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他們損失了一個祝虞,正如今又有祝寧這一顆棋子補上去如何能得不熱乎著給人家巴結著,也算是給皇帝麵子……”白非墨冷笑一聲,忽然歎道,“隻是苦了祝虞,隻怕以後日子會不好過,下人們都是見風使舵的東西,不會給好臉色看……”


    “她哪裏會有什麽臉色看呀?”隻見珠珠氣呼呼地反駁了一句,“我瞧人家好著呢!”


    “怎麽了你這樣子?人祝虞跟你有仇是嗎?”白非墨倒是納罕,前幾月不還是好好的嗎?


    “現在明月公子,昭陽公子,人天天跑府裏麵去探望,哪裏會有什麽冷落的事情啊?人人都說,祝虞將來不是皇子妃,也是侯夫人,她有什麽好怕冷落的呀?全院上下巴結她還來不及呢!那一個個丫鬟,聽說若祝虞嫁了昭陽,能給昭陽當通房丫頭去,恨不得個個都貼著祝虞,求她放了善心帶著去呢!”


    “看你這話說的,今天說話怎麽這麽毒,恨不得生吃活剝了她。”白非墨捏捏珠珠的小臉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珠珠想當昭陽的通房丫頭了,才這樣酸!”她鬆開手,道,“那天的場麵手你又不是沒看見,不過是為了保護她而已。”


    “可別假的弄成真的了!你心裏不著急,我怕什麽!皇帝不急太監急……”珠珠又頂了一句,“昭陽公子上回要過來說話,是你頭也不回地溜走了。連寫給你的信你也不回,也不看就放在那邊。到時候他真的走了,七哥就哭去吧!”


    白非墨忽然沉默了,自從那次他們倆說開決裂之後,她倒是不打算再和他有交集了。每日國子監凡是他有來,她都盡力避開。隻有昭陽偏偏不死心,還送了信來。


    最初的時候白非墨也打開過,起初她打開,叫珠珠念過。不過是一些時政之類的看法,她還叫珠珠寫了一些信回去,又是諷刺又是批評。然而她的確是很有耐心的,信也一封一封地回過去,後來白非墨煩了,也就不再回信。慢慢的那邊寫信也就慢了,由原先的一天一封,兩天一封,到後來的七天一封,最後漸漸的,再也沒寫信過來老了。


    說到現在,也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白非墨起身看著那桌上幾封信,沒想到都點染了塵埃。


    “我忽然想到,他這幾天都是很少上國子監來了。”雖然說他已經不必要在上國子監,但是他總是會不時過來瞧一瞧。


    “何止是幾天啊,已經半個月沒有來了。上次看他往你這邊來,你連頭也不回,就和胡世子一起走了。焉知不是把人家的心傷了,人家再也不想過來了。


    “人家來國子監又不是來看我的,怎麽就是我傷他的心?”


    “七哥你心知肚明,我不想說了。”珠珠甩一甩辮子就要走,“我給七哥準備明天的武科事務去。”


    “嘿,你這小丫頭,你到底是向著我的還是向著昭陽的?你這麽為他說話,別人還真以為你是他的通房丫鬟了!”


    那邊珠珠探出頭,啐了一口,“我呸,誰敢那樣說我把他的嘴撕了!”仍舊接著忙她的事情。


    然而再沒有人講話,白非墨看了看手裏的信封,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白非墨”三個字可以寫得這麽好看,筆力遒勁,揮灑自如。


    白非墨開了漆封,拆開信,隻見那密密麻麻的字,她白眼一翻,又覺得頭疼,寫這什麽鬼,這不是討人厭嘛?


    珠珠聽到外麵有動靜,探出頭去看。這一看不得了,白非墨已經披上披風,正紮著領口的結。她一驚,脫口而出,“七哥,你要去哪?”


    “我去太子府拿一點東西,我有東西落在那裏了。”


    珠珠疑惑,“你哪裏有什麽東西落在那邊!啊~”卻見白非墨穿戴整齊,頭也不回地匆匆離去,道,“馬上就回來,不必跟著。”


    “珠珠姐姐別慌,我跟著世子呢。”卻聽空中臨風的聲音如此道。


    出了宮門,白非墨上了馬車,道,“去昭陽府。”


    臨風嘴角一笑,意味深長,然而還是道,“好嘞!”


    等到白非墨爬進昭陽府的時候就已經有點後悔了。其實早在下馬車之前,她就有點猶豫:自己腦子一熱,大老遠還出馬車跑到這裏來為了啥呀?


    但是沒想到臨風倒像是看出來她的猶豫,就一直催促著,“快去,快去!”她那時候看臨風這樣也不太好意思,就這樣一直硬著頭皮進去了。然而現在自己站在這空無一人的院子裏,迎著秋風瑟瑟發抖,真的覺得非常的尷尬。


    “還是回去吧……”白非墨嘀咕一聲,轉頭就想走,卻聽到一個女子道,“是誰站在那裏啊?”


    白非墨回頭去看她,她知道這是誰——就是公主一直叫她琴夫人的那個女子。


    隻見她側身望了一下,才發現,“哎呀,白世子,這麽晚了,您怎麽來了!”


    白非墨一下子尷尬,站在原地,這樣子跑到人家家裏幹什麽?像做賊一樣,她囁嚅道,“我是來……”


    琴夫人向前一步,笑臉盈盈,“快進來吧,進來再說吧!外麵冷的很!”


    白非墨連忙擺手,委婉道,“不不不,我就是過來看一下,馬上就回去了……”然後指了指大門,徑直往外走。


    “你站住!”卻聽到後麵有一個男聲,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的聲音。然而白非墨隻是頓了一下,腳步未停,繼續往外走。


    隻聽琴夫人焦急道,“我的爺,您還病著呢,怎麽下床了還……”接著又是一陣咳嗽。


    白非墨停住腳步,忍不住回頭一看。隻見一個人裹著裘袍倚在門邊上,他緊緊地裹緊了自己的袍子,不住地咳嗽,眼神卻一動不動地看著白非墨。


    他的神情,相比以前要憔悴許多。不知道為何,抓著裘袍的手,蒼白無力,就這麽站著,就好像隨時要倒下去也一樣,整個人病怏怏的。


    他轉頭,看向了琴夫人,伸手推開了她扶過來的手,輕聲笑道,“我沒事。琴姨。”


    白非墨皺了一下眉頭,道,“你病了?”


    卻聽他道,“死不了的。”


    ------題外話------


    白非墨:我為什麽要跑過來?我肯定是吃飽了撐著,我才沒有想他!


    昭陽:撐就撐著吧,我昭陽府也不是養不起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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