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蓉是蘇清雨的第三位師父,在蘇清雨十三歲那年再一次被送出海域,在棋音閣所拜的師父。


    此回進入的門派棋音閣,名字很直白,門派以棋藝和琴技為長。


    經過閣主唐瑤的安排,蘇清雨成為了花月蓉徒弟。


    “弟子蘇清雨,見過師父。”蘇清雨作揖。


    這是,第一次見到她的蓉師父,眼前是很美的一張臉,容貌和名字真是貼切,蘇清雨感覺自己的目光都要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花月蓉看蘇清雨愣愣的看著自己,抿嘴一笑,“徒弟,我們是不是先喝了敬師茶,你再繼續看?”


    蘇清雨緩過神,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趕忙從旁邊奉茶那端起了茶杯。


    拜師禮一步步的進行完畢,花月蓉很溫柔的和蘇清雨商量著日後授藝之事。


    “今後由我來教徒弟你下棋撫琴和軟鞭,晨起習武,上午一日下棋一日撫琴,午休後給你半個時辰看書,下午軟鞭,晚上留給你自己安排,這樣你看可以不。”花月蓉坐在蘇清雨對麵和說著。


    “嗯嗯。”這麽漂亮的人提出的方法,蘇清雨覺得自己完全讚同,沒有意見,心裏對這個師父現在真的是很喜歡。


    次日,蘇清雨開始了新的學藝生涯,這位新師父不但貌美,琴藝很高,棋術也是不錯,就是武藝相對差了很多,軟鞭也就教了三四個月,便沒得可教了,劍術還不如蘇清雨。


    半年後,在武功方麵基本就改成徒弟教師父。


    花月蓉還有一個特別出彩的地方,就是針線,自從有了這個師父,蘇清雨的隨身飾品就精致了很多,花月容還做了身衣裙送她,很是好看。


    其實蘇清雨是能理解她的師父武藝不精的,容師父樣雖貌出眾氣質脫俗,卻也有很多缺陷。


    比如放個風箏能把自己掛在樹上,劃船掉到河裏,雖然針織刺繡很好,但是做飯極其難吃,跟著蓉師父生活的日子,蘇清雨這個在家的大小姐在棋音閣變身成了廚娘,烹飪技巧日益成熟。


    每次遇到這種事情,蘇清雨就覺得算了算了,可能老天讓師父投胎的時候給她安排的天賦就是如此不均衡,自己遷就點就是,誰讓她蓉師父長得漂亮呢。


    沒過幾個月,蘇清雨就發現自己無法再用蓉師父美麗糊弄自己了,因為這個師父的武功學的真的不怎麽樣。


    “持劍的姿勢好多了,但是師父你這舞劍的力道不足,即便命中目標也無法造成有用的傷害,連我拿著一個破木棍都能把劍從你手裏打落,這樣真的不太合適。”蘇清雨一手叉腰一手用木棍敲點出剛才花月蓉身上的各種錯誤。


    “可是,淼淼,你的動作太快,我跟不上,而且你給我換的佩劍重量偏沉,我拿著手都會抖。”花月蓉麵露委屈之色。


    以前花月蓉用的佩劍前段時間讓蘇清雨給換掉了,她覺得師父原來用的那把做工不行,質地也有問題,特意自己花錢重新讓人打了一把送來。


    “蓉師父,借口也找個合適的吧,這把新劍就比你原來那把重二兩而已。。。。。”


    “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怎麽這年歲流行徒弟訓師父還如此理直氣壯的嗎?”


    對於蘇清雨指責自己師父的情形,有人從遠處走來,表示了不滿。


    來者蘇清雨認識,是她蓉師父在棋音閣的好友之一,長相幹淨,形體偏瘦,此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蘇清雨還與他討教過繪畫技藝。


    “見過常離前輩。”蘇清雨作揖行禮。


    “月蓉素來不愛爭鬥,武藝她不擅長,清雨你如此強迫她,很是不妥,何況她還是你師父。”


    “前輩教訓的是,我也是擔心師父,怕她遇到惡人不能自保。”蘇清雨歪著頭一副天真的笑容。


    “可是你的武功劍術就很好嗎?我幾次路過這隻看你師父在練武,感覺她已經很厲害了,你才多大啊,就敢指點自己師父。”是個臉蛋圓圓的小男孩,和蘇清雨差不多的身高,眼睛細長,長的挺壯實。


    “前輩,你身後跟著的是?”


    “這小孩子長的肉肉的真可愛。”花月蓉一向都很喜歡孩子,笑容燦爛的走向了小男孩。


    “前兩月新收的徒弟,名叫錢鑫。”常離向二人介紹著自己的新徒弟。


    “噗,”蘇清雨心想這個名字有意思,全由錢組成。


    “你笑什麽,這樣很沒禮貌。”小男孩不高興蘇清雨的樣子。


    “抱歉,我沒有惡意,就是覺得你的名字很是特別。”


    “哼,”錢鑫歪頭小臉上翹眼睛斜視不滿,雙手抱在胸前對蘇清雨說,“你師父那麽美你都能這樣凶。”


    轉而麵向花月蓉,繼續道,“蓉前輩,要不換個懂事的徒弟,這個女孩不要也罷。”


    見錢鑫與自己說話,花月蓉麵向他微微下蹲,一雙漂亮靈動的眼睛溫柔的看向對她說話的孩子,小錢鑫臉上居然生出幾分紅暈。


    “可是淼淼很厲害啊,我也很喜歡她,不舍得換徒弟。”花月蓉摸著錢鑫的小腦袋,回答道。


    “哦?你對我當蓉師父的徒弟意見很大啊!”蘇清雨眼睛一橫嘴角一撇,漏出詭異的笑容。


    這個笑容常離見過幾次,表示蘇清雨下一步將要準備動手揍人。


    “對,我才不信你有多厲害,有本事咱倆比一場,你若輸了,不許再這樣對待蓉前輩。”這小家夥話題一轉,想要和蘇清雨比試。


    “如此甚好,正合我意。”


    常離僵化在原地,他知道自己徒弟是個什麽水平,同樣也知道蘇清雨,自己徒弟穩輸,而且蘇清雨的那個表情.........


    “徒弟,你學武時間尚短,比試不占優勢。”常離試圖勸退徒弟。


    “師父不必擔心,徒兒身體健壯,不至於被一個比我還瘦弱的小丫頭傷到。”錢鑫倒是挺自信,拍著自己胸脯和自己師父保證說。


    可習武從來不是誰體格大誰占優勢。


    常離心想,“怎麽可能不擔心,萬一你被清雨不小心打出什麽問題,我可怎麽向你父母交待哦。”


    但錢鑫已經從武器架上取下了一柄劍,想要挨揍的心是停不下來了。


    常離無奈隻能走到蘇清雨身邊小聲說,“你下手有點分寸,別傷人就行。”


    “我盡力。”蘇清雨的笑比起剛才還要燦爛天真,可讓常離內心更加不安。


    兩個孩子來到習武台中間,手持寶劍,相互作揖。


    錢鑫說了句,“那我就不客氣了。”持劍直刺向蘇清雨,速度快,劍鋒也算穩。


    蘇清雨身體略微向後一步,很輕鬆就躲閃掉,並在同時,用手中劍身迎接對方直刺,長劍格擋住帶動對方的劍在空中旋轉一圈,迫使錢鑫的劍頭的方向隻能向下往下,快速抬腿,一腳直直踹向其右腰中間,便把錢鑫踹出兩米遠。


    “承讓。”蘇清雨行禮,收劍。


    常離趕快跑過去把自己徒弟扶起來,檢查有沒有受傷。


    還好,蘇清雨那一腳用力並不重,除了因為飛出去屁股著地摔得有點疼,並沒有其他問題。不過一招敗北,錢鑫的心理受傷比較嚴重,從地上爬起來表情有點可憐。


    “師父,她為什麽這麽厲害,感覺比你都厲害”。錢鑫揉著自己發疼的屁股,聲音中都帶著委屈。


    。。。。。常離沒有回答。


    “小錢鑫,你別難過,淼淼她家裏要求嚴格,從很小就開始習武了,而且她家族本身就有不外傳的厲害劍術,所以咱們打不過她很正常的,你看我比你還大,我輸給她都不難過的,你還小,以後勤學苦練,也一樣厲害。”花月蓉聲音溫柔的安慰錢鑫,還幫他收好劍,整理他身上因挨打變得褶皺的衣服,拉他到一旁坐著休息。


    有這麽漂亮的大姐姐在一邊柔聲細語的寬解,又是哄他又是給他拿吃的,錢鑫的臉很快憂傷散盡。


    蘇清雨看著可不高興,走到兩人中間的空擋中硬擠進去坐下,斜眼歪嘴拱鼻子的看著錢鑫,眼神中滿是凶惡,這讓本來剛被她一腳踹飛的錢鑫,瞬間條件反射,渾身打怵,趕緊從花月蓉身邊起來,躲到常離身後。


    常離覺得沒有什麽再打擾這師徒二人必要,道別後,拉著徒弟回去了自己住所那邊。


    從這天起,出於對花月蓉的喜歡和蘇清雨的敬佩,錢鑫隔三差五都會跑來這邊的小院和花月蓉說說話或者向蘇清雨討教武功,雖然經常被蘇清雨用表情嚇跑或者直接被她從園子裏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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