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何必臉色非常嚴峻。


    何必已經被人盯上了,前麵的黑色奧迪車遠近燈光交互閃了一下,提醒這何必,他已經發現了何必。


    “嗯!”林萊趕緊上車,係好安全帶。


    何必眯著雙眼盡力凝神望向對方的車前檔玻璃,太遠了,看不清是誰,除非開遠光燈互射。


    何必在走向自己車子二十米距離的時候,就啟動了一下‘探測技’,車子沒有被人動過手腳,看來對方來挺有規矩的。


    何必上車,啟動了發動機,突然打開前大燈的遠光燈,幹,是弗蘭克,竟然追到拉斯維加斯來了。


    弗蘭克的意思很明顯,他要跟何必公平一戰,兩人很有默契地把車子開到道路中間,並排停下。


    “喂,禿頭,你的雇主已經嗝屁了,現在賽車還有意義嗎?”何必忍不住問道。


    “.…..”弗蘭克聽到何必給自己起的外號,一臉地黑線,他隻是把頭發剃得極短,根本就不是禿頭。


    “有意義,雇主已經死了,但是任務沒有取消,我贏你一局,然後把這個女的帶回洛杉磯。”弗蘭克指向林萊,認真地說道。


    何必臉皮抽搐著,心裏暗道:“遇上一個沙雕了。”


    七天的期限還沒到,何必保護林萊的任務就沒有完成,當然不可能讓弗蘭克帶走林萊。


    “如果你輸了呢?”林萊忍不住冷哼道。


    弗蘭克道:“我不會輸,之前是我的車子不行,今天我換了一輛新車。”


    “你不會輸?那我不是輸定了。”何必哂笑道:“那不比了,注定要輸的比賽還玩個卵,你自個玩兒去吧!”


    “.…..”弗蘭克今天才發現說大話的後果,很不好。


    “好吧!如果我輸了,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弗蘭克鄭重地說道,看來他這次對自己的車子真的很有信心。


    “很好!非常好!”何必笑了,其他人的承諾,何必基本上都把它當做放屁一般,但是像弗蘭克這種守規矩的人就不一樣了。


    何必還沒有贏,就已經想好了贏得比賽後,怎麽坑弗蘭克這種死板的人。


    “好吧!不限路徑,你追我,如果你能追上我,那就嘿嘿嘿!”何必露出汙妖王般的神聖笑容。


    “好——!”弗蘭克顯然不懂欣賞何必的自嗨。


    “轟——!”


    弗蘭克‘好’字剛剛出口,何必就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轟——!”


    弗蘭克趕緊追上。


    快,何必的車子真的很快,幸好,弗蘭克的車子也不慢,兩輛黑色的車子猶如兩道幽靈一般,在拉斯維加斯的主幹道上追擊著。


    焦姣坐在一輛的士上,她心裏很激動,對於一個美麗又聰明的女人而言,沒有什麽比把另外一個同樣聰明的男人耍弄了更加讓人興奮。


    “唰——!”


    突然一輛黑色的車子從的士車旁一閃而過,焦姣的臉色變了一下,她好像看到了林萊。


    這怎麽可能?


    “唰——!”


    又一輛黑色的車子一閃而過。


    “司機,麻煩掉頭,我要回凱撒皇宮酒店。”焦姣心寒地說道,她腦海裏突然飄過何必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會的,不會的!”焦姣咽了一下口水,如果何必真的騙了自己,那自己就同時騙了皮特朱。


    焦姣的臉色狂變,皮特朱拿何必沒辦法,卻一根手指就能捏死自己。


    焦姣趕忙往凱撒皇宮酒店的何必房間打座機電話,電話忙音中。


    “房間,晚餐,廚師,餐車,”焦姣嘴裏呐呐道。


    “是金蟬脫殼!”焦姣雙眼一悸。


    的士司機剛剛路口調轉車頭,焦姣就驚慌地大叫了起來:“快,再掉頭,送我回家。”


    的士司機後視鏡看了焦姣一眼,默默地再次掉頭。


    焦姣雙眼驚恐地叨叨道:“不行,我得立刻離開拉斯維加斯,明天就走不了了,去哪裏?洛杉磯,太近了,要越遠越好,東海岸?南部?”


    焦姣想到了一個地方,卻不知道,那是一個比洛杉磯還要危險的地方。


    拉斯維加斯的治安顯然比洛杉磯好上不少,何必與弗蘭克在賭城瘋狂飆車,才十分鍾的時間,就有十幾輛警車出動,試圖攔截非法飆車的兩人。


    “警報警報!非法車輛已經進入克羅街道,請求設崗攔截。”


    “警報警報!已經過了克羅街道,對方車速太快,09號巡邏車跟丟目標。”


    “02號警車跟丟目標。”


    “06號車呼叫指揮中心,在比克大道發現目標車輛,哦天哪,他們已經衝出了街尾,太快了。”


    普通的交警隊警車想要攔住何必與弗蘭克根本就不可能,他們才看到對方的車頭燈,下一秒就隻能看到對方的車屁股了。


    “目標車輛應該是從比克大道出城了,請求特技組支援,一定要抓住目標車輛,太囂張了。”指揮中心的高級警官怒叫道。


    “何必,他還跟在我們後麵,我們的速度最快了嗎?”林萊轉頭看到弗蘭克的車子緊追不放,擔心地說道。


    “知道了!”何必看了一眼後視鏡,他早就發現了弗蘭克車子性能的增強,難怪有信心跟自己一戰,如果在城裏甩不掉對方,出了城在大直路上就更加不好脫身了。


    “坐好了!”何必提醒道。


    “嗯!”林萊雙手緊緊地抓住車內拉手。


    何必突然一個急加速,拉開與弗蘭克的車距,弗蘭克不想被何必拉太遠的距離,立刻地板油追上。


    “嗞——!”


    何必突然刹車,弗蘭克一下子就反超了何必,把何必的車子甩在身後,弗蘭克趕緊看向後視鏡。


    “fuck!”弗蘭克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何必那個混蛋打了一個方向,轉入了另外一條巷子。


    弗蘭克想起他跟何必約戰的內容,是不限路徑追上對方的車子,趕緊減速調轉車頭,往小巷子裏麵追去。


    何必的車子一進入小巷子,就立刻拉手刹,一個漂亮的大龍擺尾,車子一百八十度的旋轉,平移到路邊的一個停車位上,熄火。


    幾秒鍾後,弗蘭克的車子從何必的身邊呼嘯而過,何必重新打火,拐出小路,繼續沿著之前的道路出城。


    第二天早上。


    何必舒坦地睡在副駕駛上,被林萊驚慌地搖醒。


    “何必,你快起床,那個禿頭又追上來了。”林萊緊張地說道。


    何必迷糊地張開眼睛,往後視鏡眯了一眼,隨手打開一瓶礦泉水漱了漱口,按下車窗,往車外吐出,剛好噴了弗蘭克一車窗。


    弗蘭克臉色極黑地打開雨刮,昨天晚上他以為何必要進入巷道跟自己遊擊戰,結果那個混蛋早就瞞著自己偷偷出城,搞得自己差一點就被警方給圍堵了。


    “你屁股抬起,讓我過去,把位置換過來。”何必拉起車窗,搖晃了一下腦袋說道。


    “哦哦,不用停車,你這樣能過得來嗎?”林萊擔心地問道。


    “沒問題,你腳下不要鬆油門,把住方向盤。”老司機何必指揮道。


    林萊一抬起身,何必就鑽了進去,坐在主駕駛坐上。


    “把腳鬆開油門,讓我接管。”何必抓住方向盤後說道。


    “哦哦!”林萊腳下一鬆後,就站不住了,坐在了何必的懷裏。


    “你…你怎麽這麽硬!”林萊臉色潮紅地低聲道。


    “廢話,男人的構造就是這樣的,早上的正常現象,快爬回副駕駛上,別想吃老子豆腐。”何必臉色不改地哼叫道。


    “.…..”林萊的臉色一黑,鬼要吃你的豆腐。


    “小心檔杆,雙手抓住座椅靠背借力呀,哎,女人真是蠢。”何必罵道。


    林萊趕緊雙手抓住椅背,這樣就輕鬆多了,撅著屁股,小心翼翼地避開檔杆,氣喘籲籲地回到了自己的副駕駛座上,狠狠地白了何必一眼。


    這個混蛋,也不會幫忙推自己一把,累死人了。


    “你幫我看一下他車裏有幾個人?”何必問道。


    林萊雖然不爽何必,卻還是聽話地轉頭,仔細看向弗蘭克的車子。


    “他車子裏麵隻有他一個人。”林萊看完報告道。


    “嗬嗬,那他死定了。”何必哈哈大笑。


    “為什麽?”林萊不解。


    何必心情大好,得瑟地解釋道:“我昨晚到現在,睡了有四個小時吧,禿頭的車上就他一個人,沒人替換,肯定追了一整晚,你看我怎麽熬死他。”


    林萊聽到何必的話後也是大喜,對於能幫上何必的忙,林萊非常地開心。


    一路上。


    弗蘭克加速何必就加速,弗蘭克減速,何必還是勻速,弗蘭克隻好打起十二分精神,繼續追趕,何必的判斷正確,弗蘭克開了一整夜的車,現在是又累又困又餓,何必這邊卻是有林萊喂他吃早餐。


    “我頂,這個漢堡太甜了,我不吃甜食的,把外麵那層糖漿刮掉。”何必非但有早餐吃,而且還吃得挑三揀四。


    弗蘭克隱約看到前麵的何必有美女喂食,看得肚子更餓了,鬼叫他要假君子守規矩,早就該把何必的車輪子紮爆,看他還怎麽得瑟,公平一戰?公平這個詞本身就是個偽命題,現在好了,陷入了僵持的持久戰。


    又一天過後,弗蘭克在車子裏麵昏迷,車子撞上了一棵大樹。


    “你為什麽要救他?”林萊不懂地問道。


    何必認真地答道:“因為我是一個好人。”


    “.…..”林萊的表情像吃了一顆蒼蠅一樣難受。


    花旗國南部。


    邁阿密。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隻負責保管貨,你們讓我保管的貨,我從來不都不看的,你們現在跟我說分量少了,我該怎麽辦?我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個滿臉胡渣子的中年男子說道。


    “六月份我們把貨給你保管,純度是百分之百,七月份找你拿回,純度變成了百分之九十,中間被摻和了百分之十,你不會跟我說是天氣的原因吧?”平頭白人不信地叫道。


    “我怎麽知道,我隻負責保管,我看都沒看你們的貨。”胡渣子中年男一口咬定自己不清楚。


    “聽著夥計,我是來幫你的,如果你還是不承認,不把貪墨我們的貨拿出來,那麽,我就要麻煩他了。”平頭男子指了指一個背對著他們的家夥。


    那個家夥正聽著耳機,看著走廊裏麵的壁畫。


    “他在聽音樂的時候,最討厭被人打擾。”平頭男子拍了拍胡渣子中年男的肩膀,低聲地警告道。


    胡渣子中年男堅定地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平頭男長歎了一口氣,走過去打攪了聽耳機的男子。


    聽耳機的男子摘下耳機轉身。


    “嗨!我叫菲爾,史丹.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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