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之域中。
不論是三千大千世界，還是外圍的無盡星城，皆圍繞中心的天界旋轉。有些大千世界旋轉得快，有些星域則旋轉得慢，所以它們在生命之域中的位置，並不是一成不變。
而是時刻都在發生變化。
即是說。
原本相鄰的兩個大千世界，過了數千上萬年後，有可能一東一西了。
不過，它們的變化軌跡有跡可循，並不是無規則的運動。
若是俯視整個生命之域，便能覺察到它們的運行軌跡，倒是有些像星係中圍繞恒星旋轉的行星。
可是能俯視整個生命之域的生靈。
有幾個？
當然。
即使無法俯視整個生命之域，但是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和計算，還是能大概推演出來。
不過，在天地宇宙間，大概知道生命之域運行軌跡的種族並不多，且都是強族無匹的種族。
例如九州人族、天人族、三眼族等。
這不是幾名大帝、幾尊聖皇，就能推算出來的事情。
而是要經過極長的時間，數代、甚至數十代的努力，才能夠將生命之域的運行軌跡推算出來。
所以說。
林琅言並不知道。
畢竟，他生前連大帝都不是，連走出大千世界的能力都沒有，如何知道大千世界外麵的事情？
在來到比人大千世界的數個月來，除了忙於城隍府的事情外，還讓屬下打聽比人大千世界的事情。可惜，在他手下恢複生前記憶的人並不多，即使恢複了前世記憶，亦不清楚比人大千世界。
他手下可是有數十上百萬的兵馬啊。
即使去掉一半左右的冥天土著，也有三四十萬的降生者……
但是，他們都不清楚比人大千世界，當然，有可能有降生者，聽說過比人族，但聽說與清楚比人大千世界，乃是兩回事，對他並沒有什麽幫助。
原本還想打聽一下。
可是……
在幽冥天地，絕對會有不少比人族。
但是，他現在已經進入陽間，若是沒有特殊情況，不可隨意進出鬼門。
而且還是私事。
若是傳到閻羅的耳裏，影響就不好了。
況且，堂堂一個大帝，難道還會找不到自己的族人？找不到自己的大千世界？
荒唐！
他隻是想打聽一下，也不是一定要打聽到什麽。
隻是想知道自己位於三千大千世界的哪個位置，以減少自己的摸索時間而已。
不過。
當他以大帝級別的力量，破開大千之世界之壁，滿懷期待與激動走出比人大千世界時，整個人都被深深震撼到了。
眼前是什麽？
他無法說得清，甚至無法去形容，若是硬要說，隻能以波瀾壯闊來形容。
深邃的星空？
並不是。
看起來，反而有些像大海。
但是，大千世界之外，怎麽可能是大海？
這隻能是界海，但是與枯寂宇宙和無盡星域之間的界海不一樣。這是大千界海，三千大千世界猶如在沉浮，猶如波濤洶湧的大海一樣……
而無盡星域邊緣的界海，則是起源界海。
他從大千世界裏出來後，就立即感受到一股奇異的界海之力，讓他產生一種溺水般的感覺。
因為是第一次，林琅言在界海裏，猶如猛然沉下去一樣。
他下意識地掙紮起來，且心裏一慌，開始亂抓亂拍起來。
幸好，這裏隻屬於“海邊”，剛下沉不久，就猶如踩著地麵一樣，暫時讓他穩住身形。
呼！
此刻，林琅言好像嗆水了一樣，下意識地往“海邊”走回來，很快就回到比人大千世界的外壁。
這終於讓他鬆了口氣。
“這……”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雖然他知道三千大千世界，但是不知道大千世界之外，竟然是波濤洶湧的“大海”，就連大帝都有可能溺亡。
“奇怪了……”
林琅言心有餘悸，蹙著眉頭凝視四方。
據他可知，大帝級別的存在，應該可以任意穿梭各大千世界才對啊。
為何自己？
他有些想不明白。
片刻後，他就緩緩走進界海中，慢慢熟悉“水性”……
硬闖是不可能闖得過去，猶如一個不會水性的人，貿然闖進大海一樣，最終隻會溺亡。在熟悉“水性”過程中，他嚐試過硬闖，果然與他的猜測一樣，不過片刻便沉下去。
隨著時間的過去。
他終於熟悉了水性，可以在稍微平靜一些的海麵上慢遊，但是不敢深入。
“想不到，三千大千世界之間，竟然是如此一個樣子。”
林琅言站在界壁上，凝視著波瀾壯闊的大千界海，不得不感歎一聲。他曾經無比崇拜大帝，因為大帝不僅可庇護一族，還可以任意穿梭大千世界。但是，誰會想大帝穿梭大千世界時，竟然猶如一個普通人在遊泳一樣……
在麵對大千界海時，亦是無能為力。
他並沒有在界海中逗留太久，便回到比人大千世界，回到比人城隍府中。
大概數日後。
他再次來到大千界海中，繼續去熟悉“水性”。
若是想在大千界海中暢遊，唯有慢慢去熟悉水性，成為遊泳健兒，成為海王。
哪有什麽一蹴而就？
除非成為天尊。
天尊級別的存在，自然不需要像大帝一樣，需要在大千世界中“遊泳”。
可以直接行走。
而一練，又是數個月，林琅言更加熟悉“水性”了。即使麵對一些波濤，亦可以應付……
但是。
若憑此“水性”，就想在大千界海中暢遊，絕無可能。
在大千界海中，越是海之深處，波濤就越洶湧，凶險成分，一不小心就被浪頭擊翻。
在林琅言熟悉水性過程，竟然發現不是很遠的地方，竟然浮著一個大千世界。
這讓他詫異之時，又有一些驚喜。
在大千界海中，大千世界猶如汪洋大海中的小島一樣……
他審視片刻，覺得自己有能力遊到那個大千世界，就立即往那個大千世界遊去。
雖然途中遇上過一些“風浪”，但對他的影響不是很大。
大概數日後。
他終於遊到那個大千世界。
但是，他站在界壁上，心中並沒有激動與驚喜，臉色反而有些默然。
穿越大千界海如此困難，自己何時才能夠尋到自己的家？隻不過是，兩個相鄰的大千世界而已，他都用了一年的時間……
扶夷大千世界在哪裏？
他在問。
這無異是大海探針。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是如此困難。
呼——
長長吐了口氣，他便沒有再多想什麽，審視一陣眼前的大千世界，就小心破開界壁進入。
閻羅有令，不可貿然於陽間現世。
所以隻能隱身。
當他進入這個大千世界後，發現這個大千世界，比比人大千世界稍微強上一些。
主宰這個大千世界的生靈，並不是人族或類人族。
而是妖族。
有虎妖族、牛妖族、樹妖族等。
智慧妖族起碼有數十上百個，不過卻以白虎妖族、騰蛇妖族、龍藤妖族等為主，統治著大千世界……
幾個強族戰爭不斷，瘋狂地爭奪資源。
林琅言將大世界的位麵，以及數十個小世界的走了一遍，發現這個大千世界在遠古時代，竟然誕生過好幾尊大帝。
可惜都已經戰死了。
此刻。
他在一個小世界中，留下了坐標……
不過，他想了想，就幹脆在這個小世界，直接呼喚出鬼門。
他乃是一府城隍，地府的三品大神，自然不需要像其他陰神或鬼差那樣，需要有特殊的令牌，才能夠呼喚鬼門。
轟隆隆！
片刻後，黑霧滾滾而起，從中浮現出一座黑沉的鬼門。
他走上鬼門，來到鬼門的平台上，但是大門並沒有打開，就有些詫異起來，道：“吾乃林琅言，比人城隍府之城隍，還望諸位鬼將開啟鬼門……”
哢嚓——
當林琅言說完，鬼門終於緩緩打開。
此刻，獓狠從鬼門後走出來，上下審視一下林琅言，確認林琅言並不是他人冒充後，便道：“林府君請。”
“多謝了。”
林琅言一禮，便道：“在下林琅言，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小鬼獓狠。”獓狠淡淡道，如人般著，一身黑長的黑毛，頭上頂著一對大圓角，“還望林府君見諒，府主有交代過，絕不可讓生人入我幽冥……”
“原來是獓狠鬼將。”
林琅言道。
獓狠沒有再多言，示意林琅言進去。
而林琅言走過鬼門，就直接往酆都城而去，向閻羅報備自己所發現的大千世界。而之前閻羅亦有過交代，若是有發現沒有建立城隍府的大千世界，必需要報備……
在封青岩的計劃中。
每個大千世界，都至少需要一座城隍府。
而三千大千世界之外的無盡星域，每個星域都需要有一座城隍府……
不過，無盡星域的數量，可是比大千世界多得多。
可以說多到數不清。
當林琅言報備之後，便向閻羅報告了一下比人大千世界的情況，然後就離開了酆都城，準備回比人城隍府。但是，在他走在黃泉路上時，就不知不覺停下來。
他思索片刻，就立即回走，回到酆都城。
最終，他沒有去找閻羅，也沒有去找五官王，而是找到了白帝城。
請求白帝城打聽一下扶夷大千世界的情況與位置，以及比人大千世界距離扶夷大千世界有多少。
又該行走哪一條線路……
雖然白帝城不僅是酆都城的城主，還兼任著樓山城隍府，現在同樣進駐陽間。不過，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酆都城，主管著酆都……
城隍府的運行，都有自己的一套係統。
隻要沒有大事或意外發生，基本都不會出什麽意外，況且每月都回陽間的城隍府一次。
白帝城聞言就應下來。
酆都城中，居住著無數種族。
可以說，凡是有一定實力的種族，都有自己辦事處。
即駐京辦。
自然可以打聽到扶夷大千世界等情況。
林琅言除了尋找白帝外，同樣發動自己的族人，畢竟是曾經冥天的帝族之一。
族人無數。
實力強悍。
或許，族人打探消息，比白帝城還要快了。
當林琅言通過鬼門，回到比人大千世界後，再次來到大千界海中，去熟悉水性……
而在此時。
牛頭馬麵則帶著閻羅的命令，來到林琅言的發現的大千世界。
在封青岩的建府計劃中，隻要無盡星域的位置不是十分特殊，不是什麽扼要之地。
那麽大千世界建府，優先無盡星域……
片刻後。
牛頭和馬麵便來到大千世界。
兩大神使分頭行動，將大千世界裏的位麵和小世界，都仔細地行走一遍。
“如何？”
不久後，兩在神使便匯合，馬麵就詢問牛頭。
“暫時十分安全，並沒有什麽隱患，可建城隍府。”
牛頭認真道。
“我亦是如此建議。”馬麵點點頭，道：“那走吧，將情況報於閻羅，由閻羅斷定。”
牛頭點頭後，便呼出鬼門。
大概數日後。
鬼門再次浮現出來，便見牛頭馬麵從中走出。
在鬼門後。
還有一道巍峨無比的身影，身上穿著無比威嚴的神服，正是封青岩的分身閻羅。牛頭和馬麵出現後，就立即使出大帝級別的力量，以蒙蔽天機與諸多生靈的感應……
咻！
一道神光，從鬼門飛射而出。
正是一座微微的法則碑，城隍府的法則碑……
閻羅暫時不可走進陽間，自然無法去開辟背陰界，那麽隻能由法則碑自己去開辟。
唯有的缺點就是，法則碑開辟背陰界的時間有些長。
而且背陰界亦會很小。
但這是沒有辦法的是，畢竟封青岩不可能一一去開辟背陰界，去建立一座座城隍府。
而閻羅掌管地府，還有天道之主在窺視。
亦不可進。
那麽隻能通過法則碑了。
轟隆隆！
當城隍府的法則碑降臨小世界，就立即引起小世界的震動，遭到了大千世界法則的攻擊。不過，城隍府法則碑的背後，乃是整座地府，地府的背後，則是輪回……
再說。
雖然兩者法則，看起來無法相融。
但是，地府的法則，乃是補天道法則之不全，最終還是會相融在一起……
所以在兩種法則交織中，便漸漸融合在一起。
當法則碑融入天地，便漸漸去構建城隍府，以及背陰界……
因為有牛頭和馬麵的存在，專門蒙蔽天機和隔斷生靈的感應，讓這個大千世界的生靈，難以感應到法則碑所帶來的影響。
在生靈的眼裏。
天地還是原來的天地，並沒有出現什麽變化。
數日後，城隍府和背陰界還沒有完成，倒是讓站在鬼門後的閻羅有些疑惑起來。
這麽慢？
而且，牛頭和馬麵漸漸有些不支了。
……
……
不論是三千大千世界，還是外圍的無盡星城，皆圍繞中心的天界旋轉。有些大千世界旋轉得快，有些星域則旋轉得慢，所以它們在生命之域中的位置，並不是一成不變。
而是時刻都在發生變化。
即是說。
原本相鄰的兩個大千世界，過了數千上萬年後，有可能一東一西了。
不過，它們的變化軌跡有跡可循，並不是無規則的運動。
若是俯視整個生命之域，便能覺察到它們的運行軌跡，倒是有些像星係中圍繞恒星旋轉的行星。
可是能俯視整個生命之域的生靈。
有幾個？
當然。
即使無法俯視整個生命之域，但是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和計算，還是能大概推演出來。
不過，在天地宇宙間，大概知道生命之域運行軌跡的種族並不多，且都是強族無匹的種族。
例如九州人族、天人族、三眼族等。
這不是幾名大帝、幾尊聖皇，就能推算出來的事情。
而是要經過極長的時間，數代、甚至數十代的努力，才能夠將生命之域的運行軌跡推算出來。
所以說。
林琅言並不知道。
畢竟，他生前連大帝都不是，連走出大千世界的能力都沒有，如何知道大千世界外麵的事情？
在來到比人大千世界的數個月來，除了忙於城隍府的事情外，還讓屬下打聽比人大千世界的事情。可惜，在他手下恢複生前記憶的人並不多，即使恢複了前世記憶，亦不清楚比人大千世界。
他手下可是有數十上百萬的兵馬啊。
即使去掉一半左右的冥天土著，也有三四十萬的降生者……
但是，他們都不清楚比人大千世界，當然，有可能有降生者，聽說過比人族，但聽說與清楚比人大千世界，乃是兩回事，對他並沒有什麽幫助。
原本還想打聽一下。
可是……
在幽冥天地，絕對會有不少比人族。
但是，他現在已經進入陽間，若是沒有特殊情況，不可隨意進出鬼門。
而且還是私事。
若是傳到閻羅的耳裏，影響就不好了。
況且，堂堂一個大帝，難道還會找不到自己的族人？找不到自己的大千世界？
荒唐！
他隻是想打聽一下，也不是一定要打聽到什麽。
隻是想知道自己位於三千大千世界的哪個位置，以減少自己的摸索時間而已。
不過。
當他以大帝級別的力量，破開大千之世界之壁，滿懷期待與激動走出比人大千世界時，整個人都被深深震撼到了。
眼前是什麽？
他無法說得清，甚至無法去形容，若是硬要說，隻能以波瀾壯闊來形容。
深邃的星空？
並不是。
看起來，反而有些像大海。
但是，大千世界之外，怎麽可能是大海？
這隻能是界海，但是與枯寂宇宙和無盡星域之間的界海不一樣。這是大千界海，三千大千世界猶如在沉浮，猶如波濤洶湧的大海一樣……
而無盡星域邊緣的界海，則是起源界海。
他從大千世界裏出來後，就立即感受到一股奇異的界海之力，讓他產生一種溺水般的感覺。
因為是第一次，林琅言在界海裏，猶如猛然沉下去一樣。
他下意識地掙紮起來，且心裏一慌，開始亂抓亂拍起來。
幸好，這裏隻屬於“海邊”，剛下沉不久，就猶如踩著地麵一樣，暫時讓他穩住身形。
呼！
此刻，林琅言好像嗆水了一樣，下意識地往“海邊”走回來，很快就回到比人大千世界的外壁。
這終於讓他鬆了口氣。
“這……”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雖然他知道三千大千世界，但是不知道大千世界之外，竟然是波濤洶湧的“大海”，就連大帝都有可能溺亡。
“奇怪了……”
林琅言心有餘悸，蹙著眉頭凝視四方。
據他可知，大帝級別的存在，應該可以任意穿梭各大千世界才對啊。
為何自己？
他有些想不明白。
片刻後，他就緩緩走進界海中，慢慢熟悉“水性”……
硬闖是不可能闖得過去，猶如一個不會水性的人，貿然闖進大海一樣，最終隻會溺亡。在熟悉“水性”過程中，他嚐試過硬闖，果然與他的猜測一樣，不過片刻便沉下去。
隨著時間的過去。
他終於熟悉了水性，可以在稍微平靜一些的海麵上慢遊，但是不敢深入。
“想不到，三千大千世界之間，竟然是如此一個樣子。”
林琅言站在界壁上，凝視著波瀾壯闊的大千界海，不得不感歎一聲。他曾經無比崇拜大帝，因為大帝不僅可庇護一族，還可以任意穿梭大千世界。但是，誰會想大帝穿梭大千世界時，竟然猶如一個普通人在遊泳一樣……
在麵對大千界海時，亦是無能為力。
他並沒有在界海中逗留太久，便回到比人大千世界，回到比人城隍府中。
大概數日後。
他再次來到大千界海中，繼續去熟悉“水性”。
若是想在大千界海中暢遊，唯有慢慢去熟悉水性，成為遊泳健兒，成為海王。
哪有什麽一蹴而就？
除非成為天尊。
天尊級別的存在，自然不需要像大帝一樣，需要在大千世界中“遊泳”。
可以直接行走。
而一練，又是數個月，林琅言更加熟悉“水性”了。即使麵對一些波濤，亦可以應付……
但是。
若憑此“水性”，就想在大千界海中暢遊，絕無可能。
在大千界海中，越是海之深處，波濤就越洶湧，凶險成分，一不小心就被浪頭擊翻。
在林琅言熟悉水性過程，竟然發現不是很遠的地方，竟然浮著一個大千世界。
這讓他詫異之時，又有一些驚喜。
在大千界海中，大千世界猶如汪洋大海中的小島一樣……
他審視片刻，覺得自己有能力遊到那個大千世界，就立即往那個大千世界遊去。
雖然途中遇上過一些“風浪”，但對他的影響不是很大。
大概數日後。
他終於遊到那個大千世界。
但是，他站在界壁上，心中並沒有激動與驚喜，臉色反而有些默然。
穿越大千界海如此困難，自己何時才能夠尋到自己的家？隻不過是，兩個相鄰的大千世界而已，他都用了一年的時間……
扶夷大千世界在哪裏？
他在問。
這無異是大海探針。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是如此困難。
呼——
長長吐了口氣，他便沒有再多想什麽，審視一陣眼前的大千世界，就小心破開界壁進入。
閻羅有令，不可貿然於陽間現世。
所以隻能隱身。
當他進入這個大千世界後，發現這個大千世界，比比人大千世界稍微強上一些。
主宰這個大千世界的生靈，並不是人族或類人族。
而是妖族。
有虎妖族、牛妖族、樹妖族等。
智慧妖族起碼有數十上百個，不過卻以白虎妖族、騰蛇妖族、龍藤妖族等為主，統治著大千世界……
幾個強族戰爭不斷，瘋狂地爭奪資源。
林琅言將大世界的位麵，以及數十個小世界的走了一遍，發現這個大千世界在遠古時代，竟然誕生過好幾尊大帝。
可惜都已經戰死了。
此刻。
他在一個小世界中，留下了坐標……
不過，他想了想，就幹脆在這個小世界，直接呼喚出鬼門。
他乃是一府城隍，地府的三品大神，自然不需要像其他陰神或鬼差那樣，需要有特殊的令牌，才能夠呼喚鬼門。
轟隆隆！
片刻後，黑霧滾滾而起，從中浮現出一座黑沉的鬼門。
他走上鬼門，來到鬼門的平台上，但是大門並沒有打開，就有些詫異起來，道：“吾乃林琅言，比人城隍府之城隍，還望諸位鬼將開啟鬼門……”
哢嚓——
當林琅言說完，鬼門終於緩緩打開。
此刻，獓狠從鬼門後走出來，上下審視一下林琅言，確認林琅言並不是他人冒充後，便道：“林府君請。”
“多謝了。”
林琅言一禮，便道：“在下林琅言，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小鬼獓狠。”獓狠淡淡道，如人般著，一身黑長的黑毛，頭上頂著一對大圓角，“還望林府君見諒，府主有交代過，絕不可讓生人入我幽冥……”
“原來是獓狠鬼將。”
林琅言道。
獓狠沒有再多言，示意林琅言進去。
而林琅言走過鬼門，就直接往酆都城而去，向閻羅報備自己所發現的大千世界。而之前閻羅亦有過交代，若是有發現沒有建立城隍府的大千世界，必需要報備……
在封青岩的計劃中。
每個大千世界，都至少需要一座城隍府。
而三千大千世界之外的無盡星域，每個星域都需要有一座城隍府……
不過，無盡星域的數量，可是比大千世界多得多。
可以說多到數不清。
當林琅言報備之後，便向閻羅報告了一下比人大千世界的情況，然後就離開了酆都城，準備回比人城隍府。但是，在他走在黃泉路上時，就不知不覺停下來。
他思索片刻，就立即回走，回到酆都城。
最終，他沒有去找閻羅，也沒有去找五官王，而是找到了白帝城。
請求白帝城打聽一下扶夷大千世界的情況與位置，以及比人大千世界距離扶夷大千世界有多少。
又該行走哪一條線路……
雖然白帝城不僅是酆都城的城主，還兼任著樓山城隍府，現在同樣進駐陽間。不過，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酆都城，主管著酆都……
城隍府的運行，都有自己的一套係統。
隻要沒有大事或意外發生，基本都不會出什麽意外，況且每月都回陽間的城隍府一次。
白帝城聞言就應下來。
酆都城中，居住著無數種族。
可以說，凡是有一定實力的種族，都有自己辦事處。
即駐京辦。
自然可以打聽到扶夷大千世界等情況。
林琅言除了尋找白帝外，同樣發動自己的族人，畢竟是曾經冥天的帝族之一。
族人無數。
實力強悍。
或許，族人打探消息，比白帝城還要快了。
當林琅言通過鬼門，回到比人大千世界後，再次來到大千界海中，去熟悉水性……
而在此時。
牛頭馬麵則帶著閻羅的命令，來到林琅言的發現的大千世界。
在封青岩的建府計劃中，隻要無盡星域的位置不是十分特殊，不是什麽扼要之地。
那麽大千世界建府，優先無盡星域……
片刻後。
牛頭和馬麵便來到大千世界。
兩大神使分頭行動，將大千世界裏的位麵和小世界，都仔細地行走一遍。
“如何？”
不久後，兩在神使便匯合，馬麵就詢問牛頭。
“暫時十分安全，並沒有什麽隱患，可建城隍府。”
牛頭認真道。
“我亦是如此建議。”馬麵點點頭，道：“那走吧，將情況報於閻羅，由閻羅斷定。”
牛頭點頭後，便呼出鬼門。
大概數日後。
鬼門再次浮現出來，便見牛頭馬麵從中走出。
在鬼門後。
還有一道巍峨無比的身影，身上穿著無比威嚴的神服，正是封青岩的分身閻羅。牛頭和馬麵出現後，就立即使出大帝級別的力量，以蒙蔽天機與諸多生靈的感應……
咻！
一道神光，從鬼門飛射而出。
正是一座微微的法則碑，城隍府的法則碑……
閻羅暫時不可走進陽間，自然無法去開辟背陰界，那麽隻能由法則碑自己去開辟。
唯有的缺點就是，法則碑開辟背陰界的時間有些長。
而且背陰界亦會很小。
但這是沒有辦法的是，畢竟封青岩不可能一一去開辟背陰界，去建立一座座城隍府。
而閻羅掌管地府，還有天道之主在窺視。
亦不可進。
那麽隻能通過法則碑了。
轟隆隆！
當城隍府的法則碑降臨小世界，就立即引起小世界的震動，遭到了大千世界法則的攻擊。不過，城隍府法則碑的背後，乃是整座地府，地府的背後，則是輪回……
再說。
雖然兩者法則，看起來無法相融。
但是，地府的法則，乃是補天道法則之不全，最終還是會相融在一起……
所以在兩種法則交織中，便漸漸融合在一起。
當法則碑融入天地，便漸漸去構建城隍府，以及背陰界……
因為有牛頭和馬麵的存在，專門蒙蔽天機和隔斷生靈的感應，讓這個大千世界的生靈，難以感應到法則碑所帶來的影響。
在生靈的眼裏。
天地還是原來的天地，並沒有出現什麽變化。
數日後，城隍府和背陰界還沒有完成，倒是讓站在鬼門後的閻羅有些疑惑起來。
這麽慢？
而且，牛頭和馬麵漸漸有些不支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