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童飛小心翼翼的掃了一圈,掃向劉漢明的時候眨了眨眼睛,靠近商隊管事的男人說道:


    “千萬別告訴別人,其實我們就是王寒生的隊伍”。


    一根細長的刺條捅進了管事的肋條,管事大驚,臉上的表現極為精彩,先是驚喜,然後是錯愕,接著是憤怒,最後是驚慌。


    商隊的人全被解決了,除了吳童飛身邊的說不上重傷還是輕傷,別的都被抹了脖子或者捅了後腰。


    吳童飛捅完肋條,在對方錯愕低頭的瞬間,閃電般的錯開了了管事的兩個胳膊。


    “為什麽?為什麽要對我們下手,你們不是不搶劫百姓麽”?


    吳童飛從他們馬背上的行李中翻出了兩個望遠鏡。


    “行了,別裝了,中國話說的不錯,不過改不了你們猥瑣的氣質,在左雲客棧就發現你們的問題了,跟了你們一路了,說說吧!從大同來的還是從太原來的”?


    商隊管事看到後麵的勇士全死了,一臉死灰的癱軟在地,司令官還等著消息啊!


    “知道你們密探嘴裏都有毒牙,咬破一個看看,還沒見過小鬼子密探自殺呢,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


    管事的咬牙切齒,太無恥了,本來想等他們急切的審問消息的時候給他們震撼呢,這樣說出來還有意思麽,當猴子耍呢?


    見管事的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吳童飛手裏的分水刺耍了個花。


    “趕緊的,要麽說一下來曆,要麽趕緊自殺”。


    “你們不要太過得意,這片山區已經被大日本皇軍盯上了,早晚會雞犬不留,到時候男的殺掉,女的哈哈哈哈”。


    吳童飛到底是年輕,怒火中燒想給他脖子來一下,劉漢明趕緊擋住了,兩手用力卸掉了密探的下巴。


    “別衝動,他就是激怒我們想死呢,這樣的畜牲讓他這樣死了太便宜了,你先休息,看老哥給你表演”。


    “小滕,你和小張去找幾根結實一點的樹枝削尖了,再找一塊十多斤的石頭抱過來”。


    吳童飛來了興致,不知道劉漢明要表演什麽,不過一定很有趣,剛才自己差點衝動宰了這頭鬼子,真要是宰了還如了他的意了。


    七八分鍾,兩人回來了,小滕拿著四根削尖的樹枝,小張抱著塊大石頭。


    刑法粗暴簡單,先用樹枝刺穿手腳把手腳固定在地上,讓鬼子密探沒有半點翻騰的餘地,然後把石頭壓在胸口上,靜靜的等著他悶死。


    密探掙紮了半天,胸口的石頭穩若泰山,肋條被捅穿的地方被壓出了鮮血,每呼吸一口都會鑽心的疼。


    “八嘎!八嘎”!


    開始鬼子密探還有力氣罵幾句,隨著時間的推移,每呼出一口氣,石頭都會跟著壓下來壓迫胸腔,呼吸越來越急促了。


    吳童飛一臉震撼,很簡單,但是很實用,從鬼子密探扭曲的麵孔可以看出真的很有效。


    “劉大哥,哪裏學的啊?看著挺過癮的”。


    “土匪處理內奸的方法,就是為了震撼人心的”。


    “直接壓死麽”?


    “壓死吧!沒啥好問的,隻要偵查做好了,任何陰謀詭計都沒什麽用”。


    吳童飛眼見鬼子密探要斷氣了,趕緊把他胸口的石頭挪開。密探如釋重負,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仿佛空氣都是甜的。


    “劉大哥,不著急讓他死,等他恢複一會再壓,反正閑著沒事,看到天黑再走吧”!


    密探好慌了,自己不怕死,關鍵是現在死不了,剛才那種感覺太可怕了,從沒想過呼吸不暢也是種致命的刑罰,想喊叫卻發現下巴卸了,根本說不清楚,隻能喘著粗氣努力的轉動著舌頭喊到:


    “噶喔誒過控葵,哈熱喔”!


    吳童飛嘿嘿一笑,這笑容在鬼子密探眼裏就像是惡魔。


    “別著急,再玩幾次,剛才你的話讓我生氣了,我決定再壓你三次”。


    見吳童飛開始搬石頭了,密探慌亂的扭動身體,但四肢被固定的牢牢的,強忍著劇痛也掙脫不開。


    “五呀,五鎖,五鎖”。


    吳童飛蹲下身子:


    “你是不是想說從哪裏來的,但我現在有點不想知道了呢”。


    密探慌亂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急劇的搖了搖頭。


    “啥木讀舜,啥木讀舜”。


    吳童飛把石頭放下了,檢查著密探的牙齒,發現了一顆假牙給薅了下來,下巴給接回去了。


    “算了,給你個機會吧!別想著咬舌頭,咬舌頭暫時死不了,最少能壓兩次,也別胡說八道,說的不滿意我還壓”。


    還沒等吳童飛發問,密探適應了兩下口舌,竹筒倒豆子一樣全交待了:


    “我叫竹島飯,化名王中山,隸屬太原第一軍機關處,受機關處機關長穀荻那華雄指派,這次的任務是化妝偵查這片山區,找到王寒生隊伍的駐地打探情報和尋找酒井旅團的消失的原因”。


    吳童飛搖了搖頭:


    “你說的我不信怎麽辦”?


    竹島飯明顯是急了,驚恐的看著吳童飛:


    “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有半句謊言,天打五雷轟”。


    劉漢明也蹲下問道:


    “再說說,來了多少人,你們機關長有什麽打算,太原城什麽時候會派兵搜山”。


    竹島飯不想做任何隱瞞了,現在隻想交待的明明白白的讓對方殺了自己。


    “就我們一個商隊,從懷仁下火車穿過來的,機關長隻是讓我們偵查,偵查好了回左雲發電,司令官什麽時候派兵真的不清楚,應該在我們打探完消息之後派兵”。


    劉漢明問了半天,竹島飯都是知無不言。


    “童飛,還有什麽要問的麽?沒有解決了吧”!


    “沒了,其實問這些也沒什麽意義”。


    見吳童飛有反悔的意思,竹島飯拚命的掙紮,不過再用力也晃動不了砸進地麵的樹枝。


    “行了,別扭巴了,我這人心善,就給你個痛快吧”。


    吳童飛的分水刺插進了竹島飯左邊的肋骨,正中心髒位置,竹島飯像是沒有任何不適,露出解脫的表情閉上了雙眼。


    幾人把屍體處理幹淨,留下了一地的繳獲,六把盒子炮,六隻匕首,兩架望遠鏡,三背包的大洋八百多塊,吳童飛挑了一支盒子炮和幾十發子彈別在腰裏。


    “小鬼子演戲準備的挺充分的,我還得回左雲城,這些你們都帶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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