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卻見他站起來,吩咐聲,“去明月府……不,秦王府。”明月已經加封為王許久了,然而昭陽還是沒能很快適應過來。


    白非墨道,“去明月那裏幹什麽?說不清楚不準走!”


    “帶兵入宮。”隻見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白非墨說道,“你瘋了!帶兵入宮,你是要造反嗎?”


    “我不是在造反。我是在保護皇上。”昭陽道,“不出意料的話,皇上隻怕危在旦夕。”


    白非墨感到十分不解。一看到那條紙張他就變成這樣,說了一句果然這樣,然而什麽也不肯對白非墨解釋清楚。


    “他可以借口清君側……我就不可以麽!”隻見他冷冷地看下白非墨,“今天就說個明白,你是要輔佐一個篡位的太子麽!”


    白非墨吃了一驚,“你在說什麽?


    太子他怎麽會……”


    昭陽捏著那個紙條,“一切都說的很清楚了。”


    “你給我說清楚!”看著他上馬就要離開,白非墨緊緊拉住馬頭,“不說清楚不準走!”


    “你想要什麽解釋?一切都不過是太子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


    隻見昭陽冷笑一聲,“事情就這麽簡單。你可不要忘了顧含煙最初是誰的人?是誰帶過來的?是為了什麽目的!既然他可以做第一次,就未必不會做第二次!”


    白非墨一下子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很久以前那場入學宴。當時太子想要謀宮,然而後來半途而廢。


    看見她沉思,昭陽提醒道,“你不要忘了,顧含煙今日所做之一切,對誰最有益!”


    “妖妃謀宮,太子救國。”昭陽冷笑一聲,“好一個絕佳的機會啊。”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狠厲,繼而道,“若是在這期間,皇帝‘不幸駕崩’的話,那麽一切順理成章地都推到了顧含煙的身上,太子可就一點錯也沒有了。”


    他說的這話讓白非墨不寒而栗。


    “你好好想想,祝輕年是什麽人?你以為他真正忠於陛下麽?顧含煙封鎖宮城用的不過是幾個嘍囉!何至於整個宮城入不得門去救駕?他連皇帝都不救!他會聽一個婦人的話麽?”


    “妖妃亂國,太子妃一死,封顧含煙為皇貴妃的旨意又下了。我們都知道出事了。集結千軍想要入宮救駕,你猜怎麽著?宮門緊鎖,那群影衛還說我們要造反?”昭陽的臉色在夜色中愈發顯得可怖起來,想起了當初那件事,他簡直怒不可遏。


    “你說你們宮妃可以隨意出入,太子偏偏被軟禁?哼……”他冷笑了一聲,“他就恰好與宮外心腹接應,恰好影衛隻放太子軍進入宮城‘清君側’!”


    白非墨想了想,昭陽的猜測是有道理的。事實上,顧含煙把持朝政那一時期,宮中幾乎沒有什麽重兵把手,不過是幾個武功高強的的影衛而已,隻不過那時候氣氛嚴肅,白非墨沒有多想而已。現在想來,太怪了,沒幾個重兵是怎麽奪下宮門的?唯一的解釋就是祝輕年已經有二心了。


    而在宮中的隻有太子,他雖然被軟禁,但那隻是對於宮外而言,事實上按這個說法,白非墨也被軟禁了。凡是白非墨知道那時候大家雖然內心惶惶,還可以隨意走動的。


    如果他要救,也許救不下來祝寧。但至少可以去看她,和她死在一起。


    但是他沒有。白非墨心裏一動。


    “顧含煙不過是顆棋子,先毒殺皇帝,再名正言順救君父,天下可得。”昭陽點點頭,“你也覺得不是嗎?”


    “然而若真如你所說的話,他完全不必召太子妃入宮,殺妻剖子。他完全可以直接以清君側的借口殺掉顧含煙就可以了。”白非墨之所以覺得太子不會這麽做的原因,就是因為太子對祝寧的感情。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沒有人能裝出來


    “大概是為了讓自己的行為更合乎情理,名正言順罷。”昭陽沉吟一聲,看向白非墨,定定的看著她許久,道,“江山與美人,不是所有人都有定力選擇美人的。”


    在江山麵前,一個女人而已。奪了這江山,未來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白非墨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連她都無法做到。可是——萬千女人,隨時都可以為了江山拋棄的,不是自己珍愛的,還可以給他那種快樂嗎?


    “你真的是沒有一點敏感性。”昭陽說道,“你根本就不適合參與到這場鬥爭中來。你還是及早脫身,免得惹禍上身。”


    “反正自始至終,太子什麽都沒跟我說。”


    太子的行為怪異,藏的也很深。白非墨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胡亥也是,自那天以後,再沒有跟白非墨說話了。


    昭陽無奈搖頭,拉她上馬,“去宮門,馬上就知道你我的猜測是對還是錯了。”


    昭陽與明月一起在宮門口匯合。看見白非墨,明月倒是不吃驚,隻是點頭示意。然而白非墨已經等不及了說,“怎麽驗證你我的猜測是真的假的?”


    “如果太子真要逼宮,他這點兵力根本就不夠。若是真逼死了皇上,他必定要拖延時間,等到太子軍來接應,才能穩穩當當登上皇位。”


    白非墨這才發現,昭陽和明月已經吩咐妥當,連明月的外公都在,不同的是,這位爺已經穿上了軍裝,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他在等誰?”


    “江南江家。”昭陽回答道,“那其實是太子的人。先前你文考國策裏所說的那兩座匪山,養的其實是太子的匪兵。”


    明月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申請入宮,看望父皇病況。如果太子不肯,那說明父皇已經危在旦夕了。這件事就是板上釘釘的的了。”黑暗中,白非墨看到明月好整以暇,沒有一絲懼怕。


    “若他不開,我們也有理由。”昭陽繼續道,“他既然打著清君側的旗幟我們未嚐不可效仿一下。”


    第一,皇上的毒至今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究竟是不是顧含煙下的毒呢?還是受人指使?總之沒有個定論。第二個嚴重的問題,皇上的病究竟如何了?是不是像太子所說的病重?他又會不會在其中參什麽手腳呢?第三,太子兩度把皇帝氣病,與皇帝不和已經是人盡皆知。


    那麽問題來了,你太子如果心裏沒有鬼,為何顧含煙的事情處理完之後,依舊封鎖宮門,不讓看望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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