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晨從韶家出來以後,來回幾個深呼吸這才徹底穩定了心神,發動車子直接到了一家百年老店,在櫃台上敲了幾下,類似於暗號。


    服務員將一個隔間的東西拿出來弟給江曉晨,江曉晨接過以後打看聞了聞,這才將東西收好,徑直朝裏走去。


    看看時間,還真不想去太早,遂徑直往裏間走去,看著正悠閑自得吹著口哨喂著金魚的某人,在想想自己,怎麽想怎麽覺得鬧心。


    “過來下局棋。”


    說完大爺似的往沙發上一仰,男子看了也不生氣,將手中的魚食放在一邊,又洗了洗手,這才朝江曉晨走來。


    “看你這樣子,心情不太美好啊。”


    江曉晨瞟了男人一眼,隻覺得臉上有兩行麵條寬的長河正在泛濫,說的話那叫一個酸溜溜的。


    “那自然是不能和少爺你比,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舒心暢快,我就那苦逼命。”


    男子皺了皺眉頭,盯著江曉晨看了片刻才在他對麵坐下,收起了臉上輕佻的笑,有些擔憂是問,“梓溪,你今天怎麽想著來找我下棋?”


    隻聽一聲冷哼,頗為幽怨憤恨的道:“你以為我樂意來,不過是來拿個東西,順便來看看你而已。”


    對麵的男子也不點破,哦了一聲,將一盒黑子遞給眼前一臉陰鬱憋悶的男人,漫不經心的有一下沒一下往棋盤上放,才過了幾分鍾就聽到一個不停擺著手鬼嚎的聲音道:“不行了不行了,你這是吃了炸藥啊?殺氣這麽盛?”


    江曉晨一直巋然不動,將手中的黑子重重落下,眼神犀利而威攝,坐在對麵的人無語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頗為無奈的將白紙輕輕落下。


    又堅持給幾分鍾,一局棋終於下完了,心裏正大呼解放的時候,某腹黑男來了句,“再來一局。”


    頓時感覺人生都是灰暗的,正欲絕望之時,江曉晨接到司機的電話,這才不情不願的起身,那眼神赤裸裸的在說今天就先饒了你,來日方長,看我怎麽收拾你。


    不過嘛,前一秒還英明神武,提起手上的禮盒時就蔫了,盯著自己提在半空中的禮物,一雙好看的劍眉緊皺成一團,老板看他這整一副上刑場的樣子,忍不住的想笑又不敢真笑出聲,站在邊上憋著老半天,肩膀猛抽抽抖個不停。


    江曉晨抬頭無語歎蒼天,既無奈又幽怨的道:“唉,想笑就笑吧,一個肚子裏出來的,我怎麽走到現在你不比誰都清楚嗎?”


    對麵的男人無比同情的拍了拍江曉晨的肩膀,投以一個憐憫的眼神,那意思是我都懂,嘴上卻壓著笑意賤賤的道:“祝你馬到成功,一舉拿下哈。”


    江曉晨一怔,臉刹時就黑了,嘴角抽了抽,惡狠狠的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算……你……狠。”


    一聽這話,再配上那咬牙切齒的表情,對麵的男人笑的更歡暢了,花枝亂顫的渾身抖動著,好不幸災樂禍,明明恬不知恥還偏拍著胸脯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說:“當初可是你要幫我的,最好消受美人恩了,那可是溫柔鄉,弟弟我當年可是故意輸的,就因為你調侃這小姑娘長的還挺不錯我就主動退讓了。”


    江曉晨現在就是個火藥鍋子,一點就著,不提這檔子事兒還能勉強壓住,一提這個小火星就準備撩原了,隻見他將手上的東西重重的放在櫃台上,雙拳緊握,周身深寒一片,氣勢凜然的說:“不提這個你還是我弟弟。”


    男子吹了吹口哨,不以為意的道:“哎呀呀,火氣別這麽大嘛,動氣傷肝,再說了,梓溪,就是提了我也還是你弟弟,難不成你還能把我滅口了?”


    江曉晨沉著一張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又不得不問,“蘇玲瓏的事怎麽辦?”


    男子一臉輕佻,吹了個口哨不以為意的道:“你不是有計劃了嗎?”


    江曉晨看著他這麽一臉嬉笑媚惑相,氣不打一處來,壓低著嗓子怒吼道:“你能不能嚴肅點,那可是你的未婚妻。”


    一聽這話,身邊的人笑的更歡了,一臉幸災樂禍的說:“什麽我的未婚妻?我怎麽不知道有這回事?”


    這是?


    不會吧?


    江曉晨一想到這個心裏就惡寒,努力說服自己一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於是摒成著做哥哥的原則,努力壓下心頭的旺火,深呼吸,再深呼吸,確定自己不會火山爆發以後,這才擺出一個自認為天真無邪的笑容語氣極為平緩的說:“曉晨,別鬧了,他們至始至終認可的都是江曉晨,你知道的。”


    “我的好哥哥,難道你忘了,現在你才是江曉晨。”


    什麽?


    隻感覺腦子轟的一聲,不帶這麽玩的吧?當初說的好像不是這樣啊?這劇情是從哪裏開始偏離的。


    江曉晨微眯著眼打量著身邊的人,眼神犀利且泛著寒光,對麵的人絲毫不在意,大大方方的站在那兒任他打量,嘴裏還哼著小曲,顯示著他此刻心情極好。


    心裏一咯噔,不會吧?這真的是擺了自己一道?這可是自己弟弟喂,親弟弟喂?不帶這麽玩的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網戀一線牽之彼岸花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耳聽微光起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耳聽微光起並收藏網戀一線牽之彼岸花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