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莉很早就起床了,洗漱完之後,胡莉走到客廳裏麵沒有看到何必與李傑,胡莉並不奇怪,畢竟不是誰都這麽早起床的。


    胡莉嚐試著撥打了幾組自己知道的電話號碼,均無法撥通。


    胡莉坐在客廳沙發上發呆了許久,百無聊賴地打開電視機。


    “今天淩晨兩點鍾,有一夥亞裔黑幫潛入拉斯維加斯警局,殺死......”


    胡莉看著電視上的新聞播報突然臉色大變,她是鄧力奇的心腹手下,一看沈涯等人的行動,就知道他們不是在救人,而是殺人滅口,自己的那些手下知道的事情並不多,沈涯怎麽會這麽冒險闖入警局滅口。


    沈涯的目標是自己。


    胡莉的白皙的臉色一抽,立刻掏出口袋裏麵的小手槍,警惕地看著大廳地四周。


    沈涯自然不會無緣無故殺自己,胡莉想到了鄧力奇,心裏一陣絞痛,如果是鄧力奇要殺自己,何必知道後肯定不會介意出手。


    先下手為強。


    胡莉雙手緊握手槍來到了何必的房間門口,何必這個人有些高深莫測,自己要一擊必殺。


    胡莉輕輕扭了一下何必房間的門鎖,這個混蛋還真謹慎,門已經反鎖了,胡莉後退一步,‘嘣——’地一聲踢開房門。


    “......”胡莉臉色大變,房間裏麵沒有人,胡莉趕忙退出,接著一腳踢開另外一個房間,李傑也不在房間裏麵。


    另外一邊,何必已經驚醒,這個狡兔九窟的家夥在樓下公寓的大門與房間門都安裝了監視儀,胡莉才踹開房門,何必就已經收到了警報聲。


    “這個瘋女人要幹嘛?”何必看著監視器裏麵持槍的胡莉,臉色頓黑。


    “李傑!”何必怒叫道。


    胡莉發現何必與李傑消失後,心裏一凜,暗道不好,何必那個混蛋怕不是把自己賣了,胡莉趕忙轉身去開公寓房門,該死的,何必不知道做了什麽手腳,這門根本就打不開,這更加印證了胡莉心中的想法。


    鄧力奇的殺手隨時可能會來,胡莉慌忙走往陽台,焦急地往樓下望了一樣,這裏是13樓,爬下去並不現實,胡莉轉身正要暴力破壞掉門鎖,李傑突然從天而降。


    胡莉:“.....”


    胡莉還在愣神的時候,李傑迅速逼近,一個幹淨利落的擒拿手卸下了胡莉手裏的小手槍,然後一個掃地腳把胡莉撂倒在地上。


    “你——!”


    胡莉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傑反扣住她的雙手,把她按在了地板上。


    “放手,你要幹嘛!”胡莉怒叫著拚命掙紮,她怎麽會想到有些傻楞的李傑竟然這麽厲害。


    李傑從膝蓋按住胡莉的後腰,一隻手鎖住胡莉雙手,另外一隻手迅速從口袋裏麵抽出一根紮帶,麻利地把胡莉的雙手給反綁了起來,然後就是雙腳。


    李傑站了起來,也不理胡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突然縱身一跳,雙手抓住樓上陽台的邊沿,輕鬆地引體向上,人已經爬上了樓上的陽台。


    “.....”胡莉躺在地上傻傻地看著李傑消失在自己視線裏,什麽情況?胡莉有些發蒙,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何必隻吩咐李傑抓住胡莉,李傑任務已經完成,他昨晚背了一晚的花旗國單詞,何必承諾他一美元一個單詞,李傑現在困得要命,剛躺下沙發就睡著了。


    胡莉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努力掙紮著想弄斷手腳上的紮帶,何必與李傑兩個夜貓卻是一直睡到差不多十二點才起床。


    “你發什麽神經?”何必笑罵道。


    胡莉氣憤地擦了擦臉上的汙漬,何必這套房子從不打掃,地板自然不會很幹淨,胡莉又拚命地在地板上滾來滾去,此時渾身上下很是狼狽。


    胡莉一看何必的神情,結合對方又放了自己,猜到何必應該並不知道鄧力奇想殺自己的事,頓時放下心來。


    “不對,你個混蛋,這裏根本不是你的住處,你拿我當擋箭牌。”胡莉剛放下心,立刻便反應過來,憤恨地怒叫道。


    何必聳了聳肩膀,立刻轉換話題:“無緣無故,你幹嘛踹我的房門?”


    胡莉冷哼一聲,不想回答何必問題。


    等等,他住在樓上,怎麽會第一時間發現自己踹他房門?


    胡莉氣衝衝地跑到何必房間,很快就在房門的上方找到了一個監視攝像頭,另外一個房間也有,胡莉臉色一僵,跑到昨晚自己睡的房間,房門上也有一個監控攝像頭,那自己昨晚換衣服?


    胡莉氣勢洶洶地走回大廳,咬牙切齒地瞪著何必,她總算清醒,知道自己打不過何必,何況旁邊還有一個低頭努力對照英漢字典的李傑。


    何必摸了摸鼻子打開了電視機,湊巧看到了再次重播的警訊新聞,三和會潛入警局殺人。


    何必心裏一動,陰惻地笑了起來:“嘿嘿,鄧力奇還挺有魄力的,壯士斷腕,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去解釋一下。”


    胡莉聽到何必的話臉色一鬆,緊張地問道:“你能幫我聯係嗎?”


    何必當然有聯係鄧力奇的方法。


    “當然!別忘了,我們是盟友!”何必意味深長地強調了一句。


    何必掏出手機,撥通鄧力奇的一組電話號碼。


    “喂,何兄弟,有什麽事嗎?”鄧力奇一接起電話就大笑了起來,這個老狐狸比何必還要奸猾,每一組電話號碼隻對應一個聯係人,fbi的專職監聽組來了都要頭痛。


    何必也跟著笑道:“是有一點小事情跟你報告一下,我昨晚碰巧遇上胡莉了。”


    “什麽?”鄧力奇突然大叫一聲。


    “是這樣的,胡莉現在在我這邊,她的手機在昨晚的逃跑中弄丟了,讓我幫忙聯係一下你。”何必說假話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胡莉沒有被抓?那太好了,快把電話給胡莉。”鄧力奇激動地說道。


    “喂,老板!”胡莉吸了一口氣,語氣平靜地說道。


    鄧力奇開心地說道:“胡莉,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還以為你被警察抓了,我昨晚還派了人去警局救你呢?”


    “嗯!謝謝老板!”胡莉眼角一抽,低沉地說道。


    胡莉發現何必在房間的各個角落都安裝了監視器後,索性就當著何必的麵接聽電話,直到最後掛機。


    “怎麽樣?你什麽時候回去?”何必假裝好意地說道:“我開車送你。”


    胡莉看了何必一眼,把手機還給對方。


    “老板說,現在整個拉斯維加斯的警方都在盯著我,擔心會影響賭城的洗錢計劃,讓我先在你這裏住幾天,等這件事平靜了之後再回去。”胡莉冷哼道。


    “不是吧!老鄧這一點小事都擺不平?”何必義憤填膺地說著,然後快速壞了一付嘴臉:“房租每天一千美元,免押金、包水電及一些雜費,先付今天的,謝謝惠顧。”


    “......”胡莉無語,剛剛對何必的一點點好感全部消失了。


    ......


    洛杉磯。


    一個民營的小貨代碼頭。


    “這次不會還有警察跟蹤我的車吧!”何必賤笑地給伊莎貝拉遞了一瓶純淨水。


    “不會!”伊莎貝拉冷冷地說道,任誰被人要挾,都不會有好心情。


    何必無視伊莎貝拉不爽的表情,繼續譏笑道:“鐵箱子裏麵沒有追蹤器吧!”


    “你不信任我不會自己查嗎?”伊莎貝拉冷哼道:“我就不明白,你這麽怕死,為什麽還要給鄧力奇送貨,特勤局建立至今,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逃過特勤局的製裁,一億超級美鈔,鄧力奇真是肆無忌憚。”


    伊莎貝拉似乎想提醒何必,她很清楚,何必要是被抓,肯定第一時間拉自己墊背。


    何必聳了聳肩膀,搞怪地笑道:“特勤局,好怕怕,我還以為是fbi呢。”


    何必這個家夥,當然不會真懼fbi,cia的人他都整了,隸屬財政部門的特勤局何必更加不會放在眼裏。


    這是何必第三次為鄧力奇送貨,這是係統送貨任務的最後一次,正如伊莎貝拉所言,何必送貨的總金額已經達到一億美元,這些偽鈔已經有一部分,通過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轉到市場流通了。


    何必又運走了最後的一筆超級美鈔,有伊莎貝拉打掩護,依然是一路暢通無阻。


    “李,你看,我就說那個女人靠不住的,她早就被傑克.史密斯給收買了。”卡特把望遠鏡遞給李港生忿忿不平地大叫道。


    李港生接過卡特手裏的望遠鏡,何必車子副駕駛座上的確實是伊莎貝拉。


    “追!”卡特說道。


    這兩個家夥被破格派遣調查假美鈔案件,另外一個倒黴的家夥卻是已經被開除出警察係統,他聽說舊友唐老大在南部邁阿密混得風生水起,此時已經帶上死黨前晚邁阿密,花旗人本來就是移民民族,倒也沒牽絆,很快就辦理了登機手續。


    “喂,你到哪裏了。”


    “剛剛進入拉斯維加斯城,二十分鍾後可以到達目的地。”接電話的是伊莎貝拉。


    胡莉撥打的是何必的電話,聽到接電話的是伊莎貝拉的聲音,語氣不善地說道:“你們最好準時,哼!”


    胡莉掛斷了電話。


    “你不跟著你老板出貨嗎?”胡莉心裏有氣,轉頭對蹲在地上背單詞的李傑怒叫道。


    “what”李傑拽了一句英語。


    “......”胡莉怒氣更盛,她雖然又被鄧力奇委以重任,卻是心裏有些芥蒂,不自覺地尋找後路。


    胡莉不相信鬼佬,同為華人的何必無疑是一個很好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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