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歌回到守將府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裏,坐在桌邊給自己狂灌茶水,直到茶壺中的水灌沒了,夜九歌還是覺得自己的臉燙的過分,心跳快到要跳出體外。“夜九歌!你這是怎麽回事!清醒點!”夜九歌太理智了,她一直在壓抑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夜九歌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發現沒用。她總覺得百裏書黎的氣息縈繞這自己揮散不去,抬手狠狠地擦試著自己的嘴唇,可是不管她怎樣擦拭,她就是覺得上麵留有百裏書黎的印記,遂放下手,垂至腰間,手碰到了腰間的紅玉簫,遂拿起那柄紅玉簫看了看,便開始吹了起來。一曲完畢,因百裏書黎而紛亂的心緒總算是慢慢平靜了。


    “小夜兒,你今天心緒不寧,是怎麽了?”突然一道帶著些邪魅的聲音從夜九歌的身後傳來,冷不防的嚇了夜九歌一跳。夜九歌回頭一看,便發現雲魘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自己房間的窗台上。


    “什麽時候回來的?”夜九歌放下紅玉簫。


    “小夜兒,你今天到底怎麽了?連我坐在這裏這麽久了都沒發現,不應該啊!”雲魘翻窗而進朝著夜九歌走來。


    “沒什麽。”夜九歌答了一句


    “怎麽會沒什麽!你的簫聲之中充滿了不平靜,和煩亂,小夜兒,情緒是會隨著一個人而在樂器之中顯露的,這一點你別當我不知道。”雲魘顯然不相信夜九歌說的沒什麽。


    “確實沒什麽大事,隻是糧倉被盜了,有些心煩罷了。”夜九歌並沒有將百裏書黎的事情告訴雲魘。


    “糧倉被盜?南詔那位幹的?”雲魘坐在了夜九歌對麵問了一句。


    “八九不離十。”夜九歌回了一句。


    “南詔那位不是和你……”說道這裏雲魘停住了,似是想起來這裏也許會隔牆有耳,於是換了一種有些模糊,且隻有明白情況的人才聽的懂的方法說到“南詔那位出爾反爾了?”


    “不算是,隻不過是給我設了道難題罷了!”夜九歌平靜的說了一句。


    “哦,是嗎?他這是在懷疑小夜兒你的實力嗎?”說著雲魘便要給自己到杯水,卻發現茶壺裏一滴水都沒有了,“小夜兒,這裏的下人伺候的也太不周到了些,這茶壺裏都沒有水了也不知道來換一下。”


    “咳!”夜九歌明顯是有些小尷尬,因為她也沒有想到方才她把茶壺裏的水都喝掉了,避開雲魘的眼神,含糊的說道“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哪有人永遠不出錯的,下人一時的疏忽也是正常的。”雲魘見夜九歌這般說話,開始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夜九歌,夜九歌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有些窘迫的開口說道“你幹什麽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小夜兒,你今天太可疑了!”雲魘盯著夜九歌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我好像沒說錯什麽吧。”夜九歌扭過頭不與雲魘的目光相接。


    “嗯,就是沒說錯什麽才可疑!小夜兒,以你平常的作風雖然不會懲罰這些人,但也不會給他們找理由。”說到這裏雲魘突然提高音量交了夜九歌一聲“小夜兒!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怎麽了?”說完雲魘起身慢慢走到了夜九歌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夜九歌“小夜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還不從實招來!”


    “我沒事!”夜九歌繼續不說實話。


    “真的沒事?”雲魘彎下腰與夜九歌對視,夜九歌的眼神明顯有些躲閃,“不對!”


    “哪不對了?”


    “你今天怎麽沒戴麵紗?”


    “麵紗?”夜九歌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起來麵紗被百裏書黎扯掉了,起身去梳妝台重新拿了塊麵紗遮上。見夜九歌起身,雲魘也直起了腰。“這不是在屋子裏沒人嗎,所以就摘下來透透氣。”說著強裝淡定的回到方才的位子上坐好。


    “小夜兒!你肯定有事瞞著我。”雲魘不依不饒“快說!你到底怎麽了?”


    “我真的沒什麽事情瞞著你,我……”夜九歌看著雲魘那個我相信你沒有事情瞞著我才有鬼的眼神,頓了一會說道“赫連無月布的局我看不透,要丟臉了!”


    “就因為這個?”雲魘抱著雙臂看著夜九歌,臉上明顯寫著不相信三個大字。


    “就是因為這個,這麽丟人的一件事,你偏要我說出來!你是何居心!”夜九歌這一句話不僅被雲魘聽見了,也被剛好走到夜九歌門前準備進來的百裏書黎聽見了,聽此百裏書黎隱匿了自己的氣息,走至窗前看著屋內的一切,方才夜九歌那句話可能在她自己聽來就是正常的一句話,可百裏書黎理解成了他吻了夜九歌的那件事,而且在百裏書黎的耳中聽來,夜九歌這一句話帶有撒嬌的意思。垂在身側的雙手慢慢握緊。那邊雲魘聽了夜九歌的話後重新回到自己原先的座位上“嗨!小夜兒,我能有什麽居心,還不是關心你。這有什麽的,他敢為難你,小爺我替你去教訓他一頓便是。”說著便起身就要往外走。


    “哎!你回來!”夜九歌連忙拉住雲魘,但雲魘的動作太快,夜九歌坐在凳子上隻拉住了他的衣袖,不料用力過猛,將雲魘的半隻衣袖都給扯了下來。這一幕看在百裏書黎眼中那就是在打情罵俏,且兩人的談話內容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百裏書黎是誤會了個徹底,一直以為那兩位在說他和夜九歌的事。


    “……”


    “……”


    雲魘看著自己的衣袖無語了片刻,見夜九歌還呆呆的抓著自己的衣袖歎了口氣說道“小夜兒,你真的是,該怎麽說好呢?”


    “咳!嗬嗬嗬,那個,改天我給你補起來吧,啊!不是,我重新給你買一套新的,嗬嗬嗬!”夜九歌尷尬到不行,隻能嗬嗬假笑著。


    “不要!”


    “啊!什麽?”夜九歌被雲魘這麽一句弄暈了,雲魘又重複到“不要你買新的,我就要你親自給我補好的。”雲魘盯著夜九歌,那一雙桃花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咳!那也可以,待會你讓讓臨安把這件衣服送來吧,等我空了便給你補好。”


    “好,那我等著。對了,我都來了這麽半天了怎麽沒見著桑梓那丫頭。”雲魘見夜九歌著實尷尬便主動轉移話題將這篇給揭過去。


    “哦,桑梓,她,她去給我拿吃的了。”夜九歌這才想起來桑梓還未回來,便也隻好隨便瞎編一個理由。可是夜九歌剛說完便見桑梓風風火火的推門而入“主上!”夜九歌頓時覺得人生無望了,今天也太倒黴了些。偏偏桑梓不明白夜九歌的心情,上來便是把夜九歌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仔細的看了一遍,確認夜九歌沒有傷到哪裏之後才繼續開口說道“主上你沒事就好,擔心死屬下了!”


    “喂!喂!喂!小爺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你至於這麽擔心你家主子嗎?”雲魘見桑梓這般還以為是針對自己,頓時不開心了。夜九歌不動聲色的挪動直到背著雲魘站著,然後瘋狂的給桑梓使眼色,“那個桑梓啊,我讓你去給我拿梨花酥了,怎麽你回來了,梨花酥呢?”


    桑梓雖然不知道自家主子和雲魘之間到底怎麽了,但是自家主子的眼色她是明白了,於是很配合都是說道“這不是聽下人說,有一個來路不明的人進了主上的房間,我擔心主上的安危,所以就回來了啊!”夜九歌為桑梓這番說辭偷偷的比了個很棒的手勢。


    “你等等!你給我說清楚什麽叫來路不明!小爺我怎麽就來路不明了!”雲魘更不樂意了。


    “你來了一天就沒再露麵,這守將府的人不認識你也很正常的。”夜九歌接了一句。


    “是嗎?”雲魘表示懷疑。


    “當然了!對了,都到午膳時間了,這都有些餓了,桑梓我突然想吃你親手做的梨花酥了,你去做些給我吃吧!”夜九歌找個借口便要溜。


    “好啊!屬下這就去。”


    “我和你一起去。”說著主仆二人便出了屋子。


    “不對!總覺得怪怪的!哎!你們兩個等等我!小爺我也要吃梨花酥!”說著便追著那兩人離開了屋子。


    此時百裏書黎才從暗處走出,看著那邊三個人離開的身影百裏書黎心中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九兒!為什麽你對我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對我的親近感到恥辱,可是卻能夠對著夜傾撒嬌!對著他吐露心聲!在我麵前你都要遮一層麵紗,可在他麵前你卻毫無防備!九兒,你當真如此信任他嗎?為什麽!”砰地一聲,百裏書黎一拳打在了院子走廊上的柱子上,打出一個坑,血沿著手指緩緩流下,百裏書黎也不在意,就像是感覺不到痛覺一樣。“九兒,我不管你對我態度如何,也不管你對別人如何,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此時百裏書黎眼中閃現出一股瘋狂。


    ------題外話------


    九思有話說:


    公子有九思:“你們幾個看著我!”


    眾人:“幹嘛?”


    公子有九思:“我覺得你們怪怪的!”


    眾人:“哪裏怪了?”


    公子有九思:“說!你們是不是沒有收藏!給你們個抱大腿的機會,快點收藏!(▼ヘ▼#)”


    眾人:“又犯病了,走吧!”


    公子有九思:“都給我站住!!快點收藏!今天你們要是不收藏,休想離開!(▼へ▼メ)”


    眾人:“這是皮又癢了!”


    公子有九思:“哎哎哎!你們別過來啊!跟你們說我超凶的!!(ー`′ー)哎呀!你們幹嘛呀!我先走了!!你們記得收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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