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傾城走進屋的時候,小五依舊跪在地上,依舊還在哭,手中的帕子看起來已經被淚水浸濕。


    屋子裏很是簡陋,小五的背影看起來有幾分單薄。


    “小五!”她輕聲呼喚。


    小五轉頭看著她,雙眼通紅:“你怎麽來了?”


    “我啊,聽說你很慘,作為與你有一麵之緣的人,我理應來看看你。”易傾城笑著道:“否則,我怕我會良心不安!”


    小五鼓著腮幫子:“你分明就是來看我笑話的。”


    “起來吧!”易傾城也不解釋,伸手去扶她。


    誰知小五立即甩開易傾城的手:“不行不行,我如今正在罰跪呢!”


    這丫頭!


    “五毒前輩罰的?”易傾城佯裝不知。


    “嗯,不是她還能有誰罰我?”小五理所當然地道。


    絲毫不覺得被罰便心生怨恨,看樣子,之前沒少被罰。


    易傾城略表同情,嘻嘻笑了兩聲:“嘻嘻,她罰你你就都聽,她平日裏忠告的你事情你就不聽了?”


    “原來你什麽都知道,那你還裝什麽裝?”小五不滿:“你是來當她說客的吧?告訴你,沒用的,她要怎麽罰我,罰的多重我都接收,沒二話,但有關我私人的事情,也不是誰都能管得著的,就算她收養了我,也不該過問。”


    聽她這麽說,易傾城靜靜地看著她的表情。


    小五有些沉不住氣,方才她的一番話有些出自真心,有些便是一時的胡言亂語,此刻見易傾城這麽看著她,反而有些心虛:“你,這麽看我做甚?”


    “嘖嘖,你剛才的話要是被前輩聽到了,她大概會氣得吐血,滿腹關心付諸東流!”易傾城咂了咂嘴:“先前我看你還算不錯,活潑熱情,如今再一看,冷漠無心,的確不怎麽樣。”


    小五又抹了一把眼淚,指責道:“你什麽都不懂,憑什麽如此下結論?”


    “是,或許我真的不懂,就像你說的,那是你的私事,你若肯說,我想我與前輩都會是你的傾訴者,若你不肯說,便罷,算我白來!”說著,易傾城假意惱火,瞪了小五一眼,作勢要往外走。


    小五目送她離開,帶易傾城快要邁出門檻時,小五猶豫著問:“你真的願意聽?”


    有些事情她若不向人傾吐,憋在心中的確難受。


    易傾城停下腳步,狀似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你可真是,又願意說了,唉,我就勉為其難隨意聽一聽吧,若你的理由足夠合理,我想有些事情前輩應當不會管束你!你起來吧,我們聊聊!”


    “不行,我如今罰跪!”


    “你倒是認死理,死強,前輩方才已經同意不罰你了!”易傾城道。


    “真的?”小五破涕為笑,好像方才哭得淒淒慘慘的人根本就不是她,拍了拍腿上的灰,有揉了揉膝蓋:“你不早說!嘶,我的腿!”


    看她如此模樣,易傾城心道,這人心真夠大的!


    二人坐下,小五似乎在想著該如組織自己的話語。


    半響。


    “你得替我保密啊!”


    不等易傾城回應,小五似是迫不及待地訴說著近日來自己的狀況和處境。


    原來,小五和她的表哥見麵,並非為了和他再續前緣,隻不過,過往的真相她必須弄清楚,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麽,她的父母身死是否真是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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