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動本官?”羅典史一看勢頭不對,當即臉色一沉,怒聲厲喝。“張小凡,別給你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告訴你,本官乃是九品文官,而你隻不過是個從九品文官而已。官階比我低,呆的又是最沒話語權的工房,你還妄想拿下本官?這不是笑話麽!”


    羅典史可不是什麽軟骨頭。


    既然翻了臉,那就直接與張小凡撕破臉皮好了。


    他倒要看看,張小凡有什麽本事拿下他?


    “動手!”


    張小凡沒有理會羅典史的振振有詞,再次命令陳虎等人動手拿人。


    如果有誰不敢的話,以後也就不必再跟著張小凡混。


    他要的是忠誠可靠,敢打敢衝的手下。


    而不是一幫見風使舵,懦弱膽小的老油條。


    “誰敢動本官,那就是以下犯上,你們可要考慮清楚後果!”羅典史再次厲喝。


    這時候就見得陳虎與另一名皮膚黝黑的高級官差,直接撲上去,把羅典史按倒。拿人的鐵鏈往羅典史脖子上一鎖,頓時就老實了。


    這名皮膚黝黑的官差,名叫熊剛,他的表現讓張小凡很是滿意。


    隻要後繼表現好,張小凡肯定會大力培養此人。


    另外兩名高級官差的表現,可就差了一些。他們見到陳虎與熊剛兩人把羅典史給拿下了,這才跟著動手,把方言拿下。


    要知道,方言在禮房的地位可不低,乃是第一辦事員。


    在級別上,與張小凡一樣。


    “姓張的,你憑什麽拿我?老子與你的官階平級,你沒這個權力。趕緊把老子放了。”方言拚命掙紮,怒聲喝罵。


    張小凡連正眼都沒有看他。


    就這個奸滑貨,剛才要不是為了坐實他的罪證,張小凡都懶得跟他廢話。


    張小凡冷冷的掃了一眼拿住方言的兩名高級官差,臉上沒什麽表情。他相信隻要這兩人不傻,就知道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


    “熊剛,陳虎,你二人表現不錯!各記小功一次。”張小凡轉頭看向另外兩名高級官差時,臉上露出讚賞表情。


    這是第一次,他沒有對另外兩名高級官差行罰。


    下次這兩人要是再敢對他的命令不立即執行,前怕狼,後怕虎。那就不必再跟著張小凡混。


    “多謝張先鋒!我等必肝腦塗地,誓死追隨!”兩人都是心頭大喜。僅僅隻是動手拿個人,就得了一次小功獎勵。


    跟著張先鋒混,前途無量呀。


    另外兩名沒有得到獎勵的高級官差,心頭一陣後悔。不過他們也有些質疑張小凡的能量,覺得張小凡應該沒權力給人記功。


    “張小凡,你以為自己是誰?縣尊嗎?”


    “賞罰得失,都由吏房負責,你還真是張口就來。直接就給他們記一次小功,糊弄誰呢?”


    羅典史一臉冷笑,大聲拆穿張小凡的‘空頭支票’。


    他被拿住後,無比憤怒。


    眼下還是要想辦法脫困,再找馬縣丞來主持公道。


    本想挑撥離間,動搖幾名高級官差的心誌,誰知陳虎與熊剛根本不為所動。


    張小凡也不解釋,而是揮手道“把兩人帶走,押進縣衙公堂內!”這是動真格的了。


    公堂乃是審判之所,代表著威嚴與法治。


    鬧到公堂上,那就是把事情鬧大了。


    羅典史這時候終於慌了神,知道張小凡鐵了心,要與他見個真章。


    “你們立刻設法通知馬縣丞,就說本官有難。”羅典史衝著幾名沒被押走的手下喝道。


    那幾名辦事員嚇懵了,坐著不敢動。


    等到張小凡帶著人把羅典史與方言押走,他們這才敢派出一人,前去通知馬縣丞。


    ……


    張小凡帶著幾名手下,押著羅典史與方言兩人,一路上惹來了不少人遠遠圍觀。其它五房的人,都是好奇的跑出來觀看。


    他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麽事情。


    結果一看之下,差點嚇個半死。這不是禮房的羅典史嗎?平日裏可是縣衙門的重量級人物。


    現在居然被張小凡帶人給拿下了。


    這小子簡直就是個混世大魔王,無法無天。


    人到哪,就鬧到哪。


    誰見著他都要心頭發怵。


    馬典史的臉色陰晴不定,對一名心腹手下低聲命令道“立刻去縣丞署,知會我大哥!”


    張小凡到得公堂前,親自擊鼓鳴冤。


    宋主簿慌忙跑出來查看情況,一看張小凡把禮房的一把手、二把手全部給拿下了,他不由大驚。


    “張先鋒不去龍草鄉辦差,卻拿了禮房的兩位官員,這是做什麽?”宋主簿探問道。


    “我要調用兩駕馬車,結果禮房告訴我,所有的馬車都有安排。然後我就讓他們寫了一份馬車的使用情況,看起來沒什麽問題,但是細查之下,卻存在嚴重的瀆職行為。侵占公家財物特別嚴重。請縣尊出來主持公道。像他們這等縣衙門官員裏麵的老鼠屎,必須清理幹淨。


    還縣衙門一片朗朗晴空。”


    張小凡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遍。


    他相信以宋主簿的頭腦,一聽就能明白自己的用意。


    反正該做的,張小凡已經做了。至於楊縣令敢不敢祭出殺威棒,直接把人撤掉,那就不關張小凡什麽事了。


    宋主簿的眼睛亮了亮,縣尊選了張小凡做先鋒,還真是選對了人。


    不但悍勇,而且智慧無雙。


    做事情看起來衝動魯莽,實則有著大智慧。


    禮房的羅典史與方言兩人,都是老油條。楊縣令多次想方設法,想要撤換掉這兩人,奈何根本抓不到他們的把柄。


    沒想到張小凡一出馬,直接就幫縣尊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張先鋒先把人押進公堂,我立刻前去稟報縣尊!”宋主簿歡天喜地的衝進後衙找縣令去了。


    羅典史與方言兩人,一直心存僥幸。


    等著馬縣丞來解救他們。


    此刻,兩人都是怒瞪著張小凡,一言不發。


    他們這次也是麻痹大意,授了把柄在張小凡手裏。不過就算馬車的調用有所違規,應該也不算什麽大事。有著馬縣丞替他們撐腰,必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多時,楊縣令一臉嚴肅的走進了公堂內。宋主簿緊跟在身後。


    三班衙役手持水火棍,全部到場,分列公堂兩則。


    公堂內立刻彌漫著令人心悸的煞氣。


    “何人擊鼓鳴冤?”楊縣令沉聲喝問道。


    “下官張小凡,發現禮房的羅典史、方言兩人玩忽職守,嚴重瀆職,存在嚴重違規違紀行為……”張小凡站得筆直,大聲數落著羅典史與方言兩人的罪狀。


    砰!


    驚堂木重重拍下,楊縣令怒發衝冠。


    “一查到底,絕不估息!”


    就隻有短短的八個字,但是份量極重,壓得堂下的羅典史與方言兩人臉色發白,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宋主簿立刻帶著幾名精幹手下,前去徹查禮房典史的問題。


    這時候,馬縣丞風風火火的坐著馬車趕到了縣衙門公堂。


    “見過縣尊!不知禮房的這兩人,所犯何事?”馬縣丞一進來,便衝著堂上的楊縣令質問道。


    “賜座!”楊縣令也不生氣,臉色一直沉著。“馬縣丞來的正好,可以一起見證一下,免得有人說本縣令濫用職權!”


    ……


    等了約有半個時辰的樣子,宋主簿回來了。


    好家夥,居然又押了五個人進得公堂內。禮房的七位官員,直接被一鍋端了個幹淨。


    “稟縣令大人,卑職奉命調查禮房違紀之事,現已查明,禮房從上到下,七名官員,全部以權謀私,嚴重瀆職。問題非常嚴重,簡直到了觸目驚心的地步。這是他們的罪狀以及查到的相應罪證,請縣尊過目!”


    宋主簿按照程序,把罪狀與罪證一並呈給楊縣令。


    張小凡冷眼旁觀,心頭暗道,楊縣令的這幫子手下真是厲害呀。這才半個時辰,就已經坐實了禮房七人的罪證。


    不過也有可能打了禮房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怕是做夢也沒想到,突然會被拿下,並且進行全麵調查。


    違紀違法之事,就算做得再幹淨,但是嚴重到一定程度,根本經不起查。


    “馬縣丞,你是否要力保這二人?”楊縣令沒有立即宣讀這兩人的罪狀,而是突然轉頭詢問臉色深沉的馬縣丞。


    “縣丞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呀!”羅典史與方言都是馬縣丞的人。


    此刻被查實了罪證,內心無比惶恐。


    皆是哀聲向馬縣丞求救。


    馬縣丞的臉上閃過怒色,楊縣令用心險惡,分明就是故意給他出了一道難題。


    答應保這兩人吧,那是惹火燒身,搞不好自己都要搭進去。


    不保吧,會讓其他效忠於他的人感到心寒。


    “倘若這兩人是被冤枉的,無罪,本縣丞自要力保他們。若是罪證確鑿,那就是死有餘辜。”馬縣丞的智商絕對在線。


    這個回答十分巧妙。


    “還請縣尊借那些罪證與罪狀與我一觀!”馬縣丞又說道。


    “拿過去!”


    楊縣令吩咐一聲,宋主簿立刻把它們拿到了馬縣丞麵前。


    公堂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更加壓抑,仿佛要凝固了一般。


    特別是七名禮房的官員,兩眼淚汪汪,都是期待的看著馬縣丞。


    “可恨,可惱!這種事情,你們怎麽幹得出來?對得起每月領的皇糧,拿的薪俸嗎?”馬縣丞勃然大怒,怒斥禮房的七人。


    也不知道這隻老狐狸要玩什麽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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