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裏霧氣彌漫，淌流著諸多神秘的氣息，可以讓人快速恢複。
乃是一個神奇而無比罕見的治療聖地，諸多重傷垂死的黑甲軍，都能在這裏迅速滿血複活過來。
但對於燕青的作用不大，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起任何作用。
若是能起作用，他早已經恢複過來。
還有那連山易子。
其實，不是對連山易子無用，而是連山易被送來時，已經徹底死去。即使洞天的醫療效果再強，再逆天，也無法治療死去的人。
她在燕青從破碎雲海落下時，就已經徹底死去。
正因如此。
燕青多年古井不波的內心，才會出現波動。
一身白衣的蘇子魚，看著燕青，看著連山易，神色黯然站在那裏不動，猶如化為木雕泥塑般。
“還有救嗎？”
半晌，蘇子魚才輕聲道，滿臉祈求看著武王大帝。
“即使是三皇再現，或許都救不了了。”武王大帝歎息一聲，如此驚才絕豔的天才，就此隕落，讓他惋惜不已。
若是燕青根基不毀，若是燕青軀體不破，未來乃是鐵定的大帝。而且，絕對不是一般的大帝，不僅會超越清道夫，甚至還會超越他。
正因如此。
他才會抽空去尋找救治的辦法。
不僅走遍九州大千世界，以及闖過陰陽輪回死城，還悄悄行走過諸天萬界，甚至還來到了洪荒天界。
數百年來遭遇諸多的凶險，有次差點就隕落了。
但是。
他沒有後悔。
可惜，依舊沒有尋找到救治的辦法。
此刻武王大帝還在痛恨自己，為何沒有早點趕回來？若是自己能夠早點趕回來，或許燕青就不用死……
隻要不死，一切都有希望。
現在希望斷了。
蘇子魚的神色更加黯然了，張了張口想說什麽，最終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易子已經徹底死去。”
武王大帝沉吟一下道。
雖然連山易子是燕青的侍女，但同樣是一位驚才絕豔的天才，在戰神榜上名列前茅，未來很有可能會成帝。
可惜現在……
他同樣有些惋惜。
不過，他鎮守界山口已經數十上百萬年，不知道誕生了多少像連山易子這樣的天才。
可惜最終都戰死在界山口的戰場上。
盡管他早已經看淡了生死，看慣了天才的隕落，但是有時忍住不住幻想一下。
若是這些天才都沒有隕落，最後會有多少人問鼎大帝？
答案是很多！
其實像連山易子這樣的天才，每千年都會誕生數名，甚至是十數名。若是他們當中有一半人成帝，這會有多少大帝？幾乎達到了數千之數啊。
數千之數的大帝，足以橫掃諸天萬界，甚至橫掃洪荒天界。若是排除天道之主與天尊的存在啊，就連天人族都能夠直接滅掉……
可惜他們有九成九在成帝前隕落，最終隻有十餘人成帝而已。
“可是，易子的軀體還有溫度，我似乎感覺到她還在，還沒有徹底死去。”
蘇子魚聲音微微顫抖著，不甘。
武王大帝隻是歎息一聲，就將一道磅礴的生命之元，輸送到燕青的體內。但是發現，燕青並不缺生命之元，之前清道夫已經輸送了不少。
主要是他的軀體，無法吸收生命之元，似乎是因為“破碎”的緣故。
即使武王大帝想吊著他的命，發現都吊不了。
此刻，他的眉頭大皺起來，還是有些想不明白，還沒有成帝的燕青，為何如此難救？按理來說，大帝之下的修行者，隻要還有一口氣，大帝都能將他們救過來，能不能徹底恢複過來，這就另說。
而能救過來的，基本上都能全部徹底恢複過來。
但是燕青這情況，真讓他看不明白。
他有數次認真研究燕青的軀體，最終還是沒有發現什麽端倪……
“大帝，我九州人族還能守多久？”
蘇子魚突然道。
“不是我九州人族還能守多久，而是還需要多久，我九州人族才能重現太古輝煌。”武王大帝沉聲道，但聲如洪鍾，猛然落入蘇子魚的腦海裏，瞬間將她震醒過來。
今日之戰，實在是太過慘烈了，界山長城差點就失守。且有燕青與連山易子二好友，在她麵前相繼戰死，讓她的信心出現了動搖。
這一戰，死的人太多太多了，有多少熟悉的麵孔倒下？
無數啊！
在界山長城鎮守有多少黑甲軍？
大概是一億五千萬左右，再加上自由戰士等族人，守軍有可能達到兩億之數。但是，僅僅是這一戰，黑甲軍就死去了將近六千萬，再加上自由戰士等族人，就達到了八千萬之數。
這一戰幾乎耗盡了，九州人族萬年來的積累。
這也是萬年來，不對，是十萬年來，最大最恐怖的一次戰爭。鎮守在界山口十道的黑甲軍，死亡超過八成……
而且都是精銳，絕大部分都是天神。
即使她來到界山口，已經超過千年，同樣早已經看淡了生死，也看慣了生死。
但在這一刻。
她曾經堅定不移的信念，出現動搖了。
這一戰之後，九州人族還拿什麽去守？這死去的八千萬戰士，從哪裏補回來？是從九州大千世界嗎？其實，九州大千世界內的天神境修士，基本上都被抽調到這裏來了。
隻剩下個別而已，最多不會超過一成。
在九州大千世界的各個大世界，不死天神是絕對的霸主級別。而在小天地、小世界內，神境都是霸主級……
但在界山口。
不死天神隻能算是精銳戰士。
至於神境，連成為黑甲軍的預備役都沒有資格。
在界山口。
除了紀律嚴明的主力軍黑甲軍外，還有無數自由戰士。他們可以不受戰神殿規則的束縛，想來就來，就走就走……
但在這一戰中。
他們同樣不退，死守，傷亡巨大。
“重現太古輝煌？”
蘇子魚清醒過來，但是隻要理智分析一下，就知道九州人族絕對勝不了。九州人族拿什麽去與巡天戰軍拚啊？傳言，巡天戰軍有數十上百旗之多，每一旗都達到一億之數……
而黑甲軍才多少？
“這段時間來，天地的氣運發生極大的變化。”武王大帝沉吟一下道，“放心，隻要有我在，巡天戰軍就攻不進來。而且，我得到消息，龍師已經歸來……”
“是龍師聖皇嗎？”
蘇子魚身子微微一顫，有些不敢相信。
雖然眼前的偉岸男子，乃是三帝之武王，但是龍師乃是二皇三帝之首。
“不錯，正是龍師。”武王大帝點頭，還道：“龍師已經收複了蒼天境，這說明什麽？”
“我九州人族否極泰來？”
蘇子魚道。
此刻她突然想到，前段時間連山易子的占卦，連連占到九州人族吉的卦象。
難道真如此？
真的是龍師歸來了？
龍師歸來的消息，的確讓蘇子魚重拾信心，她不僅相信武王大帝，還相信龍師聖皇。
這就是九州人族領袖的魅力。
不需要見麵，不需要親身體驗，隻需要聽到他們的名字，就立即被征服了。
這時她又道：“前段時間來，易子連連占卜到吉卦。”
“吉……”
武王大帝點頭。
而在此時。
一道狼狽的身影猛然闖進洞天，朝燕青衝來，焦急道：“武王，燕青可是有救？可是有救？”
武王沉靜看著清道夫，沉默兩息就是搖了一下頭。
“這、這……”
清道夫怔在那裏，失魂落魄的樣子，喃道：“真的沒有救了嗎？燕青他，還沒有死，可以救的，一定可以救的。”
“冷靜。”
武王大帝驀然喝道。
清道夫清醒過來一些，但是依舊難以接受，乞求武王大帝親手救治。其實他心裏知道，燕青真的沒有得救了，若是武王能救得了，他也差不多能救得了。
“若是能救，誰會眼睜睜看著他死去？”武王大帝沉聲道，“他是我百萬年來所看到，最為驚才絕豔的天才。即使是年輕時的我，亦不能與他相比。若是不死，大帝根基不毀，他日之成就，必定會超過我，我又豈會讓他死去？”
“……”
清道夫頓時癱坐下來，渾身的力氣被抽光了般。
“人死不能複生。”武王大帝歎息一聲，道：“你，鎮守界山口都快十萬年了，還不能看淡生死嗎？”
“不能！為何要看淡？難道吾等修行者，就需清心寡欲，就要太上無情？”清道夫有些憤怒道，“若是如此，何須鎮守界山長城？若是如此，為何萬古歲月過來，依舊有一輩輩的族人鎮守於此，從不後悔，從不怨恨？無怨無悔啊，因為，我們有情，有執著啊。”
武王大帝沉默不言。
而在此時，他似乎感受到什麽，臉色微微一變就道：“立即去恢複過來。”
“又殺來了？”
清道夫殺氣騰騰道。
“你的狀態很不穩定，現在立即去恢複，沒有我命令，不準離開此地。”
武王大帝沉聲道，身影立即消失不見。
在之前的大戰中，九州人族一共有九位大帝與聖皇，其中有四帝身受重傷，另外五位算不上重傷，但絕對比輕傷嚴重。
而清道夫可以說，是他們當中受傷最輕的一位。
畢竟隻是力竭。
重傷中的其中一位，生命垂危，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武王正在緊急救治。
但武王畢竟不是大夫，隻能進行簡單的救治。
而界山口的聖醫，其實隻是一名不死天神而已，不死天神想救大帝，比武王大帝去救更難。
而在此刻。
武王勒令所有的大帝與聖皇，皆去休養或養傷等。有他在，並不需要他們去鎮守，還不如去養傷，去恢複過來……
在界山口十道上，此刻都站著一個偉岸的身影。
他站在最前端，眉頭緊皺。
雖然在界山長城外，已經沒有了密密麻麻的巡天戰軍，但是大帝與聖皇卻多了。
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第二和第三旗主終於現身了。
他們就站在諸多大帝與聖皇後麵，冷眼審視著界山長城，根本不將之前的敗亡放在心上。其實，即使身前上百名大帝與聖皇死絕，他們都不會心痛一下……
不僅巡天戰兵在他們眼裏是消耗品，就連眼前的大帝與聖皇同樣如此，都是用來消耗界山長城的屏障。
或者用來撼動界山長城。
他們想要補充人員，實在是太過容易了。
此刻上百名大帝與聖皇，共分為十組，朝界山口十道發現激烈的攻擊。
武王大帝臉色沉靜，但目光陰冷。
上百名大帝與聖皇，同時攻擊界山口十道，在他鎮守界山口數十上百萬年來，很少見。但是，他不見絲毫的怯意，毅然站在道口的最前端。
轟隆隆！
道口的屏障猛然震蕩起來。
在十名大帝聯手之下攻擊，似乎根本就承受不起，很快就被攻破了。但是，他們想要進來，依舊不容易，且無法同時進來，隻能一位接著一位。
這就是九州人族能憑界山長城，守住天人族漫長進攻的緣故。
武王大帝在他們攻破時，立即以自己最強的形態殺上去。
“殺！”
一個大喝從天地而起，就見武王的古銅色的手掌，猶如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刃，瞬間穿越了剛剛闖進來的外族大帝。雖然外族大帝還沒有死，但是幾乎沒了半條命……
緊接著。
武王的手刀猛然一絞，可怕的武道力量，立即將外族大帝絞碎。
他的手刀再一震，幾乎將外族大帝磨滅。
不過現在，沒有必要分出力量與時間，去磨滅被斬殺的大帝。隻要斬殺了，他有時間慢慢去磨滅這些外族大帝，讓他們無法浴血重生過來。
轟！
南天道口的屏障被攻破。
不過武王大帝早已經等在哪裏，待外族大帝闖進來，就立即殺上去。此刻，他一人化為十人般，竟然將界山十道口都守住了。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他不得不將守在界山長城上的武道影子收回來。畢竟，消耗太過龐大了。
在外族大帝不斷殺進來，不斷被武王大帝斬殺時。
第二和第三旗主依舊沒有出手。
不知在等待什麽。
這讓武王大帝心裏，漸漸有些不安。
但想留幾分力來對付他們，但是麵對上百大帝與聖皇的進攻，還能留力嗎？
……
……
乃是一個神奇而無比罕見的治療聖地，諸多重傷垂死的黑甲軍，都能在這裏迅速滿血複活過來。
但對於燕青的作用不大，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起任何作用。
若是能起作用，他早已經恢複過來。
還有那連山易子。
其實，不是對連山易子無用，而是連山易被送來時，已經徹底死去。即使洞天的醫療效果再強，再逆天，也無法治療死去的人。
她在燕青從破碎雲海落下時，就已經徹底死去。
正因如此。
燕青多年古井不波的內心，才會出現波動。
一身白衣的蘇子魚，看著燕青，看著連山易，神色黯然站在那裏不動，猶如化為木雕泥塑般。
“還有救嗎？”
半晌，蘇子魚才輕聲道，滿臉祈求看著武王大帝。
“即使是三皇再現，或許都救不了了。”武王大帝歎息一聲，如此驚才絕豔的天才，就此隕落，讓他惋惜不已。
若是燕青根基不毀，若是燕青軀體不破，未來乃是鐵定的大帝。而且，絕對不是一般的大帝，不僅會超越清道夫，甚至還會超越他。
正因如此。
他才會抽空去尋找救治的辦法。
不僅走遍九州大千世界，以及闖過陰陽輪回死城，還悄悄行走過諸天萬界，甚至還來到了洪荒天界。
數百年來遭遇諸多的凶險，有次差點就隕落了。
但是。
他沒有後悔。
可惜，依舊沒有尋找到救治的辦法。
此刻武王大帝還在痛恨自己，為何沒有早點趕回來？若是自己能夠早點趕回來，或許燕青就不用死……
隻要不死，一切都有希望。
現在希望斷了。
蘇子魚的神色更加黯然了，張了張口想說什麽，最終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易子已經徹底死去。”
武王大帝沉吟一下道。
雖然連山易子是燕青的侍女，但同樣是一位驚才絕豔的天才，在戰神榜上名列前茅，未來很有可能會成帝。
可惜現在……
他同樣有些惋惜。
不過，他鎮守界山口已經數十上百萬年，不知道誕生了多少像連山易子這樣的天才。
可惜最終都戰死在界山口的戰場上。
盡管他早已經看淡了生死，看慣了天才的隕落，但是有時忍住不住幻想一下。
若是這些天才都沒有隕落，最後會有多少人問鼎大帝？
答案是很多！
其實像連山易子這樣的天才，每千年都會誕生數名，甚至是十數名。若是他們當中有一半人成帝，這會有多少大帝？幾乎達到了數千之數啊。
數千之數的大帝，足以橫掃諸天萬界，甚至橫掃洪荒天界。若是排除天道之主與天尊的存在啊，就連天人族都能夠直接滅掉……
可惜他們有九成九在成帝前隕落，最終隻有十餘人成帝而已。
“可是，易子的軀體還有溫度，我似乎感覺到她還在，還沒有徹底死去。”
蘇子魚聲音微微顫抖著，不甘。
武王大帝隻是歎息一聲，就將一道磅礴的生命之元，輸送到燕青的體內。但是發現，燕青並不缺生命之元，之前清道夫已經輸送了不少。
主要是他的軀體，無法吸收生命之元，似乎是因為“破碎”的緣故。
即使武王大帝想吊著他的命，發現都吊不了。
此刻，他的眉頭大皺起來，還是有些想不明白，還沒有成帝的燕青，為何如此難救？按理來說，大帝之下的修行者，隻要還有一口氣，大帝都能將他們救過來，能不能徹底恢複過來，這就另說。
而能救過來的，基本上都能全部徹底恢複過來。
但是燕青這情況，真讓他看不明白。
他有數次認真研究燕青的軀體，最終還是沒有發現什麽端倪……
“大帝，我九州人族還能守多久？”
蘇子魚突然道。
“不是我九州人族還能守多久，而是還需要多久，我九州人族才能重現太古輝煌。”武王大帝沉聲道，但聲如洪鍾，猛然落入蘇子魚的腦海裏，瞬間將她震醒過來。
今日之戰，實在是太過慘烈了，界山長城差點就失守。且有燕青與連山易子二好友，在她麵前相繼戰死，讓她的信心出現了動搖。
這一戰，死的人太多太多了，有多少熟悉的麵孔倒下？
無數啊！
在界山長城鎮守有多少黑甲軍？
大概是一億五千萬左右，再加上自由戰士等族人，守軍有可能達到兩億之數。但是，僅僅是這一戰，黑甲軍就死去了將近六千萬，再加上自由戰士等族人，就達到了八千萬之數。
這一戰幾乎耗盡了，九州人族萬年來的積累。
這也是萬年來，不對，是十萬年來，最大最恐怖的一次戰爭。鎮守在界山口十道的黑甲軍，死亡超過八成……
而且都是精銳，絕大部分都是天神。
即使她來到界山口，已經超過千年，同樣早已經看淡了生死，也看慣了生死。
但在這一刻。
她曾經堅定不移的信念，出現動搖了。
這一戰之後，九州人族還拿什麽去守？這死去的八千萬戰士，從哪裏補回來？是從九州大千世界嗎？其實，九州大千世界內的天神境修士，基本上都被抽調到這裏來了。
隻剩下個別而已，最多不會超過一成。
在九州大千世界的各個大世界，不死天神是絕對的霸主級別。而在小天地、小世界內，神境都是霸主級……
但在界山口。
不死天神隻能算是精銳戰士。
至於神境，連成為黑甲軍的預備役都沒有資格。
在界山口。
除了紀律嚴明的主力軍黑甲軍外，還有無數自由戰士。他們可以不受戰神殿規則的束縛，想來就來，就走就走……
但在這一戰中。
他們同樣不退，死守，傷亡巨大。
“重現太古輝煌？”
蘇子魚清醒過來，但是隻要理智分析一下，就知道九州人族絕對勝不了。九州人族拿什麽去與巡天戰軍拚啊？傳言，巡天戰軍有數十上百旗之多，每一旗都達到一億之數……
而黑甲軍才多少？
“這段時間來，天地的氣運發生極大的變化。”武王大帝沉吟一下道，“放心，隻要有我在，巡天戰軍就攻不進來。而且，我得到消息，龍師已經歸來……”
“是龍師聖皇嗎？”
蘇子魚身子微微一顫，有些不敢相信。
雖然眼前的偉岸男子，乃是三帝之武王，但是龍師乃是二皇三帝之首。
“不錯，正是龍師。”武王大帝點頭，還道：“龍師已經收複了蒼天境，這說明什麽？”
“我九州人族否極泰來？”
蘇子魚道。
此刻她突然想到，前段時間連山易子的占卦，連連占到九州人族吉的卦象。
難道真如此？
真的是龍師歸來了？
龍師歸來的消息，的確讓蘇子魚重拾信心，她不僅相信武王大帝，還相信龍師聖皇。
這就是九州人族領袖的魅力。
不需要見麵，不需要親身體驗，隻需要聽到他們的名字，就立即被征服了。
這時她又道：“前段時間來，易子連連占卜到吉卦。”
“吉……”
武王大帝點頭。
而在此時。
一道狼狽的身影猛然闖進洞天，朝燕青衝來，焦急道：“武王，燕青可是有救？可是有救？”
武王沉靜看著清道夫，沉默兩息就是搖了一下頭。
“這、這……”
清道夫怔在那裏，失魂落魄的樣子，喃道：“真的沒有救了嗎？燕青他，還沒有死，可以救的，一定可以救的。”
“冷靜。”
武王大帝驀然喝道。
清道夫清醒過來一些，但是依舊難以接受，乞求武王大帝親手救治。其實他心裏知道，燕青真的沒有得救了，若是武王能救得了，他也差不多能救得了。
“若是能救，誰會眼睜睜看著他死去？”武王大帝沉聲道，“他是我百萬年來所看到，最為驚才絕豔的天才。即使是年輕時的我，亦不能與他相比。若是不死，大帝根基不毀，他日之成就，必定會超過我，我又豈會讓他死去？”
“……”
清道夫頓時癱坐下來，渾身的力氣被抽光了般。
“人死不能複生。”武王大帝歎息一聲，道：“你，鎮守界山口都快十萬年了，還不能看淡生死嗎？”
“不能！為何要看淡？難道吾等修行者，就需清心寡欲，就要太上無情？”清道夫有些憤怒道，“若是如此，何須鎮守界山長城？若是如此，為何萬古歲月過來，依舊有一輩輩的族人鎮守於此，從不後悔，從不怨恨？無怨無悔啊，因為，我們有情，有執著啊。”
武王大帝沉默不言。
而在此時，他似乎感受到什麽，臉色微微一變就道：“立即去恢複過來。”
“又殺來了？”
清道夫殺氣騰騰道。
“你的狀態很不穩定，現在立即去恢複，沒有我命令，不準離開此地。”
武王大帝沉聲道，身影立即消失不見。
在之前的大戰中，九州人族一共有九位大帝與聖皇，其中有四帝身受重傷，另外五位算不上重傷，但絕對比輕傷嚴重。
而清道夫可以說，是他們當中受傷最輕的一位。
畢竟隻是力竭。
重傷中的其中一位，生命垂危，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武王正在緊急救治。
但武王畢竟不是大夫，隻能進行簡單的救治。
而界山口的聖醫，其實隻是一名不死天神而已，不死天神想救大帝，比武王大帝去救更難。
而在此刻。
武王勒令所有的大帝與聖皇，皆去休養或養傷等。有他在，並不需要他們去鎮守，還不如去養傷，去恢複過來……
在界山口十道上，此刻都站著一個偉岸的身影。
他站在最前端，眉頭緊皺。
雖然在界山長城外，已經沒有了密密麻麻的巡天戰軍，但是大帝與聖皇卻多了。
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第二和第三旗主終於現身了。
他們就站在諸多大帝與聖皇後麵，冷眼審視著界山長城，根本不將之前的敗亡放在心上。其實，即使身前上百名大帝與聖皇死絕，他們都不會心痛一下……
不僅巡天戰兵在他們眼裏是消耗品，就連眼前的大帝與聖皇同樣如此，都是用來消耗界山長城的屏障。
或者用來撼動界山長城。
他們想要補充人員，實在是太過容易了。
此刻上百名大帝與聖皇，共分為十組，朝界山口十道發現激烈的攻擊。
武王大帝臉色沉靜，但目光陰冷。
上百名大帝與聖皇，同時攻擊界山口十道，在他鎮守界山口數十上百萬年來，很少見。但是，他不見絲毫的怯意，毅然站在道口的最前端。
轟隆隆！
道口的屏障猛然震蕩起來。
在十名大帝聯手之下攻擊，似乎根本就承受不起，很快就被攻破了。但是，他們想要進來，依舊不容易，且無法同時進來，隻能一位接著一位。
這就是九州人族能憑界山長城，守住天人族漫長進攻的緣故。
武王大帝在他們攻破時，立即以自己最強的形態殺上去。
“殺！”
一個大喝從天地而起，就見武王的古銅色的手掌，猶如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刃，瞬間穿越了剛剛闖進來的外族大帝。雖然外族大帝還沒有死，但是幾乎沒了半條命……
緊接著。
武王的手刀猛然一絞，可怕的武道力量，立即將外族大帝絞碎。
他的手刀再一震，幾乎將外族大帝磨滅。
不過現在，沒有必要分出力量與時間，去磨滅被斬殺的大帝。隻要斬殺了，他有時間慢慢去磨滅這些外族大帝，讓他們無法浴血重生過來。
轟！
南天道口的屏障被攻破。
不過武王大帝早已經等在哪裏，待外族大帝闖進來，就立即殺上去。此刻，他一人化為十人般，竟然將界山十道口都守住了。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他不得不將守在界山長城上的武道影子收回來。畢竟，消耗太過龐大了。
在外族大帝不斷殺進來，不斷被武王大帝斬殺時。
第二和第三旗主依舊沒有出手。
不知在等待什麽。
這讓武王大帝心裏，漸漸有些不安。
但想留幾分力來對付他們，但是麵對上百大帝與聖皇的進攻，還能留力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