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歐陽軒想著,給彼此買一個手機,是萬一他不在錢淺身旁的時候,能通話聯係,或者錢淺遇到危險時候,能報警求助……


    到最後,他們兩人一路上就是討論著,如何發展手機業,如何打入互聯網了……


    到了學校,歐陽軒還意味尤盡。


    原來賺錢的商機那麽多,那麽的近!


    歐陽軒一直覺得,錢淺就一道光亮,能照亮他的一切黑暗!


    現在覺得,她就是一道光明,通過她,都能看到前麵的通天大道。


    金融服務信息公司的意外和一路上的討論,並沒有讓錢淺和歐陽軒改變路線。


    他們依然去了學校。


    還繳費拿書,然後去教室看分班情況。


    錢淺和歐陽軒沒有被分在同一個。


    錢淺被分在一幢二樓高一七班,歐陽軒在三幢二樓,高一一班!


    錢淺七班,歐陽軒一班。


    一幢和三幢都還要繞過一片小樹林和小花壇,才能到達。


    高中一共有七個班級。


    錢淺在七班,歐陽軒在一班,餘綺玉在三班。


    三班和四班、五班等等都在中間那幢樓層裏,就錢淺的七班在這邊,而歐陽軒的一班呢?


    則是合著上麵高二高三的班級在一起。


    對於這樣的安排,餘綺玉很有意見。


    餘綺玉也是大清早的,她家的司機送過來了!


    錢淺和歐陽軒過去的時候,已經在繳費處等他們了。


    對的!現在與其以和錢淺又好起來了!


    她說,她原諒錢淺的無知,因為,她知道,衛凱是男的!


    “我見過!”餘綺玉一本正經地道。


    餘綺玉原本以為錢淺一定會很好奇,她見過什麽!


    結果,錢淺——


    “哦!”


    “你不想我見過什麽?”說這話的時候,餘綺玉臉都紅了。


    錢淺微微回頭:“見過什麽啊?”一副完全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餘綺玉很生氣!


    “錢淺,你該不會以為衛凱真的是女的吧?”


    “怎麽了?難道是真的女的啊?”錢淺又詫異地回了一句。


    “胡說什麽?”


    餘綺玉一拳揮過來,錢淺側身一躲,笑嘻嘻。


    “你不都是說,那是你閨蜜嗎?閨蜜還能是男的啊?”


    “唉!”餘綺玉歎一聲,伸手把錢淺一攬,摟著錢淺的肩膀,道,“我也不知道!”


    餘綺玉說,她和衛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比親生還親的!


    “你能明白那種感覺嗎?衛凱膽子小,性格又懦弱,都要我罩著!”


    餘綺玉說,十歲那一年,他們還一起睡。


    ——餘綺玉十歲,衛凱已經十三歲了。


    結果,被她的爺爺和奶奶發現了。


    結果,她爺爺和奶奶就要把衛凱給趕出去。


    “其實,也不算睡在一起,就是,我的房間有冷氣,夏天天氣熱,我讓衛凱在我的房間裏睡……”餘綺玉歎一聲。


    “我們也就是,他睡地上,我睡床上,就是奶奶和爺爺愛大題小做!”餘綺玉低著頭,踢著地上的小石頭,道。


    錢淺瞧瞧餘綺玉,沒有說話。


    衛凱喜歡餘綺玉,依賴餘綺玉,已經不是她睡床,他睡地上的事兒了!


    家長父母不同意兒女長大了,還那麽親密,是對的!


    就比如她的父母。


    每每母親都還暗地裏,明麵上,時不時地提醒她和歐陽軒都還小……


    他們都如此守著禮數,她哥哥還真的沒有逾越一小步,她母親就怕他們早戀似的,這餘綺玉和衛凱。


    衛凱比餘綺玉又大那麽多歲……


    主要是他們兩家門不當戶不對了!


    衛凱父母雙亡,這餘綺玉家富貴,守信承諾養著衛凱可以,但是,絕對不會同意把女兒嫁給衛凱這樣的!


    何況,他們都還那麽小……


    就是沒有任何親密接觸,也是不願意他們走的太近的!


    “奶奶和爺爺說,‘兒大避母、女大避父’,兄妹長大了,還真的不能像小時候一樣親密無間了!”餘綺玉嘟著嘴。


    為什麽她覺得錢淺和歐陽軒就可以現在還親密無間呢?


    他們的父母還不反對!


    她就是給衛凱夾一下菜,她父母都還不同意呢!


    錢淺聽著話,倒是有些奇怪了。


    “可是,看你們……好像也沒有那麽生疏啊!”


    平日裏,瞧著他們倆也是親密著呀。


    “哪兒是啊?”餘綺玉漲紅臉,道,“因為我們是姐妹!”


    “什麽意思?”錢淺更加奇怪了。


    這明明是餘綺玉不讓她說衛凱“娘”的,怎麽一下子,他們就是“姐妹”了呢?


    餘綺玉說,那次之後,她父母把衛凱打一頓後,準備趕走的,但是,最後,還是把他給留下來了。


    “原來,原本衛凱……”餘綺玉一下子就哭了。


    她說,她父母帶著衛凱去醫院檢查,雌性激素過多……


    “衛凱說,他原本也就是把我當成妹妹,把他自己當成姐姐的!”餘綺玉揚起頭,拭擦掉眼角的淚水。


    衛凱為什麽被檢查出來雌性激素過多,錢淺不知道,但是,錢淺知道了,衛凱為什麽會說——


    他原本就是把餘綺玉當妹妹,自己當成姐姐的!


    他這是想著能永遠留在餘綺玉的身旁!


    以前的時候,衛凱對她說過,他父母雙亡的時候,是餘綺玉救了他!


    所以,他活了過來!


    在這個世界上,餘綺玉就是他的唯一!


    為了守護她,他願意做任何事……


    難道,這個任何事就是也願意變成一個女人?!


    在愛上,衛凱無疑是深沉,深厚的!


    不過,看的出來,這餘綺玉便不知道!


    餘綺玉對衛凱的感覺,也許就是親人一般的感覺吧!


    就如同她和哥哥?!哥哥和她?!


    錢淺安慰了一下餘綺玉。


    餘綺玉說,雖然,她知道衛凱是長得像男的,其實是一個女的,但是,她一點也不希望別人這樣說他!


    “你知道嗎?第一個叫衛凱娘炮的人,幾乎被我打殘了!”餘綺玉道。


    “知道了!我以後不會的!”錢淺回。


    錢淺這樣一說,餘綺玉倒是一下尷尬了。


    “不是的!我隻是想,你們能不歧視他……”餘綺玉抬著淚眼,道。


    在這個世界裏,另類總是被人嘲笑和譏諷。


    特別是現在還是九十年代……


    衛凱的這種“裝腔作勢”,大約也是被鄙視的!


    暗地裏被嘲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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