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越加冷凜,宮研雪和趙琴兩個女子同樣未退一步,趙琴握著天煞傘的手開始有內力湧動。


    哪怕趙琴在朱羿麵前一直收斂了脾氣,但是不要忘了,人家可是人稱強行打上鳳榜第一,以寶壓人的“多寶仙子”趙琴。


    宮研雪麵露苦色,可是同樣並未退一步,既然接替了這個位子,再大的麻煩也要守好這個位子不可。


    “轟”


    碎冰殘雪飛濺,趙琴手提天煞傘先一步出手了,傘如重槍勢大力沉朝著宮研雪衝去,一路踏來一道痕跡順著冰麵直撲宮研雪。


    宮研雪雙手提起,一團寒氣凝聚手掌,雙手瞬間結成一層玄冰,對著天煞傘尖夾去,妄想阻擋攻勢。


    可惜宮研雪忘了自己雖是先天,但也是突破沒多久,而趙琴也早已經一流巔峰,差一步便可破先天。


    再加是手握神兵天煞傘,莫說此時宮研雪重傷未愈,哪怕完好之時,也不敢說穩勝趙琴,更何況現在。


    玄冰掌和天煞傘相撞,一股勁力從傘中蕩出,宮研雪感覺雙手一麻,手上玄冰便已經層層破碎,傘尖勢頭不減,撲哧一聲,紮入宮研雪胸口。


    血一滴滴落在冰雪上,如同一朵朵紅梅。


    趙琴愣住了,這可是先天,怎麽會連一招都接不住,宮研雪看著插入胸口的傘尖,嘴角居然露出一絲苦笑,似解脫或者懷念。


    可惜眾人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不遠一間拐角處,一道身影踉踉蹌蹌的朝著城門跑去,留下一道血紅的拳影深深印在牆上,恐怖而猙獰。


    一道歎息出現在趙琴耳邊,眨眼睛一位白發披肩卻容顏未老的女子出現在二女旁邊,將宮研雪胸口的天煞傘拔出,隨手喂了幾粒丹藥,保住了一口生氣。


    隨後對著神情戒備的趙琴道:“你要進去便進去,明王子在天山上,一直上山便可看見,其他人不得入內。”


    女子說完便抱著宮研雪踏空而起,消失在天山上。


    趙琴有些失神的撿起天煞傘,對於差一點殺了宮研雪,趙琴根本沒有這意思,一流戰先天,本就隻有使出全力才可。


    可是撿起天煞傘後,趙琴沒有猶豫朝著山門走去,身後的諸葛守將剛要上前,趙琴便開口阻攔道:“大個子不要上來,剛剛那可是踏天境。


    既然說了隻有我一人可上,那麽我便一人就好,天山上多一人用處並不大,請你記住,如果七日後我未下山,望帶我向家父問好。”


    說完趙琴便踏上了天山,諸葛守將眼中怒火似乎被點燃一般,就要跟上去。


    一旁的木枝伸手道:“諸葛統領你此時上山,除了送死,沒有任何意義?望三思。”


    沉默如岩石一般,諸葛守將看著高聳雲霄的天山,語氣平淡道:“如果殿下和公主在天山出了什麽事,那我諸葛守將在此立誓。


    必要讓這萬年不化的天山,燒成灰燼。


    必要這高聳入雲的天山,碎成殘骸。


    必要這萬眾敬仰的天山,化為阿鼻地獄。”


    一字千斤重,勢壓萬丈山。


    天山之巔,當朱羿再一次醒來,一盤洗幹淨的瓜果已經擺在一旁。


    朱羿隨手拿起一個果子但是卻沒有吃,反而拿著手中這果子,端詳了一會,撿起一旁的樹枝在地上寫到“雪蓮果”。


    雪女立馬有學有樣的寫下一樣的字,朱羿嘴角一翹,忙碌而無聊的一天開始了,今天該要布功課了。


    山腳下,趙琴氣喘籲籲的來到了半山之上,趙琴沒有經曆過“芒碭山”幻境,也沒有白帝珠護身,雖然也有不少好東西,但是比起朱羿總歸差了一點。


    所有來到眼前的風暴之地,已經化了近四個時辰,是比朱羿多了一倍時間。


    沒有過多猶豫,趙琴略作歇息,便踏入這茫茫風雪中,很快那一抹嬌小的身影便消失在風雪中。


    大明月牙峰,一座涼亭前,背著兩把君子劍的王連山有些手足無措,隻因為今日喚自己前來的是傳聞中,大明“冥王”朱昌。


    對於這明王,王連山根本沒有見過,哪怕聽過殿下張口閉口老頭子,王連山也認為是那種不怒而威,殺氣淩然,渾身環繞萬千冤魂的樣子。


    這一等就是從旭日東升到了正午時分,王連山依舊靜靜等著,沒有一絲不耐煩之感。


    這時王連山看見一個富家翁打扮的中年胖子,抱著一個長盒氣喘籲籲的走到涼亭,汗水順著那富態的臉色滑落,再加上臉上那一道傷疤,越發有些滑稽。


    這富家翁走到涼亭,一屁股坐在長椅上,對著一旁的王連山招了招手道:“看見本王還不打個招呼,是不是覺得不像啊?”


    王連山嘴巴漸漸張大,看著眼前這一身世俗氣的富家翁,心裏第一反應便是:這是明王,這就是讓天下江湖客恐懼記恨的“冥王”,怎麽可能?


    雖然腦子這樣想的,但是王連山自己倒是毫不猶豫的跪倒在地,五體投地道:“奴才王連山,參見明王陛下。”


    “好了好了不要多禮,有水嗎?給我來一口。”朱昌喘著粗氣道。


    王連山連忙將腰間水壺擦了又擦,隨後遞了上去道:“這是奴才水壺,隻是怕……”


    “怕個球,抱著美嬌娘睡覺也沒看見你怕了,讓你回來建鑄造坊,怎麽卻抱起美嬌娘了。”


    朱昌搶過水壺,仰天便大口灌了起來,跪著的王連山卻滲出了細汗,自己這次奉命回來後,便自然而然的和雨娘在一起了,沒想到卻一直在明王眼皮子地下。


    “奴才知罪。”王連山有些顫抖道。


    朱昌將半壺水灌完,隨手將水壺扔了過去道:“男歡女愛人之常情罷了,這東西給你,等你熟悉以後,我會派飛禽送你去大唐,等候那混賬小子。”


    朱昌將懷中長盒放在椅子上,轉身便離開了涼亭。


    涼亭中本來膽顫心驚的王連山,看著離開的朱昌,有些疑惑。


    緩緩站起將放在長椅上的盒子打開,兩把異常熟悉的劍擺放其中。


    君子劍??信,君子劍??忠。


    王連山顫抖的捧場二劍,對著山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當年明王所搶的三劍已經盡數歸還了。


    將二劍背在後背,王連山此時已經得到四劍。


    王連山背著四劍便轉身下了月牙峰,根本無人阻攔,君子四劍已經到手,融會貫通之時,便是破一流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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