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長空’薄涼的唇貼了上去,安如也也沒躲,也沒回應他,隻是緊抿著唇,看著近在咫尺的邪魅男人。


    “這一世,你倒是沒那麽讓人討厭了!”


    安如也感受著唇上的薄涼,突然嘴邊勾起大大的弧線,極大地扯動了嘴角,讓正在wen著他的男人感受到了她的波動。


    慢慢放開她,滿臉的諷刺……


    “本以為你變了,不曾想你還是那麽的逆來順受,還是那般的讓人惡心……”剛剛說完這句話,突然他驚訝的地看著腹部的一把匕首。


    而拿刀的人正是他以為的柔柔弱弱的女人。


    安如也剛剛才人畜無害的樣子突然變得陰毒起來。


    她狠狠地將匕首推向他的肚子,滿臉的狠勁。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剛剛看到那雙血色眸子的時候,安如也就感覺她被定住了一般,一段記憶莫名其妙進入了她的腦海中。


    血瞳之淵,竟然是血瞳之淵!違天下之大不為,逆天而生的深淵之瞳。


    每個人都有溫柔和暴怒,善良和陰翳,美好與邪惡的兩種情緒。


    當溫柔,善良,美好成為一種人格,那就是天使;當暴怒,陰翳,邪惡成為一種人格,那就是惡魔。


    但是人往往都是所有情緒都混雜在一起,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人往往被逼上絕路才會舍棄所有的好,變成徹底的惡魔。


    壓住了惡便變成了善,壓住了善便變成了是惡。兩邊都壓不住,就是我們所說的喜怒無常的人哪!


    血瞳是一種禁忌秘術傳承,是最大的惡,陵長空心裏有最大的惡,被他用了什麽方法攏聚在一處,成為了血瞳之淵。


    ‘陵長空’一把推開安如也,伸出手把已經沒入他肚子的匕首給扯了出來。


    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將刀拔了出來。


    “你就不怕,把他也殺了?我和他可是同一個人呢!”


    “狗屁,你也配叫做人?”一向不說髒話的安如也今天也爆粗了。


    他嗤笑一聲,確實,他不算個人,隻是被製造出來一股邪惡人格。


    他的手上都是血,他將匕首放到左手,右手撩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有一個大洞的腹部。


    傷口已經沒流血了,但是大大的傷口向外翻著皮肉,顯得觸目驚心。


    “多虧了你啊,我身體裏有一半的血都是你的血,你親手喂給了他,也親手喂給了我!雖然不能完全愈合傷口,但也足夠了……”


    安如也突然上前朝著他的臉就狠狠地扇了上去。


    ‘陵長空’抬起手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突然張嘴咬住了她的手腕,他的眼睛邪魅地看著安如也,像是一隻妖精一樣,漂亮得事物總是帶有毒,因為這隻漂亮得妖精狠狠地使力,安如也隻覺得一疼,手腕處的一絲血珠掉落在地。


    因為他沒有放開,傷口無法愈合,血越流越多。


    他的手一直接住落下來的鮮血,直到他的大手裏裝滿,他一把將血捂在了自己腹部的傷口處。


    腹部癢癢的,是傷口恢複的感覺,血女果然是得天獨厚被上帝都眷顧的人呐!


    他的牙齒不再用力,也沒有放開了嘴,隻是用舌頭tian著安如也的手腕處的傷口,傷口快速愈合,他將她的手腕含在了嘴裏。


    等到有了力氣,安如也一把扯過自己的手臂,在他沒有反應過來時,狠狠地甩了他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響亮得緊。


    ‘陵長空’眼裏有著血雨腥風,即將爆發。


    “啪!”安如也使出全身的力氣對著他都是一個耳光。


    “我艸你媽的,前世那個認為是我打掉了孩子的人是不是你?不是他,對不對?”


    ''陵長空''被甩了兩個耳光,雖然他很想把那隻打她的手給砍了,但是隻怕他要是這麽做了,那個人怕是會將他永遠地禁錮住,再也不讓他出來了,所以他撤回了想要把手中匕首刺穿她的手心的動作。


    反正打的是那個人的臉,那個人也疼著呢!


    “是又怎樣?你不覺得你上一世很惡心嗎?我唯一後悔的就是,沒能早點殺死你!”話是這麽說,可是他的眼裏隱晦不明,上一世,這個女人確實死得很慘,幾乎是血流成河了。


    “嗬!你憑什麽這麽做?你以為你是我的誰?”安如也冷冷地說,眼裏都是恨意。


    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心灰意冷而死,如果不是陵長空的不信任,她本可以和長空一起舔舐傷口,時間一長,他們總會結婚的,總會忘記過去,好好的生活。


    “雖然上一世不喜歡你的性格,但是我也是你的男人!”


    “你什麽意思?你特麽什麽意思?陵長空會讓你這個人格來搞我?你以為我會信?我艸你媽的,滾蛋!”


    安如也完全處於暴躁狀態,整個人都瘋瘋癲癲的,有些真相即將破籠而出,她有些接受不了。


    “你知道為什麽上一世你會死?你明明是血女啊!是不會死的也不會受傷的呀!怎麽會血流成河而死呢?”


    “別說了……別說了……”安如也緊緊捂著自己的腦耳朵左右搖晃著腦袋,不願意認清事實,不願意知道真相。


    看著她如此的痛苦,他的心狠狠一疼,心髒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住一樣,有一雙手似乎要從他的體內衝出來,把他帶進去,再次禁錮起來。


    ‘陵長空’捂住自己的月匈口,逼著一口氣,再次掌控了這個身體。


    言語再次激烈了起來,一點一點地將真相剝離開來,刺痛著安如也的神經。


    “你是血女,怎麽會被人挖開肚子將你的孩子取出來?傷口可是會愈合的呀!”


    “啊……不會的,不會的……你告訴我不是這樣的好不好……”


    安如也痛哭出聲,放開了捂住耳朵的手,有些話,她從看見這雙血瞳開始心裏就隱隱約約有了猜測的,可是她還是問出了口。


    “就是你想的那樣!一切都是你想的那樣,你知道的,血女怎麽能夠藏住呢?人人都在找你,找到了把你供起來,然後慢慢抽幹你的血,謀取最大的利益,把你壓榨得幹幹淨淨……”


    嘴角勾起血色的殘笑。


    “讓你生不如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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