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位決議(grand·role)——為了跨越學科與派閥的隔閡對時鍾塔的運營進行審議,而召集君主(lord)及其代理人舉辦的會議,可以說是時鍾塔的最高決定機關,每次所討論和決定的事情都足以大幅度的影響整個魔術界。


    而授予魔術師冠位(grand)這樣重大的事情,自然值得召開一次冠位決議。實際早在數月以前,君主·阿尼姆斯菲亞就已經開始為了這次的決議而走動。


    冠位的授予不僅僅是對於魔術方麵的認可,更是一種政治意見上的統一,上一位被授予冠位稱號的魔術師——蒼崎橙子,她的老師君主·巴魯葉雷塔貢獻了很大的力量。


    這也是君主·阿尼姆斯菲亞不願意呆在時鍾塔的原因之一。過於緊張的政治氣氛讓人一刻也無法鬆懈,隻要露出疲態,其他的君主家族就會毫不留情的分食弱者的血肉。


    在他看來,有搞政治鬥爭的時間,還不如去研究魔術,讓家族距離根源更進一步,而顯然這些君主逐漸忘記了初衷。


    不過為了得意弟子的冠位稱號,即便再不願意,也要趟入這池渾水中,而且數百年隱居在山中,一些君主似乎打起了阿尼姆斯菲亞的注意。


    【家族的夙願即將達成,是時候準備阿尼姆斯菲亞的回歸了,那麽就讓這次的冠位決議,作為盛大的開幕吧。】


    ………


    “那個就是時鍾塔嗎?真的很漂亮呢。”


    沙條愛歌踮起腳尖,眺望著層層建築之後的時鍾塔,忍不住讚歎道。


    雖然過去了倆年的時間,但大部分都是在迦勒底之中度過的,常年籠罩在頭頂的暴風雪早已經看膩了,隻能用千裏眼去觀測迦勒底外麵的風景。


    “不過這些魔術師真的好弱誒,他們真的能被稱作是魔術師嗎?”


    “呃……”


    陸謹言撓了撓頭,看著沙條愛歌清澈的眼眸,忽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好,雖然是事實不假,但語氣還是委婉點比較好……吧?


    “這些魔術師確實弱的可憐,愛歌大人,讓我將它們撕成碎片吧!”


    略帶著尖銳的聲音響起,陸謹言低下頭,看到一團緋紅色毛球在沙條愛歌的腳旁滾來滾去,蓬鬆的尾巴快速的揮動著,就像是討好主人的小狗。


    “小孩子不可以那麽暴力哦。”


    沙條愛歌輕輕俯身,然後將毛球抱了起來,撫摸著柔順的緋色毛發,柔聲細語的說道,“如果不改正的話,那麽今天的晚餐就是你了。”


    毛球打了個哆嗦,頓時不敢再說什麽了,亮眼的緋紅色毛發都黯淡了太多,顯然沙條愛歌的話勾起了它慘痛的回憶,被扔在鍋裏煮,掛在燒烤架上燒什麽的……太令獸悲傷了。


    身為默示錄之獸,可以毀滅量子記錄帶的存在,如今最大的作用就是賣萌,難道靠著賣萌可以毀滅世界嗎?


    雖然被陸謹言重新編織了知性,但毀滅的本質是不會消失的,最初的它也在迦勒底破壞了很多東西,四處添亂,咬壞了好多東西,添加了天價的後勤維護費。


    直到那一天陸謹言忍無可忍,從【王之寶庫】中掏出了ea……


    周樹人先生曾說過,“暴力無法解決問題,但是可以解決創造出問題的人。”


    【魯迅:“這次終於不是我說的了。”】


    自那以後,它便老實了太多,徹底成為了隻會賣萌的毛團。


    忽然它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躲在樹後,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伸出了毛茸茸的爪子,魔力的光芒亮了起來。


    臉盆大的水彈射了出去,隻聽一聲驚呼,劈頭蓋臉的淋了那個人一身。


    “韋伯?”


    陸謹言早就發現了身後韋伯在窺視他,隻是好奇他究竟想要做什麽,才裝作不知道的。


    “日安,加百列……”


    韋伯抹去了臉上的水,訕笑著打了個招呼,畢竟偷窺被發現什麽的,太丟人了……


    “好久不見。”


    “話說我們倆周前剛見過吧,哪裏算得上不久了?”


    陸謹言聳了聳肩,然後打了個響指,由火焰凝聚而成的湛藍的龍形環繞在韋伯的周身,一個呼吸間便烘幹了他徹底濕透的衣服。


    “哇——”


    韋伯顯然被突兀燃起的火焰下了一跳,僅僅依靠一個響指,就可以釋放出四節以上的大魔術,恐怕記載中的【高速神言】也不外乎如此吧。


    “有什麽事情嗎?”


    陸謹言頗為好奇的問道。


    “嗯……”


    韋伯撓了撓頭,猶豫了下,然後東張西望的看了下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這裏後,才靠了過來。


    “聽說你被授予冠位魔術師的稱號了,是真的嗎?”


    “冠位的審議還沒有開始,不過我想應該不會出問題。”


    陸謹言聳了聳肩,頗為輕鬆的說道。


    “那麽恭喜你了……”


    韋伯深深的歎了口氣,在時鍾塔也許加百列是他唯一的朋友了,朋友取得了如此高的成就,自然值得高興,但想到自己那糟糕的實踐魔術資質,便是一陣頭大。


    “對了,這位是……”


    他扭頭看向挽著陸謹言手臂的沙條愛歌,不由得呆住了。


    那雙淡淺的眼眸就像是無底的漩渦,韋伯似乎在其中看到了許多,但又似乎什麽也沒看到,突如其來的頭痛讓他勉強掙紮出來。


    “抱歉……”


    韋伯晃了晃頭,感覺清醒了不少,頭痛也減輕了太多。


    “我叫韋伯·維爾維特。”


    他向著沙條愛歌伸出了手,隻不過這次他沒敢直視愛歌的眼眸,那裏麵蘊含著他無法理解的東西。


    “沙條愛歌,加百利君的未婚妻哦。”


    沙條愛歌大大方方握住了韋伯的手,微側著頭,一縷白金色的頭發垂落。


    “未…未婚妻?!”


    韋伯忍不住高呼出聲,然後不由得後退了倆步,上下打量著陸謹言與沙條愛歌倆人,然後一把拽住陸謹言的手臂,將他拉到了一旁,輕聲說道。


    “加百列,那個小女孩,應該還未成年吧,你居然對未成年的女孩下手,莫非你就是傳說中的……煉銅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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