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立馬將首飾從身上拿下,放進首飾盒中,“這是在賀禮中找到的,王爺怎麽了?”


    她邊摘,邊問道。


    定王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隻是我夫人的首飾,怎麽能假以旁人之手,下次我親自為你挑!”


    明月心中一暖,在想到之前他和番疆王妃的對話,更是覺得剛剛自己的小人之心,實在可笑,原本他們就沒什麽關係,隻不過是先入為主,自己的嫉妒心在作祟罷了!


    明月笑著點點頭,忽而想起王妃怎麽沒見了人,便問道:“王妃人呢?她是不是不喜歡我!”


    定王將她一把攬過,摸了摸她的頭發,長長歎了一口氣道:“王妃怎麽會不喜歡你呢?她人早走了,說是來北境已經耽誤些時日了,想她世子了,這邊走了!”


    明月聽到走了,立馬驚呼道:“走了?你怎麽不留人家吃飯呢?好歹也喝了杯酒再走啊!”


    定王淡淡地說道,“來日方長,她留了句,要和咱們孩子的滿月酒,人就走了!”


    說罷,地上兩人的人影相互靠近,影子在地上搖曳生姿。


    說道滿月酒,北城司馬府剛剛為二公子辦了滿月酒。


    清淺整日都圍在孩子身邊,因著湛兒也還小,這兩個小家夥已經占據了她一半的時間。


    準備好的奶媽、丫鬟、嬤嬤,都成了個擺設,除了小孩子吃飯她不能替代以外,其他的事情她都親力親為。


    經常這些個丫鬟都感慨,司馬府是好的雇主了。


    然而這裏有人卻不甚滿意了,司馬辰景竟然還爭不過兩個小孩子,這傳出去真是要貽笑大方了。


    想到再過幾日,就是她的生辰了,司馬辰景便暗中想給她個驚喜。


    一連幾日,都忙到深夜才歸家。


    原先清淺的精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這幾日,孩子似乎也聽話的很,天黑哄兩下就睡了,第二日也睡得很晚才起,一度讓清淺懷疑這兩個孩子是睡神附體,中間有過吵鬧,奶娘也能很快就哄好,清淺越加的沒有什麽成就感。


    這日,奶娘見著清淺辛苦,小少爺們也早早就睡了,便讓清淺趕緊回房休息。


    可回到房中,她卻並未見到人,一些夫人在帶孩子期間,丈夫在外找小三的事情,她聽得多了,她是應該要相信他的,但是已經連著幾天,他都晚歸,這不免讓她這個閑人引發了不好的聯想。


    等到司馬辰景回來時,發現屋中燈火又未燃起,想著清淺肯定是又在帶孩子了。


    走進屋中,卻見房中有一具黑影,一雙通透的雙眸在月色的映襯下顯得熠熠生輝,盡管如此,他還是嚇了一大跳。


    “怎麽都不點燈!”


    司馬辰景說著,便走向燭台,將燭火點燃。


    不知何時,身後卻傳來一雙溫暖的雙手,環固住他的腰身,緊緊抱著他不肯鬆開。


    “乖,等我將燈點燃!”


    說罷,一雙手這才緩緩抽離,等到燈火透明,他這才有時間好好端詳自己的這位夫人,生孩子的時候,臉上還略有點嬰兒肥,但是現在看來,完全恢複了原來的狀態,白璧無瑕,明眸皓齒,尤其那不盈一握的細腰,更是楚楚動人。


    清淺看著他在仔細端詳著自己,而且還有種打量的意味,心中腹誹,果然男人都是一樣的,看到好看的女人都是走不動路了。


    隻見,他慢慢走了過來,準備將她抱起,卻被清淺攔住,道:“我最近聽了個故事,說是這北城有位夫人,生了孩子後,整日就圍在孩子身邊打轉,都沒時間管丈夫,後來她丈夫一個沒忍住,就去香豔樓找了個小姐,整日沉浸在那裏,整宿整宿地不回家,後來那夫人便去報了官,說她丈夫流連煙花之所,那判官也著實不知對策,隻以不好插手家事為由來搪塞,後來那夫人說,隻要判官能將他丈夫押解回家,她有辦法將他丈夫回心轉意!”


    說到這,清淺陡然停止,並未繼續下去。


    “然後呢?”


    司馬辰景問道。


    “沒有然後了,這夫人的做法既想保全家庭,又想讓丈夫回心轉意,但是很多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回心轉意,對於一個人來說太難了!”


    清淺看著司馬辰景並未有其他表情的臉,繼續說道:“你覺得,那夫人該怎麽辦?”


    司馬辰景故作思考狀,想了許久,似乎也並沒有說出個什麽答案,而後隻是看著林清淺,似笑非笑道:“這個丈夫是不是去尋歡作樂了,這個我沒辦法判定,但是我知道,你今天這番話是說給我聽的!”


    清淺笑道:“既然你知道,還不說說,你這幾晚都在忙什麽去了,今天你怎麽身上還有香味呢?”


    “夫人,真是冤枉,這香味是用的你的,你自己仔細聞聞。”


    司馬辰景說罷,便將衣袖在她麵前揮了兩下,果然是自己的蘭花香味,隻是自己好久沒用了,他一個大男人用這個幹嘛,不會顯得娘氣嗎?


    “你……你不會學古人,弄那個什麽斷袍之意吧!”


    清淺斜眼看著他,有些不敢確定地問道。


    司馬辰景沒好氣地看著她在那瞎掰,敢情今日回來這麽早,就是為了拷問他,他想了想,便自顧自地解了衣裳,準備洗漱睡覺。


    清淺站在原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心想,剛剛自己說的都是些什麽,真是不靠譜,要是換做自己也早就生氣了。


    想到這,她便狗腿般地接過他的衣衫,替他整理好,又擰了擰毛巾,雙手呈上,又提他脫了鞋襪。


    “夫君請安寢!”


    說罷,自己便轉身脫下衣衫,洗洗刷刷一番,等到她過來時,人已經睡著了!


    “這是去幹什麽了?累成這樣。”


    清淺在心中嘀咕道。


    等到,她輕手輕腳在他身邊躺下時,一個龐大的身體便壓了過來,覆在她身上,予取予求。


    一番雲雨,清淺就有點懊悔自己的輕敵。


    “你沒睡?竟然還裝睡!”


    “這下為夫是真的要睡了!”


    司馬辰景拍了拍她的肩頭,抱著她不肯鬆手,也不肯讓她動彈,就這樣睡了一夜,及至第二日起來時,清淺很成功地就落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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