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室裏,蜘蛛女孩正在看新聞,柏林襲擊事件國際反響很多,大都是針對‘超級人類’的指責,有關部門一下子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德意誌提出對美國人的指控,民眾怨聲載道,就連美國本土也有團體發聲,要求總統交出襲擊者,神盾局背上了一口大鍋。


    房間的隔壁就是手術室,喬齊按照醫生的要求,驅動身體組織分離出了他們所需樣本,這些組織會被拿去培養,在一天後得出試驗報告,從而配製出適合他的超級士兵血清。


    “風險控製在50%,加上你的再生能力,成功率能有八成。”醫生對這次試驗結果很有信心。


    喬齊鄭重其事:“對於別人,依然是一半一半不是嗎?血清的致死率還是太高了,我需要的是100%的可靠!”


    醫生有些為難:“先生,初代血清的成功率低到難以置信,看看美國隊長,我們也隻有一個美國隊長!或許他的組織培養出來的藥劑能有更高成功率,可那是另一個方向了……”


    “在你計算數據時,把我的再生速率作為參考數據加入進去,請盡力去做,拜托了!”喬齊和醫生握手,重重點頭。他已經有了移植龍珠的計劃,也隻有對宿主,神龍遺留的瑰寶才能全方位的補充生命能。


    觀察室,喬齊輕輕來到熟睡的女孩床前,把她抱在手上撒手的平板電腦拿開,那上麵滾動播放著的正是bbc提供的錄像,鏡頭裏有喬齊的身影一閃即逝。替格溫掖好了被子,喬齊把房間裏的燈關掉,又把床頭燈擰到了低亮度,輕聲離開,反手關門。


    “明天,你會回來的對嗎?”


    格溫的聲音傳來,沙啞而虛弱。喬齊一怔,回頭擠出一個微笑:“不是戰鬥,隻是取回一件東西。”


    “我會好起來的對嗎?即使你不去做試驗品……”


    格溫坐了起來,目光炯炯的望著他,她聽到了隔壁的對話,雖然身體將要腐朽,但蜘蛛變異的能力依然敏銳。喬齊無奈搖頭:“你會好起來的,所有人都會好起來的……”


    反手關上房門,側頭看了一眼走廊裏值班的工作人員,喬齊頷首致意,一個瞬移消失在原地。


    …………


    時間來到深夜,地獄廚房‘好夜晚’旅館,走廊的盡頭,木門被人打開,凡妮莎帶上帽子和圍巾一馬當先,身後同樣帶著帽子的韋斯利提著兩個手提箱快步跟上,旅館裏空空蕩蕩,燈光電路接觸不良,日光燈閃爍,讓人不自覺的眼花。


    兩人走到前台,凡妮莎回頭看了一眼男人,韋斯利立馬把一個手提箱交給了她,接著取出一枚銀幣,光影閃爍,那銀幣上印著一個怪異的頭像,經過歲月的侵蝕已經被磨得看不出形狀,背麵則是印著**黨衛軍的十字章。


    吧嗒,銀幣落在前台木桌麵上,韋斯利輕聲詢問:“什麽時候開始?”


    女人手指拂過銀幣,扭頭離開:“在這之前,我要與合作夥伴們見一麵。”


    “需要我一起去嗎?”韋斯利跟上兩步,麵色帶著擔憂。


    凡妮莎沒有回頭,走向旅館大門:“去做你的事,我們一起等‘他’回來……”


    黑色豐田阿爾法駛離‘好夜晚’旅館,粉紅色燈牌接觸不良,爆開了一團電火花,韋斯利走出大門,掖了掖圍巾擋住臉龐,提著剩下的那個手提箱,快步走入陰影。


    距此處一個街區的‘老傑克音像店’,老人拉下了卷簾門,錘著腰扶著膝蓋直起身子,轉身離開,眼睛瞥到了對麵教堂旁的‘鬼人’銅像,老傑克不由唏噓,手指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願上帝保佑你在天堂過得愉快……”


    正要走,老人一拍腦殼,想起來自己似乎還沒有鎖門,最近的地獄廚房又變得不太平了,捍衛者們和有關部門整天打架,有傳說捍衛者內部也出現了爭鬥,好容易變得平靜的地獄廚房再次‘民風淳樸’起來,老傑克必須給自己最重要的產業上上兩道鎖才敢放心回家。


    “嘿,傑克老爹,今天這麽晚回家?”幾個年輕人路過,有一個清秀的卷發男孩跟老人打起了招呼。


    老傑克一見這家夥就氣不打一處來:“該死的小鬼,上次他們真應該打碎你的頭,免得這條街上又出來一個小混蛋!”


    卷發男孩還未說話,他的朋友們先不樂意了,一個黑哥們一甩髒辮,吊吊的開口:“嘿,老東西,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那可是‘爆頭狂凱文’!”


    “爆頭狂?你知道我最後悔的事是什麽嗎?我就不該冒著被人亂槍打死的危險救你,那個蜘蛛女俠也不該為了你出手。看看你吧,孩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老傑克一改老牛仔的性格,他實在是為凱文這個孩子感到惋惜。


    凱文撓了撓卷發,拽住了想要上來給老頭點顏色的夥計,走到老傑克旁邊:“聽著,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我要活著,我那個蠢貨老爹進去了,沒人能給我和我老媽飯吃,在這個地方活著,我就得自己掙!也隻有這兒才能有我出頭的機會。”


    老傑克皺眉搖頭:“你可以去找一份工,我也曾邀請你來音像店上班,你為什麽要選擇這樣一條路?你真的喜歡幫他們賣葉子?用那些粉末去禍害更多的人?”


    凱文壓低了聲音:“這和你沒關係,快離開這兒,待會這裏有事會發生!”


    說著推搡著老頭就要趕他離開,老傑克哪會就此走掉,他試圖再次規勸凱文,讓他離這些幫派雜碎們遠一些,男孩沉聲說:


    “你什麽都不知道,我母親,我那個四十多歲的母親,他懷孕了,孩子的父親是誰沒人知道,她還是個該死的基督徒,我需要錢,也需要街區的名聲來養活她們。求你了,老人家,快離開這,別再管我了,好嗎!”


    老傑克驚疑不定,想起來很久都沒見過鄰居家的女主人,同一棟公寓裏的住戶似乎也遺忘了那個氣色總是很差的女人,他還想說什麽,就被凱文連推帶搡趕到了街口,還替他攔了一台出租車,老傑克隻來得及把口袋裏的一把零錢塞到了凱文懷裏。


    男孩要拒絕,卻被老人搖頭製止了,老人的眼神很堅定:“我不能幫你什麽,我可以支付給你保護費,讓‘爆頭狂凱文’保護我的店,每周一次,不要再去賣那些東西了,好嗎?”


    凱文沒有說話,看著出租車遠去,冷哼一聲:“誰看得上你這點零錢,老家夥……”


    一回頭,又變成了囂張跋扈的‘爆頭狂凱文’模樣,一搖三晃的招手呼喚自己的小弟,另一隻手則在夾克衫裏握緊了老爺子塞過來的,有零有整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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