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司馬越還是沒有發現錢淺的。


    剛才的一對視,在摔倒後,在毛辣蟲“吻”上蟲後,他已經忘了,剛才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神。


    在司馬越被校醫帶走後,在老師讓同學打掃地板時,錢淺施施然地上前去撿起地上的那一塊“作案”石子,揣進口袋裏。


    哈!誰也沒有注意到。


    把司馬越送走後,老師回頭詢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同學一致說,不知道!


    還有同學說,他們是看到那盒子是司馬越自己從口袋裏拿出來的。


    嗯,就是摔倒後,也還是在他的手上,不是?


    這為什麽會摔倒?


    大家都搖頭。


    誰說的好呢?


    誰也沒有看到他怎麽摔倒的呀,大約也就是他自己腳踩滑了什麽的摔了吧!


    老師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然後,也就是沒有追究了。


    都是司馬越自己摔倒,自己拿著毛辣蟲的話……


    摔倒也是他自己走路粗小心。


    這事兒,還真的……


    老師過去醫院瞧司馬越的慘樣子,覺得,這也怪不了誰了。


    司馬越這一次有點慘。


    不是有點,而是,非常的慘!


    這鑲好的牙又掉了,這被毛辣蟲咬了……


    聽說,隨後,便是整個嘴唇腫脹,吃不下飯。


    他母親都從環安鎮趕了過來。


    去醫院打了針,看了病,還是在,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天。


    那毛辣蟲厲害著呢。


    他那手一抓一撓,全身都是起疹子般,又痛又癢。


    為此,還在醫院躺了好幾天。


    隨後,司馬越便沒有來學校了。


    聽說,是出國了。


    嗯,司馬越覺得,他也沒有必要去學校了。


    這牙齒都掉了,這一張開嘴,就是豁口的……


    更別提那紅腫的跟上了一條大香腸一般的嘴唇了。


    他來學校是為了風光,哪兒可能為了一張開嘴,就是豁牙,不張開就是大香腸呢?


    再加上,他也以為是自己一下子腳滑了……


    所以,他覺得,還是出國避避。


    等到他再顏容帥炸天,再回來。


    司馬越一走,整個學校就安靜了。


    歐陽軒的日子也太平了!


    不太安靜的是餘綺玉。


    那一天,錢淺和餘綺玉、衛凱在一起的時候,說:“嘿,你們知道嗎?那司馬越的香腸嘴,豁牙口,都是我的傑作!”


    初二,錢淺走後,餘綺玉、衛凱幾乎都沒有和歐陽軒一樣玩過。


    原本餘綺玉隻是錢淺的同桌,跟錢淺好,而衛凱呢?


    他雖然和歐陽軒關係也不錯!


    錢淺在的時候,他、餘綺玉、歐陽軒都會一起玩,但是,在錢淺走後。


    歐陽軒一下子就被陷入了輿論中心。


    先前,衛凱還是站出來維護歐陽軒的。


    但是,架不住轟動的人多,然後,高中部又和初中部隔開了。


    上高中的衛凱,就不可能經常見到歐陽軒了,所以,他也沒法子上支持了!


    餘綺玉呢?在謠言紛紛揚揚的時候。


    她也是維護錢淺,覺得歐陽軒是被人陷害的。


    但是,歐陽軒的養父是住過牢的,養母又是生過那種病的……


    就是她父母,都不願意她和他接觸,在家長鬧的時候,餘綺玉的父母也過來。


    要不是餘綺玉好說歹說,把自家的父母給推走,說不定,也會參加了那一次的集體事件了。


    隨後,錢淺的母親帶著律師過來,帶著醫院證明過來。


    把證書和律師函霸氣地拍著大會的桌子上的時候,餘綺玉很慶幸,她父母沒有參加。


    不然,那該多丟臉啊!


    現在,錢淺回來,司馬越走了,餘綺玉又和錢淺坐回了一桌。


    錢淺不肯坐司馬越的位置,餘綺玉和錢淺的同桌調換了。


    衛凱呢?聽說錢淺回來了,便從高中部翻牆過來。


    當錢淺得意洋洋地把司馬越走在過道上,突然就摔倒,然後,還磕掉牙齒,咬著毛辣蟲的事兒的時候,歐陽軒抿唇微微笑。


    他用腳趾頭都能猜的出來,這個事兒就是錢淺幹的。


    那一天上課的事兒,錢淺繪聲繪色地一說。


    衛凱捧腹大笑。


    那個笑的暢快淋漓的模樣,讓錢淺都覺得,衛凱和司馬越有仇!


    嗯,有仇的不是餘綺玉嗎?


    錢淺往一旁一瞄,瞧見餘綺玉仿佛一身心事一般。


    “怎麽?你不高興?那不是你的仇人嗎?騙了你的錢,偷了你手鐲?”錢淺笑眯眯地問。


    現在已經入冬。


    寒風吹熄了校園裏的落葉,枯了操場的草兒。


    小徑上就剩下一棵光禿禿的樹,帶著歲月滄桑的模樣。


    餘綺玉抬頭看了一眼那那樹木,又低下,道:“也許小時候,認錯了!不是他吧!”


    “呃?”錢淺再瞄一眼餘綺玉。


    一旁的衛凱有些生氣地道:“小玉,怎麽可能是錯了呢?我從三姑那回來的時候,你對我說的就是他!一分都不差!”


    衛凱爭辯。


    “你又沒有見過,你怎麽知道是分毫不差?”餘綺玉也不高興了。


    “你就是那樣形容的!”衛凱也倔脾氣了。


    “我哪樣形容了?就是那樣形容,小時候和現在的差別也很大的好吧?”餘綺玉更加的不悅。


    “是是!你不願意報仇,你就說一聲就是了!何必呢!”衛凱說著,就轉身了。


    錢淺瞧瞧負氣而去的衛凱:“衛凱居然也會有小脾氣?”


    在她的印象裏,衛凱就是那一個長得娘們,為愛委屈自己!


    默默付出,不求回報的。


    “怎麽會沒有脾氣?那是越來越不好了!還會翻牆了!”餘綺玉氣呼呼地道。


    “男人總要有一點脾氣!“歐陽軒在一旁淡淡地道。


    “都是跟你,然後,衛凱才變壞的!”餘綺玉氣憤了。


    以前,衛凱哪兒會做這樣的事兒啊?!


    隻有她吩咐他,他絕對不會做翻牆,和嗆她的事兒!


    性子軟的比女人還娘!


    “還有司馬越,要不是……”


    餘綺玉原本說,要不是你歐陽軒,司馬越也不會走掉的!


    但是,一想,那個事兒,好像和歐陽軒半點關係也沒有。


    歐陽軒在差生班,而她和司馬越都在優生班級。


    錢淺除了把司馬越的醜事當笑話,也沒有說有她什麽事兒……


    餘綺玉覺得,自己有些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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