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鱗片的巨蛇緩緩張開嘴巴,露出了裏麵淡粉色的嫩肉,乳白色晶瑩剔透的毒牙如同匕首一般鋒利,明黃色的豎瞳中倒映著陸謹言的身影。


    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在了金發青年的脖頸上,然後注入自己的毒液,隻見黑色的紋絡在金發青年的脖頸上飛速蔓延開來。


    感受到脖頸間的劇痛,金發青年的麵容愈發猙獰了,白皙的麵容上籠罩著淡淡的灰黑色,毒液在幾個呼吸間便已經流轉周身。


    白色巨蛇化為煙霧消失不見,這本來就是通過魔術製作出類似於使魔一樣的生物,完成使命之後自然就會消失。


    血池被破開,隻見身著魔術協會武裝部隊製度的少女一躍而出,手中持著暗金色的短槍,刺向金發青年的後心。


    流淌著寒芒的槍尖蝕刻著破魔的符文,輕而易舉的刺穿了金發青年身上的魔術禮裝。


    “你………!”


    金發青年捂著被咬傷的脖頸,感覺全身逐漸變的僵硬,強烈的眩暈感讓他不由得跪倒在了地上,毒液如同熾熱的岩漿般流淌在他的血管中,吸收魔力的同時也在壯大自己。


    不過【納姆塔之吻】已經發揮了它的效果,這種以古巴比倫神話中的死神來命名的毒液,是法政科對付魔術師的利器之一。


    這種毒液並不是單純的用毒來對魔術師造成傷害,更多的是無止境的吸收著魔術師體內的魔力來壯大自己。


    而魔力對於魔術師來說與生命力無異,如果不及時使用解毒劑的話,即便是冠位魔術師也會因為生命力的枯竭而隕落。


    短槍勢如破竹的洞穿了金發青年的心髒,他低下頭,看著還沾有滾熱心頭鮮血的槍尖,似乎很是不解。


    在【神域】裏本應該是無敵的自己為什麽會受到傷害,而且那個法政科的走狗不應該被自己作為祭品獻祭掉了嗎,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裏?


    種種疑惑將他吞沒,不過現在的他沒有時間再思考這些問題了,身體逐漸變得冰冷,眼前也是一片漆黑,他感覺自己似乎脫離了沉重的枷鎖,得到了真正的自由。


    金發青年看著身下翻騰的血池,覺察到了一直被他忽略的東西,那才是這個魔術的核心。


    “原來如此……”


    ………


    “利亞姆·克雷格。”


    少女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拔出了短槍,然後又精準的刺穿了金發青年的頭顱,在確定沒有任何生機之後,才鬆了口氣,“目標已排除。”


    “不,他並沒有真正死去,這個以他為核心的魔術還沒有終結,我們依舊被困在這裏。”


    陸謹言擺了擺手,打斷了少女的自言自語。


    少女並沒有說些什麽,隻是與陸謹言保持著安全距離,同時密切注意著這片空間的情況。


    血池變得躁動起來,大氣中的元素愈發的混亂,黑暗也愈發深邃,逐漸接近於神話中有關開天之初的描述。


    魔力的性質也發生了改變,更加貼近於隻存在於神代的真以太,血池飛速的向著四麵八方延展而去,在概念上貼近於孕育生命的原初海洋,第一個神明就是在其中孕育出來,並且開辟了天地。


    這個叫做利亞姆·克雷格的魔術師真是個鬼才,作為魔術的根基的神話還是七拚八湊縫合出來的,繪製術式所使用的材質也不過是普通人的血液,居然真的成功發動了這個自創的魔術。


    換而言之,這就好比一個普通人用撿來的破爛做出了航天飛船,而且還是可以正常使用的那種。


    “這個魔術……怎麽可能會成功?”


    少女也是一臉錯愕的看著在腳下的血海中逐漸清晰的陰影,那就是從這片天地中誕生的第一個生命,也是將要開天辟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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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片空間也與外界分割開來,成為固有結界一樣的存在。


    “一般情況下自然不會成功,但凡事都有例外。”


    陸謹言指了指腳下的血海,“他有蘊含真以太的神代物品,相當於為空想搭建出真實的骨架,隻後隻需要向上增添血肉與筋絡即可。”


    “有破解的方法嗎?”


    “破解的方法很簡單。”陸謹言打了個響指,“這片空間已經化為固有結界,隻要能打破這個世界或者殺死血海下的神明,我們都能離開這裏。”


    少女瞥了陸謹言一眼,“那你的意思就是沒有方法嘍?”


    “難道我提出的那倆個不是辦法嗎?”


    ………


    天直接被聊死了,不知道為何,陸謹言的話總能恰到好處的激起別人的怒火,這應該也是他與生俱來的才能。


    “好吧,開個玩笑。”


    陸謹言聳了聳肩,“看到你太過於嚴肅,忍不住想要活躍下氣氛,畢竟我們即將麵臨著一場大戰,很大可能我們會死在這裏。”


    “如果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思考一下如何逃離這裏。”


    少女黛眉微皺,出聲嗬斥道。


    “對了,我的名字是韋伯·維爾維特,如果我們注定要死在這裏,那麽我希望得知你的芳名。”


    “維爾維特?沒聽說過的家族。”


    少女冷笑一聲,“區區平民有什麽資格知曉巴瑟梅羅光輝的名號。”


    “原來是巴瑟梅羅家族嗎?”


    陸謹言上下打量著少女,用著頗為遺憾的口吻說道,“隻可惜高貴的巴瑟梅羅貴族也要陪我這個平民一起死在這裏,真是世事無常呢。”


    “你……!”


    少女眼睛微眯,這樣赤裸的嘲諷已經觸碰到了她心中的底線,要不是有大敵當前,她早就讓這個平民受到他應得的教訓了。


    ………


    阿嚏!


    時鍾塔的圖書館中,奮筆疾書的少年忽然感覺鼻頭發癢,連忙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捂住了嘴。


    隻不過他的動作幅度過大,不小心碰翻了桌子上的墨水瓶,漆黑的墨水肆無忌憚的遊走在雪白的紙張上,似乎在嘲笑他的笨拙。


    “天啊……”


    韋伯絕望的捂住了額頭,這是埃爾羅德老師交給他整理的資料,花費了他整整一周的時間,就這樣輕易的被毀掉了大半。


    而且這不僅僅是一份資料,還是他用來做魔術實驗的傭金,與其他古老的魔術師家族不同,作為“新生代”的維爾維特家族僅僅能供給韋伯的學費,更多的費用便無力承擔了。


    想到明天就要將整理好的資料交給埃爾羅德老師,韋伯忽然感覺到前路坎坷、命途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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