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街的公寓被摧毀後,馬特和福吉的律所暫時關張,凱倫佩吉幫他們問了許多寫字樓,那些租金讓福吉的錢包十分羞澀。


    尼爾森·默多克律所成立以來,最大的客戶就是喬齊,其它的客戶都是一些可憐人,馬特總是忍不住為他們提供免費的法律援助。


    …………


    皇後區,漢默工業武器工廠。


    “看看這是什麽?”賈斯汀·漢默浮誇的動作和語氣很敗壞別人的好感,而他自己卻不知道。


    “一隻鳥!來自俄羅斯的鳥!這是你的鸚鵡,伊萬先生!”漢默掀起了蓋住鳥籠的布圍子,一臉驚喜模樣。


    伊萬凡科放下手中的活,扭頭看了一眼籠中雪白的小鳥:“這不是我的鸚鵡。”


    “這就是你的鳥兒,從莫斯科坐飛機過來的,你不知道我廢了多大力氣!”


    “它不是!沒有小鳥,就沒有鋼鐵士兵……”伊萬咧了咧嘴,一口鋼牙十分滲人。


    “該死的,你為什麽就一定是那隻鳥,我保證它們長得一模一樣!圖姆斯先生,你能看出來他們的區別嗎?”


    “我看不出區別!先生。”


    麗茲的父親這些天清閑的很,自從那位俄羅斯壯漢來了後,試驗頻率降到了數天一次,但他每天還有豐厚的報酬可以拿,並且不再受傷,這位全家的頂梁柱很滿足現狀,他對賈斯汀·漢默抱有感激。


    伊萬凡科沉默,他直接無視了漢默,這讓說一不二的漢默很尷尬。


    “好吧,如你所願,今天就會有人到莫斯科去取回你的鸚鵡!今天的飛行試驗需要如期進行……”


    “好的先生!”圖姆斯挺了挺腰杆,迅速回應。


    一處露天空地,伊萬凡科在電腦上調試各項數據,他麵前高大的鋼鐵士兵上幾個指示燈亮起。


    圖姆斯在駕駛艙,他有些緊張,自從第一次飛行試驗摔落後這是他第二次嚐試,但他一直回味那晚,自己控製著鋼鐵士兵脫離地心引力的感覺,那令人著迷。


    伊萬對著鋼鐵士兵做了個ok的手勢,賈斯汀·漢默已經急不可耐:“快飛起來吧,圖姆斯先生。試試它有多塊,我覺得你能比斯塔克的鋼鐵戰衣飛的更快……”


    空地邊上立著的大屏幕上數據不斷跳動,度數激增。


    灰色塗裝的鋼鐵士兵腳下噴出藍色的焰流,這次的維護在後背上加裝了兩個可以多角度轉向的噴氣裝置,這可以極大的加強空中平衡能力和轉向速度。


    鐵罐頭緩緩升起,賈斯汀·漢默仰頭觀望,他激動的麵色發紅。狹窄的駕駛艙裏,男人正在努力的控製平衡,鋼鐵士兵沒有鋼鐵俠戰衣的神經控製技術,他隻能靠物理輔助係統來控製這個大家夥的動作。


    “準備加速!飛起來吧,圖姆斯先生!”漢默揮拳大吼,他已經通過軍方得到了空管局的批準。


    男人依言照做,他打開了背後的噴氣口,開始調整方向……


    空中的鋼鐵士兵調轉身軀,隨即腳下焰光一亮,斜著向高空飛去。


    男人在空中透過觀察鏡看著越來越小的地麵建築,他開始控製著做出各種戰術動作,這簡直如魚得水,高難度的動作對他來說毫不費力,笨重的鋼鐵士兵此時更像一直靈活的鳥兒在天上舞蹈。


    這是一種天賦,男人從未發覺的天賦。


    “我感覺我可以飛的再快一些。”


    聽到通訊器裏傳來圖姆斯的聲音,漢默當即表示你多快都沒關係,隻要別弄壞了鋼鐵士兵,幹嘛都行。


    鋼鐵士兵已經來到千米高空,它還在加大能量輸出,它已經進行了數次加速。


    圖姆斯發出暢快的歡呼,他熱愛這種翱翔在藍天上的感覺,家庭的重擔一直讓他喘不過氣,直到現在,這個男人才覺得這一刻是在為自己而活!


    這一刻,男人就是這片天空的王!


    地麵上,伊萬凡科仔細看了一遍全麵的數據,微微點頭,隨即輸入一個指令……


    圖姆斯駕駛著鋼鐵士兵極速飛行,他已經突破了音障,他已經聽不到空氣的摩擦聲和機械的震動,一切變得安靜下來,這種靜謐十分美妙,鋼鐵士兵拖著藍色的尾焰在千米高空上拉出一條筆直的線。


    “這東西不需要人工駕駛,你去死吧……”伊萬嘴裏咕噥一句,他說的是在場人都聽不懂的俄語。然後隱蔽的敲下回車鍵。


    圖姆斯計劃繞著曼哈頓島飛一圈,突然鋼鐵士兵的發動機突然熄火,能量輸出中斷,這個大家夥在天上劃出一道弧線,直直向著地麵栽去。


    “怎麽回事?你的高度在急劇下降,這看起來像自由落體!”


    賈斯汀·漢默注意到大屏幕上的數據出現大幅波動,顯示高度的狀態欄那個數字飛速變小,表示動力的一欄顯示故障。


    “我不知道,先生!突然熄火了,我……在下墜……”


    地心引力,重力加速度!鋼鐵士兵迅速下降,圖姆斯試圖調整姿勢張開雙臂和雙腿來增大阻力,這很艱難。


    “為什麽會這樣!”漢默看著伊萬,麵色不善。


    “可能是傳動設計有問題,動力供應中斷……”伊萬開始胡扯,誌大才疏的漢默先生很好忽悠。


    鋼鐵士兵的高度已經來到五百米左右,被高空氣流影響,它開始劇烈翻滾起來,愈來愈快。


    圖姆斯心如死灰,高空翻滾產生的強大離心力讓他眼球充血。最近發生的事像快進的影片一樣在腦海裏浮現,漢默先生對他報以厚望的眼神……一次次導致滿身傷痕的試驗……最後出現妻子溫柔的笑臉和女兒麗茲崇拜的目光。


    “我不能死!起碼不是現在!為了家人……”


    機械士兵艱難的張開雙臂,很快它不再翻滾,借助空氣的摩擦力,它在空中滑翔起來,像一隻鋼鐵大鳥。


    一百米……


    五十米……


    圖姆斯終於接近了海岸線,他的目標是借用海麵的摩擦力減速,但與海麵接觸之前,他需要一些動力,可以爬升一點點的動力。


    忽然,男人想到了背後加裝的噴氣口,那裏是獨立的一套係統,雖然無法配合他的動作自動運轉,但還有手動操作的可能。


    鋼鐵士兵的滑翔速度太快了,它撕破空氣發出巨大的噪音,終於,大頭衝下就要栽進大海,這種衝擊力可以一瞬間把裏麵的駕駛員震成肉醬。


    在與海麵接觸的一瞬間,鋼鐵士兵頓了一下,氣流從後背兩側彎曲朝下的噴射口斜下噴出,這是鋼鐵士兵輔助轉向係統的最大轉角。


    灰色的鋼鐵士兵好像蜻蜓點水,它與海麵稍稍接觸而後爬升,借助海麵的摩擦力完成迫降!


    圖姆斯的這一番操作簡直神乎其技,他的反應力和判斷力在這一刻達到了人生巔峰,終於……鋼鐵士兵停下,它開始緩緩下沉,男人艱難的從鐵罐頭的胸口爬出,踩著水望著遠處的海岸線,向著那裏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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