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天,就連續發生白非墨差點落水溺死,再是昭陽差點被下毒害死,最後是白非墨差點被綁架暗殺而死的事情。饒是白非墨神經再大條,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除去她自己第一次落水以外,其他都很可以很蹊蹺。


    以昭陽的那種行事風格,白非墨覺得他被人暗殺實在沒有什麽稀奇的。唯一讓她感到稀奇的是——白非墨她自己是做了什麽孽,居然要被人暗殺,派來的還是死侍。要不是有小喬,隻怕她現在就要屍骨無存了。


    說起小喬,白非墨最近沒見過幾次小喬,好像平白無故消失了一樣。


    白非墨剛要叫玉樹打探一下小喬的消息,忽然聽珠珠報說,燕胤承終於進京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白非墨簡直氣不打一出來。帶了消息給昭陽,自己就出了昭陽府去找燕胤承。


    遠遠看見燕胤承在那邊喂馬,白非墨飛起一腳就是猛踹,“好小子,這幾天死哪去了!”


    燕胤承早有防備,彎曲了腰就是一扭,躲過了這一踹,叫苦道,“七哥,您可別惡人先告狀,你叫我背的鍋我都背的好好的,怎麽不感謝我反倒踹我來了?”


    “你給我背的鍋我都記著。你咋回事,千裏馬叫你給騎瘸了?”白非墨道,“我想著你最晚昨日就會到達這裏的。誰知道你比我預期的晚來了兩天。”白非墨揪一揪燕胤承的耳朵,“是不是又上哪裏風流了?”


    “這話您冤枉我了!”燕胤承大叫,“我爹那天把我往死裏打,說要不是留著我要提前去跟七哥你匯合,否則就軍法伺候!我騎著馬立馬就溜出來了,也怕你出了什麽事,一刻不敢耽誤……”


    “扯謊!”白非墨數著手指頭算,“你前天就該到了,晚了兩天怎麽說?”


    “是這樣的七哥!”燕胤承連忙解釋,“您是不知道,我在路上叫人截胡了!”


    “什麽?”白非墨一下子放開了燕胤承,“說清楚。你在路上出了什麽事?”


    “是胡亥的人。我都到了西京那個最後的驛站,都要進上京了。不過停留了半天喂馬兒來著。誰知道忽然叫胡亥的人牽走了,說什麽八百裏加急,我還沒說同不同意就飛身上馬走了。驛站裏所有的快馬都叫他征用了,我隻好騎了這普通的馬兒過來了。”


    不聽還好,一聽白非墨怒了,“這什麽狗東西胡亥!又是他!”


    燕胤承倒是不知道為什麽白非墨如此憤慨。瞧瞧著白非墨的臉色不太好,燕胤承很想問出了什麽事。


    一旁的珠珠告訴了他,昨天因為張世安的緣故,間接差點害死了白非墨的事情。


    燕胤變了臉色,怒道,“我殺他姥姥!說這是巧合我都不信!”又跪下請罪道,“是屬下失職。還請世子降罪。”若他當時能快點回到白非墨的身邊,這樣白非墨就不會這麽擔心受怕的。


    這下輪到白非墨寬他的心了,“這件事昭陽一件報給皇帝了。也不怪你們,誰讓這件事就是那麽恰巧。巧遇就是巧遇,不過呢,將來皇帝若是要問你們證據,你們怎麽實話怎麽實說,也算將功贖罪了。”


    白非墨自己都憤憤的樣子,“我看胡世子真是命裏與我犯衝,我非要好好教訓他不可!”又問,“你們想好了法子沒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國子監學習時間那麽長……”


    白非墨暫時是想不到要以什麽法子來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忽然聽到有小廝來,“白世子,皇上有命,命你立即回宮呢。”


    白非墨一麵往回趕,一麵問道,“過來傳口諭得是哪位,是胡公公麽?”


    那小廝點點頭。於是白非墨吩咐一些具體事宜給燕胤承,便快馬加鞭回到昭陽府,果然看見胡德才正在那邊急得團團轉。


    一看見白非墨來了,胡德才迎了上來,道,“小主子,您去哪裏了?可叫奴才好找!”


    白非墨剛想說話回答,隻聽胡德才道,“走走,先去宮裏要緊。聖上還等著你呢。”


    白非墨一麵走一麵不安,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事,又不能明說,隻好旁敲側擊地問,“聖上今天心情不錯?”


    胡德才看了她一眼,一麵走一麵道,“說實話,今天不太好。要不然也不會叫小主子進宮去了。”


    原來是心情不好。白非墨心裏倒是鬆了一口氣。她本來還以為有其他什麽事。走到拱宮門外,珠珠將那一個草藥包給白非墨。


    胡德才看了一眼,道,“小主子,你這是……”


    白非墨倒也不怕他說出去給皇帝聽。本來她帶草藥包就是為了不跟昭陽見麵。


    白非墨眨眨眼睛,道,“這是有妙用的東西。”


    她說的這樣秘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真是有什麽絕佳的妙用。


    胡德才倒是第一眼就明白了白非墨的心思。雖然具體不知道是何妙用。但絕對不是什麽正經東西了。


    胡德才帶了白非墨到皇帝的勤政殿內。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到皇帝的辦公地方。胡德才把她安排在一個小桌子後麵坐著。隻見皇帝坐在龍椅上頭,指著肘子閉目休息,側對著他。


    “你來了。不必多禮,坐罷。”本來她要說話,隻見胡德才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動作。


    “多謝皇上。”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白非墨轉了身,才發現麵前有一道巨大的屏風,說話聲就是從那屏風後麵出來的。


    白非墨覺得這聲音很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白非墨才知道,這又是皇帝故意安排她在這裏偷聽的。


    “這次的事情怎麽回事?究竟是胡世子和白世子有勾結,還是你和胡世子有勾結,把白世子牽涉進去了?”皇帝睜開眼問,眼神裏滿是淩厲。


    嗯?皇帝在說什麽?什麽她和胡世子勾結什麽了?


    長久的沉默——


    “草民惶恐。”接著是跪下的聲音,“這次的事情既不是胡世子和白世子有勾結。更不是草民和胡世子有勾結。還請皇上明察!”


    “朕聽說,胡世子昨天親自去了有來有去,和你秘密會見。你怎麽說?”皇帝站起來,走下台階。


    “這不可能啊……”


    “你看起來很吃驚是不是?”皇帝笑了起來,“你以為在你的地盤上,就萬無一失了是嗎?嗯?喬老板?”


    白非墨睜大了眼睛,小喬?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皇帝說小喬和胡世子勾結?


    ------題外話------


    每次都聽牆角的白非墨永遠奮鬥在吃瓜第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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