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了!白非墨仔細一看,好可惜,名稱是判官筆。不然的話,還是有很大幾率的。


    那麽判官手裏拿的那一把筆,是不是審判筆呢?審判筆……判官,還有斷是非判對錯的各種青天大老爺……可是按照這個標準,皇帝的禦筆不也算是審判筆的一種了?


    “土小子,過來!”白非墨把佘暢叫過來,看見他手裏還拿著一本南詔的書看的津津有味,立馬把他的書抽了合上,插到書架上,把自己這一頁指給他看,“看見這什麽了嗎?”


    “判官筆?這不是武器麽……”他恍然大悟,“這種就是你要找的筆?這也算?”


    白非墨翻個白眼,“不是。你記住了,就是這種感覺,照著這個感覺去找,要找的就是這種是筆又不是筆的東西……”


    “今天隻是看一看,以後我就是真的要你們找這個了……”白非墨站起來,“好了,你走吧……幹自己的事情去……”她還準備找一些相關的書籍,說不定在這個世界上就會有一點記載。白非墨從不懷疑筆協的話,既然筆協說有,那就肯定有,隻不過不好找就是了。


    想到這裏,她埋頭苦幹,拿了好幾本關於筆的書,比如《筆的製作》、《天下名筆分類》、等等十幾本,便翻開書認真地看了起來。


    作者就是有這好處,平常資料查久了,看這點書對她來說還不在話下,隻是可能需要時間久一點。因此她便早早地吩咐了江乾佘暢等人,讓他們不必等她。


    等白非墨看到腰酸背痛的時候,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看著自己身邊散著好幾本書,又摸了摸自己被壓著的大腿,她終於有點後悔了,不應該一口吃成個大胖子。


    努力地站起來,白非墨這才發現,自己看著看著居然來到了一個牆壁上都是書的走廊裏,兩邊都是通往另一個走廊。


    糟,這下看到哪裏去了,她怎麽沒有印象自己是從這兩條走廊哪一條走過來的啊?


    這個地方十分昏暗,走廊天花板的牆壁上,有著幾台吊著的夜光燈,在夜色中微微地晃動,拖著地上的影子搖搖擺擺。


    仔細一聽,身邊也沒有什麽聲音,靜得很。


    絕了。白非墨心裏一震,這感覺好像進了鬼屋一樣恐怖。子不語怪力亂神,她倒是不怕有什麽鬼的,畢竟是信唯物主義的。但是目前就這種情形,她發誓,如果這時候有人跳出來,或者有其他什麽聲響,她絕對會被嚇死的。


    趕緊離開這鬼地方,昭陽府這地方怪得很。昭陽的佛室都變成通道了,還有什麽地方是不能變的?萬一她誤入了什麽鬼地方豈不是大罪過?


    俗話說,嘴巴臭真的隻要自抽嘴巴子。白非墨剛選了一條路往前走,就已經後悔了,這條路看起來越走越深的感覺,雖然牆壁上都是書,但是還是令人覺得可怕。


    怎麽會這麽靜悄悄的?她不敢亂喊,這地方看起來是不會有什麽人了。就算她喊破喉嚨,也別想在這裏找到一個人。


    但是隻要是路,就一定會有出口。白非墨相信這條路走到底,就一定會出去的。現在估計也不晚了,玉樹他們未必不會發現異常,說不定現在就在找呢。


    不知走了多久,白非墨終於看到遠處有一絲稍微明亮的光,那是不同於牆壁上的夜光燈發出的照明光,而是一種一眼你就會覺得有生氣的光。


    有光的地方就有人。


    她連忙追了上去……


    “……傀儡的事情快要辦妥了,這件事要交給……他最近急不可耐了……”


    “……不……等好了……讓她去……比較有經驗……嗯,不要暴露……”


    白非墨緩緩停住腳步,這話說的什麽她聽不太清楚,但是她特別清楚一件事,一男一女說話的人中,其中一個就有昭陽。


    白非墨放輕腳步,深呼吸提氣,努力不讓自己暴露出任何聲音。以昭陽的武功,發現她並非不可能。但是她聽這聲音遠得很,況且自從醒過來以後,她就纏著玉樹勤練保命之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穿越而來底氣不足的緣故,白非墨始終無法像玉樹他們上天入地。但即使這樣,白非墨也還是盡最大努力,學習了如何跑得更快,如何隱匿自己的氣息等等。


    所以此時的她已經盡自己最大努力調整呼吸,讓自己隱匿在夜色之中。接著她便探出頭,去看目下的一切。


    白非墨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張巨大的白色石床,隻簡單地鋪著一張草席。說是石床也不恰當,因為普通石頭質地不會那樣清透,還散發著淡淡如玉一般的熒光。


    床邊兩個人,一男一女,一個彎腰說著什麽,一個躺在床上,很明顯是昭陽。隻見他平躺著,臉卻偏向前方。那個女人正給他前麵係衣服的帶子。


    “不要動它……”女人的聲音很沙啞,難聽得跟鴨嗓子一般,好像是喉嚨受過嚴重的傷一樣,語氣卻很溫柔。


    “這傷口十分的重了……”白非墨看見床邊那女人直起身,對著床上躺著的人如此說道,“好在傷口愈合的不錯……”


    “嗯……”男子咳嗽了一下。


    “好了……”那女子說完就退下了。


    這是一間石室,房間不大,四處各個都是洞口,不知道通往哪裏。白非墨看見起身昭陽伸手去夠床邊桌子上的水,模樣萬分艱難。確信了周圍沒有其他人,且昭陽此時病重的十分厲害,白非墨這才放心地走過去。


    “是你……”他就這樣半躺著,手裏的水碗還舉著,忽然露出了笑容,但是白非墨卻看出來,他的身體十分僵硬,滿是戒備,“竟然會在這裏碰見你……”


    看著他狼狽的模樣,白非墨冷笑一聲,道,“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看樣子你傷的還蠻重……”


    聽到這句話,他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放鬆下來。他就著碗喝了一口水,接著又伸手顫顫巍巍地將水碗放在桌子上,伸手將在邊緣的水碗推了進去。這才轉頭對著白非墨笑道:“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我等這一麵等得已經很久了……”說完這一句,她彎腰拔下了了右靴上的匕首。這麽多年,在右靴上藏著匕首已經是她的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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