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無形的劍刃與異形的槍尖碰撞在一起,尖銳的金屬撞擊聲回蕩在深夜的街道。磅礴的風向著四麵八方衝擊而去,植栽的樹木遭到粉碎,綠葉飛舞,樹皮的碎片紛飛,就連瀝青的地麵也出現了裂痕。


    短暫的碰撞後,倆人迅速分離,然後隔著街道注視著對方。


    “真不愧是第一位的servent。”


    手持異形長槍的女人由衷的感慨道,她微笑恬靜的看著saber,猶如紫水晶般的眼眸裏莫名的閃過一絲落寞。


    不過saber顯然更重視她的槍,雖然它太過於寬大,但依舊有著【槍】的概念。


    尖端部有如廣幅的利刃般形狀展開的金屬塊,在20世紀的現在是隻有書籍跟影片這種紀錄、或是在博物館中才能見到的東西。


    自西曆以前至近代長久以來,在人類的鬥爭中被賦予重要武具的位置、諸多勇士寄托、並奪取性命的物品。長柄的刀刃,戰場之華,即為【槍】。


    “是剛劍吧?既快速而且正確,連一點破綻都沒有。”


    ncer繼續說道,同時揮舞著手中的異形長槍,流淌的寒光的槍刃劃破空氣,發出淒厲的聲響。


    不過看起來雖然很輕鬆,似乎這杆槍並沒有太過於沉重,看起來就像是紙製的,但隻有真正交手後才能領略到那份沉重。


    那是超越了人類的智慧,沉重的槍,足足超過了一百公斤。


    那是即使連柄的部分都以鋼鐵製成的大型槍都不可能達到的重量,那個既巨大並沉重的槍自然是超越物理的存在,實在是與槍的英靈十分的相稱的武具。


    saber不由得在心中讚歎一聲,然後收起了右腳,並將自己的劍尖朝下,這是他常用的準備動作之一。


    麵對使用重型武具的對手,那麽自己也隻能雙手持劍,以確保力道足以抗衡那份沉重,否則在武具相碰撞的瞬間,自己就會處於不利的地位。


    在他的年代,菜鳥士兵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握緊自己手中的兵器,在戰場上,隻要武器脫手而出,接下來迎接那個人的很大可能就是死亡。


    沒有給他過多思考的機會,隻ncer短暫的蓄力後,大踏步衝了上來,明明隻是嬌弱的女子,使用的卻是大開大合的槍法,似乎女人本身的缺陷在她的身上並不存在一樣。


    槍身高速的回轉著,抽向saber的頭顱、脖頸、胸膛、腰腹處以及腿部,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揮出了快速且精準的五連擊,這並不是什麽魔術,僅僅隻是嫻熟的技巧罷了。


    不過緊接著而來的就是五道清脆的金屬碰撞聲,saber從正麵靠著自己的劍身,彈開了由超高速所產生的不可見的五連擊,不退反進,試圖突入ncer的身前。


    不過他的衝鋒很快就被下一輪的連擊打斷,反而ncer進一步向前,壓縮了saber的活動空間。


    在高速交錯的槍刃與劍刃下,街道被割裂,牆壁留下深深的劃痕,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鋼鐵利爪留下的痕跡。


    “很漂亮。”


    五連擊對ncer來說就是最基礎的技巧,當然也是她最常使用的,即便在她那個年代,也沒有多少英雄能在她這般急風驟雨的攻擊下堅持如此之久。


    saber沒有回應什麽,而是猛地向後躍去,隻見堅硬的水泥地板炸開,四處飛濺的小石子打在他蒼銀的甲冑上,發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響。


    此ncer所揮舞的槍早已化為一隻“手”,在她柔美身軀的背後有著巨大不可見的“手”,手指一隻一隻都帶著銳利的鋼鐵鉤爪,襲向蒼銀的騎士。


    saber雖然整體向後退去,但並未受到什麽傷勢,他的回避與防禦是完美的,看似急風驟雨的攻擊,實則落在他身上的也不過是和風細雨罷了,連躲都不用躲。


    不過他依舊無法打破這份困境,異形長槍的攻擊距離要遠超過他手中的聖劍,而且在這種超高速的連續突刺下,想以攻擊距離輸給槍的劍來反擊是相當困難的。


    不過在躲開了第七次的五連擊後,saber反守為攻。


    他側身躲過了長槍的攻擊,然後扭轉著身體揮出一擊,他並沒有使用雙手,而是單手揮出被風包覆的劍的刀刃,至少在攻擊距離上,單手能達到雙手所不能及的地方,在異形長槍保護著的柔弱身軀。


    就在即將貫穿她由魔力編織的胸甲的瞬間,青色的火焰炸開,視野裏滿是飛舞的火焰,saber收回了手中的聖劍,他並沒有如預料中的那樣刺ncer的心髒。


    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上三騎之一ncer不可能連這點實力都沒有。


    火焰漸漸散去,隻ncer與他之間的距離又被拉來了,雖然縮短距離的方法有很多,saber還有好幾手沒有用出來,但是這ncer來說也是一樣的吧。


    如果隻是會揮舞巨大而且超重的槍的話,是不可能做為英靈存在的。底牌還沒現出來的可能性相當高,saber雖然是第一位階,但這並不代表他是無敵的。


    “溫柔的人,瞄準我的心髒也是想要一擊了結我的慈悲表現嗎?”


    ncer捋了下額前的長發,溫婉的說道,眼眸裏滿是笑意。


    “慈悲什麽的……”


    saber再度舉起了手中的聖劍,“我隻是想盡快了結敵人的性命罷了,與慈悲並無關係。”


    “果然是個溫柔的人呢,溫柔的servant,你這麽溫柔的話,我……”


    ncer不知從哪裏拿出了像是魔術物品的小瓶子,然後緊緊的握在手中,“我的真很困惑。”


    深深的吸了口氣,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她一口氣飲盡小瓶中的褐色液體,冰涼的藥液順著喉嚨流淌ncer卻感覺如火焰般的燥熱。


    微弱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她靜靜地看著saber,眼眸中帶著幾分迷離,隱隱在saber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齊格魯德……】


    她在心裏低聲說道,感覺自己似乎就要燃燒起來,手中的長槍也變得愈發沉重,槍刃搖曳的光芒就像是升騰的火焰,撕碎了靜寂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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