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賽小組資格選拔賽結束後的當天晚上,劉珩收到一條手機短信通知。


    “劉珩同學,為更好地備戰第656屆世界高中生奧林匹克競賽,寒假期間學校將組織所有奧賽小組成員參加為期一個月的海藍星奧賽集訓營,請於1月15日(本周日)上午九十三十分攜帶好隨身行李物品在魁北一中校門口集合。”


    還要參加集訓營?劉珩心裏嘀咕著,一個月,這時間有點長啊,這樣子自己整個寒假就算是泡湯了。


    不過劉珩本來就做好整個寒假都埋頭準備明年奧賽的準備,因此這個消息對他而言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心境波動。


    ……


    周日上午,魁北一中校門口,劉珩從林肯轎車上下來,保鏢把一個灰色的行李箱從後備箱上拿下來遞給劉珩。


    學校門口已經站了二十幾名學生,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行李箱,有些人背上還背著背包,這些應該都是魁北一中參加明年奧賽的選手們,但都是高二年段的,劉珩一個都不認識。


    一會後,從學校裏走出來幾名拖著行李箱的老師,為首的正是張偉令。


    簡單清點了一下人數,張偉令點了點頭,人都到齊了。


    一輛大巴緩緩地從校門裏開出來停在大家麵前,兩側的行李門如翅膀般張開,張偉令招呼同學們放好行李上車。


    大巴車是兩層的,裏麵幹淨明亮、寬敞舒適,一排隻有三個座位,還能把座椅放下來躺著。


    劉珩到上層找了個後排的位置坐下,隨後又有兩名學生坐在他那一排,正是高睿和林蕊。


    周四考試後,三個人算是認識了,高睿和林蕊對劉珩的印象很好,畢竟在賽場上誰都希望能有個強力的隊友。


    而劉珩恰恰就是他們所期盼的那個人,所以自然就被他們倆另眼相看。


    車輛緩緩啟動,高睿和林蕊開始和劉珩隨意地聊著天,氣氛很輕鬆。


    “誒劉珩你那天是怎麽做到的?以前有學過煉丹的實操嗎?”


    林蕊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劉珩。


    劉珩老實地搖了搖頭,


    “我是進入高中才開始學煉丹的,”劉珩刻意模糊帶過自己隻學了一個月實操的事情,畢竟這傳出去太驚人了,他還不想太引人注意。


    “不過我有報了一個初級煉丹師的學習班,那裏的老師教得很好,讓我很輕鬆就掌握了這些基本操作。”


    劉珩說道。


    “那也已經很驚人了,要知道我和高睿都是從高一就開始學實操,到現在都已經一年多時間了,結果水平還是比你差得遠。”


    林蕊聽劉珩這麽說,不禁小嘴微張,露出十分訝異的表情。


    “對了,我們這次的訓練營是在哪裏舉辦的?”


    劉珩不想繼續聊這個問題,便岔開話題。


    一邊的高睿開口回答了這個問題:“好像是在魔海市,我聽上一屆的師兄說過,這個訓練營是海藍星教育部舉辦的,到時候海藍附中、魔海四中和魁北一中的參賽選手都會在一起集訓,聽說會有大師級人物過來授課。”


    “大師級人物誒,我以前都隻是在電視裏看過呢,不知道這些人在現實中會是什麽樣的風采。”


    一旁的林蕊麵露向往之色。


    高睿看了看一旁的女生,不禁啞然:“你別忘了自己可是這一屆海藍星派出參加世界奧賽的選手之一,要是能拿到個人賽前十名的話,未來在大學裏別說是煉丹大師了,就是成為煉丹宗師的學生也不是不可能啊。”


    聽了這話,林蕊忍不住白了高睿一眼,“你以為個人賽前十那麽好拿的?要知道我們麵對的各個都是牲口一樣的變態,能拿到前一百名我做夢都能笑醒了,還前十。你以為我是張瑞武師兄嗎?”


    說著轉身看著劉珩:“不過話說回來,劉珩你說不定還真可以拿到前十哦,畢竟能把學校出的煉丹試卷考到滿分的也不是一般人。”


    “對啊劉珩,接下來我們可都要抱你大腿了!”高睿笑道。


    “小弟後學末進,承蒙師兄師姐不棄,關愛提攜有加,小弟定當盡心竭力,死而後已。”劉珩故意裝出一副神情嚴肅的樣子,雙手抱拳,掉了一句古文。


    “去你噠!”


    ……


    一路上說說笑笑,時間過得很快。


    半個小時後,大巴車駛進了位於魁北市南郊的第五機場。


    不知道這部大巴車是什麽來頭,機場方麵竟然讓它直接開到了停機坪上,也不需要任何安檢。


    停機坪上,一部通體乳白,渾身流線、翼展極寬的飛機停在那裏,機翼下部懸掛著的發動機尾部,隱隱能看到複雜玄奧的陣紋中元力流轉,忽明忽暗。


    張偉令招呼同學們下車直接登機,至於行禮自然有專人負責搬運到飛機腹倉內。


    “這是魁北市教育局的公務機,李局長特意將它借調給學校用於本次訓練營的出行,可見領導對大家的重視啊。”


    站在舷梯上的張偉令看著一臉好奇和驚歎的同學們,趁機向大夥兒了一下上級對奧賽的重視。


    劉珩抬頭看了一眼張偉令。沒想到啊,張老師你看起來濃眉大眼的樣子,竟然也會拍領導馬匹。


    雖然劉珩從記憶中知道自己家裏也有私人飛機,但從他穿越過來以後,這還是第一次坐飛機,不禁也有些好奇。


    自己原來的時空中,飛機是靠著噴氣的推力飛上天的,這個世界的飛機顯然不是這個樣子。


    從方才的發動機裏隱隱透出的暗紅色光芒來看,這多半是通過元力驅動的,就是不知道機長室的中控台上是不是也都是操控陣法的按鈕。


    一時間劉珩對陣法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隻不過囿於高中陣法知識十分基礎,他很難想象這些精密設備上的陣法是如何運轉的,貌似要到了研究生階段才會學習複雜的工業設計陣法,本科階段的陣法更多的也隻是戰陣之類的應用而已。


    登上飛機,劉珩發現裏麵被分隔成好幾個艙室,連接機艙門的艙室是公共區域,上麵是幾排座位,還有一個公共吧台。


    劉珩朝前方瞄了一眼,原本應該是頭等艙的地方放了一圈酒紅色的沙發,沙發中間是一張圓桌,想來是臨時會議室之類的。


    飛機上有兩名穿著製服的乘務人員,招呼大家在公共區域的座位上坐下後,她們指著飛機尾部對大家說洗手間在走廊盡頭那邊,有需要上廁所的同學可以在飛機起飛後使用。


    劉珩看到尾部走廊旁邊各有兩個小隔間,估計是提供給領導休息的包廂,此時是關閉著的。


    等到所有人都上了飛機後,飛機艙門關閉,開始滑行至起飛跑到預備起飛。


    與前世乘坐飛機的體驗完全不同的是,從滑行到起飛,劉珩絲毫沒感覺到任何發動機啟動帶來的震顫。


    看來修真文明在某些程度還是比科技文明強大很多,劉珩暗想。


    十五分鍾後,飛機從跑道上飛向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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