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馬蹄急馳,萬騎連綿,朱慈炲領軍向著四裏外急馳。


    四裏路程,其實很近,山路道路難走,會慢些,官道上卻可以跑的飛快,官道上半小時不到人就可跑到,可到了山路上,這奔跑就慢了許多。


    忽,正在山路逃跑的火王,臉色更加陰沉,頭頂黑雲一片,雖看不到官道,他們卻可以聽到官道上傳來的動靜。


    “什麽聲音”。


    劉旗主道:“火王別管這麽多了,趕緊撤吧”。


    火王大急道:“這是馬,這是馬蹄奔馳之聲,不好,明軍可能有騎兵”。


    “火王,這可如何是好”。


    “波旗主,你命下屬率千人斷後”。


    “屬下這就遣人阻敵”。


    火王是什麽人,他自幼於波斯瑣羅亞斯德教(正版拜火教)長大,又到烏斯藏總壇,從小就對馬群特別喜愛,他們是正統的拜火教,可不是華夏人說的摩泥拜火教,世人將他們瑣羅亞斯德教與摩泥教並稱拜火教是錯的,火王說,我們才是正統拜火教,摩泥教一是群融合了佛理的異教徒。


    依舊沒忘記童年少年時生活場景,馬蹄聲火王是萬分熟悉,他從沒有忘記家鄉,希望有一天讓拜火教統治華夏為波斯做貢獻,人雖未見馬,馬蹄入耳。


    朱慈炲沒想到,這火王還是個對馬蹄相當敏感的人,萬馬奔騰的馬蹄群想想就讓火王更加怯戰,嚇得他立馬改變主意,沿著條小山路轉向山林。


    也正是三戰三敗的戰績,火王這個命令救了他們一命,現在他以成驚弓之鳥。


    明軍三戰三勝強大火器,他以馬蹄聲而斷明軍會早他們到達出山路口。


    黑明教與白蓮教,拚了全力才造出刀盾長槍弓箭,馬群,那是想都不敢想,有幾十頭耕牛就不錯了。


    朱慈炲輕騎全速進發,奔跑在官道上,更是快速,八九分鍾急馳就以抵達目標所在。


    一將領道:“王上,就是此地,山路道口就在那裏”。


    朱慈炲道:“全軍下馬,準備伏擊”。


    砰砰砰……。


    林中山路響起了銃聲,驚蟄林中飛鳥,二裏外官道正準備伏擊的朱慈炲都聽的到。


    朱慈炲道:“輕騎留守構置防線,左軍將士百人一隊,路有阻礙就地踏過,進山道殺賊”。


    林中銃聲依稀可聽到,應當是火銃兵在山林中開火的聲音,現在朱慈炲以經抵到了這條道路,左軍將士下馬整頓排列後,開始向林中挺進。


    林中銃聲砰響,前方敵軍少量箭手及數百教眾阻止了明軍前進。


    鄭成功沒想到敵人會布置阻敵隊伍,可這難不倒鄭成功。


    “銃兵停火,刀盾手上前,隨我殺敵”。


    鄭成功從一旁將士手中取來一盾,戰刀朝地,舉著盾身先士卒第一個往前衝去。


    噠噠噠聲,淩亂的弓箭擊打在盾上,卻對鄭成功構不成威脅,山中木樹多,一百人射箭有一半是射到了樹上,一看敵人就是倉促組人阻他們去路。


    明軍刀盾手開始沿著草木道路向前攻去,很快就以接近了前方。


    “聖壇拜火,殺明軍”。


    眼見明軍越來越近,其中狂熱份子雙目通紅,似乎請神下凡,一身戰意高漲,提著長槍就向舉盾前行的鄭成功殺去。


    山路草叢樹木,明軍越來越多,這些被洗腦的狂熱分子們,義無反顧的向著明軍殺來。


    鄭成功道:“好膽”。


    看到敵人對自己先發製人衝來,鄭成功拋出手中盾牆砸向黑明賊,盾重十公斤,但在鄭成功眼中就是個玩具,輕的很。


    一拋而出,掠過來人身旁,插入樹身當中,以鄭成功的實力,他想要一盾殺了來人,容易之極,他選擇以刀殺之,給予這些被洗腦的狂熱分子一個尊重。


    盾出,鄭成功迎之而上,殺向阻路黑明教兵。


    狂熱的信仰讓人頭腦都變得簡單了許多,教兵挺槍,直直一槍衝向鄭成功,鄭成功不躲不閃,左手快速拿住長槍,任敵如何掙紮都不能動搖半分。


    “不自量力”。


    “去死吧明軍”,狂熱信徒禱告著,用盡全力推槍,可就是不動。


    鄭成功道:“爾可向爾大神禱告了”。


    話落,鄭成功手抓長槍,巨力提起長槍與人,長槍帶著緊握槍之人浮了起來,隨之擲向一旁大樹撞去,一聲慘叫,敵人撞上大樹,一呼吸即亡。


    “殺”。


    鄭成功義氣風發,揮發衝殺,明軍見鄭成功如此威武,無一不崇拜,緊跟殺賊,湧向阻路的黑明教徒。


    撕殺聲響起,無數黑明教徒紛紛倒下,不過一會時間,所在阻敵之處近千人,在明軍這種狂野攻勢下無一幸存,皆向他們大神祈禱去了。


    滅殺阻敵,鄭成功繼續前進,來到一地,看著四周,注視了一會。


    就見前方,大隊人馬而來,可以看到是另一邊而來的明軍。


    朱慈炲帶著人馬與鄭成功匯合,二人竟合兵一處,不見敵人,說明撲空,且敵人逃了。


    兩人對望一眼,同時望向另一條道,不言而喻,都知道對方的想法。


    前後夾擊,可敵人卻從另一條路跑了,路並非通向施州方向,而是深山老林。


    朱慈炲向著一旁的包承道:“包指揮,此方向通往何處”。


    包承道:“稟王上,當是通往大田千戶所,正要設的削州城方向,也可抵達蜀地重慶府,所管轄區為前軍統禦”。


    朱慈炲道:“你部還帶了多少幹糧”。


    包承道:“餘五日幹糧,若一直向南即可達重慶或削州城所在”。


    :“敵教看其聲勢以然無幾,包指揮,你之一衛,以此為點,沿著他們逃遁方向,狠狠給孤追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把那黑明賊首生擒之,賊人恐有後手,刀公你跟隨去相助,生要見賊之首,死要見賊首之屍,帶來見孤”。


    包承道:“末將尊旨”。


    “臣領命”。


    朱慈炲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道:“將這塊令牌帶上,若遇上困難可就地征召糧草,各地官員見牌如見孤,無人敢違孤王令,事後由刀公交還於孤”。


    包承接過令牌,隨後開始做布屬,上萬人就近沿著被踏出的山路行進,沿途更設置一個個營站,以防走丟不知方向,後方補給。


    數千人行進的道路,以被黑明賊踩出了路,可見他們逃跑的多慌張,不過一會的功夫就不見了蹤跡,躲進山林之內。


    朱慈炲可是不甘心的人,賊教還有許多人,要入重慶府過了就是貴州,追一定要追。


    前軍戰報早以傳來,整個四川以被李定國、艾能奇平定,正整軍擴練人馬,月底對貴州用兵,因而此時的貴州還不算是朱慈炲統治之地。


    無奈,朱慈炲與鄭成功草草結束了追敵,隻得命令左軍第三都第二衛指揮包承擔任追敵,他還有要事要辦,時間掐的很緊。


    出了山路,回到官道上。


    此時以近黃昏,隊伍集結整頓,就地食用煮茶飲食幹糧臘肉。


    朱慈炲從馬背上取下水袋喝了口水,席地而坐。


    鄭成功道:“王上,不如讓我隨去追賊”。


    鄭成功追擊,朱慈炲覺得當將軍事交還左軍,不由歸勸道:“義兄,這仗咱有的打,讓包指揮去就成,你我前方還有個白蓮教,這幾日要趕到石砫宣撫司,更要回程,來日你我有的是戰可打”。


    “也罷,就是可惜了這黑明教,我一直想抓個將領問問,那被我斬殺的蜻匪身份”。


    “什麽蜻匪”。


    鄭成功道:“敵教將領中,有一扮我漢民之人,束我衣冠,我捉其發,發竟離首,巾冠下乃束蜻國金錢尾辮,扮我漢人,潛於黑明教中,禍亂華夏”。


    “你是說,這蜻匪扮我漢人潛我大明之內,扇動支持黑明教”。


    “正是如此”。


    當時鄭成功戰意四射,一入戰場無雙不可敵,到了最後殺樸一山.那拉爾.嗚嚕克,他根本止不住,就一刀結果了他。


    事後鄭成功越想越發惱火,當時就該留下敵命,在問明一切,也許還能以此捉到更多蜻匪。


    朱慈炲不由想到,建昌王城天牢中還關著幾個以故奴賊義子義女親女兒。


    “無妨,早晚有一日,定要將這些外教外族統統一掃待盡,這些人不幸勞作,就想從我華夏大明奪走錢財,奴隸我族,占我山河,有生之年,你我同攜此誌,掃平一切窺視我華夏基業之賊”。


    鄭成功點頭堅定道:“定為我華夏大明掃平一切亂臣賊子,不負今生走輪回”。


    二人正是熱血少年,對建功立業,守佑神州心生向往。


    朱慈炲一番扇情的誌向,引起了鄭成功內心共鳴,人道有誌不在年少,看心誌所向。


    一旁宮女端上銀製碗麵道:“王上,鄭驃騎,這是煮好的楊春麵”。


    鄭成功道:“逍尚武好手藝”,說完接過。


    朱慈炲出行,那些宮女太監馬背上駝著各種物資,在這行軍路上吃上碗麵實屬難得。


    :“逍尚宮,白玲兒那傻姑娘去那了,怎麽不見她人”。


    “稟王上,方路上有一商隊駛來,乃是玲兒家中商隊,正與之相談”。


    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朱慈炲就有些奇怪,除了大軍,竟然還有商人往來,是去施州還是出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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