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上,一頓普通的家宴擺開,朱羿坐在主位,右手則是徐苑君,左手則是上將軍徐開。


    當回到止戈城,鄭河和常無雙皆有軍務,所以就趕回了軍營,朱羿則帶著三千鐵衣衛入了止戈城。


    偌大的慶功宴朱羿謝絕了,有那個錢,還不如給陣亡的將士多一分安家錢。


    就隨著徐苑君一起,到了徐府吃頓平常家宴。


    府中人不少,除了徐苑君、徐開、諸葛守將、王連山、英雄、黃善幾人,連常衛青也在一起。


    家宴雖是很普通,但是對於吃了一個月幹糧的眾人,那也是難得的美味,一個個胡吃海塞。


    “殿下這次救了犬子一命,老臣很是感激。”徐開摸著寸長的胡子笑著。


    朱羿趕忙咽下口中的食物,還差點噎住了,連連咳嗽才回道:“徐叔嚴重了,小時候在這止戈城,可是沒有少受你們的照顧。”


    “小時候記得你們四個家夥,可是天天混在一塊的,一轉眼就後浪推前浪,我都老了。”徐開似乎想到了從前,有些哀怨惆悵起來。


    朱羿也是嘴角翹起,那時候自己剛到隨著老陰貨到處遊曆,在止戈城內自己遇到了差不多大的徐苑君,鄭西和自小認識的常衛青。


    小孩子總是好勝,自然而然四人也不意外。


    不過一個強壯但是不夠聰明,一個聰明但是沒有膽氣,一個到是樣樣都有但卻愛財。


    所以朱羿雖然年紀最小,但略施小計下,反而將幾個管的服服帖帖。


    這大明最有權勢的四人在一起,然後這止戈城就不得安生。


    “怎麽會了,徐叔薑還是老的辣,要休息現在可不行。”


    朱羿話出,整個飯桌為之一靜。


    徐開仰天一口烈酒,隨後摸了摸嘴巴酒漬:“說真的,年年和混亂止域那些雜魚爛蝦玩,真是一點勁沒有。”


    “九域名將,有意思嗎?”朱羿眼神眯起笑道。


    “夠勁。”


    徐開嘴一咧,抱起一旁的酒壇,倒了兩大海碗赤露酒:“小子,聽說你酒量不錯,幹了這碗酒,下一次老子可不想守城,守城應該就交給常衛青那老小子。”


    朱羿嘴角一翹,原來徐叔是因為這次守在止戈城心情不爽,估摸著又被鄭河和常無雙給坑了。


    “行,下一次肯定徐叔為先鋒。”朱羿端起酒一飲而盡拍著胸口道。


    原本還說老的徐開,一把扯下上衫,顯出結實至極的胸口,抱起酒壇子再次倒了一大碗酒,哈哈大笑道:“痛快,那就這麽說定了。”


    咕嚕咕嚕灌了一碗酒,臉色浮現紅暈的徐開,看著朱羿也不聲不響的幹了一碗酒,忍不住豎起大拇指:“酒量厲害,比我家那一碗倒的沒用小子強多了,連女子都不如。”


    徐苑君原本高抬的頭,瞬間漲紅了臉,有些氣餒的乖乖低下了頭,酒量自己確實不行。


    而常衛青蒼白的臉上,因為喝了一點點酒,浮現了斑斑血色,暈乎乎的拉著一旁的低著頭徐苑君,醉醺醺道:“女子不如?哈哈哈。”


    徐苑君看著隻喝了半杯酒就這鬼樣的常衛青,無聲的冷笑兩聲。


    大宋域,被蘇荷推著的趙百川,出現在宋王府深處別院中。


    別院中幹枯的花草,寒風一吹,如同那風中落葉簌簌亂舞。


    身穿裘衣的趙百川,和那落葉一樣,也跟著連連咳嗽,血跡順著嘴角溢出,滴落在深紅色的裘衣上,卻不那麽顯眼。


    “公子,今日寒風大,您還是回去吧,那日風小了蘇荷再帶你了。”蘇荷一臉擔憂,一雙小眼也紅了起來。


    趙百川伸出蒼白而消瘦的手掌,摸了摸小臉凍得紅彤彤的蘇荷笑道:“放心好了,我暫時還死不了。”


    蘇荷紅著眼,卻還是乖乖推著四輪車前行,一直推到那一抹孤墳前,孤墳旁邊卻又挖出了另一個深坑。


    趙百川將手中一捧鮮紅彎腰放在孤墳前:“娘親,孩兒做了一件天地不容的事情,咳咳...等我下去,娘親你肯定恨不得打死我,但是我沒有選擇,大勢之下父王他看不透......”


    隨著一聲聲輕咳,一點點血沫溢出,但是趙百川就這樣慢慢訴說著,說給那個擁有驚世才,難為女兒身的娘親。


    當一個時辰後,蘇荷推著四輪車離開庭院時,庭院門口,趙山河早已經等候多時。


    趙百川蒼白的臉有些萎靡道:“什麽事?”


    趙山河將一份密信交給了趙百川,趙百川指了指蘇荷。


    蘇荷趕忙接過信封,小手緩緩打開信函輕聲道:“經查明,赤色朱雀和白玉玄武,分別在大秦域贏也世子,和大秦甘洛手中,而白玉虎似乎在沼澤道深處,一個名為白虎部的地方。”


    趙百川有些意外道:“沒想到兩件東西都在大秦域,看樣子朱羿在大秦域損失了不少氣運。”


    “那現在怎麽辦?”趙山河一旁詢問道。


    趙百川慘白如紙的嘴唇露出笑意:“蘇荷紙墨準備好,提筆替我寫三封信,分別交給贏也、甘洛和朱羿。”


    “是公子。”


    這時一旁的趙山河突然道:“得到了消息,明王子他已經回到止戈城,而且據說在大明的成王階梯上,留名在最高處,超過了曆代明王。”


    “哈哈...咳咳...”剛笑兩聲趙百川就咳嗽起來,待咳嗽稍停才笑道:“這是好事,真想看看那傳聞的地方。”


    “這事情還沒有告訴琴兒,要不要告訴她?”趙山河有些疑慮道。


    趙百川臉色也僵硬了下來,自從趙煜豐生死後,琴兒便和王妃守在棺木前,已經多日。


    “我去告訴吧,也許能讓她開心一點。”趙百川眼中有了一絲痛楚。


    當蘇荷推著趙百川,來到那布滿白綾的靈堂,一聲聲誦經聲如同空穀蟬鳴,不斷回蕩在耳邊。


    然而當趙百川還沒有入靈堂,便被人攔住了。


    隻見趙義頭戴白布,臉色冰冷的攔住趙百川道:“大哥,靈堂你就不要進去了,父王估計不想看見你的。”


    趙百川還沒有說話,身後的蘇荷便氣呼呼對著趙義道:“讓開,這是王府,王府就沒有公子不能進的地方。”


    趙義依舊不為所動道:“這鷹鷺是大哥派人給我尋得,而父王剛死手下幾大商會接連消失,這些我一直沒有和琴兒姐說。”


    趙百川一直溫和的眼神忽然一眯,隨後輕聲道:“那你就替我傳給琴兒一句話,朱羿那小子安全回來了。”


    隨後便又讓蘇荷推著四輪車離去,剛剛走了一段路,趙百川晃動了一個鈴鐺,一個人影詭異出現在趙百川麵前。


    “查一下趙義這些日子接觸了什麽人?凡是不對勁的,一律殺無赦。”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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