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古看著陷入爭吵裏的眾人,耳朵裏還不時的傳來各種各樣的髒話訝了訝,他來到西城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瞧見陷入暴走的眾人。


    “這是怎麽了?”白古尋了隻路過的雕精問到。


    雕精來了酒館裏有一會大概了解發生了何事,便給來的晚一些的人普及:“香兒的結拜大哥出了結界,結果在結界外麵就遇見了華府和仙姑廟的人。


    華府和仙姑廟的人都被狂魔的意誌附體了,香兒的結拜大哥慘死在外麵。”


    “啊”白古雙手交叉放在嘴邊皺眉,驚呼道:“好慘啊!”


    赤帝正巧走到了雕精身旁,看見白古的神態表情誇張的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白姑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白古搖著頭道:“就是覺得香兒的結拜大哥太慘了,隻是出個結界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那香兒現在是在鬧什麽要給她的大哥報仇嗎?倘若她要報仇好像也應該是去找結界外麵的那些凶手吧。”


    “這隻是其一”赤帝不僅是告訴白古這裏鬧劇的來龍去脈,也是解釋給來晚的人聽,“其二是責怪郝員外為何不嚴厲禁止我們出去,若是用結界嚴密的將城西封鎖她大哥也不會遭此惡運。


    郝員外想必是因為此事生氣了,今日將我們召集來自己卻還沒到,應當是在想如何解決吧。”


    白古訥然道:“生誰的氣?”


    她最近反應遲鈍,赤帝已經習慣了,並且表示理解。


    依然耐心的給白古解釋:“自然是對香兒不滿,如今香兒鬧著要讓員外派人出去給她大哥報仇。”


    “那她為何自己不去,這應該是是她自己的家事吧”白古疑惑的問到。


    赤帝隨意的找了一張椅子落座,眾人依然圍在他的四周,他的滿意的點點頭,仿佛是很享受這種感覺:“她自然也會去,隻不過人多一些報仇的機會就越大,她那點實力倘若是一個去也許連給外麵的人塞牙縫都不夠。”


    “這是她的家事擺了,憑什麽讓城西出麵。”白古一隻手撐在了椅子上。


    赤帝讚同的帶了點頭,他很少直接說出對別人的看法,這次卻對香兒的做法已經不滿到了極致。


    附和著白古的話道:“她說是為大哥報仇,其實就是明晃晃的讓郝員外參與到華府和仙姑廟的爭鬥中去。”


    “原是這樣”白古了解了來龍去脈,便打著哈欠拉著王生英去到角落中坐下,不再過問眾人的爭吵。


    赤帝看了看白古和王生英兩人,以前他剛來的時候也對陰蝕之氣水土不服,但過幾日就慢慢好轉了。這兩人消沉的狀態已經有好幾日了,不僅沒有見到他們好轉依然是沒精打采的樣子。


    香兒搬了一張桌子到酒館的中間,然後站了上去睥睨著酒館裏的眾人大吼大叫:“平日跟我稱兄道妹的現在我大哥找不到了,你們就隻會說風涼話?


    今日我大哥找不到了你們不肯幫我,等下次你們的家人遭難,還會有人願意幫你們嗎?


    你們捫心自問朋友遇上了困難要不要相助,你們的心就都這麽冷嗎?”


    周圍的人都不敢大聲與香兒對話,生怕就背上了沒良心的罪名,隻能和周邊的朋友小聲嘀咕著,“這跟我們又有和關係,員外都說了讓我們不要隨意出去,而且還說了任何人出了城西發生任何事情都與城西無關,不遵守員外的規定出了事情在這裏怪誰啊。。”


    “你們為什麽這樣沒良心?”一個武夫打扮的男子出現在貴妃酒館外,指責著酒館裏的人眾人。


    白古撐著腦袋,抬眼看了看來人,此人她見過幾次但沒有接觸。


    不過為人挺熱情的,白古經常看見他做好人好事,麒麟胖哥說他生前是將軍戰死沙場,至於為何來到鬼城呢!


    自然也是因為當將軍都是用屍骨堆積起來的功名,死後殺孽太重也是得恕罪的。


    將軍多麽高傲的一個人啊!怎麽甘心做幾千世的螻蟻呢!便來到了鬼城。


    雖然來到鬼城的死人都是惡鬼,妖也是被唾棄了,仙是違反了天條被拘捕,但比起將軍曾經在戰場上上陣殺敵積累起的殺氣想必都慫上不少。


    將軍一聲怒吼大家都安靜下來,酒館裏忽然間寂靜仿佛連眾人的呼吸生都能聽見,與方才的爭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眾人的耳膜還有點不適應。


    “他們不願意陪你出去報仇,我陪你去。”將軍幾步就跨進了酒館來到了香兒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香兒感激的看著將軍,“謝謝你願意幫助我。”


    “沒什麽好謝的,誰都有需要幫助的時候。”將軍說完此話便護著香兒,一同朝著酒館外麵走去,看樣子是準備出城西了。


    貴妃婀娜多姿的擋住兩人的去路,“你們去當然可以,但不要打著城西的名義在外麵行走。”


    “嗬嗬”香兒不屑的冷笑一聲“放心,不會讓你們惹事上身,出了城西就與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看見香兒臉上絕望的神情有的人已經開始心軟了,讓一個嬌滴滴的姑娘與一位中年大叔去麵對城西外失去了心智的妖魔鬼怪恐怕是自尋死路吧,倘或這一去就會被折磨的屍骨無存了吧。


    便和身旁的人商量道:“要不我們出去看看吧!畢竟我們沒有參與到華府和仙姑廟的爭鬥中,他們還傷害了我們的人是他們理虧,人多一定應該也不會出什麽意外。”


    有一個人這樣說便感染了周圍的人,接著又站出了幾個人,對香兒說道:“我們去給你助威,但不會幫你打架。”


    香兒感激的看了說話者一眼,這個時候能夠站出來給她一點援助的人,她已經很滿足了:“我會直接去找華活討要說話,讓他將殘害了我大哥之人交出來,並不會傻得跟他們發生衝突。”


    “這就好,有話好好說總能找到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願意跟香兒去討回公道的人送了一口氣,總算是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願意跟隨香兒出去的人在酒館的門口集結,就在要朝著城門而去的時候赤帝出現了眾人的麵前。


    他神色嚴肅的看著眾人道:“你們願意去幫助香兒是個人的意願,要記得去了就生死有命,不論發生什麽情況都隻能自救,不要期望城西會派人出來相助。。”


    “嗬嗬”將軍勾起嘴角冷笑了起來,在他的心中男子漢大丈夫要麽戰死在沙場,要麽就在邊關保家衛國,無論如何都不能當縮頭烏龜。


    他伸出手指在赤帝的胸膛上戳了戳:“懦夫,真丟男人的臉,日後我看你還是去投胎當個女人吧,這麽苟活著有什麽意思。”


    白古瞧著好像有熱鬧可看了,精神恢複了幾分從角落了蹦了出來,笑著道:“赤帝,他這樣挑釁你,你都能忍嗎?反正換做是我定不能咽下這口氣,無論如何都要將場子找回來才行。”


    赤帝看向白古嘴唇動了動還沒有說話,白古便這樣直直的暈了過去,一旁的王生英眼疾手快的將她攬在了懷裏才沒跌落到地上。


    白古的暈厥給眾人了一個很好的啟發,那些不願意陪著香兒出去的人找到了一個借口。


    “不是我們不願意陪著你出去,而是陰蝕之氣太過厲害,瞧這個姑娘隻是說話大聲了一些,就暈過去了,我恐怕還沒有走出城西就沒有力氣了,實在是沒有辦法幫上忙,抱歉了。”


    王生英雖然身體也不是舒坦,但將白古抱起還是沒有問題,隻是感覺抱著白古感覺更加的疲憊了。


    赤帝疑惑白古發生了何事,他方才隻是瞪了白古一眼可什麽都沒有做啊。


    他走到了王生英的身旁道:“將白姑娘交給我吧!”


    “多謝赤帝”騰出手的王生英拱了拱手,終於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消失了一點。


    赤帝一隻手扶著白古另一隻手摸著她的脈搏,片刻之後感覺到白古經脈的運行有些不對勁。


    “怎麽了?”王生英敏銳的捕捉到了赤帝表情變的凝重了,心裏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你們最近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嗎?”赤帝看著王生英疑惑到。


    “就隻有陰蝕之氣出現之後頭整日裏都暈暈沉沉,昨日員外給我們吃了兩顆丹藥當時好了一些。不過今日似乎暈的更厲害了,不知是不是丹藥的副作用。”王生英摸著胡須,回憶著近幾日發生的事情。


    赤帝心中記住了此事,便不管那些要出去送死的人,將白古送回了她的宅子,便去到貴妃酒館的後院找到了正在喝酒的郝員外。


    “香兒和將軍都離去了嗎?”郝員外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都走了此刻應該已經出了城西,我想問問員外給白古和王生英都吃了什麽?”赤帝坐在他的對麵,想來想去隻有郝員外給他們二人吃的丹藥有問題。


    郝員外抬眼看了看赤帝,赤帝盯著他的眼睛,兩人對視了片刻,他突然笑出聲來。


    “你這樣緊張做什麽?我對他們始終有戒心,但兩顆丹藥不是謀害他們的,不會對他們有任何的傷害。


    同時還會給他們洗髓,疏通經絡,所以這幾日他們會格外疲憊是因為在排除體內的雜質,等這幾日過去了,他們的修為會淳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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