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那輛車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不斷地朝著前方疾馳而去。


    眼看著人就要順利從緩衝地帶逃脫,手下的人忍不住喊了一聲:“秦總。”


    然,話音剛落,就聽到突然一聲女人的低呼聲突兀地在這夜幕之下響起。


    那手下下意識地朝著前方看去。


    隻見車速不減,但一個女人卻從車內被推了出來,因為慣性直接滾了好幾圈。


    這種速度,這個女人不死也得全身骨折。


    真是夠狠,夠無人性。


    所有人都被這庫寧如此舉動給震到了。


    唯獨秦匪在看到那一瞬間之時,也不知道在和誰說話,就聽到他說了兩個字:“行動!”


    空曠安靜的高速路上,很快就響起了一聲巨大響亮的開槍聲。


    “砰——”


    那一聲震得人心頭發顫。


    隨後就看到庫寧的那輛車突然“吱”地一下,車頭一歪,就朝著旁邊的護欄上撞去。


    司機當場頭部中槍死亡,倒在了方向盤上。


    車子沒了人掌控,就此失控。


    在聽到那一下聲響後,車頭直接撞得引擎蓋都翹了起來。


    原來秦匪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在追擊庫寧的時候,察覺到了他的路線後,就讓人提前在閘道口安排好了人手在這裏伏擊。


    其實,如果庫寧一直以那個女人為人質,秦匪反倒不能做點什麽。


    甚至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


    但偏偏秦匪不按套路出牌,故意施加心理壓力。


    讓庫寧以為他會一直君子下去,就像在火車站時一樣,所以賭了這一把,以免把他惹毛最後成了真小人。


    殊不知,秦匪的君子是要看對象和時間的。


    眼下,庫寧認為他是君子,可惜他偏偏當小人。


    以至於,他輸了。


    車子撞在了護欄上,那衝擊力可不小,而且又在緩衝地帶,他們完全可以不用進行火力圍剿,就能輕而易舉地把人給帶走。


    隻是可憐了那個女人,在如此迅猛的速度之下從車內推了下來,需要馬上進行救治。


    幾個警察先把女人小心翼翼地抬上了車上,朝著最近的醫院而去。


    剩下的人則把庫寧和其他幾名手下給帶上了車。


    在上車前,庫寧滿頭鮮血地站在了那裏,惡狠狠地瞪著秦匪,顯然不甘心自己被如此的欺騙。


    “我還以為你真是君子,原來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秦匪始終站在那裏,唇角勾著一抹似笑非笑,“所以比起真小人,偽君子更可怕,要小心。”


    庫寧冷哼了一聲,“別得意,路還長,我們走著瞧。”


    以他的勢力和能力,要想出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邊境這邊到底他經常接觸,就是需要點時間和代價罷了。


    所以他一點都不怕。


    可誰能想到,秦匪卻在這個時候說:“抓到你,路就不長了。”


    這話說得很有深意。


    庫寧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眉頭一擰,目光死死地盯著秦匪。


    果然,就聽到下一秒秦匪道:“你以為,你的人還會等你回去嗎?”


    頓時,庫寧臉色驟變,他很快就明白過來秦匪要趁著自己被抓想要攪局勢,但卻又不想相信,斷然否定道:“不可能!”


    “自己的手下是什麽樣的,你心裏沒點數嗎?”


    秦匪笑著反問了這麽一句後,就轉身上了車,離開了。


    眼下的事已經不需要他來參與了。


    人證、物證他都有,庫寧這次絕無翻身的可能。


    隻要人進去,他保證,肯定不能活著走出來。


    秦匪一路折返回了境內的火車站的,那批去追江暮韞的人也這個時候回來了,沒有任何意外,江暮韞跑了。


    不過證據在,江暮韞始終跑不脫。


    他隻要沾了孫宗道這個人,那他就是和庫寧一個下場。


    於是,他讓人趕緊去布置,盡量就在邊境處就把人給抓起來。


    而他則留在邊境線配合著這邊的人將這一惡劣事件努力平息。


    因為實在鬧得太大了,才把人抓起來,網絡上已經各種鋪天蓋地的短視頻,必須要趕緊壓製下去。


    以免造成恐慌,到時候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在這樣忙了整整兩天的時間,消息終於平息了下來。


    隻不過,江暮韞卻遲遲不見蹤影。


    秦匪在收到那些人的消息後,靜坐在那裏沒有吭聲,臉上是一片冷肅之色。


    屋內一片安靜。


    在場的其中一名手下看秦匪的臉色不好,心中很是愧疚,主動開口道:“是我不好,當時要是早點撤的話,就不會被發現了。”


    旁邊的人不禁道:“這和你有什麽關係,那隻是個意外罷了。”


    “可要不是我的話,江暮韞不會察覺。”


    “誰都不想出現那個意外,你別太自責了。”


    ……


    這時,秦匪總算是開口了,他說:“派一批人去南邊守著。”


    手下的人聽了當即應了下來,“是。”


    當天秦匪的一批手下就赴南邊而去。


    而秦匪還需要暫時留下邊境,庫寧他必須要親自押解回京都,否則他不安心。


    不過這幾天他已經空出時間給老爺子打了一通平安電話,告知自己一切安好。


    這讓京都那邊安心了不少。


    老爺子讓他抓緊時間回來,別在外麵耽誤太久。


    說到底,人不在眼前,始終還是擔心。


    秦匪知道他的意思,於是就此應了下來,“放心,最遲一個星期,就能回來了。”


    如今庫寧突然被抓,境外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庫寧和kin之間交好,之前就利用kin來遏製自己的研發,如今他正好可以趁虛而入,打破這一局麵。


    所以他得把這裏全麵解決完,才能回去。


    老爺子看他既然心裏有打算,自然也就不再多說什麽,隻是告訴他,時珺在秦宅過得不錯,胃口也非常好,像個小豬似的,一點原本孕婦該有的反應,她全都沒有。


    秦匪聽到之後連日來眉眼間的沉重也漸漸舒展開來。


    “她沒事就好。”


    老爺子哼笑道:“放心吧,一點事都沒有,我把她養得可好了。就是唯一一點不太好,每天都很忙,有時候晚上九十點才回來。”


    說到這裏,他的語氣裏就多了幾分的憂愁。


    “你說她這樣累,好嗎?我好幾次都想勸,可又不敢。”


    秦匪聽著老爺子那慫慫的言辭,心想原來自家爺爺也有怕的,而且還和自己怕的是同一樣的,不由得失笑了一聲,回答:“等我回來之後,幫她分擔一些。”


    電話那頭的老爺子哼哼了兩聲,“本來就應該你分擔。要不是你,她也不會幹這個。”


    秦匪嗯了一聲,“我明白。”


    兩個人又簡單地說了兩句後,因為秦匪這邊又要開始忙,所以隻能結束通話。


    以至於隨後的幾天都沒有時間和時珺聯係。


    等到能聯係,已經是確定押解庫寧回京都的時候。


    他遲遲收不到南邊的消息,心裏實在有些擔心。


    江暮韞一天不出現,他一天不安心。


    所以就提前想要把人押解回去。


    “不是說好後天的嗎?”


    秦匪站在窗口,手握的手機,對著電話那端的人低聲地道:“想你了,就讓他們提前兩天。”


    時珺這會兒正在辦公室裏做事,聽到這話,不禁停下了敲擊鍵盤的動作,對他說道:“沒必要,我又不會消失,你就安心做事就好。”


    秦匪聽到這話,心裏滿是妥帖,“嗯,我會把一切全都解決完的,到時候……我們領證去。”


    時珺聽到領證兩個字,一直緊繃的眉眼也微微舒展開。


    是啊,秦匪說過,回來之後他們就去領證結婚。


    結婚……


    這個字眼陌生,卻又讓人格外期待。


    她放下了手裏的活,腳尖輕移了下椅子,麵朝落地窗。


    深秋的暖陽直麵落在了身上,讓人整個人身上都懶洋洋的很。


    她聲音不自覺地放軟,“爺爺說,要挑個好日子。”


    秦匪一聽到這話,恨不能現在就馬上飛回來,“等把該結束的都結束了,就是咱們最好的日子。”


    電話那頭的時珺還沒來得及開口,敲門聲就已經響了起來。


    她抬頭,就看到門口的助理指了指自己的手表。


    時珺很快想起來,自己下一個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


    於是她沒有再廢話,和秦匪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就去忙了。


    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六點。


    窗外暮色降臨。


    時珺今天因為秦匪的歸來,所以難得準時下班,打算和他一起吃個晚餐。


    順便聊一聊接下來的一些事。


    因為她收到消息,kin這兩天內部發生了點問題,似乎一個許久的合作突然中斷了,讓他們損失了一大筆的錢。


    kin和時珺不和已久,他們的動蕩,就是她的時機,所以她不想錯過。


    這一路上她都盤算著怎麽吃kin這塊大蛋糕,等到電梯響起一聲“叮”,她才反應過來已經到地下車庫了。


    今天她是提前下班,沒告訴秦家老宅的司機,索性就自己開車回去了。


    空蕩的底下車庫隻有她的腳步聲一陣陣地回響。


    她走到自己的車前,剛一拉開車門,結果突然間眼角的餘光竄出了一道黑影。


    時珺身形一退就此避讓開。


    可對方出手非常速度,看偷襲無法成功,又怕惹來安保人員,所以當即一腳就飛踢了過去。


    時珺心頭一驚。


    隨後就下意地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可就是這麽一下的格擋,導致最後被人鑽了空子,給控製住,並且用迷藥直接捂住了她的口鼻,致使她昏迷,從而送上了車。


    緊接著,車子就飛快地從地下車庫行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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