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白非墨問,“為什麽祈風沒有跟來?”


    封王大典那晚之後,白非墨本想再召祈風,然而玉樹以頭三夜不能連召同一個人為由,強行拒絕了白非墨的請求。害得她心情不爽,接連兩夜,辟林小王子佘暢還有江家小少爺江乾是跪在床上睡著的。


    接著是啟程去上京,白非墨本來沒想過要這麽早的。奈何黃尊相邀,也就一起過去了。


    不想現在出發都走了一刻鍾了,白非墨忽然發覺祈風居然沒有在隊伍裏。


    “江乾,你快看看我們的小王爺!睡覺要他陪,吃飯要他陪,我們敢情是石頭啊,娶我們回來放那裏就好了……”佘暢大聲道,“怨婦都沒有我們這麽慘的。”


    “我的好姐姐,他說的有道理。你總是跟祈風玩,我們會吃醋的。”江乾快馬趕上來,“不然我把這個小將軍讓給他做罷。”


    “我還不知道你們兩個,吃哪門子的醋,好好學一下男德去,不準吃醋。”目光搜尋了一會兒,白非墨眼神逐漸凝重,“祈風真的不在啊……你們瞧見他在哪了嗎?”


    “前天早上還見他收拾東西呢,誰都沒他積極。誰知道居然不在?”佘暢打馬往後走,“我去看看後麵去,沒名沒分的,指不定就在後麵呢。”


    白非墨想了一下,也有可能。佘暢和江乾尚且如今還有名有份的,但是府裏還是有許多人不知道。因為白非墨要去上京,所以不可能把這兩個人留下,他們倆也就不可能跟白著白守禮和白慎禮學習管權治家的事情。


    他倆尚且在白家籍籍無名,更別說透明人祈風了。他充其量也不過是長得好看了點。並不是所有人都和白非墨一樣,能夠一眼發現他的不同。


    “你就盡管取笑他……”白非墨笑著回了一句,“等我用你把他換回來,讓你跟在後麵……”


    於是她自己打馬過去,然而搜尋了一圈,仍舊沒有人。


    “祈風去哪裏了?”白非墨忽然覺得不對勁。語氣也變得不善了起來,然而沒有人回答。


    “玉樹?!”往常白非墨要做事,玉樹他們都會主動跳出來,現如今,居然喊都沒應?一個兩個的都去哪裏了?這還沒出雲南呢,怎麽?難道又有人截殺了?


    “玉樹!”


    “在在在……”忽然有人跳出來,白非墨一看是臨風,隻見他大汗淋漓,問道,“今天我值班,有何吩咐啊?”


    “你跑哪去了?”


    “偷懶偷懶,該打該打。”臨風自我掌嘴,諂媚地笑著。


    “祈風呢?”白非墨問道,“怎麽沒看見他?”


    “他……他……”臨風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是要我發火麽?還是要讓我見識見識雲南王的權力有多大麽?”白非墨看他十分可疑,“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我說祈風去哪裏了?”


    冷眼掃過臨風,然而臨風囁嚅了一下,道,“大概已經被……被處決了罷……”他聲音弱弱的,看了一眼白非墨,又迅速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他。


    “為什麽?!他犯了什麽罪?!”


    “他在哪裏?!”


    “在小午門……”


    白非墨道,“你速度快,傳我的話,不準他們動手,無論如何也要保住祈風!快!快去!回來再找你算賬!”


    小午門,是雲南王府特地用來處決秘密犯人的刑場。白非墨一聽這個地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不知道為什麽,也不明白祈風他犯了什麽錯。如果他當真品行不良的話,之前他們就不會讓他接近白非墨。


    白非墨快馬加鞭,明明是冬春交接之際,並不炎熱。然而這一跑,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轉過街角,來到王府,這是白非墨第一次騎這麽快的馬。人命關天,玉樹他們的速度,她知道,隻會更快。她隻要稍微停頓一下,就怕到時候無力回天了。


    她也不知道臨風能不能勸得下玉樹,能不能救的下祈風……


    這麽一想,小午門就在眼前。


    然而第一眼看見的確實玉樹、風流、倜儻還有躺贏四人扭打在一起。白非墨一下子看呆了,她從來都沒想到,這幾個人居然還能打起來。


    刀光劍影,兵刃相接,居然還是拚了命地在打?


    “你們怎麽回事?祈風呢?”


    看見她四人皆是一頓,迅速兩兩分開,然而隻聽倜儻的聲音急道,“世子快躲開!”


    白非墨一個錯眼,躺贏就在眼前,第一個出手的就是他。然而卻不是攻向白非墨,而是另一個方向……


    順著他的方向,白非墨隻看到一人躺在血泊之中!那正是祈風!


    白非墨心裏一痛,翻身下馬,衝了過去,這才扶起祈風。隻見他全身血汙,軟綿綿地癱在地上,看起來一絲生氣也無。


    “祈風!”白非墨抱著他,心痛地難以呼吸。


    耳邊隻聽嗤啦一聲兵刃相接的聲音,白非墨淚眼婆娑,朦朧間隻看到玉樹擋在她身前,而對麵揮劍的躺贏,滿臉猙獰,怒道,“快讓開!”


    “你瘋了!你差點傷到她!”玉樹大聲斥罵道,“你收手罷!”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得手了!”躺贏雙眼布滿了紅血絲,顯然已經殺紅了眼。


    白非墨這才發現玉樹和躺贏身上全都是傷。尤其是玉樹,臉上都是劃痕,這是劍氣造成的。


    她聽他們說過,一個人隻有全心全意人劍合一時,劍氣就會實體化,比刀鋒還利,很少有人在劍氣之下毫發無傷。


    那麽躺贏又是為了什麽才會拚了命地動手呢?這時候風流倜儻也趕上來,護在了白非墨的身邊,可是劍仍舊沒有收起來,隻是防著躺贏,和他對峙。


    白非墨總算看懂了。是躺贏想要殺祈風,被玉樹阻攔了。而風流倜儻兩人是在一旁勸架,因為難度過高,所以看起來像是四人一起互相殘殺一樣。


    白非墨隻是抱緊了祈風,驚魂未定。他奄奄一息,身上多處致命傷痕,衣服破破爛爛的,顯然是被躺贏的劍氣所傷。


    “你要殺他?為什麽?”白非墨實在想不通,“他犯了什麽錯?”


    躺贏沒說話。


    然而隻見玉樹側過臉,輕聲道,“這是規矩。”


    “作為第一個教導王性事的男人,也是傷害王身體的男人,意同侵犯,所以他必須死。”


    白非墨茫然地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還有這種規矩。


    “這是早就定下來的規矩。他自己也是知道的。”玉樹解釋道,“這也就是我為什麽不讓你再次召見他的原因。”


    白非墨看著祈風,好像一切都想明白了。為什麽第一夜不會是佘暢或者江乾,作為她第一個男人,無論是誰,都要被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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