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墨明白這隻不過是他們的一個借口而已。她隻是笑道,“不給又怎樣?有膽子就從我手中拿去!”


    話音未落,玉樹和祝輕年已然上前,護在白非墨身前,執劍警惕著。


    那幾個將領麵麵相覷,想來知道有玉樹和祝輕年在前,他們是無法動白非墨一根汗毛了。


    就在這對峙之時,一人騎馬飛奔而來,靠近那個將領,說了些什麽。隻見那位將領看了白非墨一眼,沉思一會兒,便調轉馬頭,道,“走!”


    一時間呼呼啦啦,一群人又遠去了。


    白非墨回了自己的兵營,此時召集玉樹臨風將風流倜儻等人都找回來。祝輕年因為身份敏感,倒是自己主動避開。


    當初是因為白非墨在地宮,所幸並沒有生命危險,這些人才四散尋找白非墨的足跡。如今早就得知白非墨並無生命威脅,各人都在玉樹的安排下,去查探四方消息。


    最先回來的風流,他是去查探炎家一事的。在他看來情況不太樂觀,炎輕冉似乎並沒有死,不知怎麽回事,居然還以假冒的身份藏在封於修的西大營裏。現在不知道他到底還是不是炎輕冉,而封於修又清不清楚這件事。


    對此白非墨說道,“封於修的手下裏麵有西南術士,若是炎輕冉真的被生人蠱控製,他們一定知道。大可不必替他們擔心。”言下之意,叫炎輕冉藏在兵營之中,未必不是封於修的意思,雖然白非墨並不清楚,封於修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第二件事情是祝家的,一直查探的是倜儻。自從皇後在炎家兵營裏麵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炎祝兩家雖為同祖同宗,但是所代表的利益卻絕不相同。一個是旁係枝大的炎融祝家,一個是不見天日的炎家。以炎融祝家的脾氣,是怎麽讓皇後娘娘落入炎家的手中,又是如何不聲不響地,在炎家倒台以後,沒有接回皇後,反而是讓封於修捷足先登軟禁在西大營?”


    “事後查知,原來炎融祝家找到了小楚王。”


    白非墨眼皮一跳,脫口而出,“祝之楚?”仔細一想,卻笑出聲,“他們還真敢想。”


    炎融祝家此時找到小楚王,此人乃是先太子祝之秦、章玉公主的親弟弟,是祝家這時候唯一的有名有姓的男丁。


    他們找到祝之楚居然沒有就地正法,更沒有交給封於修——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狗咬狗了。”白非墨道,“小楚王若是在封於修手裏,還有的命在,若是落入祝家手中,封於修怎麽可能留他。”


    祝家寧願扶持一個沒有炎融祝家血脈的,也不願意看到封於修獨大。想必封於修也清楚得很。挾天子以令諸侯,但凡小楚王在炎融祝家那裏一天活著,封於修就沒有榮登大寶的機會。


    若是在封於修這裏,就該他使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把戲了,這可是一把利劍;可是若是在別人手裏,那劍刃朝向的就是自己了。


    所以他第一時間控製住了皇後。皇後是炎融祝家和小楚王之間唯一的聯係。炎融祝家就這點局勢沒看好,他們本來完全可以去把先太子祝鴻照找回來。那樣皇後就一定站在他們那邊沒得跑了。但是他們找的是祝之楚,所以此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沒想到白非墨和皇後說了一些話,把皇後逼死了。這可是給封於修惹了一個大麻煩。


    白非墨想起他當時居然絲毫沒有提起這件事,心裏不知道為何就是有一點不是滋味。


    明知她是故意的,他也不怪罪麽?


    別把他想得太善良了。白非墨聽見自己說出了心聲。


    “以封於修如今的權勢,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章玉公主若是聰明一點,便該知道勸著她的兄弟,不要和他作對才好。”這是玉樹的想法。


    “哪一個兄弟?枕邊的這個麽?”白非墨斜睨一眼,“如今天下人都有猜測,章玉是嫁給了自己的兄長,她哪裏還有什麽心思勸諫兄弟。”


    話不知不覺就帶了刻薄相,白非墨冷哼一聲,“這個先不管。就留著封於修自己頭疼去吧。”


    接著再報,晚回來的是臨風。他這些天忙壞了,一邊調駐防兵力,一邊聽到玉樹說地宮連接著祝家地宮有點貓膩,便親自去查這件事。


    查出來今天可是大發了。


    祝家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這件事,一下子打開了祝家地宮,剛才那幾個將領正是為了這個事情走的。


    “一定是先前獸首符的事情,引起了他們的警覺。”無非就是祝家人尋覓地宮,發現了那個門上麵的凹槽。


    “他們似乎沒有發現什麽東西,以為那四樣東西便是一切了。因此千方百計四處散揚這些東西是他們祝家的,皇後既然敢把獸首符交給白非墨,那剩下的自然也是在王的手中了。”


    倒叫他們誤打誤撞。無論如何,這幾樣東西白非墨是不可能交出來了。


    “獸首符拿去砸碎了,軒轅劍熔了,至於鬼方生死帖……”白非墨緩緩道,她直覺這個來曆不簡單,居然還能跟炎祝白三家扯上關係,“暫且先收著。”


    “看樣子,他們這輩子都找不到那個東西了。”白非墨心裏倒是放鬆了不少。


    “最後一件事。”躺贏道,“大將軍說了,王上想做什麽隻管去做,天塌了有他頂著。”


    躺贏向來同雲南聯係最密切,雲南的一切風吹草動,亦或是白非墨的行蹤,是所有消息往來之中最頻繁的。


    “先前國丈爺和炎家,都曾經借故攻打過雲南。不過,這些人都折在育微峽穀了。”


    育微峽穀,是中央進攻雲南的第一線,向來是易守難攻。再以她父親和二叔的軍事才能,攻打雲南簡直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可以想見那慘敗。


    “令人擔憂的是,封於修目前為止,沒有動過如何擺平雲南的事情。他甚至連對江南都比這上心得多。”


    躺贏的話不無道理。


    既然已經鬧掰了,那麽雲南就必定會是封於修爭奪天下的絆腳石。他現在沒有動心思,是因為他不屑一顧,還是因為他心有詭計,勝券在握?


    無論哪一種,白非墨知道封於修都是最捉摸不透,讓她擔驚受怕的那一個。“告訴父親,封於修此人智謀奇略都是一等一,千萬不可輕敵不可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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