【彼岸花那麽美,美的那麽熱烈動人心魄,它能照亮忘川,也一定能照亮我們,一盞心燈就有無數未知的可能,你能奈何,何當奈何,我又奈若何?我隻能堅持在那忘川河畔,手執一盞孤燈,等一個花開燦爛。】


    韶華想了一下,迫切的說著自己的看法,而江曉晨始終緊盯著那一句“手執一盞孤燈,等一個花開燦爛。”,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等了半天,一直沒有任何回應。她急了,她不要這樣的結局,她就是要彼岸花開,就要她開。


    不知道為什麽,小小的身子在這黑夜中雖然帶著些許不確信,明亮的眼睛裏卻散發著異常倔強的光彩。她知道自己在強撐著讓自己不要覺得委屈,可就是想從他口中說出他是錯的,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


    【如若彼岸花開盡人世間的無盡牽掛,忘川河執念徘徊於火照隻為花開刹那不掩絲毫芳華,敢問佛祖奈何渡我不渡她?何敢?】


    江曉晨身子猛的震了幾震,他不敢相信這是從一個十八歲的小娃娃口中說出來的,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雙眼,確信自己沒看錯,還有幾分意外。


    【小娃娃,你真傻。彼岸花火紅豔麗,在人們的眼中就是死亡與不詳的象征,傳說也大多悲慘動人,相傳是長在黃泉忘川河畔的引魂花,接引著亡魂通往地獄之淵,也象征著求而不得的愛情,你又何苦糾結。】


    看著他說的,一種無力感湧遍了全身,每一個毛孔連帶著呼吸都讓她覺得疲憊,無力的癱軟斜靠在椅子上,看著對話框上顯示的對方正在輸入中。


    【彼岸花盼,忘川河邊,引魂之水,一路火照驚豔生蓮,來生種種,往去種種,化為彼岸觀三生煙火,照亮引魂之路,妖豔而奪人心魄。】


    【執念彌散,荒涼餘生,匆匆過客如木塚荒蕪頹靡,花開豔麗在誰的心口,匆匆如斯於忘川河畔,奈何前方,心口朱砂紅如昨日轟轟烈烈。】


    韶華看著嘩嘩嘩出現在麵前的一大堆,腦子一片空白,隻覺得心口好像一下就讓人掏空了,好像有那麽一種錯覺,她都要懷疑自己取這個名字堅持這麽多年到底對不對。


    【三生石畔三生客,奈河橋上道奈何,忘川河邊是非渡,怎敵孟婆斷腸落。】


    【開盡孤獨,落醒寂寞,燃燒成火,彼岸奈何,徒留荒蕪罷了……】


    韶華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這話她算是看明白了,忘川?就如他的名字一樣,他也有他自己的故事和無可奈何吧?帶著忐忑和試探,小心翼翼的打下一行字發了過去。


    【你也有你自己的故事嗎?寄一段思念?等一個人?亦或者是等一個未為可知的故事?】


    江曉晨看著對話框裏的事,他都能想象的到對麵的小娃娃一臉好奇,明亮的雙眼撲閃撲閃著一副八卦的樣子,冷冷的打了沒有兩個字就發了過去,沒有任何情緒。


    看到那兩個字,看來是踩到別人的尾巴了。韶華做了個鬼臉,還不忘吐了吐舌頭,嘻嘻笑著打出一行字。


    【曇花再開時,海角天涯候,彼岸引燈塔,花開終渡我。】


    江曉晨看著字裏行間的意思,所有的煩躁痛苦都一掃而空嘴角又浮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小娃娃,你很讓我意外也很特別,從來沒有人知道這層深意,你是第一個,那麽通透,那麽明銳。】


    韶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敢情自己這半天是讓人耍了?不過一想到終於有那麽一個人跟自己誌同道合,便覺得欣喜激動萬分,猛搓著雙手不知所措的小模樣,可愛極了。


    【必須的,大叔也不看看我是誰。】


    江曉晨搖著頭笑了笑,都能想到對麵小娃娃張牙舞一臉得意的樣子,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不過是小娃娃隨口胡謅的一句話而已,自己還差點當真了,今天這是怎麽了?


    【離別苦酒,縱然澀喉。彼岸花開,花開彼岸,可緩緩歸,亦或等一人歸。】


    江曉晨看著對話框裏的字,心髒一次次不停的劇烈猛跳著,久久的不能平靜。


    拿著桌上的酒往自己頭上一淋而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總算是冷靜下來了,自己這都是幹的些什麽事兒,人家就一小娃娃,禽獸啊,想哪兒去了呢。


    【看再你隨便說說讓我心情不錯的份兒上,以後有什麽事兒就找我吧,記住,我叫江曉晨。】


    這個得畫重點,江曉晨?蠻好聽的名字。韶華皺著眉頭,無聊的她一遍又一遍的念叨著這個名字。


    【對了,以後別叫我大叔。】


    聽到消息提醒的聲音,韶華這才反應過來,撅撅嘴,隨意的敲了幾個字就發了過去。


    【知道了,大叔。】


    江曉晨差點一頭栽到鍵盤上,一口老血呀。看著外麵漸漸亮泛起的亮光,五點半,不早了呢。


    【小娃娃,不早了,趕緊休息吧。】


    說著也不等韶華回複,就如逃兵一樣趕緊下線了。


    韶華看著頭像就這麽一下暗了下去,心緒萬千而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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