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殿內一片嘩然,大臣皆知這嘉禾公主早已有過婚約,曾經許配給了兵部尚書之子李靖淩,也是葉朝最年輕的哈倫大將軍,人送外號“威武大將軍”!


    奈何李將軍幾年前在一場與蒙國的戰役中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是生是死全然不知。從前線回來的人,有的說是戰死,屍骨被野狼叼走了;還有的說他叛國了,然後被皇上給秘密謀殺了????????????坊間關於他的傳言五花八門,但是人卻是永遠消失了一般,嘉禾公主因為沒有見到屍體,她始終都不肯相信任何的消息,在公主府中等著他歸來的那一刻!


    在眾位大臣的喧嘩中,司馬辰景注意到對麵這位尼克桑大人神色中的異樣,尤其在這哈尼多說到嘉禾公主時,這位尼大人麵具後的那副瞳孔逐漸放大至百倍,身體有些微微顫抖地靠向哈尼多,兩人似乎小聲的交談著什麽。


    “哈尼多,你們口氣好大,又要錢還要人?真當咱葉朝是你們的金庫,想拿就拿,想換人就換人?你們別忘了,這是在葉朝,若是真動起兵戈,拿下你們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兵部尚書李玉率先站出來表示不滿和抗議,李玉是李靖淩的親生父親,這位老人雖然不想公主永遠地為兒子守著活寡,但也並不願意公主遠嫁到番國。


    “這位大人,開戰?貴國葉朝如今還開得起戰事嗎?番臣此番提議也絕不是要惡意搶占便宜。番國是絕不會虧待葉朝,這些錢財和物資算是番國借的,若是解決了番國目前的困局,往後番國國王願意永遠臣服葉朝,保佑兩國邊境和睦百年,每年還將為葉朝皇帝進貢無數的黃金白銀。”哈尼多似乎並不想挑起戰局,隻是將一係列交易條件擺出來,希望能說服對方。


    “說得好聽,一切空口無憑,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耍什麽花樣!”兵部尚書的臉色仍是不太好看。


    哈尼多從懷中拿出一張金箔紙,雙手呈上,躬身道:“皇上,這是番國的停戰和議書,懇請您查閱,番國絕無挑起戰事之意!”


    皇上拿起金箔紙看了看,上麵果然有番王的親筆信函,這買賣似乎是劃算的,皇上心中盤算著,但是麵上卻仍是不動神色,享用過美食後,便將幾位番臣召回去等消息,“哈尼多,此番決議,三日後朕會給你們答複!”


    “番臣替子民們謝過葉朝皇帝!”


    司馬大人便上前一步發話,“皇上,嘉禾公主是皇太後的心頭肉,此番議親還得和皇太後再商量商量!”


    皇上黑沉著臉色,“司馬大人說的是,朕是該好好地和皇太後商量下!其他人呢,怎麽看?”


    “皇上,如今番國確實遭遇百年一遇的旱災,似乎災情沒有受到控製,若是冒然拒絕和親的提議,怕是會惹得天下人笑話欺負弱小,況且番國處於葉朝和蒙國的過度地段,如果番國倒戈蒙國,這事情怕是更加複雜;但若是要把嘉禾公主送走,恐怕也是咱們葉朝的一大損失!”林大人躬身說道。


    “是啊!是啊!林大人說的有道理,這真是兩難的選擇!”台下一片附議,惹得台上的人似乎不太和顏悅色,臉色更加黑沉了些。


    “好了!”


    回到客棧路上,尼克桑沉默了一路,終於到了客棧才開始說話。


    “這議親的公主如何換成了嘉禾公主?”尼克桑的語氣中明顯有些焦急和慌張。


    “尼大人,你好像格外關注這個嘉禾公主,你再這樣我可是要懷疑你是不是和這個嘉禾公主有什麽私情了?”哈尼多似乎並不滿意他剛剛對自己的質問。


    “哈大人,你這樣私自調換議親公主,番王可知道?”尼克桑繼續問道。


    “尼大人,番王比你我更想調換這議親公主,聽聞嘉禾公主可是個能人,這滿北城的人誰人不知她嘉禾公主的名聲,恐怕這名聲已經蓋過了這葉朝的皇帝了!”哈尼多笑著說。


    “哈大人,那你知不知道這嘉禾公主原已經有婚約的。”


    “她那婚約隻是名義上的,聽聞那未婚夫是戰死的,也算是條漢子了,隻是這公主更是情深義重,番王會喜歡她這樣的人。”哈尼多有些感慨,聲音中的惋惜意味漸濃。


    “臣妾參見皇太後,願皇太後鳳體安康。”盧妃攜帶者一眾宮女正在慈寧宮給皇太後請安。


    “盧妃,你真的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皇上麵前進讒言。”皇太後身著華服,臉上的神色卻十分淡然。


    “臣妾愚鈍,不是皇太後責怪臣妾的何事?”盧妃連忙跪在地上。


    “何事?你不知道?嘉禾公主的事,不是你安排的?放謠言、換公主,好一出大戲,哀家算是見識到原來你還有這副心腸呢?”皇太後語氣十分不悅,對眼前這妃子竟是十分的不滿。


    “臣妾不知皇太後所言之事,臣妾實在冤枉。”盧妃用手帕遮住半邊臉龐,抽泣道。


    “盧妃,你當真哀家身在後宮中,就眼瞎耳聾嗎?柔和公主的謠言不是你故意泄露給番國使臣,目的就是想讓嘉禾出嫁?你還不承認?”皇太後嗬斥道。


    “皇太後,臣妾、、、臣妾、、、百口莫辯!”盧妃跪在地上,抽泣地聲音更加重了些。


    “你給哀家出去,就跪在外麵,沒有吩咐不許起來!”皇太後嗬斥道。


    “是,臣妾領命!”盧妃攥緊了手帕,身子僵硬著起身,緩緩走到慈寧宮外跪著。


    “主子,咱這樣做得罪了太後娘娘,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值得嗎?”盧妃的貼身宮女水仙跪在一旁問道。


    “皇太後會明白的,嘉禾公主如今鋒芒畢露,離開不是什麽壞事。”盧妃跪在地上不緊不慢地說道。


    秋老虎已經消散,此時本是最涼爽舒適的季節,但宮中的氣溫似乎比宮外低一些,有人說是因為陰氣過重,地上的寒氣似乎貼著衣身竄進了身體,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主子,奴婢吩咐人帶來了護膝,墊一下吧!”


    “不用了,這本就是我該受的罰!”盧妃擺了擺手,依然佇立在地上。


    水仙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看到不遠處皇上走了過來,連忙慌張跪著向皇上問好,“皇上吉祥,奴婢給皇上請安!”


    盧妃立馬看向左邊,“皇上吉祥,臣妾給皇上請安!”


    皇上蹲下身子,拍著她的肩膀,輕聲說道:“盧妃,辛苦你了!”


    “為了皇上,臣妾不辛苦!”盧妃委屈的眼淚在眼眶中連續打了好幾個轉。


    “皇太後,皇上來了!”太後身邊的蘇嬤嬤通傳著。


    “讓他走,哀家沒有這個不孝子,不想見他,就說哀家睡著了!”皇太後壓著怒氣,說道。


    皇上聽丫鬟們回稟說太後已經睡著了,便在門外站著停留了一會,良久也不見裏麵有人出來迎接,也便離開了,離開時對跪在地上的盧妃說了句:“盧妃,等天色暗了些,你就回宮去吧!”


    “是!臣妾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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