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狠狠的剜了一眼郝員外,目光裏的冰冷的寒意讓在場的眾人都感覺溫度忽然間驟降了好幾度,實力低一點的人還打了一個冷顫。


    郝員外則是將頭扭向了一旁,裝作沒有看見仙姑的眼神,反正他是打定了注意不與仙姑多聊,她與華活的事情自己去解決,別想著將他也要拉下水。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仙姑知曉郝員外是鐵了心的離開了,她怎麽說也是鬼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賴在這兒不走,丟的還是她的臉。


    最終還是起身朝著走去了,白眉見狀也送了一口氣,趕緊去到門口將房門打開,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白古看著仙姑離去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外,對郝員外問道:“員外,我覺得仙姑說的話是真的,我感覺她會成為我們的幫你,你跟她是有矛盾嗎?為何讓她走。”


    郝員外也有著自己的考量,沉吟了片刻後說道:“或許華活是真的對她說了那番話吧!


    畢竟在我與他們結拜的時候,酒夫人和華老爺的關係就已經緊張了。


    尤其是酒夫人恨華老爺入骨,不止一次說過讓華老爺去死,所以我不意外這是華老爺做的,隻是酒夫人和華老爺就這麽死了,著實讓我感覺到了心寒,怎麽說也一起在鬼城生活了這麽多年了,人心真是最難猜測呀。”


    “是呀,人心這東西不好說,一旦狠起來了可能連自己都害怕。”王生英翹著腿坐在後麵,他曆劫了幾世見過的人多了去了,最有發言權。”


    郝員外深深的看了王生英一眼,有一種想見恨晚的感覺。


    他繼續道:“仙姑的意思我明白,她其實並不相信華活的那一番話,故意將消息傳達給我,目的便是讓我說是這是華活做的。”


    白古不解的問道:“仙姑很討厭華活嗎?”


    郝員外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仙姑和酒夫人的關係很好,跟華府有關的人她都討厭,鬼城裏的人很多都知曉此事,你來鬼城時間不長還沒有聽聞擺了。”


    白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所以員外你懷疑仙姑的目的不純,無論此事是不是華活做的,她都要將責任推在華活的身上,有意要陷害華活?”


    “如今隻是簡單的交流了幾句,我也隻是有這個懷疑,還沒有證據的前提下說破了不好。”郝員外頓了頓再次提醒道:“此事都別往外說,否則會給我們引來麻煩。”


    眾人都點了點頭,如今的局勢已經足夠的亂了,沒有人願意趟這一次的渾水。


    最好便是能做到高高掛起事不關己,看看熱鬧讓自己開心一下最好。


    眾人繼續聊了一會,房門再次被叩響了,仙姑帶著大小姐和五郎再次來到了郝員外的住處。


    “四弟,開門我有話跟你說。”仙姑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郝員外揉揉頭,仙姑還真是陰魂不散啊,這才走了沒有多長的時間又來了。


    仙姑是鬼城裏有頭有臉的人,他沒有道理將別人拒之門外。


    無奈的說道:“白眉去給她開門吧!也不知道到底有何事?”


    白眉很是鬱悶日後再也不能選擇靠近房門的位置了,他感覺今日已經成為了門童。


    仙姑帶著大小姐和五郎進來,便道:“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話,那你想聽聽大小姐他們怎麽說嗎?”


    郝員外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坐下來說吧。”


    這次郝員外沒有讓白眉將房門關上,誰想聽就能聽見,反正也不是他們在背後議論別人。


    大小姐再次落座方才的位置,瞧著打開的房門郝員外也沒有要關上的意思,在心中嘲笑著他怕惹禍上身的慫樣。


    他執起茶,品了一口,笑著道:“放心吧!我們不是來尋求你的幫助,我們隻希望你在聽完我待會說的話,能夠對我們和華活之間的恩怨熟視無睹。”


    袖手旁觀這事做起來最容易,郝員外也不想夾在中間兩頭為難,愉快的答應下來,“若是不傷害到我和我視若家人的租客,我自然不會多管閑事,你們無論鬧出多大的動靜我都不管。”


    仙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挑眉道:“郝員外你可得將你的話記住了,不能食言。”


    如今郝員外已經答應了不參與到他們的爭鬥之中,大小姐便將華活生父和酒夫人合謀殘害華老爺親生子女之說和盤托出。


    在場的人和在外麵聽牆角的人,聽的是一愣一愣的,裏麵居然有這麽大的隱情,若是大小姐說的是真的,鬼城恐怕是真的要變天了。


    大小姐總有將這個秘密公布出來了,心裏暢快了不少:“為避免影響我娘的聲譽,我本是不想說的,但為了能讓真凶得到懲罰,我不得不說,出了這個房間,我希望各位不要將這話透露出去,心裏知道了便好。”


    白古依然有些不解:“我還是覺得華活說華老爺殺的酒夫人比較有可能,畢竟他的親生子女都喪生在了酒夫人手裏,他若是知道定會為他的兒子女兒們報仇。”


    眾人也不由的點了點頭,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任何人恐怕都不能咽下這口氣。


    大小姐又狠狠的剜了白古一眼,她的心裏一陣氣結,白古居然敢在她的麵前唱反調,倘若是時間往前推幾日沒有發生這麽多的事情,她定會給白古一個教訓。


    這兩日她已經克製了對白古的怒氣,但白古偏偏還要來挑釁她。


    她挑著眉,語氣也充滿了諷刺的意味:“白姑娘,你這樣相信華活是不是因為一夜夫妻百夜恩啊?之前我們可都是看見你被華活給帶回府了,他還是給你送了一身貴重的血衣,想必你定是很能討他的開心吧。”


    白古也瞪了大小姐一眼,她方才不過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擺了,又不是有意要針對她。


    “大小姐,你這話就太難聽了,我不過是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已,難道你說什麽我就得相信什麽嗎?還請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裏不是你的酒館,我們也不是你的下人不會你說什麽就聽什麽。”


    “那我就強壓著心裏的怒去與你再解釋一遍”大小姐瞪著眼睛狠狠看著白古,如果解釋了白古還有異議,她真想一巴掌呼在白古臉上。


    她咬著牙繼續道“若是華老爺知曉了這件事情,定然會將華活也恨上,畢竟他親生子女喪生也有華活親父的手筆,華活就是他仇人的兒子,他等於是這麽多年都是在幫仇人養兒子。


    倘若是華老爺對我娘出手,他定是知道了華活是他仇人的兒子,而昨日華老爺與華活還很愉快的和你們一塊打麻雀牌呢!很明顯他是不知道此事的。”


    房間裏的眾人再次點了點頭,心裏的那一杆秤慢慢的偏向了大小姐。


    白古訝了訝,她確實是忘了這一件事情了,她的猜測已經站不住角了。


    大小姐則是用勝利者的姿態,挑釁的看著啞口無言的白古。


    王生英此刻坐不住了,白古也是好心幫她推測殺害她娘的凶手,有必要這麽咄咄逼人嗎?


    就算王生英向來是與人為善,也得出來為白古說上幾句話:“大小姐,你不要將話說的太絕對了。


    我想問問你酒夫人的修為如何?以華活的修為真的可以在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解決掉酒夫人嗎?你是不是還用該考慮一下這個問題。”


    大小姐忿恨的開著王生英,懟走了一個白古如今又來了一個王生英,有完沒完啊。


    她正要發作卻被五郎給攔了下來,五郎說道:“華活既然想謀害酒夫人當然會做足準備了,雖然他修為遠遠不如我娘,但世間的法寶秘法層出不窮,說不定華活的手中就有什麽曠世寶物呢!”


    郝員外聽了一會唇槍舌戰,他感覺自己若是在不開頭,在場的人就要忽略他的存在了。


    “華活的修為並不弱,他襲擊我的時候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各位都看見了吧,定不會與酒夫人相差太遠,也許還不輸給大哥。”


    白古和王生英也回憶了下當時的情況,他們還對華活展現出來的修為著實驚歎了一番。


    仙姑開口說道:“華活有動機修為也夠,就他了他必須得為大哥的死負責。”


    “這也太隨意了吧!”白古驚訝到,在鬼城肯定有很多冤假錯案。


    “那白姑娘你有什麽高見?”經過白古不斷的質疑,現如今仙姑對白古的好感已經降到了穀底,還好這樣討厭的人不是她仙姑廟的。


    “我沒有高見,聽你們的袖手旁觀唄!”白古無奈的攤了攤手,此事與她又沒有什麽關係。


    另一個房間中,華活也對大祭司和山魈說道:“我爹殺了酒夫人,所以他們殺了我爹為酒夫人報仇。


    現在仙姑也來到了喜神客棧還去找了郝員外,我想他們是準備一網打盡,將我也給殺了吧!”


    大祭司手指在桌上叩了叩,“若他們真的太過分,我會出來說句公道話的。


    不過你得保證你對我說的話是真的,酒夫人之死真的與你無關。”


    “就算酒夫人的死與我有關,那我爹的死呢?我爹死了就是他們在報複。”


    大祭司想想也是個理,不管怎麽說酒夫人的死都與華府有關了,可華老爺已經死了,若是不出意外是酒館下的手,這件事情應當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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