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曾對喬齊講過,他推測紐約地底的完整神龍骸骨生前必定難以想象的強大,這才鎮壓了曼哈頓乃至整個東海岸的風水。


    正是丹尼爾推測可能會有龍珠的產生,而這種神龍死後的龍珠,其實來自於神龍本身一絲意識體的不甘,神龍對生命的渴望化成了一口龍息,這裏麵包含有一個意識,它會凝聚風水之氣,而在曼哈頓,它凝結了更為罕見的海汽,這才化生出隻在記載上出現過的龍珠,甚至伴生有疑似龍涎的升華之精的存在。


    而剛在腦海中滅掉的意識帶來一個重要的信息,神龍殘餘的一絲怨念才是龍珠形成的起因,也是鎮壓地脈風水的根本。


    “意識體!才是關鍵!”


    “那麽我的意識體分裂出來,能不能行!”


    喬齊不甘最後關頭大敗虧輸,他也不願意為紐約市民的傷亡負連帶責任。


    他開始嚐試用自己的意識體鎮壓龍脈異變所勾動的地脈。


    精神體的凝聚,本體意識的剝離,就像為格溫製作鑽石吊墜一般,喬齊分出了更多的精神體與本體意識,凝聚在掌心,他用魔形女的能力在掌心凝結了一個肉疙瘩。


    “接下來是獨立的意識,格溫的鑽石有著不惜一切保護她的意誌,這次……需要鎮壓地脈,平息災難的決心!”


    肉疙瘩已經化成鑽石,按在地麵上,這牽動了某種神秘的氣機,這顆鑽石中有喬齊想要平息災難,鎮壓風水的強烈意識。


    “果然有效!”


    “擁有超凡力量的意識體可以鏈接這裏的能量場,穩定暴動的能量!”


    喬齊心中大定,大地的震動已經漸漸平緩,逐漸消退。


    “呼……”


    喬齊連連深呼吸,他準備承受精神剝離帶來的可怕後果,他準備硬抗這種精神崩潰的可怕痛苦。


    “哢嚓……”


    鑽石剝離手掌,留在了地上,霎時間溝通了地下的脈絡,這裏有一個獨立的意誌在重新凝聚風水之氣,幾顆水珠浮現在鑽石上,這是海汽凝結,在這個風水之眼上,被鑽石吸引過來。


    一切都平靜下來,大地不再震顫,地洞穹頂不再皸裂。


    紐約市民們在先前一場小地震中走到了廣場,遠離了高層建築,來到了避難場所,這場餘震造成了許多建築物坍塌,所幸並未帶來多大的人員傷亡。nypd忙的團團轉,當局在淩晨組織各部門緊急救災。


    喬齊的意識大海中已經是波濤洶湧,天幕龜裂。


    這次剝離出的本體意識太多了,喬齊的精神已經陷入恍惚與迷茫……


    高空中,金色的珠子緩緩自轉,一道暗黃色的波紋擴散開,這道波紋瞬間定住了將要崩潰的意識大海。


    好像時間倒流一般,天空的大片裂痕正在快速合攏,大海上出現的幾處黑乎乎的海眼轉眼消失不見。


    瞬息見,碧藍晴天,意識大海恢複平靜,甚至這片不屬於現實世界的奇異空間,又擴大了幾分。


    喬齊的精神本體震動,他終於恢複了意識。


    感受到心靈前所未有的清明,精神體充滿了更勝以前的磅礴力量。


    “介於虛幻與真實間的龍珠,竟然對意識層麵的影響這麽大……不,那僅僅是那一汪泉水的力量……意識……後背的傷口竟然全部愈合了……”


    “這就是生命力的體現嗎……似乎和愈合基因的力量很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樣,這種能量可以提高愈合基因的效率……”


    喬齊穩定心神,不去管意識大海高空中金光四射,一動不動的珠子,他的精神體力量根本無法從外部驅動這顆珠子。


    意識回歸現實世界,發覺一切歸複平靜,看著龍口中的鑽石,喬齊歎了口氣。


    “不管這樣做會帶來什麽不可知的變化……也隻能這樣了……”


    喬齊嚐試呼喚係統,想查看自己從這次事件中收獲了多少積分。白色半透明的界麵被鎖定,無法翻頁也無法操作,隻有在頁麵之上有一個小窗口,顯示“正在更新”,下發進度條顯示的更新進度一動不動……


    “建立次元通道的能量被係統吸收了?所以才有了升級?這玩意要多久才能搞定……”


    這好像一直可以實時反饋給玩家提供獎賞的一款網遊,突然來了次關服大更新,而且更新時間久的嚇人,這讓喬齊悵然若失。


    龍頭下的村正已經不見蹤影,喬齊沒有去管他,他回頭望了一眼巨大的龍骸,大步離去……


    喬齊走出石壁,馬特正在照料棍叟和艾麗卡,弗蘭克蜷臥在一旁嘴唇翕動自言自語,聽不清在說些什麽。


    老兵的身上傷口崩裂,他已經沒有什麽行動力了,他失血過多。


    喬齊精神一動,他調動精神體覆蓋弗蘭克的身子,輕輕勾動意識大海中的龍珠,伴著珠子的那一汪清泉,分出一絲沿著精神體流到弗蘭克的身上,一股熟悉的力量出現,他失血過多的症狀有多緩解,蒼白的臉色紅潤起來。。


    雖沒有喬齊自身產生的效果大,但已經很顯著了,這是細胞層麵的煥然一新,生命力的注入。


    弗蘭克似有察覺,他晃了晃肩膀:“怪事,我怎麽感覺身體輕鬆了許多,傷口也不怎麽疼了。”


    “我新研究出的一項能力,可以救治傷者。”喬齊衝弗蘭克打招呼。


    “不管這是什麽,它讓我有了點力氣。”


    走到近前集中精神給馬特師徒三人輸入那種泉水,隻需要微量是一絲,就達到了飽和狀態,那些泉水無法再融入他們的身體。


    喬齊試著驅動泉水對付他們傷口處的毒素,遺憾的是,這些帶有勃勃生機的神奇液體,對體內的物質分解沒有作用。


    “這已經足夠了,做人不能太貪心。咱也是個奶爸了!”喬齊滿足於自己的新能力。


    得益於夜魔俠那套暗含金屬絲內甲的戰衣保護,馬特雖然挨了不少下狠的,但總歸沒有其他人那樣的可怖傷口。


    喬齊詢問亞力山德拉和村正的去向,得知在他進去不久後村正逃了出來帶著亞力山德拉溜走了,當時落石不斷,大地震顫,馬特無法阻止。高夫人和索旺達也不見了。


    喬齊當然知道斬草除根除惡務盡的道理,但三個重傷號不能放在這裏不管,歎了口氣幫著馬特背起棍叟離開,還好弗蘭克已經恢複了一定行動力,並且背上老頭幹巴巴的,背起來不費什麽力氣。


    回到地麵,就見一地的碎玻璃,走出大樓,頭頂兩架並行是直升機略過,飛機的大功率射燈照出老遠,這是搜救隊在行動。


    遠處本該燈火通明的曼哈頓漆黑一片,隻有一些架在高處的射燈照亮一些區域。


    地震的破壞力太大了,在紐約這種大都會裏更加可怕。


    喬齊來時的麵包車被十幾輛印著鐵鷹標誌的雪佛蘭suv圍在中間,幾名特工正把大衛從車上拽下來。老實人大衛大聲罵著特工們,不斷掙紮。


    “怎麽回事?”喬齊皺眉,他沒有看到老熟人寇森特工。


    “我是神盾局顧問喬治·加西亞,你們的負責人在哪?”


    喬齊撥開一名上前詢問的特工,直接拽開按著大衛的兩個大漢。通訊耳麥早在激烈的打鬥中遺失,寶貴的技術人才差點被抓,喬齊血壓有點高。


    “我是此處負責人約翰·加勒特!”穿著特戰服的壯漢排眾而出,他的手裏提著一把大號的沙漠之鷹。


    “竟然是他!”喬齊心底一驚,這位潛伏在神盾局中的千裏眼親自過來,那麽地洞裏那個銀發男人可以確定是懷特霍爾,看來九頭蛇對龍骨的興趣不小。


    喬齊不打算與難纏的九頭蛇暗樁多做糾纏,這裏的特工們可能都被腐蝕了,如果發生衝突後果不堪設想。


    “我需要打個電話!”喬齊沒有質問特工們的行為,他從大衛手上接過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約翰·加勒特一臉和氣,麵帶微笑的望著喬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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