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虎一蛇一藤心事重重回到族中。
他們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實力卻恐怖到逆天的城隍府，出現在妖靈大千世界，對於他們來說是好是壞。
雖然城隍府說，隻管亡魂，隻管陰間。
但是，他們都已經出現在陽間了，實力又如此恐怖，會甘心隻管陰間之事？
若是陰陽兩相隔，倒還好。
但是，他們卻從陰間跑出來了，從陰間裏跑出來，隻為了管陰間之事？
這可能嗎？
五彩騰蛇陳勾回到族中，就立即找到族長，詳細說了古靈界的所見所聞。
騰蛇族的族長。
乃是一條七彩騰蛇，名為塗煙，不死天神境……
“城隍府？”秋意濃鬱的湖泊邊上，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女子，道：“我知道了。”
“？”
陳勾愣了一下，道：“那如何辦？”
“你現在既然為遊方殿勾魂，便去勾魂，我騰蛇族全力配合。”女子淡淡道，臉色十分平靜，身上散發幾發清冷的氣息。
“啊？”
陳勾有些詫異道，“族長，難道你不擔心？”
“擔心什麽？擔心城隍府滅了我騰蛇族？”女子回頭看了一眼陳勾，道：“以城隍府的實力，想要滅騰蛇族，不過是頃刻間而已。“
“可是？”
陳勾緊皺著眉頭。
“沒有什麽可是的，城隍府比你想象中，還要恐怖得多。”女子聲音有些冷冽，“去吧，最好我騰蛇族，亦能夠入職城隍府，他們應該需要……”
陳勾一禮便離開，但心中還是有些疑惑，怎麽感覺族長好像知道了城隍府一樣？
他們騰蛇族的族長有個嗜好，就是愛化為人形，甚至不愛蛇形。
可以說。
騰蛇族中沒有幾條蛇，見過族長的蛇形。
陳勾離開秋意濃鬱的湖邊，便回到自己的洞府，認真思索著城隍府的事情。
不過細細想過，族長所言亦不錯……
不久後。
他便與族中的幾位長老，都說了此事，聽聽眾蛇的意見。
有的長老認為，族長說得沒有錯，畢竟單單是陳勾所見，便已經有四位傳說中的大帝。
他們除了聽令，還能做什麽？
難道還想對抗不行？
一位大帝就可以將妖靈大千世界滅上萬次了，他們有資格去對抗嗎？
這簡直就是找死。
即使有長老十分不甘心，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還能幹什麽？
隻能認了。
不過，還有長老並不相信陳勾所言，認為古靈界根本就沒有什麽城隍府，什麽大帝……
一切都是假的。
陳勾懶得說什麽，就在族中找了一批亡魂……
不錯，騰蛇族有亡魂，畢竟蛇死了，靈魂不一定會死。不過，亡魂在陽間並不適宜生存，最終還是會漸漸消散於天地間，又或躲不過各種天災。
例如雷擊等。
陳勾找到這些亡魂後，並交代一些事情，就將他們送到古靈界。
當將亡魂交接不久後，他好像身上身上多了些什麽，但是很淡很淡，一時之間讓他感受不清。
“請問殿使，剛剛勾身上，似乎閃過一道金光？”陳勾有些好奇問著，“這是什麽金光？還是說，這金光隻是勾的幻覺？其實，並不是？”
“不是幻覺，是一縷金光。”泰坦殿使道，“這是你為地府勾魂所得的功德。”
“功德？”
陳勾不太明白。
妖靈大千世界並沒有功德的說法，根本不知道功德是何物。
“功德可鑄不敗金身，死後可為陰神，可以投個好胎。”泰坦殿使大概解釋一下，見陳勾還是不太明，便道：“總之，便是好東西，連大帝都難求就行了。”
“大帝難求？”
陳勾有些被驚到了，若是連大帝都難求的東西，想來必定是好東西。
可是，大帝不會搶？
“若是連大帝都難求，豈不是吾等所得，會被大帝奪走？”他遲疑一下道。
“功德天定，誰都搶不走，即使是大帝亦不例外。”
泰坦殿使道。
其實，他對功德亦是不太明白，不過知道是好東西，作用很難說得清。
隻可意會。
“大帝搶不走？”陳勾無法理解，道：“就連氣運，大帝都能夠奪走，功德會奪不走？”
“功德是誰的，乃是一個定數，是你的，便是你。即使把你殺死了，也無法奪走你的功德，可是明白？”
泰坦殿使道。
“真奪不走？”
陳勾疑惑道。
“日後你便會明白。”泰坦殿使道，“現在你的功德太少了，自然不會明白，亦無法體會到功德的好處。這麽說吧，當你的功德達到一定程度，有可能會讓你問鼎不朽，成就天地帝者之位。”
“真可？”
陳勾不太相信。
泰坦殿使不想和陳勾繼續說下去，道：“其實，亡魂入我地府，乃是最好的歸宿。若是繼續留在陽間，隻會魂飛魄散，不得善終。你勾魂，乃是對他們好，不必有什麽負擔……”
“……”
陳勾並沒有說話，道：“白山和龍萬裏可是回來過？”
“沒有。”
泰坦殿使道，沉吟一下便言，“其實，陰陽兩相隔，陽間生靈無須知道太多陰間之事。日後不可再傳說我城隍府，可是明白？”
“呃……明白。”
陳勾點點頭。
他並不意外，泰坦殿使會知道，其實這事一猜就基本清楚了。
片刻後，他便離開遊方殿，好奇地在背陰界各處遊蕩起來，還來到城隍府中……
不過，他畢竟是陽體，並不能太久逗留在陰間界，對他無好處。
大概數個時辰後便出來。
不久後，他便回到主位麵，繼續去尋找一些亡魂，這次不再是騰蛇族，而是其他妖族的亡魂。因為原本並沒有陰間，所以在主位麵中，遊蕩著不少亡魂，以及存在一些鬼窩……
除了鬼窩外。
還有一些，像小陰間一樣的小陰間。
畢竟亡魂無法進入陰間，或者隻能通過降生，造成大量的亡魂逗留在陽間。所以，幾乎每個大千世界，都至於會有一個，像是小陰間這樣的存在。
陳勾便在主位麵尋找鬼窩。
一個鬼窩裏，至少都有數十上百的亡魂，多者能夠達到數千上萬……
所以。
他一窩一窩地將亡魂捉走，送到城隍府的遊方殿。
每送一次亡魂，都會有功德降落，但是除了第一次感受較為清晰外，後麵好像感受不到了。
不過漸漸地，他似乎明白了什麽功德。
這讓他有些震驚起來。
有時候，功德的確隻可意會，無法言傳。
他現在就隱隱明白過來，不得不驚歎功德的奧妙，似乎簡直無所不能般。
當功德達到海量時，或許真可助自己問鼎不朽。
除了陳勾在抓捕亡魂時，遊方殿的鬼卒亦沒有斷，在各個小世界和主位麵瘋狂抓捕亡魂。不過現在，城隍府除了抓捕亡魂外，並不怎麽去理會其他事情，主要以抓捕亡魂為主。
還有，林琅言還找來幽冥天地中，原本的龍藤妖、白虎和騰蛇等妖族，可以讓城隍府更好地融入妖靈大千世界，不會遭受各妖族的瘋狂反抗……
一些原本死去數千數萬年的老妖，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讓不少妖族都震動起來。
這些老妖早已經灰飛煙滅了，為何還存在？
不過地府的事情不能透露太多。
隻要讓他們知道，不論是城隍府，還是地府，都不是針對他們就行了。在這些老妖的勸說下，妖靈大千世界十大妖族的亡魂，紛紛進入城隍府……
……
……
隨著時間的過去。
林琅言不斷打聽扶夷大千世界，終於讓他打聽到一些消息了。
不過，現在扶夷大千世界距離，比人大千世界和妖靈大千世界，實在太過遙遠了。
他根本不去不了。
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封青岩在陽間，已經建立了多少城隍府。
不知道是否在扶夷大千世界中，建立了城隍府，又或者距離扶夷大千世界最近的城隍府是哪一府……
地府在陽間建立多少城隍府。
乃是秘密。
即使是圖央都不知道。
除了封青岩和分身閻羅外，就隻有五官王望塵知道。
即使是四大判官之首的崔斷，也不知道在陽間，建立了多少府城隍府。
自從來到陽間。
林琅言越來越急，但是越急，就越回不到扶夷大千世界……
最終他回到地府，找到了崔斷，詢問地府是否在扶夷大千世界，建立了城隍府。
不過崔斷的回答是不知。
“不用焦急，扶夷大千世界應該沒有什麽事。”崔斷安慰，道：“現在我地府已降臨陽間，你回扶夷大千世界，乃是遲早的事情。有地府在，何須懼天人族？現在各大千世界還十分平靜，並沒有發生什麽動亂和戰爭……”
林琅言心裏微微鬆了口氣。
……
……
封青岩在不斷薅天索時，也在自己行走過的地方，留下一個個坐標，或者建立一座座城隍府。
他現在已經在生命之域，建立了數百個城隍府。
可惜陰神不足。
原本是一個班子的人馬，被他生生分成了兩個或者是三個班子，城隍府君亦是如此。
即使是冥天土著石帝，現在亦為兩座城隍府的府君。
而赫連山、顏山等曾經的葬山書院學子，現在都已經為一府城隍，每個人都分管著幾座城隍府……
此刻他們最想回九州，他們九州是根，是祖地……
他們很想回去看看。
可惜。
地府還沒有在九州建立城隍府，主要是封青岩還沒有回到九州。
雖然封青岩行走了不少生命之域，還行走了界海，行走枯寂宇宙，甚至還行走了宇宙的盡頭。
但是。
並沒有行走過九州……
他在行走生命之時，並沒有發現九州的痕跡，猶如隱去了一樣。
這段時間來，他一直在宇宙的盡頭薅天索，準備煆造可以對抗天道之主的天兵。
所以並沒有花時間去尋找九州。
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他發現天索沒有那麽好薅了，似乎已經知道了他一樣。
這讓他有些無奈。
天索乃是煆造天兵最好的材料……
其他的東西，或者根本無法煆造天兵，即使煆造出來，對天道之主亦沒有什麽用。
“還不到一千截……”
在宇宙的盡頭，封青岩眉頭緊皺起來，已經等了很久了。
天索還是沒有出來，似乎不想再理他了，畢竟被他薅了不少天索……
這乃奇恥大辱！
畢竟，天索連天道之主都可以死死鎖住，但是卻在封青岩身上翻船了。
翻船就算了。
最後還奈何不了封青岩。
這就讓天索十分不爽，不過天索並沒有意識，要不然封青岩早就完了。
“這處宇宙盡頭，隻取到了五十四截……”
封青岩見一直等下去，天索還是沒有出現，便離開離開此地，前往另一處枯寂宇宙。
不久後。
他就離開宇宙盡頭，出現在第二處的枯寂宇宙中……
他要煆造的天兵，乃是一張網，一張可以鎮住天道之主的網。而網的名字，他都早已經想好了，為“天羅地網”！
“天羅地網”除了需要天索外，還會動用到輪回磨盤，以及輪回之力等。要不然，單單是天索，有可能無法鎮住天道之主，或者說他無法真正利用天索的威力。
所以他需要利於輪回，來控製天索。
在他的推演中。
煆造出來的“天羅地網”，真的可以對抗天道之主，甚至可以鎮住天道之主。
隻可惜，天索很難獲取……
在他的推演中，至少需要一千段天索，才能夠煆造出“天羅地網”，還是最小的“天羅地網”。
“天羅地網”越大，威力就會越大。
轟！
不久後。
數根天索破空而來，鎖住封青岩就往宇宙盡頭扯去。
封青岩並沒有反抗，任由天索將自己扯到宇宙盡頭，接著就呼出輪回磨盤不斷轟擊。
生生地將天索轟斷。
“三截……”
封青岩將天索轟斷後，繼續在等待。
可惜每次轟斷的天索，都不是很長，無法直接轟到根處……
其實，隨著時間的過去，他多次出現在宇宙盡頭，一直很好奇宇宙盡頭的盡頭是什麽？
這就好像宇宙之外是什麽一樣。
宇宙有邊？
那邊之外呢？是什麽？是否是一個更大的宇宙？
他越來越無法想象宇宙盡頭的盡頭是什麽了，隻要想象沒有盡頭，盡頭便永遠沒有盡頭。
此刻在他凝視著盡頭。
盡頭是什麽？
虛無？
那虛無之外呢？
一直是虛無？還是另有他現在無法認識的存在？
……
……
他們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實力卻恐怖到逆天的城隍府，出現在妖靈大千世界，對於他們來說是好是壞。
雖然城隍府說，隻管亡魂，隻管陰間。
但是，他們都已經出現在陽間了，實力又如此恐怖，會甘心隻管陰間之事？
若是陰陽兩相隔，倒還好。
但是，他們卻從陰間跑出來了，從陰間裏跑出來，隻為了管陰間之事？
這可能嗎？
五彩騰蛇陳勾回到族中，就立即找到族長，詳細說了古靈界的所見所聞。
騰蛇族的族長。
乃是一條七彩騰蛇，名為塗煙，不死天神境……
“城隍府？”秋意濃鬱的湖泊邊上，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女子，道：“我知道了。”
“？”
陳勾愣了一下，道：“那如何辦？”
“你現在既然為遊方殿勾魂，便去勾魂，我騰蛇族全力配合。”女子淡淡道，臉色十分平靜，身上散發幾發清冷的氣息。
“啊？”
陳勾有些詫異道，“族長，難道你不擔心？”
“擔心什麽？擔心城隍府滅了我騰蛇族？”女子回頭看了一眼陳勾，道：“以城隍府的實力，想要滅騰蛇族，不過是頃刻間而已。“
“可是？”
陳勾緊皺著眉頭。
“沒有什麽可是的，城隍府比你想象中，還要恐怖得多。”女子聲音有些冷冽，“去吧，最好我騰蛇族，亦能夠入職城隍府，他們應該需要……”
陳勾一禮便離開，但心中還是有些疑惑，怎麽感覺族長好像知道了城隍府一樣？
他們騰蛇族的族長有個嗜好，就是愛化為人形，甚至不愛蛇形。
可以說。
騰蛇族中沒有幾條蛇，見過族長的蛇形。
陳勾離開秋意濃鬱的湖邊，便回到自己的洞府，認真思索著城隍府的事情。
不過細細想過，族長所言亦不錯……
不久後。
他便與族中的幾位長老，都說了此事，聽聽眾蛇的意見。
有的長老認為，族長說得沒有錯，畢竟單單是陳勾所見，便已經有四位傳說中的大帝。
他們除了聽令，還能做什麽？
難道還想對抗不行？
一位大帝就可以將妖靈大千世界滅上萬次了，他們有資格去對抗嗎？
這簡直就是找死。
即使有長老十分不甘心，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還能幹什麽？
隻能認了。
不過，還有長老並不相信陳勾所言，認為古靈界根本就沒有什麽城隍府，什麽大帝……
一切都是假的。
陳勾懶得說什麽，就在族中找了一批亡魂……
不錯，騰蛇族有亡魂，畢竟蛇死了，靈魂不一定會死。不過，亡魂在陽間並不適宜生存，最終還是會漸漸消散於天地間，又或躲不過各種天災。
例如雷擊等。
陳勾找到這些亡魂後，並交代一些事情，就將他們送到古靈界。
當將亡魂交接不久後，他好像身上身上多了些什麽，但是很淡很淡，一時之間讓他感受不清。
“請問殿使，剛剛勾身上，似乎閃過一道金光？”陳勾有些好奇問著，“這是什麽金光？還是說，這金光隻是勾的幻覺？其實，並不是？”
“不是幻覺，是一縷金光。”泰坦殿使道，“這是你為地府勾魂所得的功德。”
“功德？”
陳勾不太明白。
妖靈大千世界並沒有功德的說法，根本不知道功德是何物。
“功德可鑄不敗金身，死後可為陰神，可以投個好胎。”泰坦殿使大概解釋一下，見陳勾還是不太明，便道：“總之，便是好東西，連大帝都難求就行了。”
“大帝難求？”
陳勾有些被驚到了，若是連大帝都難求的東西，想來必定是好東西。
可是，大帝不會搶？
“若是連大帝都難求，豈不是吾等所得，會被大帝奪走？”他遲疑一下道。
“功德天定，誰都搶不走，即使是大帝亦不例外。”
泰坦殿使道。
其實，他對功德亦是不太明白，不過知道是好東西，作用很難說得清。
隻可意會。
“大帝搶不走？”陳勾無法理解，道：“就連氣運，大帝都能夠奪走，功德會奪不走？”
“功德是誰的，乃是一個定數，是你的，便是你。即使把你殺死了，也無法奪走你的功德，可是明白？”
泰坦殿使道。
“真奪不走？”
陳勾疑惑道。
“日後你便會明白。”泰坦殿使道，“現在你的功德太少了，自然不會明白，亦無法體會到功德的好處。這麽說吧，當你的功德達到一定程度，有可能會讓你問鼎不朽，成就天地帝者之位。”
“真可？”
陳勾不太相信。
泰坦殿使不想和陳勾繼續說下去，道：“其實，亡魂入我地府，乃是最好的歸宿。若是繼續留在陽間，隻會魂飛魄散，不得善終。你勾魂，乃是對他們好，不必有什麽負擔……”
“……”
陳勾並沒有說話，道：“白山和龍萬裏可是回來過？”
“沒有。”
泰坦殿使道，沉吟一下便言，“其實，陰陽兩相隔，陽間生靈無須知道太多陰間之事。日後不可再傳說我城隍府，可是明白？”
“呃……明白。”
陳勾點點頭。
他並不意外，泰坦殿使會知道，其實這事一猜就基本清楚了。
片刻後，他便離開遊方殿，好奇地在背陰界各處遊蕩起來，還來到城隍府中……
不過，他畢竟是陽體，並不能太久逗留在陰間界，對他無好處。
大概數個時辰後便出來。
不久後，他便回到主位麵，繼續去尋找一些亡魂，這次不再是騰蛇族，而是其他妖族的亡魂。因為原本並沒有陰間，所以在主位麵中，遊蕩著不少亡魂，以及存在一些鬼窩……
除了鬼窩外。
還有一些，像小陰間一樣的小陰間。
畢竟亡魂無法進入陰間，或者隻能通過降生，造成大量的亡魂逗留在陽間。所以，幾乎每個大千世界，都至於會有一個，像是小陰間這樣的存在。
陳勾便在主位麵尋找鬼窩。
一個鬼窩裏，至少都有數十上百的亡魂，多者能夠達到數千上萬……
所以。
他一窩一窩地將亡魂捉走，送到城隍府的遊方殿。
每送一次亡魂，都會有功德降落，但是除了第一次感受較為清晰外，後麵好像感受不到了。
不過漸漸地，他似乎明白了什麽功德。
這讓他有些震驚起來。
有時候，功德的確隻可意會，無法言傳。
他現在就隱隱明白過來，不得不驚歎功德的奧妙，似乎簡直無所不能般。
當功德達到海量時，或許真可助自己問鼎不朽。
除了陳勾在抓捕亡魂時，遊方殿的鬼卒亦沒有斷，在各個小世界和主位麵瘋狂抓捕亡魂。不過現在，城隍府除了抓捕亡魂外，並不怎麽去理會其他事情，主要以抓捕亡魂為主。
還有，林琅言還找來幽冥天地中，原本的龍藤妖、白虎和騰蛇等妖族，可以讓城隍府更好地融入妖靈大千世界，不會遭受各妖族的瘋狂反抗……
一些原本死去數千數萬年的老妖，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讓不少妖族都震動起來。
這些老妖早已經灰飛煙滅了，為何還存在？
不過地府的事情不能透露太多。
隻要讓他們知道，不論是城隍府，還是地府，都不是針對他們就行了。在這些老妖的勸說下，妖靈大千世界十大妖族的亡魂，紛紛進入城隍府……
……
……
隨著時間的過去。
林琅言不斷打聽扶夷大千世界，終於讓他打聽到一些消息了。
不過，現在扶夷大千世界距離，比人大千世界和妖靈大千世界，實在太過遙遠了。
他根本不去不了。
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封青岩在陽間，已經建立了多少城隍府。
不知道是否在扶夷大千世界中，建立了城隍府，又或者距離扶夷大千世界最近的城隍府是哪一府……
地府在陽間建立多少城隍府。
乃是秘密。
即使是圖央都不知道。
除了封青岩和分身閻羅外，就隻有五官王望塵知道。
即使是四大判官之首的崔斷，也不知道在陽間，建立了多少府城隍府。
自從來到陽間。
林琅言越來越急，但是越急，就越回不到扶夷大千世界……
最終他回到地府，找到了崔斷，詢問地府是否在扶夷大千世界，建立了城隍府。
不過崔斷的回答是不知。
“不用焦急，扶夷大千世界應該沒有什麽事。”崔斷安慰，道：“現在我地府已降臨陽間，你回扶夷大千世界，乃是遲早的事情。有地府在，何須懼天人族？現在各大千世界還十分平靜，並沒有發生什麽動亂和戰爭……”
林琅言心裏微微鬆了口氣。
……
……
封青岩在不斷薅天索時，也在自己行走過的地方，留下一個個坐標，或者建立一座座城隍府。
他現在已經在生命之域，建立了數百個城隍府。
可惜陰神不足。
原本是一個班子的人馬，被他生生分成了兩個或者是三個班子，城隍府君亦是如此。
即使是冥天土著石帝，現在亦為兩座城隍府的府君。
而赫連山、顏山等曾經的葬山書院學子，現在都已經為一府城隍，每個人都分管著幾座城隍府……
此刻他們最想回九州，他們九州是根，是祖地……
他們很想回去看看。
可惜。
地府還沒有在九州建立城隍府，主要是封青岩還沒有回到九州。
雖然封青岩行走了不少生命之域，還行走了界海，行走枯寂宇宙，甚至還行走了宇宙的盡頭。
但是。
並沒有行走過九州……
他在行走生命之時，並沒有發現九州的痕跡，猶如隱去了一樣。
這段時間來，他一直在宇宙的盡頭薅天索，準備煆造可以對抗天道之主的天兵。
所以並沒有花時間去尋找九州。
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他發現天索沒有那麽好薅了，似乎已經知道了他一樣。
這讓他有些無奈。
天索乃是煆造天兵最好的材料……
其他的東西，或者根本無法煆造天兵，即使煆造出來，對天道之主亦沒有什麽用。
“還不到一千截……”
在宇宙的盡頭，封青岩眉頭緊皺起來，已經等了很久了。
天索還是沒有出來，似乎不想再理他了，畢竟被他薅了不少天索……
這乃奇恥大辱！
畢竟，天索連天道之主都可以死死鎖住，但是卻在封青岩身上翻船了。
翻船就算了。
最後還奈何不了封青岩。
這就讓天索十分不爽，不過天索並沒有意識，要不然封青岩早就完了。
“這處宇宙盡頭，隻取到了五十四截……”
封青岩見一直等下去，天索還是沒有出現，便離開離開此地，前往另一處枯寂宇宙。
不久後。
他就離開宇宙盡頭，出現在第二處的枯寂宇宙中……
他要煆造的天兵，乃是一張網，一張可以鎮住天道之主的網。而網的名字，他都早已經想好了，為“天羅地網”！
“天羅地網”除了需要天索外，還會動用到輪回磨盤，以及輪回之力等。要不然，單單是天索，有可能無法鎮住天道之主，或者說他無法真正利用天索的威力。
所以他需要利於輪回，來控製天索。
在他的推演中。
煆造出來的“天羅地網”，真的可以對抗天道之主，甚至可以鎮住天道之主。
隻可惜，天索很難獲取……
在他的推演中，至少需要一千段天索，才能夠煆造出“天羅地網”，還是最小的“天羅地網”。
“天羅地網”越大，威力就會越大。
轟！
不久後。
數根天索破空而來，鎖住封青岩就往宇宙盡頭扯去。
封青岩並沒有反抗，任由天索將自己扯到宇宙盡頭，接著就呼出輪回磨盤不斷轟擊。
生生地將天索轟斷。
“三截……”
封青岩將天索轟斷後，繼續在等待。
可惜每次轟斷的天索，都不是很長，無法直接轟到根處……
其實，隨著時間的過去，他多次出現在宇宙盡頭，一直很好奇宇宙盡頭的盡頭是什麽？
這就好像宇宙之外是什麽一樣。
宇宙有邊？
那邊之外呢？是什麽？是否是一個更大的宇宙？
他越來越無法想象宇宙盡頭的盡頭是什麽了，隻要想象沒有盡頭，盡頭便永遠沒有盡頭。
此刻在他凝視著盡頭。
盡頭是什麽？
虛無？
那虛無之外呢？
一直是虛無？還是另有他現在無法認識的存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