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界。
兩百餘萬的石族戰士，已經退回自己的地盤。
“學正，這兩族的冥王，如何處置？”
天空中有執法員詢問。
“還如何處置？自然是當斬！”
有執法員冷道。
大地上，上百名兩族的冥王聞言，皆是臉色大變。
但是此刻，他們被聖境的執法員控製著，不僅動彈不得，就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祈求看著範無咎。
特別是藍眼族的冥王，滿臉無辜的表情。
“全斬？不必吧。”
有執法員遲疑一下道，“雖然我紀律執法隊，乃是代院主執掌四荒域界紀律，但是不能隨意濫殺。若是隨意濫殺，必定有損我紀律執法隊的聲譽，亦有損院主的聲譽……”
“濫殺？什麽濫殺？”
有執法員冷聲道，並不認同對方的觀點，“他們乃是違背了院主的求同存異原則，也違反和平相處宗旨，其罪當誅，自然當斬，如何是濫殺？”
“不錯，此乃是大罪，的確當誅。”
有執法員附和，並道：“我紀律執法隊，執掌四荒域界紀律，乃是揚威，不是施恩。”
“可恩威並重嘛。”
還執法員道。
“什麽恩威並重？我紀律隊執法隊，乃是執法，執掌紀律，不是施恩隊，何需什麽施恩？”
有執法員反駁道。
這讓範無咎聞言有些驚訝起來，暗中點了點頭，便道：“你們都說說，他們該如何處置，石族與藍眼族的事情，又應該如何處理。”
“自然當誅！”
“的確當誅，但不用全誅，誅其罪首即可。”
“這些冥王，違反院主之令，還討論什麽？立即誅殺……”
此刻不少執法員紛紛發言。
“誅或不誅，都需要說出詳細、適合的理由。”範無咎掃了一眼執法員，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現在我給你們時間去調查清楚，十日後再回到此處發言。”
眾執法員愣了一下。
“調查，調查什麽？”有執法員茫然道，“還需要調查嗎？直接執法就行了啊。”
“這沒有什麽好調查的吧？不就是兩族之戰嗎？”
“這事情很清楚，也很簡單啊。”
不少執法員愕然道。
範無咎隻是看了一眼他們，便沒有說話。
不過在此刻，有數名執法員飛身而去，似是去調查兩族的事情。有其他的執法員看到，想了想，也飛身而去……
片刻間，一百名執法員就走了一半。
“這事，還需要調查嗎？八九不離十啊。”有執法員想不明白，就搖搖頭道：“不就是兩族之間的那點破事啊，誰不清楚？這簡直就浪費時間。若是都這樣執法下去，恐怕十萬執法員都忙不過來，不是給自己找事？”
“兩族的戰爭，的確隻有那點破事。”
不少執法員點頭認可。
他們都經曆過，如何不明白？而且，他們敢肯定，絕對是八九不離十。
不過有執法員，看到不少執法員都去調查了，自己不去，似有些不妥，就跟著去了。
去看看吧，反正十日後才發言。
還有，這個“發言”，有可能是學正在考核他們。
不能掉以輕心。
雖然他們成為了紀律執法員，但是學正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們踢出去。
若是“發言”讓學正不滿，將自己踢出怎麽辦？
還沒有走的執法員，想到“發言”有可能是考核，心裏就立即不淡定了。
還有，學正明說讓他們去調查，自己倨傲不去，不是找抽嗎？
有可能還沒有發言，自己就被踢出去了。
不到半個時辰，百名執法員就走得七七八八，但是還剩下十幾二十人沒有去。
範無咎隻是看了一眼就沒有理會。
在不久後，又有好幾人想到什麽，臉色微微一變就去調查了。
其實在範無咎的心裏，他們現在隻是見習執法員，若是在十日後的考核通過，便可以成為正式的執法員。
正式的執法員，有單獨執法的資格。
但是他們不知道。
這時，範無咎從天空上落下，來到上百名的冥王身前，仔細詢問兩族之事的情況。兩族畢竟是世仇，自然不會為對方說好話，拚命為己族開脫，將責任推在對方的身上。
範無咎麵無表情聽著，心中自然會分析。
而且，他也會去調查一二。
“學正讓吾等發言，並言明在調查十日後，這有可能是學正對吾等的考核。”有執法員在離開後，對著另外幾名執法員道，“諸位，吾等可聯手調查，共通有無，如何？”
“不錯，這的確是考核。”
有執法員點頭。
“十日想要調查清楚，怕是有些不可能，吾等的確需要聯手。”聖境執法員萬倫道，“諸位，吾等可以分頭行動，九日後在此匯合，將調查到的資格分享，最後如何發言，就各憑實力，如何？”
“這倒是不錯的主意，但是誰知道你手裏的調查資格，是真是假？”有執法員皺著眉頭，道：“若是有人，故意將假的調查資格來胡弄人呢？這如何分辨？”
“呃……”
有執法員愣了愣，道：“誰會如此做？不怕群起而攻之？”
“你根本就不知道真假，如何群起而攻之？”
“發言後自然知道。”
有執法員點點頭，就提議道：“要不這樣，吾等九人組建一個鬆散的聯盟？”
“這也不錯。”
“好。”
片刻後，萬倫等九名執法員，就分頭行動去調查。
不久後，萬倫就來到石族，並化身為石族的樣子，開始調查兩族之間的情況。而其他執法員亦在調查，或是化身為兩族之人，或是就以現在的樣子……
畢竟是第一次，絕大部分的執法員，都不知如何下手。
不知道怎麽調查。
眨眼間，十日便過去了，執法員陸續回來。
當所有的執法員都回來後，範無咎看了一眼眾人，便指著幾人道：“請蜚將，將此七人送回九州書院。”
那幾名一直沒有去調查的執法員，愣了一下。
“回書院？”有人還愕然道，“學正，我們回書院幹什麽，我們還沒有發言啊。”
“不是說十日後發言嗎？”
“對呀。”
正幾名沒有去調查的執法員說著時，範無咎就擺了一下手，道：“你們不再是九州書院紀律隊的執法員了。”
“啊？”
“這、這……”
幾名執法員大驚，臉色都變了。
“學正大人，不會因為我們沒有去調查，就將我們踢出紀律執法隊吧？這樣不公平。”有執法員喊冤道，“我們不去調查，就因為我們早已經知道了，不就是兩族之間的世仇啊，除了那點破事外，還能是什麽事？”
“對呀學正，我們不去調查，是因為我們知道了。”
幾名執法員連忙道，還有些驚慌。
其他去調查的執法員，暗鬆了口氣，果然如此！
幸好自己去了。
範無咎根本不聽解釋，也不管他們是否知道了，他隻知道他們沒有去調查，連做做樣子都沒有。
這上百人之中，自然有不少執法員，是去做做樣子。
但是。
他們起碼去做了，服從了他的命令。
“蜚將，麻煩了。”
範無咎對著巨蹄一禮道。
“學正，你不能如此，我都知道了兩族之間的事情，為何一定要去做做樣子？”
“這樣不公平！”
那幾名執法員頓時大急起來。
但是在此時，巨蹄微微震動一下，便將幾名執法員卷走，片刻後出現在九州書院外。
“完了……”
幾名執法員回到聖皇界，頓時欲哭無淚。
他們好不容易進入紀律執法員，想不到第一次去執法，就被踢出去了。
海東界。
“汝等需要謹記，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範無咎麵無表情道，聲音依舊清冷，似乎沒有半點的情感波動，“我九州書院紀律隊，執掌四荒域界的紀律，必需要做到公正、公平，絕不可肆意妄為，更不可你認為如何就該如何，可是明白？”
“明白。”
剩餘的執法員立即道。
“好，汝等依次發言，將自己調查到的情況說出來。”範無咎道，“但長話短說，不必廢話連篇，也不必事無細巨。有些細節，你們自己明白即可。”
此刻，執法員都開始發言，將自己的調查情況說出來。
範無咎一邊聽，還一邊提問。
當輪到萬倫時，範無咎便道：“萬倫，你認為兩族的冥王，應當如何處置？他們，可是有罪？”
“有罪，可誅罪首。”
萬倫道。
“就這樣？”
範無咎皺了一下道。
“有罪，自然要贖罪。”萬倫一笑道，“學正，我九州書院紀律執法隊，是時候要設立監獄了。有些罪犯，其罪不當誅，自然需要監禁，或者通過勞動等來贖罪……”
“或許可劃出一界，用來作為監獄，根本其所犯之事，以判監禁多少年。”
“亦可通過強製勞作……”
萬倫大概說了說。
範無咎聞言便點點頭，接著道：“那兩族應當如何處理？”
“學正，石族與藍眼族乃是世仇，不能簡單地強製他們停止戰爭，這根本無法解決他們之爭的仇恨。”
萬倫沉吟一下道。
“即使在海東界解決了，但是在海東界之外呢？”
“吾等紀律執法隊，無法時刻盯著他們，而他們也絕不會真正地停止戰爭。隻要有機會，必定不會錯過……”
“雖然我紀律執法隊，能夠壓得一時，但是無法壓得一世。而且，強製壓下來，也無法讓他們心服口服。當仇恨積累到一定的時候，會再次爆發……”
“而我紀律執法隊，隻能再次來強製幹涉，讓他們停止戰爭。但是，這樣下去，對我紀律執法隊，也不是什麽好事。”
“四荒域界如此大，世界諸多。”
“若是諸族皆是如此，我紀律執法隊，可是忙得過來？而且，亦會有損我紀律執法之威。”
“我紀律執法隊，亦不能一怒之下，幹脆滅了他們。”
“這違背了院主的宗旨。”
“若是由我來處理，可將整個海東界一分為三，東西兩端為石族與藍眼族的地盤。兩族皆不可越過此界一步，凡是超過者，斬。”
“在東海界的中間，可劃出一萬裏之地，為交戰區。”
“此交戰區，兩族之人皆可踏入，但絕不可過界。兩族有什麽怨仇，皆在交戰區中解決……”
“有了這交戰區，以及我紀律執法隊，兩族若是想要越界，都要認真掂量一下。”
範無咎聞言，心中微微有些驚訝。
這交戰區設置得不錯。
畢竟，石族與藍眼族乃是世仇，想要讓他們化解，基本是不可能。若是有府主親來，倒是有可能讓他們暫時化解，握手言和，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必定會再次積怨……
戰爭自然不可避免。
若是有了這交戰區，便可以讓他們宣泄仇恨，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在交戰區解決。
而且，不必擔心被滅族。
雖然現在石族占據優勢，但是不等於石族就不會滅族。
現在有了九州書院紀律執法隊的存在，若是他族想要滅掉石族，都要認真掂量一下，稱稱自己的斤兩。
此刻，藍眼族的冥王聞言，皆是盡頭一喜。
雖然設置了交戰區，但是有族界的存在，石族再無法跨越一步，藍眼族自然是無滅族之憂。
如何不喜？
在交戰區，輸得再慘，又如何？反正石族無法打過來。
若是石族打紅眼了，真要跨越族界，自然有執法隊交涉。或者藍眼族，亦可送一些人過去，讓石族殺殺宣泄一下……
不管如何，兩族都沒有了滅族之災。
雖然石族的冥王聞言，心中頗有不服，認為紀律執法隊偏向藍眼族。但是，他們根本不是紀律執法隊的對手，也不敢違背紀律執法隊的決定。
隻能如此了。
不過幸好，還有交戰區，起碼還可以殺殺藍眼族宣泄一下。
“若是有一方，不願踏入交戰區呢？”
範無咎問。
萬倫愣了一下，眉頭隨之皺起來，若是有一方，不願踏入交戰區，這該如何辦？以石族和藍眼族為例，若是藍眼族不願踏入，豈不是將石族氣得半死，最後鋌而走險？
這不是打了紀律執法隊的臉？
“可強製兩族，每隔多少年，需要讓多少人，共同踏入交戰區。”
萬倫思索片刻道。
“可。”範無咎點頭，道：“萬倫，從現在起，你便是晉升為正式執法員。”
……
……
兩百餘萬的石族戰士，已經退回自己的地盤。
“學正，這兩族的冥王，如何處置？”
天空中有執法員詢問。
“還如何處置？自然是當斬！”
有執法員冷道。
大地上，上百名兩族的冥王聞言，皆是臉色大變。
但是此刻，他們被聖境的執法員控製著，不僅動彈不得，就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祈求看著範無咎。
特別是藍眼族的冥王，滿臉無辜的表情。
“全斬？不必吧。”
有執法員遲疑一下道，“雖然我紀律執法隊，乃是代院主執掌四荒域界紀律，但是不能隨意濫殺。若是隨意濫殺，必定有損我紀律執法隊的聲譽，亦有損院主的聲譽……”
“濫殺？什麽濫殺？”
有執法員冷聲道，並不認同對方的觀點，“他們乃是違背了院主的求同存異原則，也違反和平相處宗旨，其罪當誅，自然當斬，如何是濫殺？”
“不錯，此乃是大罪，的確當誅。”
有執法員附和，並道：“我紀律執法隊，執掌四荒域界紀律，乃是揚威，不是施恩。”
“可恩威並重嘛。”
還執法員道。
“什麽恩威並重？我紀律隊執法隊，乃是執法，執掌紀律，不是施恩隊，何需什麽施恩？”
有執法員反駁道。
這讓範無咎聞言有些驚訝起來，暗中點了點頭，便道：“你們都說說，他們該如何處置，石族與藍眼族的事情，又應該如何處理。”
“自然當誅！”
“的確當誅，但不用全誅，誅其罪首即可。”
“這些冥王，違反院主之令，還討論什麽？立即誅殺……”
此刻不少執法員紛紛發言。
“誅或不誅，都需要說出詳細、適合的理由。”範無咎掃了一眼執法員，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現在我給你們時間去調查清楚，十日後再回到此處發言。”
眾執法員愣了一下。
“調查，調查什麽？”有執法員茫然道，“還需要調查嗎？直接執法就行了啊。”
“這沒有什麽好調查的吧？不就是兩族之戰嗎？”
“這事情很清楚，也很簡單啊。”
不少執法員愕然道。
範無咎隻是看了一眼他們，便沒有說話。
不過在此刻，有數名執法員飛身而去，似是去調查兩族的事情。有其他的執法員看到，想了想，也飛身而去……
片刻間，一百名執法員就走了一半。
“這事，還需要調查嗎？八九不離十啊。”有執法員想不明白，就搖搖頭道：“不就是兩族之間的那點破事啊，誰不清楚？這簡直就浪費時間。若是都這樣執法下去，恐怕十萬執法員都忙不過來，不是給自己找事？”
“兩族的戰爭，的確隻有那點破事。”
不少執法員點頭認可。
他們都經曆過，如何不明白？而且，他們敢肯定，絕對是八九不離十。
不過有執法員，看到不少執法員都去調查了，自己不去，似有些不妥，就跟著去了。
去看看吧，反正十日後才發言。
還有，這個“發言”，有可能是學正在考核他們。
不能掉以輕心。
雖然他們成為了紀律執法員，但是學正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們踢出去。
若是“發言”讓學正不滿，將自己踢出怎麽辦？
還沒有走的執法員，想到“發言”有可能是考核，心裏就立即不淡定了。
還有，學正明說讓他們去調查，自己倨傲不去，不是找抽嗎？
有可能還沒有發言，自己就被踢出去了。
不到半個時辰，百名執法員就走得七七八八，但是還剩下十幾二十人沒有去。
範無咎隻是看了一眼就沒有理會。
在不久後，又有好幾人想到什麽，臉色微微一變就去調查了。
其實在範無咎的心裏，他們現在隻是見習執法員，若是在十日後的考核通過，便可以成為正式的執法員。
正式的執法員，有單獨執法的資格。
但是他們不知道。
這時，範無咎從天空上落下，來到上百名的冥王身前，仔細詢問兩族之事的情況。兩族畢竟是世仇，自然不會為對方說好話，拚命為己族開脫，將責任推在對方的身上。
範無咎麵無表情聽著，心中自然會分析。
而且，他也會去調查一二。
“學正讓吾等發言，並言明在調查十日後，這有可能是學正對吾等的考核。”有執法員在離開後，對著另外幾名執法員道，“諸位，吾等可聯手調查，共通有無，如何？”
“不錯，這的確是考核。”
有執法員點頭。
“十日想要調查清楚，怕是有些不可能，吾等的確需要聯手。”聖境執法員萬倫道，“諸位，吾等可以分頭行動，九日後在此匯合，將調查到的資格分享，最後如何發言，就各憑實力，如何？”
“這倒是不錯的主意，但是誰知道你手裏的調查資格，是真是假？”有執法員皺著眉頭，道：“若是有人，故意將假的調查資格來胡弄人呢？這如何分辨？”
“呃……”
有執法員愣了愣，道：“誰會如此做？不怕群起而攻之？”
“你根本就不知道真假，如何群起而攻之？”
“發言後自然知道。”
有執法員點點頭，就提議道：“要不這樣，吾等九人組建一個鬆散的聯盟？”
“這也不錯。”
“好。”
片刻後，萬倫等九名執法員，就分頭行動去調查。
不久後，萬倫就來到石族，並化身為石族的樣子，開始調查兩族之間的情況。而其他執法員亦在調查，或是化身為兩族之人，或是就以現在的樣子……
畢竟是第一次，絕大部分的執法員，都不知如何下手。
不知道怎麽調查。
眨眼間，十日便過去了，執法員陸續回來。
當所有的執法員都回來後，範無咎看了一眼眾人，便指著幾人道：“請蜚將，將此七人送回九州書院。”
那幾名一直沒有去調查的執法員，愣了一下。
“回書院？”有人還愕然道，“學正，我們回書院幹什麽，我們還沒有發言啊。”
“不是說十日後發言嗎？”
“對呀。”
正幾名沒有去調查的執法員說著時，範無咎就擺了一下手，道：“你們不再是九州書院紀律隊的執法員了。”
“啊？”
“這、這……”
幾名執法員大驚，臉色都變了。
“學正大人，不會因為我們沒有去調查，就將我們踢出紀律執法隊吧？這樣不公平。”有執法員喊冤道，“我們不去調查，就因為我們早已經知道了，不就是兩族之間的世仇啊，除了那點破事外，還能是什麽事？”
“對呀學正，我們不去調查，是因為我們知道了。”
幾名執法員連忙道，還有些驚慌。
其他去調查的執法員，暗鬆了口氣，果然如此！
幸好自己去了。
範無咎根本不聽解釋，也不管他們是否知道了，他隻知道他們沒有去調查，連做做樣子都沒有。
這上百人之中，自然有不少執法員，是去做做樣子。
但是。
他們起碼去做了，服從了他的命令。
“蜚將，麻煩了。”
範無咎對著巨蹄一禮道。
“學正，你不能如此，我都知道了兩族之間的事情，為何一定要去做做樣子？”
“這樣不公平！”
那幾名執法員頓時大急起來。
但是在此時，巨蹄微微震動一下，便將幾名執法員卷走，片刻後出現在九州書院外。
“完了……”
幾名執法員回到聖皇界，頓時欲哭無淚。
他們好不容易進入紀律執法員，想不到第一次去執法，就被踢出去了。
海東界。
“汝等需要謹記，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範無咎麵無表情道，聲音依舊清冷，似乎沒有半點的情感波動，“我九州書院紀律隊，執掌四荒域界的紀律，必需要做到公正、公平，絕不可肆意妄為，更不可你認為如何就該如何，可是明白？”
“明白。”
剩餘的執法員立即道。
“好，汝等依次發言，將自己調查到的情況說出來。”範無咎道，“但長話短說，不必廢話連篇，也不必事無細巨。有些細節，你們自己明白即可。”
此刻，執法員都開始發言，將自己的調查情況說出來。
範無咎一邊聽，還一邊提問。
當輪到萬倫時，範無咎便道：“萬倫，你認為兩族的冥王，應當如何處置？他們，可是有罪？”
“有罪，可誅罪首。”
萬倫道。
“就這樣？”
範無咎皺了一下道。
“有罪，自然要贖罪。”萬倫一笑道，“學正，我九州書院紀律執法隊，是時候要設立監獄了。有些罪犯，其罪不當誅，自然需要監禁，或者通過勞動等來贖罪……”
“或許可劃出一界，用來作為監獄，根本其所犯之事，以判監禁多少年。”
“亦可通過強製勞作……”
萬倫大概說了說。
範無咎聞言便點點頭，接著道：“那兩族應當如何處理？”
“學正，石族與藍眼族乃是世仇，不能簡單地強製他們停止戰爭，這根本無法解決他們之爭的仇恨。”
萬倫沉吟一下道。
“即使在海東界解決了，但是在海東界之外呢？”
“吾等紀律執法隊，無法時刻盯著他們，而他們也絕不會真正地停止戰爭。隻要有機會，必定不會錯過……”
“雖然我紀律執法隊，能夠壓得一時，但是無法壓得一世。而且，強製壓下來，也無法讓他們心服口服。當仇恨積累到一定的時候，會再次爆發……”
“而我紀律執法隊，隻能再次來強製幹涉，讓他們停止戰爭。但是，這樣下去，對我紀律執法隊，也不是什麽好事。”
“四荒域界如此大，世界諸多。”
“若是諸族皆是如此，我紀律執法隊，可是忙得過來？而且，亦會有損我紀律執法之威。”
“我紀律執法隊，亦不能一怒之下，幹脆滅了他們。”
“這違背了院主的宗旨。”
“若是由我來處理，可將整個海東界一分為三，東西兩端為石族與藍眼族的地盤。兩族皆不可越過此界一步，凡是超過者，斬。”
“在東海界的中間，可劃出一萬裏之地，為交戰區。”
“此交戰區，兩族之人皆可踏入，但絕不可過界。兩族有什麽怨仇，皆在交戰區中解決……”
“有了這交戰區，以及我紀律執法隊，兩族若是想要越界，都要認真掂量一下。”
範無咎聞言，心中微微有些驚訝。
這交戰區設置得不錯。
畢竟，石族與藍眼族乃是世仇，想要讓他們化解，基本是不可能。若是有府主親來，倒是有可能讓他們暫時化解，握手言和，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必定會再次積怨……
戰爭自然不可避免。
若是有了這交戰區，便可以讓他們宣泄仇恨，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在交戰區解決。
而且，不必擔心被滅族。
雖然現在石族占據優勢，但是不等於石族就不會滅族。
現在有了九州書院紀律執法隊的存在，若是他族想要滅掉石族，都要認真掂量一下，稱稱自己的斤兩。
此刻，藍眼族的冥王聞言，皆是盡頭一喜。
雖然設置了交戰區，但是有族界的存在，石族再無法跨越一步，藍眼族自然是無滅族之憂。
如何不喜？
在交戰區，輸得再慘，又如何？反正石族無法打過來。
若是石族打紅眼了，真要跨越族界，自然有執法隊交涉。或者藍眼族，亦可送一些人過去，讓石族殺殺宣泄一下……
不管如何，兩族都沒有了滅族之災。
雖然石族的冥王聞言，心中頗有不服，認為紀律執法隊偏向藍眼族。但是，他們根本不是紀律執法隊的對手，也不敢違背紀律執法隊的決定。
隻能如此了。
不過幸好，還有交戰區，起碼還可以殺殺藍眼族宣泄一下。
“若是有一方，不願踏入交戰區呢？”
範無咎問。
萬倫愣了一下，眉頭隨之皺起來，若是有一方，不願踏入交戰區，這該如何辦？以石族和藍眼族為例，若是藍眼族不願踏入，豈不是將石族氣得半死，最後鋌而走險？
這不是打了紀律執法隊的臉？
“可強製兩族，每隔多少年，需要讓多少人，共同踏入交戰區。”
萬倫思索片刻道。
“可。”範無咎點頭，道：“萬倫，從現在起，你便是晉升為正式執法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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