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了壓那團火,但是沒壓住,甚至可以說是嗬斥他,“滾!”


    馬寒銘見自己這是真把人給惹急了,難得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也悠著點,像你這樣子弄下去,遲早哪天會把自己給搭進去的!”


    雖然話中含著一絲惡趣味十足的打趣,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真實擔憂在裏麵。


    “你自己說說,你這些年禍害了多少無辜的女孩子,害她們走上了這條不歸路,然後就把人丟到半路不管了!”


    禍害別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是個這麽不負責任的渣渣性格,讓誰會看了順眼?


    總之一句話概括就是…


    若不是因為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以後她哪天掉馬的時候,他還真會拍手稱快!


    燕青青臉色不渝,眉頭緊皺,不耐煩的打斷道,“我有分寸。”


    最不喜歡就是別人在她這個問題上麵說事了。


    人生在世不就是應該隨心所欲一點嗎?


    若是事事都這麽固執的話,那還談什麽享受?


    馬寒銘聞言,樂了,“你如果真的有分寸的話,那為什麽會在國外被人逮著,差點壓到了手術台上麵做了變形手術?”


    他現在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麵就笑得樂不可支,恨不得捧腹大笑。


    好吧。


    說句不厚道的,他現在已經在捧腹大笑了。


    也不知道,燕青青如果真的做了手術出來,失敗了…


    嘖嘖嘖,


    那個畫麵應該特別的有趣吧?!


    燕青青臉上那叫一個精彩紛呈,一陣青一陣白的,胸口猝不及防的中了一箭,“……”


    qaq


    求此時她心裏麵的陰影麵積。


    兄弟,求心堅不拆啊!


    能不能不要總是互相傷害,互相插刀?


    這事可謂是她最難過最丟臉的一件事了,沒有之一…


    燕青青也是一時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口不擇言道,“就算你有了那貨又怎麽樣?一直到現在你不也還是沒有用過?”


    哼哼,居然還好說她?


    什麽都不懂的童子雞!


    馬寒銘也不惱,勾了勾唇,“總有一天我能夠真槍實彈的派上用場,可你卻不能!”


    他先是指了指自己,最後說到“不能”兩個字的時候,笑容燦爛的搖晃著手指。


    燕青青閉了閉眼睛,“……”


    去死吧,魂淡,我祝你這輩子都不舉。


    他清楚的看到了燕青青太陽穴猛跳了好幾下,可想而知,她現在心裏的波濤洶湧…


    可馬寒銘沒想這麽容易就放過燕青青,矜貴優雅的嘴角微勾,“我現在一直沒有用過,這說明我潔身自好,像你這麽身經百戰,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


    反正,光他看見就已經是有好幾個女朋友了。


    他換女朋友的速度簡直都可以更換衣服堪比了。


    都可以被稱之為是渣渣中的戰鬥機了!


    她笑得很是危險鬼畜,“什麽報應?你說說看!”


    馬寒銘悠哉悠哉的用右手食指摩挲著自己的唇角,痞痞的笑了笑,“指不定哪一天你就會變成和我一樣的同類,多好啊,是吧?”


    當然,也有可能手術不成功,成為不男不女的妖人…


    但,盡管他再怎麽和燕青青抬杠,這句話還是沒說的。


    這種話還是在心裏麵想想就算了,若是真的觸及了燕青青的底線,那可不單單隻是兩個人抬杠那麽簡單了…


    鼻青臉腫都是最輕的了。


    他可沒那麽想不開,世界這麽美好,他出去旅遊到處走走的想法還沒有徹底實現,怎麽可以就這麽英年早逝呢?


    燕青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憋著氣不搭話。


    並不是她刻意隱忍,而是她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就會火山爆發。


    他朝她拋了一個自以為了然的眼神,“你一直夢想的不就是這個嗎?”


    燕青青忍無可忍,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來。


    “滾!”


    馬寒銘挑眉調笑,“嘿,兄弟,我這不是純粹為了你的…”身心幸福著想!


    “有多遠滾多遠!”


    燕青青怒火中燒,頭頂都快要冒青煙了。


    旁邊的顏心悅和言玉兩個人都可以聽到她上下牙床磨牙的聲音。


    顏心悅湊到了言玉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輕聲問,“他們…兩個人這樣不會有事吧?”


    言玉笑容淺淺,童心未泯的把玩著她的手指,“不會的。”


    顏心悅抬眸,好看且幹淨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兩個人之間親密無間,幾乎可以說是呼吸都交織在了一起,空氣中都飄散著纏綿悱惻的親昵氣息。


    言玉嘴角微揚,習以為常的連眼角都懶得撇他們一下。


    “他們幾個人從小到大都是這麽過來的。”


    顏心悅推了推他的肩膀,“你不用幫忙勸一下?”


    言玉目光淡淡,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們!


    “沒事,出不了多大的事,死不了就不是事。”


    顏心悅,“……”


    說的這是什麽鬼?


    “你這麽不負責就不怕真的出什麽事情!”


    “能出什麽事情,他們幾個人從小就是這樣子打鬧長大的,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這種事情早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顏心悅有些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言玉笑容淺淺,清冽好聽的聲音如一股暖流緩緩淌過人的心間。


    “更嚴重的時候都有過,一人一拳打得鼻腫臉青的,結果沒一會,又勾肩搭背的一起出去喝飲料,買東西吃。”


    顏心悅在腦子裏麵腦補了一幕那樣子的畫麵,不知怎麽的就沒忍住的笑了出來。


    “對不起,我實在是沒忍得住!”


    他不禁勾了勾唇,“這麽好笑?”


    言玉眸子柔和且寵溺,聲音溫柔而繾綣。


    顏心悅憋著笑意,但眉眼彎彎,早已經出賣了她心中想笑的衝動。


    “嗯,就忍不住地笑了。”


    言玉見此,也不由自主低低的笑了,“小的時候總是會調皮掏蛋,幼稚點。”


    顏心悅眼睛裏寫滿了好奇。


    “那你小時候有做過什麽調皮搗蛋的事情嗎?”


    相比較起來,她還是比較好奇言玉小時候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言玉平時給人的感覺太超出世外,風輕雲淡,總是一種什麽事情都掌握在他手中的穩操勝券。


    有一種超乎年齡的早熟,明明他比自己小了兩歲,可看起來他比自己還要更成熟的即視感。


    言玉淺笑安然,“我這麽乖,這麽溫柔體貼,與人為善的人,又怎麽可能會做那麽幼稚的事情?”


    “……”臉在哪裏?


    “哦。”顏心悅抿了抿唇,聰明的選擇了,不在這個問題上麵再和他說下去了,否則以言玉自戀的性格…


    她不由得感歎一句,“你們幾個人感情真好。”


    言玉瞥了一眼那邊還在繼續像鬥雞眼一樣的大眼瞪小眼的幼稚兩人。


    涼涼道,“誰跟他們感情好了!”


    “……”


    他笑容無辜純良的朝她拋了一個媚眼,“我隻想和你感情好!”


    顏心悅,“……”絕倒。


    她自認不是言玉的對手,誰讓他的臉皮沒有言玉那麽厚呢?


    簡直都可以堪稱為刀槍不入。


    再明顯不過的轉移話題,問他,“嗯,言玉,我好像從來沒有問過你家裏麵的事情,你有沒有兄弟姐妹啊?”


    言玉眸子幽深了一下,但也僅僅隻是一瞬間,那複雜隱晦難懂的神色就快速的從他眼底消失了。


    一如既往的淺笑安然,溫潤如玉的輕聲道,“沒有,我家裏隻有嫡係一脈,獨生子!”


    “這麽說你父親也是獨生子?”


    “對。”


    “我祖上就是當軍人的,所以一直恪守著不能夠超生的遵旨,因此,已經連續兩代都是獨生子了。”


    “那你小的時候都是像現在這樣子的嗎?”


    “差不多。”


    言玉低垂下眼睫,密長的眼睫毛在他的眼裏投出一片令人看不懂的陰影來。


    顏心悅了然的點頭,豪門是非多,深淺也絕不像表麵上所表達出來的那麽美好。


    她雖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這世間並非事事都像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麽歲月靜好。


    一時間寂靜無聲。


    他們這邊倒是安靜下來了,鴉雀無聲,可另外他們兩個人那邊還是鬥得如火如荼。


    燕青青一字一頓的咬著後槽牙道,“像你們這種童子雞知道什麽像這種樂趣不一定要做了變性手術才能夠有,你若是技術高超的話,哪怕隻是兩根手指頭,都能夠讓睡在我身下的女孩子快活的死去活來!”


    “……”我勒個去。


    雖說馬寒銘是一個男孩子,但,乍一時間都有點招架不住燕青青這麽直言不諱的話。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不遮掩了,太不注重自己的形象了!


    有的時候,他真想對著燕青青咆哮的,希望你要謹記自己是一個女孩子啊,你是女孩子啊!


    就這話哪是正常女孩子會說出來的?


    這讓他一時間真的是招架不住張了張嘴,但那些話都感覺特別的難以啟齒。


    馬寒銘舉起雙手,苦笑著投降,“行,你厲害,我甘拜下風行了吧!”


    燕青青以勝利者的姿態揚了揚下巴,“論這方麵的身經百戰,誰有你那麽厲害!”


    “那是,就算我每天在你們的耳麵命題,你們也絕對得不到我的萬分之一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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