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梅夫人和冬夫人先走之後，方顏故意遲走一步。
“妹妹可有其他事情？”祁小月一臉溫和地問道。
方顏裝作不大在意的樣子，隨口問道：“我怎麽沒看到碧柳？她人呢？”
“我讓她下去辦點事情去了。妹妹若是使的不慣，不如讓碧柳回去伺候便是，爺那邊我自會跟他說。”
“那倒是不用。雖然少了一個丫鬟，改日撥一個來就是。這府中也不缺她一人。”方顏說完，便走了出去。
說來也巧，方顏正好遇到手中端著東西的碧柳，一見到她麵色可見好看。
方顏一臉不善地看著眼前碧柳，嘲諷道：“真厲害！幾日不見都攀高枝了。可惜啊，還是個奴婢，就算是主母的丫鬟說到底也是個丫鬟而已，能有什麽出息？再說可，像主母那樣英明的人，你以為她會真的信任你這吃裏扒外的奴婢？”
碧柳一聽，忙慌亂地搖搖頭，矢口否認道：“主子開恩，奴婢也是沒有辦法。他們說主子這一出再也不會回來了，奴婢也是為了以後打算。奴婢出生寒微，比不得主子身份尊貴。”
方顏見對方倒是挺會替自己辯解的，不過有野心的丫鬟才好，不然的話怎麽對付女主呢？
“我倒是記起，臨走之前你說替我留意著，難道是為了這才故意接近主母？”方顏明顯是給對方下套子。
這碧柳因暫時不敢得罪方顏，如今又未曾取信於祁小月，所以聽對方一說，忙點頭稱是。
“主子明智，奴婢就是為了主子才這樣做的。奴婢一片明月照晴天啊！”
方顏看著對方那表忠心急切的樣子，不由得好笑，這人倒是聰明，想吃兩家飯？可這天下哪有這等好事？要不就說聰明反被聰明誤呢？
方顏態度和順了很多，“原來如此。想來我是誤會你了。不過啊，待在主母身邊你可小心點，她可不像我這樣好說話。剛才還坑我一道呢，若不是我聰明，早就吃了暗虧。尤其是你原是我的人，她明裏重用你，也不知道背後怎麽著，你且小心便是。對了，這我的一點心意，你拿著。”
說完，方顏便把頭上的一支玉簪遞給碧柳，碧柳一看眼珠子都不動了，露出狂喜之色，“主子，這可是您最喜歡的玉簪，怎麽給奴婢了？”
“最喜歡的自然才給人，不然的話豈不是顯得一點誠意都沒有？”方顏笑著把玉簪插進對方的發髻之中，又道，“你可不知這玉簪碧綠通透，可是一根極品好玉雕成，值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碧柳驚呼出聲，她可從來沒戴過這般貴重的東西。就是普通人家的開銷一年也不過十幾兩，那五十兩對於她來說簡直是一筆不少的橫財。
“自然。你不是我方家的丫鬟，自然不知道我們方家在江南一帶可是有名的富賈。隻是我爹娘不喜銅臭，喜在江湖中遊蕩，也不喜提家中之事。”方顏頗為驕傲地說道，“見你是個忠心的，我便告知與你。以後你若是真心幫我做事，少不得虧待你。”
碧柳心中激動不已，同時一種卑微的自尊心讓她生出一絲嫉妒。可謂是又嫉又羨。
“主子放心，奴婢一定忠心耿耿！”
聽了碧柳的保證的話，方顏瀟灑而去。又警覺地往後一看，見假山後麵藏著一個人影，隻是看不真切。
她知道祁小月一定派人跟著她，如今她與碧柳的一番話自然會傳入對方的耳朵裏，所以她就等著看好戲吧？
果然，過了幾日方顏聽到碧柳手腳不幹淨，祁小月便把她貶到外頭的莊子裏去了。
不過話說，在方顏這裏，碧柳也沒少拿東西，隻不過原主一向不理會這些，不喜歡就丟，所以也沒在意東西所丟何處。
而碧柳也是個挺會糊弄人的，所以倒也相安無事。但這祁小月可不是好招惹的，又何況聽了她和碧柳的一番話，自然是寢食難安，便尋了個借口，隨意打發出去永絕後患。
“嘖嘖，妹妹，你還坐的住啊？你家丫鬟手腳不幹淨呢？”
聽聲音，方顏便笑嘻嘻地起身去迎。
“是梅姐姐，快來坐。”
梅夫人見對方一臉熱情，心中格外鬱悶，數落道：“碧柳都偷東西了，你還坐的住？”
方顏一臉無辜，“梅姐姐這話怎麽說起？如今的碧綠可是主母的丫鬟，又不是我的，我操哪門子心？再說了，在我這沒偷沒搶的，怎麽單到她那就成賊了？我這丫頭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前幾日我還給過她值五十兩的簪子，不過是成全以往的主仆情分而已。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也沒攔著。怎的就瞧上了主母那不值錢的銀簪呢？”
梅夫人一驚，她沒想到這裏頭還有這樣的緣故，怪不得她覺得這事情有點蹊蹺。若碧柳真的攀上高枝，應該小心翼翼才是，怎的會犯這樣的錯誤？
“原來如此。可是她為何那麽做？”梅夫人一臉疑惑。
方顏麵色犯難，欲言又止。
梅夫人一看有戲，忙催促對方快點說來，不然絕不輕饒。
“好好好，我說便是。其實啊，碧綠的心思跟我們差不多，所以才千方百計地要到主母身邊，目的是為了接近城主而已。我知她的心思，所以也沒阻攔。畢竟像我們這些人都未曾讓城主留意過，多一個夫人又有什麽關係？何況又有了明媒正娶的主母，更置於我們何地了。”
聽方顏這樣一說，梅夫人才把這前因後果聯係起來，一臉擔憂不已。“既是這樣，那也無法了。”
“唉！想必這主母也不像她臉上的寬容大度。先是碧柳被逐，往後也不知我們其中哪一個被尋了個借口打發了。若是直接休了倒還好，怕是被人誣陷偷人那可就一輩子都被毀了。”方顏歎息一聲，“你我都是女子，都知女子嫉妒之心向來就有。不過我們都是小打小鬧，並不會做那些陰狠之事。但這位官家小姐可不同，從小耳濡目染的，借刀殺人，隔岸觀火信手拈來似的。可真是殺人不用刀的厲害角色。”
梅夫人越聽越害怕，那臉色倉皇不已，身體也不自覺發抖道：“那可怎麽辦？我可不想死，也不想被人誣陷。”
“其實也有一個辦法可行。”方顏話一出，梅夫人驚喜不已。
“快說，什麽辦法？”
“自然是自請離去，圖個安逸。”方顏回到城中就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尤其是他們忽然回返，變是一個不詳的信號。
這些日子的相處，她覺得這梅夫人跟冬夫人其實人都不壞，也不會存害人之心，不過是嘴上厲害而已。要真動起真格，估計拿隻耗子都能嚇到她們。
離開黑風城就是最好的結局。
果然啊，她不適合做反派頭子。好好的一個反派小團體居然就被她這樣解散了。
“妹妹可有其他事情？”祁小月一臉溫和地問道。
方顏裝作不大在意的樣子，隨口問道：“我怎麽沒看到碧柳？她人呢？”
“我讓她下去辦點事情去了。妹妹若是使的不慣，不如讓碧柳回去伺候便是，爺那邊我自會跟他說。”
“那倒是不用。雖然少了一個丫鬟，改日撥一個來就是。這府中也不缺她一人。”方顏說完，便走了出去。
說來也巧，方顏正好遇到手中端著東西的碧柳，一見到她麵色可見好看。
方顏一臉不善地看著眼前碧柳，嘲諷道：“真厲害！幾日不見都攀高枝了。可惜啊，還是個奴婢，就算是主母的丫鬟說到底也是個丫鬟而已，能有什麽出息？再說可，像主母那樣英明的人，你以為她會真的信任你這吃裏扒外的奴婢？”
碧柳一聽，忙慌亂地搖搖頭，矢口否認道：“主子開恩，奴婢也是沒有辦法。他們說主子這一出再也不會回來了，奴婢也是為了以後打算。奴婢出生寒微，比不得主子身份尊貴。”
方顏見對方倒是挺會替自己辯解的，不過有野心的丫鬟才好，不然的話怎麽對付女主呢？
“我倒是記起，臨走之前你說替我留意著，難道是為了這才故意接近主母？”方顏明顯是給對方下套子。
這碧柳因暫時不敢得罪方顏，如今又未曾取信於祁小月，所以聽對方一說，忙點頭稱是。
“主子明智，奴婢就是為了主子才這樣做的。奴婢一片明月照晴天啊！”
方顏看著對方那表忠心急切的樣子，不由得好笑，這人倒是聰明，想吃兩家飯？可這天下哪有這等好事？要不就說聰明反被聰明誤呢？
方顏態度和順了很多，“原來如此。想來我是誤會你了。不過啊，待在主母身邊你可小心點，她可不像我這樣好說話。剛才還坑我一道呢，若不是我聰明，早就吃了暗虧。尤其是你原是我的人，她明裏重用你，也不知道背後怎麽著，你且小心便是。對了，這我的一點心意，你拿著。”
說完，方顏便把頭上的一支玉簪遞給碧柳，碧柳一看眼珠子都不動了，露出狂喜之色，“主子，這可是您最喜歡的玉簪，怎麽給奴婢了？”
“最喜歡的自然才給人，不然的話豈不是顯得一點誠意都沒有？”方顏笑著把玉簪插進對方的發髻之中，又道，“你可不知這玉簪碧綠通透，可是一根極品好玉雕成，值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碧柳驚呼出聲，她可從來沒戴過這般貴重的東西。就是普通人家的開銷一年也不過十幾兩，那五十兩對於她來說簡直是一筆不少的橫財。
“自然。你不是我方家的丫鬟，自然不知道我們方家在江南一帶可是有名的富賈。隻是我爹娘不喜銅臭，喜在江湖中遊蕩，也不喜提家中之事。”方顏頗為驕傲地說道，“見你是個忠心的，我便告知與你。以後你若是真心幫我做事，少不得虧待你。”
碧柳心中激動不已，同時一種卑微的自尊心讓她生出一絲嫉妒。可謂是又嫉又羨。
“主子放心，奴婢一定忠心耿耿！”
聽了碧柳的保證的話，方顏瀟灑而去。又警覺地往後一看，見假山後麵藏著一個人影，隻是看不真切。
她知道祁小月一定派人跟著她，如今她與碧柳的一番話自然會傳入對方的耳朵裏，所以她就等著看好戲吧？
果然，過了幾日方顏聽到碧柳手腳不幹淨，祁小月便把她貶到外頭的莊子裏去了。
不過話說，在方顏這裏，碧柳也沒少拿東西，隻不過原主一向不理會這些，不喜歡就丟，所以也沒在意東西所丟何處。
而碧柳也是個挺會糊弄人的，所以倒也相安無事。但這祁小月可不是好招惹的，又何況聽了她和碧柳的一番話，自然是寢食難安，便尋了個借口，隨意打發出去永絕後患。
“嘖嘖，妹妹，你還坐的住啊？你家丫鬟手腳不幹淨呢？”
聽聲音，方顏便笑嘻嘻地起身去迎。
“是梅姐姐，快來坐。”
梅夫人見對方一臉熱情，心中格外鬱悶，數落道：“碧柳都偷東西了，你還坐的住？”
方顏一臉無辜，“梅姐姐這話怎麽說起？如今的碧綠可是主母的丫鬟，又不是我的，我操哪門子心？再說了，在我這沒偷沒搶的，怎麽單到她那就成賊了？我這丫頭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前幾日我還給過她值五十兩的簪子，不過是成全以往的主仆情分而已。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也沒攔著。怎的就瞧上了主母那不值錢的銀簪呢？”
梅夫人一驚，她沒想到這裏頭還有這樣的緣故，怪不得她覺得這事情有點蹊蹺。若碧柳真的攀上高枝，應該小心翼翼才是，怎的會犯這樣的錯誤？
“原來如此。可是她為何那麽做？”梅夫人一臉疑惑。
方顏麵色犯難，欲言又止。
梅夫人一看有戲，忙催促對方快點說來，不然絕不輕饒。
“好好好，我說便是。其實啊，碧綠的心思跟我們差不多，所以才千方百計地要到主母身邊，目的是為了接近城主而已。我知她的心思，所以也沒阻攔。畢竟像我們這些人都未曾讓城主留意過，多一個夫人又有什麽關係？何況又有了明媒正娶的主母，更置於我們何地了。”
聽方顏這樣一說，梅夫人才把這前因後果聯係起來，一臉擔憂不已。“既是這樣，那也無法了。”
“唉！想必這主母也不像她臉上的寬容大度。先是碧柳被逐，往後也不知我們其中哪一個被尋了個借口打發了。若是直接休了倒還好，怕是被人誣陷偷人那可就一輩子都被毀了。”方顏歎息一聲，“你我都是女子，都知女子嫉妒之心向來就有。不過我們都是小打小鬧，並不會做那些陰狠之事。但這位官家小姐可不同，從小耳濡目染的，借刀殺人，隔岸觀火信手拈來似的。可真是殺人不用刀的厲害角色。”
梅夫人越聽越害怕，那臉色倉皇不已，身體也不自覺發抖道：“那可怎麽辦？我可不想死，也不想被人誣陷。”
“其實也有一個辦法可行。”方顏話一出，梅夫人驚喜不已。
“快說，什麽辦法？”
“自然是自請離去，圖個安逸。”方顏回到城中就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尤其是他們忽然回返，變是一個不詳的信號。
這些日子的相處，她覺得這梅夫人跟冬夫人其實人都不壞，也不會存害人之心，不過是嘴上厲害而已。要真動起真格，估計拿隻耗子都能嚇到她們。
離開黑風城就是最好的結局。
果然啊，她不適合做反派頭子。好好的一個反派小團體居然就被她這樣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