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知道你心裏苦。那麽倔,我也說不動你,不過我可給你提個醒啊,男人,再不喜歡自己的媽,他們心裏也都是很維護自己媽媽的,你可以跟你婆婆開戰,但是別太過分了。別因為婆媳那點破事兒,再影響了你們夫妻的感情。”


    “我知道。”


    “你睡會兒吧,我先走了。”


    “我不送你了,幫我把垃圾帶走唄。”


    “切,這還用你說?”


    苟藝慧走出臥室,“阿姨,辛苦你了,小貝有你照顧,我們都放心。她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多擔待,她現在處於特殊時期嘛!”


    “那是自然,我肯定擔待。”


    小寶還在熟睡,我趁他熟睡,也想快些眯一會兒,我戴上耳機,聽著傷感的歌:


    天黑了


    孤獨又慢慢割著


    有人的心又開始疼了


    愛很遠了很久沒再見了


    就這樣竟然也能活著


    你聽寂寞在唱歌


    輕輕的狠狠的


    歌聲是這麽殘忍


    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


    誰說的


    人非要快樂不可


    好像快樂由得人選擇


    找不到的那個人來不來呢


    我會是誰的誰是我的


    你聽寂寞在唱歌


    輕輕的狠狠的


    歌聲是這麽殘忍


    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


    你聽寂寞在唱歌


    溫柔的瘋狂的


    悲傷越來越深刻


    怎樣才能夠讓它停呢


    你聽寂寞在唱歌


    輕輕的狠狠的


    歌聲是這麽殘忍


    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


    你聽寂寞在唱歌


    溫柔的瘋狂的


    悲傷越來越深刻


    怎樣才能夠讓它停呢


    你聽寂寞在唱歌


    輕輕的狠狠的


    歌聲是這麽殘忍


    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


    你聽寂寞在唱歌


    溫柔的瘋狂的


    悲傷越來越深刻


    誰能幫個忙讓它停呢


    he


    天黑得像不會再天亮了


    明不明天也無所謂了


    就靜靜的看青春難依難舍


    淚還是熱的淚痕冷了


    阿桑都經曆過什麽呀?為什麽她的每一首歌聽上去都那麽的想哭呢?她生前一定不快樂。如果人活著不快樂,那死了是否就可以解脫了呢?


    死亡,這是個值得深思的詞。記得上次有想死的念頭,是被蕭邦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表妹說的一無是處的時候。那時候傻啊,不諳世事啊,玻璃心啊,別人一說點什麽,就覺得是天大的事,就認真的不行。慢慢的,我發現,無論你做什麽,做多好,不喜歡你的人依舊不會喜歡你。無論你犯多大錯,喜歡你的人,他心裏一定會放著你。


    人活一世,誰都不易。你不懂得我的難,我不理解你的苦。所以我們磁場不相吸,所以我們成不了朋友。


    整個月子期間,我像個瘋子、像個傻子、像個怨婦、潑婦。蕭邦嘴上雖沒有說,但他心裏一定這麽想。我和他媽媽不知吵過多少回,罵過多少回。當著他麵,他媽媽一副楚楚可憐模樣,任憑我怎麽吼、怎麽罵,她都不會還口。可他不在家時候,他的媽媽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張牙舞爪、麵目猙獰,什麽汙言穢語都罵得出口。


    “溫貝,我們聊聊?”


    “有什麽好聊的?”


    蕭邦長歎氣,沒再說話。許久,他像是忍不住了吧,開口道:“你不覺得你對我媽有點過分嗎?”


    “哪裏過分了?”我平靜的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可就在剛剛不久前,我還當著蕭邦的麵,指著他媽的鼻子破口大罵。


    “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蕭邦側身過去。


    “我也沒想到我是這樣的人,不都是被你媽逼得嗎?她隻是在你麵前裝的楚楚可憐,你不在家時候,她是怎麽對我的?她又是怎麽罵我的?你怎麽不去問問她呢?”


    “再怎麽樣,她都是我媽啊,你是不是稍微尊重一下?”


    “我不尊重嗎?我夠尊重的了!你還要我怎樣?”


    “可能在她每天伺候你和孩子的份兒上,看在我的麵子上,別再作了,行嗎?”


    “她伺候我?她伺候孩子?我作?”我冷笑一聲,“你現在去問問她,她到底有沒有伺候我?這一個月有沒有給孩子換一次尿布?我作,我作什麽了我?就算我作,也是被你們逼的。你去問我呢苟藝慧,她給我送了多少次午飯,你出差的時候,她晚上又給我過來煲過多少次湯?還有,你再去別人家打聽打聽,人家的產婦月子都在幹嘛?你再看看我,我每天不分黑夜白天的,我在幹嘛?!說我作,你還有臉指責我!”


    “我不是每天都在給你洗你和寶寶的衣服嗎?我怎麽就沒照顧你了?”婆婆突然衝進來,幫著蕭邦說話。


    “你給我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爹媽沒教過你不經別人允許不要進別人房門嗎?!”我大聲吼著。


    “我兒子的房間,我就進!”


    “你兒子的房間,是吧?好啊!我讓你兒子!你兒子!”我拿著手機往蕭邦臉上砸去,“都給我去死吧!”我歇斯底裏的大吼,“不讓我好過,你們誰也別想好過,去死啊!去死!!”


    孩子被嚇醒了,嚇得哇哇哭,蕭邦忙去抱孩子,我製止,“給我放下,他是我生的!你,還有你,都給我滾!”我抱起小寶,哭著指著蕭邦和她的媽媽大吼,“你們馬上給我滾出去,這輩子,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我把臥室的門從裏麵反鎖,我抱著小寶在房間裏來回踱著,“不哭了啊,不哭,寶貝,對不起,嚇到了你了,對不起...”我流著淚,淚水順著臉頰滴答滴答一滴滴全滴在小寶的衣服上。


    小寶一定是感受到了我傷心、痛苦、絕望,他一直哭。無論我怎麽哄他,怎麽安撫他,他都停不下他那響亮的哭聲。我心裏內疚極了,同時,也恨透了蕭邦,恨透他媽,恨透了與他有關的一切。


    我一遍又一遍的跟小寶說著對不起。


    門外,蕭邦一直在敲門,“溫貝!開開門,好嗎?讓我進去,我來抱抱他,說不定他就不哭了,好嗎?小貝?”


    任憑蕭邦怎麽敲門,我就是不開。


    月子,就像是一麵照妖鏡。你不坐一次月子,你就不能看清誰是人,誰是妖,誰又是魔。畢竟,大家都戴著麵具人模人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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