鷲山義夫越聽越怒,差點沒忍住抽出指揮刀劈了兩頭蠢豬,三個大隊集中在一起休整,這不是送人頭的行為麽?


    兩個大隊長介紹完情況,鷲山義夫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除了穀原中一還有點警惕之心,另外兩人就是兩頭肥豬,沒腦子的肥豬。


    “下去吧!準備一下,等處理完傷兵,連夜撤離,通知山炮大隊,現在就開始準備,讓通訊兵進來”。


    鷲山義夫等通訊兵進來,安排了兩封電文,一封是給二十六師團師團長後宮淳的,隊伍遭遇襲擊損失嚴重,今晚就要回大同休整,另一封是給自己師團長發的,仗打上這個樣子,必須要先行請罪。


    王寒生摸回河穀高地,拴好馬匹下了河穀,摸索著消化那些壞掉的武器,迫擊炮,輕重機槍,三八式步槍,隨著係統聲不斷響起,王寒生的積分在蹭蹭上漲,槍炮在哪個地方自己都有數,白天仔細檢查過,接近三個大隊的兵力,兩輪炮擊還引爆了些炮彈,這廢舊軍火是真給力,忙活了接近一個小時,王寒生係統裏的積分達到了二十三萬,總積分也達到了三十三萬多,過癮啊!好久沒換物資軍火了,隊伍重新建設駐地,這些積分太重要了。


    處理完積分,王寒生借著微微的月光直奔日軍的軍營,離軍營還有兩公裏,王寒生藏好了馬匹,剛要向前摸進,鬼子軍營方向突然響起了槍聲。


    什麽情況?吳童飛他們回來了?不可能,不可能是自己的隊伍,沒有自己的指令,他們不可能去攻打日軍的軍營。


    不對,槍聲非常嘈雜,日軍的武器聲音非常熟悉,怎麽還有捷克式和一些聽著稀奇古怪的步槍啊!


    王寒生快速向前突進,行進中突然察覺到不對,槍聲響了幾分鍾了,日軍炮兵竟然沒開炮,小心的爬上高地,日軍警戒哨也沒了,都撤了?


    山坡下的公路一片混亂,到處都是戰鬥的火光,日軍卡車發動的嗡嗡聲也傳了過來,看樣子真的是撤退,不知道被哪個隊伍盯上了。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臥槽,王寒生突然汗毛直立,多麽熟悉的聲音啊!聽見這衝鋒號的聲音差點沒忍住也跟著衝了下去。


    很可能是周淮民的部隊,小桂子還好麽?王寒生趴不住了,抱著狙擊槍向下麵移動,衝鋒號響起的時候,日軍卡車在瘋狂逃竄,大燈都打開了,卡車上麵的機槍向路兩邊瘋狂的掃射,最後麵的卡車後麵還跟著一群人,不過火力明顯不足,三三兩兩的子彈對卡車造不成任何傷害。


    等公路上的槍聲結束了,王寒生故意弄出點動靜向前走,還沒接近對方隊伍,就被人發現了。


    “誰?表明身份,不然開槍了”。


    聽著熟悉的聲音,王寒生倍感親切?


    “我賭你的槍裏沒有子彈”。


    小桂子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大哥,是你麽”?


    “把槍收起來,都沒子彈了還舉著做啥”。


    黑影中幾個戰士收起了槍,不用想肯定一臉尷尬。


    “小桂子,你們周隊長呢”?


    小桂子一臉欣喜瞬間變成了苦瓜:


    “王大哥,快,快跟我來,周隊長中槍了,你來去給看看”。


    小桂子顧不得寒暄了,拉著王寒生直奔公路。


    “周隊長,周隊長在哪裏?王醫生來了”。


    小桂子拉著王寒生來到了手電集中亮光的地方,顯然這是個臨時野戰醫院,地上躺著坐著十多個傷員,周淮民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肩胛骨中了一槍,肩膀上還在流血,可能是因為疼痛,正在狠狠的抽煙。


    “小桂子,哪個王醫生?王隊長是不是”?


    “隊長,是啊!就是上次救我給我們機槍的王隊長”。


    王寒生幾步上前,剛想給周淮民檢查傷口被周淮民用沒受傷的胳膊擋住了。


    “王隊長,真的是你,先別管我,我死不了,幫忙救治下重傷員吧!我們沒有醫生,衛生員處理不了”。


    王寒生過來就看到了,衛生員何止是處理不了,綁著紅十字的小姑娘都快嚇哭了好不好。


    “放心,有我在,衛生員,先給你們隊長包紮下”。


    衛生員怯怯的看了眼隊長,趕緊起身過來了。


    地上兩個傷員問題比較嚴重,其他幾個雖然掛彩了,暫時沒什麽大礙,王寒生解下背上的急救包裹,這玩意自己和狙擊小組還有特戰排都是隨身攜帶的。


    打開包裹,手術刀和醫療器材還有藥品亮了出來,一看就是專業的,旁邊處理輕傷員的小姑娘看的兩眼冒光,兩個重傷員,一個腹部中槍,另外一個眼睛嵌進去了彈片,眼珠子掛在一邊,非常瘮人,怪不得小姑娘手足無措了,沒時間找熱水消毒了,王寒生用日軍的打火機烤了下針頭,先給兩個重傷員打了止痛針。


    先處理腹部中槍的傷員,子彈還在左邊肚子裏麵,應該是位置很遠打的,小桂子久病成醫,也學了點醫療知識,在一邊幫著打下手,周淮民在一邊介紹情況:


    “鬼子步槍打中的,幸虧腰上有個水壺,不然子彈肯定會穿透身體”。


    王寒生明白了,傷口消完毒了,叮囑傷員忍著點,可能會很痛,輕輕按壓了幾下,手術刀快速劃開了傷口,傷員還沒反應過來,叮的一聲,子彈掉進了鐵盤子裏。


    然後就是眼花繚亂的清理傷口內外和縫合包紮,傷員哼唧了一聲,突然又止住了聲音,剛才衛生員隻知道堵傷口的血液,自己都感覺絕望了,有了希望絕不能打擾醫生,偏頭咬住了帽子,提醒自己不要動,也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處理完畢,讓小桂子給用繃帶包紮,王寒生接著處理眼睛受傷的傷員,嵌進彈片的右眼肯定是保不住了,彈片深度影響很大。


    “周隊長,彈片隻能硬拔出來,我擔心彈片嵌的很深,拔出來會傷到腦部”。


    “王隊長,很危險麽”?


    剛問完了,周淮民覺得自己就是問了句廢話,不危險的話王隊長早動手了。


    “很難說,彈片嵌入淺的話沒有一點危險,但深淺沒法把握”。


    傷員突然開口了:


    “王醫生,我相信你,放心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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