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歌的想法很好,畢竟與從者相比,魔術師確實是孱弱的存在,從弱點擊破也很有效率。”


    陸謹言很是讚同沙條愛歌的話,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隊友不是豬。


    saber則眉頭微皺,不過也沒有反駁,畢竟這也是正常的戰術。畢竟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殺掉相對較弱的禦主,沒有魔力供給的servent自然會退場。


    “與魔術師戰鬥也會發生危險的,而且魔術師也有弱點,比如他們的家族與子女……”


    看到陸謹言似乎理解錯了她的意思,沙條愛歌的語氣略微有些急促,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度。


    “所以你打算建議我綁架他們的子女,威脅他們退出聖杯戰爭?”


    陸謹言看著沙條愛歌,那雙淡淺的美麗眼眸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與不加掩飾的擔憂。


    “但還是請容我拒絕。”


    一旁的saber看到陸謹言果斷的拒絕了沙條愛歌的建議,心裏不由得鬆了口氣。


    畢竟這個建議太過於殘忍了,為了聖杯戰爭的勝利,不折手段的殺光六者六騎,想必對參加聖杯戰爭的魔術師而言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無論怎麽掩飾,他們所進行得確實是賭上性命的鬥爭,為了自己的願望,魔術師也好英靈也罷,都費盡全力以求勝利。


    但不要卷入無關的人,尤其是幼弱無力的人。


    ………


    “為什麽……”


    沙條愛歌很是不明白,為什麽陸謹言讚同她的想法,最終卻還是將其拒絕掉。


    “因為那毫無必要,對我來說無論是與從者戰鬥也好,還是去暗殺禦主也好,結果都是一樣。”


    “可是……我不想你受傷…”


    少女微笑著,她的想法似乎並沒有因為陸謹言的話語而動搖,帶著出乎意料的堅定。


    “唉~”


    陸謹言扶額,難道他能說自己全力之下能輕鬆把東京打陸沉嗎?即便是神靈也不能抗衡群星的力量。


    忽然擬似東京模型上的一個亮點明亮了不少,位居於第二,僅次於最強大的那名從者。


    “是caster所構建的魔術工房,應該達到了【神殿】級別的水準。”


    畢竟在他的感應中,其餘的地方隻有六個與其他事物格格不入的點,那是不同於現代的神秘,就好像一群白羊裏麵多出來的黑羊。


    巨大的結界在東京都中心展開,而按照之前所了解的情況,位於那裏的正是遠東魔術的名門——玲瓏館家,這麽看來,玲瓏館家很可能召喚的就是caster。


    也隻有caster的職階技能【陣地建造】才能做到這一步,雖然不能判斷具體是哪位魔術師,但想必不會太弱。


    “【神殿】級別的魔術工房嘛,果然也是一位強勁的敵人。”


    saber點了點頭,顯然能構建出【神殿】的魔術師都非等閑之輩,在他的時代就有倆人,而那倆人,呃……確實很強。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這個最強的從者究竟是哪一騎?”


    陸謹言用手指點了點如太陽般明亮的赤芒,若有所思,還沒等其他人回答,他便繼續說道,


    “首先上三騎劍弓槍,可以排除掉劍階與槍階,下四騎術騎殺狂,可以排除掉殺階與術階。”


    “為什麽槍階與殺階也被排除在外?”


    saber很是不理解的問道,而沙條愛歌拄著下巴,依舊微笑著看著陸謹言,眼睛一閃一閃的,散發著明亮的光彩。


    “殺階普遍很弱,個別強大的存在也無法由人類召喚,至於槍階嘛……代代槍兵跟錯人,自古槍兵幸運e,所以可以將其排除掉了。”


    不過陸謹言的解釋愈發讓saber摸不到頭腦了,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選擇繼續聽了下來。


    “所以我們的目標就縮略為了弓殺狂這三騎,既然如此的話,今晚我們就去查探一下吧,將最強的那騎從者確定下來,不過在此之前,愛歌,能讓那我看一下令咒嗎?”


    “嗯,既然是加百列君希望的吧,當然可以的啊。”


    沙條愛歌一邊說著,手向胸口的部位移動,然後用纖細的指尖,緩緩地揭開扣子。


    洋裝下吹彈可破的白皙皮膚裸露出來,不過在其上有著醒目的漆黑紋樣。那是有著七枚羽毛的翅翼,隻不過有三分之二已經變成了赤色。


    “失禮了。”


    陸謹言閉上眼睛,然後伸出手指輕輕的點在令咒上,然後解析著其結構,雖然不算複雜,但是其設計的思路還是蠻巧妙的。


    “原來如此……”


    他喃喃自語道,隻見手背上也逐漸浮現出漆黑的紋樣,與沙條愛歌胸口處的令咒模樣別無二致。


    “加百列君,這也是……令咒嗎?”


    沙條愛歌輕聲問道,她看著那個與自己所擁有的令咒有相同模樣的紋樣,眼底的喜悅幾乎要溢了出來。


    “隻能算是擬似令咒,並沒有真正的令咒那麽強大,但騙過聖杯確是綽綽有餘了。”


    陸謹言搖了搖頭,時間還是太過於倉促,如果繼續完善的話,未嚐不能與真正的令咒媲美,超越原版也不是問題。


    “那麽我就要召喚這場聖杯戰爭的第八騎英靈了,你們稍微退後一下。”


    手腕裂開,濃腥的鮮血奔湧而出,然後在地麵上逐漸繪製召喚從者的魔術陣。


    沙條愛歌看著陸謹言手腕猙獰的傷口,忍不住驚呼出聲,看向魔術陣的目光陰沉下來,帶著絲絲縷縷的陰霾。


    魔力匯聚的風再次匯聚,隻見朦朧的人形出現在召喚陣法的中心,那是一名身形瘦削的遠東武士。


    他梳著長長的深藍色馬尾辮,兩鬢垂至鎖骨,相貌俊美,身上披著藍紫色的羽織,內裏則是一件淺藍色的直垂,下半身是一件與羽織相同色澤的馬乘袴,懷抱著一把比他人還要高的野太刀。


    “assassin的從者,佐佐木小次郎,前來領命。”


    “居然真的召喚出了第八騎從者!”


    saber驚異的看著陸謹言,隨即注意到他手上的令咒,聖杯戰爭隻能有一位勝利者。


    “不用緊張,saber。”


    陸謹言揚了揚自己的右手,“這三道令咒是依附於愛歌的令咒而誕生的,並非真實的存在。”


    “我確實能感受到自己與那三枚令咒的聯係。”


    沙條愛歌點了點頭,然後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然後在心裏默默的說道,【無論加百列君在哪裏我能知道,真的是很幸福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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