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研墨,我寫一封信,你將我把它傳給扶嫿。”夜九歌說了這麽一句。


    桑梓一邊研磨,一邊問道“主上為何要寫信給扶嫿?是想了解告京的動態嗎?”


    “你忘了扶嫿師從何處了嗎?”夜九歌沒有抬頭便回了一句。


    “哦,主上是想讓扶嫿來研究今晚南詔士兵留下的飛翼和連弩嗎?”


    “沒錯,扶嫿師從雲微子,雲微子此人極善機巧之術,精通奇門遁甲之術。扶嫿是他的關門弟子,讓她來研究這飛翼和連弩定是要比我們這些人來研究的好。”夜九歌的信寫得很簡單,話說完信也寫完了。


    “主上不提,屬下都快忘記了扶嫿還有這樣的一個本事了。”桑梓接過夜九歌遞過來的信,站起身來說道“主上,屬下這便去給扶嫿傳信。”說完便退了出去。見桑梓出去了,夜九歌坐在桌案後慢慢向後靠在了椅子上,摸出腰間的鸞冰,把玩了片刻後低聲說道“赫連無月,你的局我已經破的差不多了。來而不往非禮也!”眼中滿是算計的光芒,嘴角微微勾起。在燭光的映襯下,這樣的畫麵帶著些許的詭異與綺麗。


    此時鬆子坡南詔士兵紮營的地方,主帥的帳篷之中燭光明亮,說明此時帳篷中人還未入睡。帳篷之中,一方矮幾的兩麵各坐一人。在二人麵前的矮幾上,擺放著的是一盤棋局。執黑子之人正是南詔當今的王上赫連無月也是此次出征的主帥。


    “不玩了,不玩了!”赫連無月丟掉了手中的棋子,也順帶將棋局攪亂。


    “王上!你又悔棋了!”對麵的白衣男子抬起頭,雖是男子,卻可以驚歎一句容華絕代。身形修長,濃眉秀雅,鼻梁高挺,唇形絕美,棱角分明如精心雕刻般。微黃的燭光更是將肌膚映的透明,眉宇間透出的淡然就仿佛曆經了人間百態看透了世間滄桑。整個人就像一副美人畫卷,如詩似畫。但更美的不是他的五官,而是他整個人透出的氣質。那是一種從骨子裏透出的美,深沉而內斂,卻又溫和似玉。此時眉頭微蹙,似是控訴般的對著赫連無月說了這樣一句話。


    “憶安!你跟我較什麽真。我的棋藝如何憶安你還不知嗎?”赫連無月嬉皮笑臉的回了一句。


    那個被叫做憶安的男子麵不改色,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棋子,語氣輕緩的說道“王上,我此前便說過不宜連續偷襲。這個時候出去的人還沒回來,怕是……”


    “憶安呐!你說的呢我都知道,不過我問你,這飛翼可有克製之法?”赫連無月打斷了憶安的話。


    “暫時沒有。”憶安如實回答。


    “那我又有何懼!”赫連無月笑著說道“即使被夜九歌扣下了飛翼,她夜九歌也沒有辦法破解。”


    “王上,暫時沒有,不代表永遠沒有。”憶安淡淡的說了一句。


    “隻要憶安你不去研發,這天下還能有誰能夠破解的了憶安你的機關術?”赫連無月明顯很信任這個叫憶安的男子。憶安聽此沉默半晌之後說道“除了我自己,還真的有其他人。”說完便起身離開。


    赫連無月聽他這麽說,愣了一會,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也起身追了過去順便將手臂搭在了憶安的肩膀上,說道“憶安,你這個玩笑開的可是一點都不好笑啊。”


    “王上,可是我並沒有與你開玩笑。”憶安將赫連無月的手臂拂了下去,伸手掀開帳篷的簾子走了出去。赫連無月也跟了出去,說道“那好,既然你說你沒有開玩笑,那你告訴我此人是誰,現在何處?我派人去將其請來我這裏便是。”憶安沒有答話,靜默的走到一處高坡,坐下,赫連無月也跟著坐了下去。


    “王上,說起來你與夜九歌是合作的關係,又何必如此算計,惹火了夜九歌似乎對王上沒有好處。”憶安坐下後,扭過頭對著赫連無月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和夜九歌是合作的關係,但是夜九歌這個女人太難掌控了,若是我沒有什麽可以壓製住她的力量,難保日後南詔不會受製於她夜九歌!”停頓了一會之後,繼續說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對於夜九歌我一無所知,關於她的事情明麵上能打聽到不可全信,所以我必需親自去試試她的深淺,這樣才方便我日後行事。”


    “那王上現在可有結果了。”憶安不在看赫連無月而是看向遠處。


    “嗬嗬!”赫連無月輕笑一聲,“這結果嗎我現在自然是有了,而且我好像還惹上了一個大麻煩,接下來夜九歌肯定是要還擊了。”說道這裏赫連無月隨意的往地上一躺,雙手背過頭頂,枕著自己的雙手。


    “那王上可是想好了如何應對?”憶安看了一眼在自己旁邊躺下的人。


    “防不勝防,不如不防,我如今得罪的可是不止夜九歌一個人呐。哪裏能防得住。”赫連無月說的滿不在乎。


    “那你就這般拿軍中士兵的命不當回事嗎?”憶安顯然是不讚同赫連無月的做法。


    “無礙,雖然這幾次我是偷襲了他們的軍營,但是卻並沒有多少的士兵死亡,隻要她夜九歌的報複不過分,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她要是超過我的底線,那我保證讓她們全軍覆沒!”赫連無月的這一句話說的有些陰狠,隻聽他繼續說道“畢竟我也不是真的無聊,大晚上的讓我南詔的士兵沒事駕著這飛翼去他們軍營溜一圈,我還是給自己留了退路,做了些手腳的。”


    “你這次賭的有些大了!”憶安最後下了一個定義。


    “沒你說的那麽嚴重,對了,方才你說的能破你飛翼之人到底是誰?”赫連無月還是沒有忘記剛才的問題。


    “那個人是我的小師妹。”憶安抬頭看了看夜空,聲音低緩,帶了一些傷感,語氣之中滿是還念。


    “小師妹?為何從未聽你提起過?”赫連無月枕著自己的雙手,微微偏了偏頭問道。


    “小師妹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雖然比我晚進師門半年,但所學到的本事卻是毫不遜色於我,若說這世上除了師傅之外還有誰能破我的機關之術,那便隻有小師妹了。隻是,當年師門遇難之時,我身負重傷為王上所救,但小師妹她……”說道這裏憶安停頓了許久,赫連無月也沒有催他,隻是靜靜地等著他的下文。“總之,從那以後我和小師妹的聯係便斷了,這麽多年來,我也多次尋過她,但一直都未有她的消息。也許,這就是命吧,小師妹沒有我這般幸運,遇到了王上。”聽完憶安的話,赫連無月突然坐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形之中給他些力量。說道“事情過去了便讓他過去吧!看開些。聽你這麽說,那我便不必擔心夜九歌可以破我這一局了,襄平城我勢在必得!”


    “王上,又何必要去做那毀約之人。”憶安勸說了一句。


    “我與她的約定隻是她助我得到王位,我助她得到兵權,至於其他的,那便隨我的心意了。”赫連無月一臉的狡黠。


    “王上別忘了,大王子的餘黨還未完全剿滅。”憶安提醒道,話語點到為止,這言下之意自然就是說赫連無月的王位還沒有坐穩,此時不太適合和夜九歌杠上,與她杠上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好處,當初夜九歌可以幫赫連無月登上王位,那如今就有可能幫助大王子將赫連無月從王位上拉下來。赫連無月聽懂了憶安的意思,說到“憶安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也需得讓她知道我的實力,所謂的合作,其實也是一場實力的較量!”


    “王上思慮周全,憶安目光短淺了。”


    “憶安呐,憶安!你的目光要是短淺,那這天下就沒有目光長遠之人了。好了,回去吧,再思念你那個小師妹,也得有個好身體才能思念吧,在這裏吹一晚上冷風,以你那虛弱的身子,必得感染傷寒。”赫連無月站起身半調侃的說道。


    “王上你又笑話我了!”憶安也站了起來,負手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題外話------


    九思有話說:


    【公子有九思晃晃悠悠的從遠處走了過來】


    公子有九思:“你們說說你們啊!我一不來這裏,你們就不收藏!是不是皮癢了!”


    眾人:“搞得就好像你來了我們就收藏一樣!”


    公子有九思:“你們還有些自知之明。快點收藏啊!!收不收藏!”【亮出一把刀】


    眾人:【白眼一翻】“拿個破塑料刀在這嚇唬誰呢!”


    公子有九思:“哎呀~~收藏一個嘛~~收藏嘛~~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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