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緩緩淡去,隨著虛擬世界的破碎,他們回到了真實的世界裏,仍然處於洛佩茲家族宅邸的大廳之中,先前發生的那些猶如縹緲虛無的夢境一樣。


    法政科的諸位早已經失去了生命氣息,鮮血橫流,空氣中滿是刺鼻的血腥氣,亞曆克斯下意識的抽動著鼻子,扭動著身體,想要掙紮的爬起來。


    “居然連區區死靈都解決不了,還真是夠孱弱的。”


    陸謹言走到了他們的屍體前,仔細打量一番後,然後蹲了下來,將手輕輕的搭在化野菱理滿是血汙的脖頸上,還能感覺到微弱的跳動。


    “有什麽遺願要說嗎?說不準我會幫你去實現呢。”


    他用著頗為惋惜的口吻說道,然後用手掌輕輕的撫過化野菱理的臉龐,準備將她的“蛇之魔眼”取出來。


    “救…救救…我……”


    化野菱理嘴唇翕動著,發出細微的聲音,她的右臂齊根而斷,腹部也被長矛刺了數個對穿,重要的髒器全部被破壞掉,現在僅僅依靠魔術刻印在吊著性命罷了。


    “嗯……世界上可沒有白吃的午餐,你能為此付出什麽?”


    預想中的回答並沒有聽到,少女已經進入彌留之際,眼神開始變得潰散,呼吸愈發的急促了,裹挾著內髒碎片的濃腥粘稠血液順著嘴角流淌。


    “既然沒有回答的話,那麽就當你默認了,和我簽訂契約成為馬猴燒酒吧。”


    陸謹言隨手打開虛數口袋,然後在一堆瓶瓶罐罐中翻翻找找,閑暇時間他沒少研究靈藥,然而煉製出的靈藥大部分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具體效果。


    “應該是這一瓶。”


    他仔細的打量著手中指節長的玻璃瓶,然後掰開化野菱理的嘴,將裏麵的淺綠色的半透明液體倒了進去。


    靈藥的作用是立竿見影的,化野菱理的呼吸立即穩定下來,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可以清楚的看見內裏的骨骼與神經。


    右臂創口處的肉芽蠕動著,編織成骨骼與神經的組織,延伸出“手臂”的大致輪廓,然後再逐漸增添血肉與皮膚,最後形成完整的手臂。


    腹部的皮膚裂開,已經失去功能的內髒脫落,被新長出的內髒擠了出來,心跳劇烈的跳動著,熾熱的血液快遞地在體內構成完整的循環。


    ………


    “還真是出色的靈藥啊,不愧是最年輕的冠位魔術師,阿尼姆斯菲亞的繼承人。”


    全身籠罩在黑袍下的魁梧男人倚靠在大門上,笑盈盈地看著陸謹言。


    他看起來隻有二十四,五的年紀,金色卷發披散在背後,看起來就像是海邊度假的貴公子,滿臉的輕鬆愜意,又像是看到獵物粘在網上的蜘蛛一樣穩操勝券。


    “看了這麽久的戲,終於按耐不住,親自下場了嗎?”


    “老朽確實看到一場精彩絕倫的戲劇,當然是以冠位魔術師的死亡為終結,那該是何等的華麗。對了,說了這麽多,老朽還沒有做自我介紹,”


    年輕的金發青年右手撫胸,微微躬身,看起來就像是謙遜守禮的年輕貴族一樣,


    “在下艾布納·威斯密亞特·洛佩茲,洛佩茲家族第三代家主,當然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現在你可以稱呼我為牧樹人,死徒第二十五祖。”


    ………


    死徒自然也是有組織的,而最出名的就是死徒二十七祖,最初的二十七祖最早從真祖的支配中逃離的死徒,而經曆了數千年的歲月變遷,一些二十七祖被新生的死徒所取代,但仍有部分至今仍作為祖統領著族群。


    死徒二十七祖的排名並不能代表實力的高低,但上榜的死徒無一不擁有“祖”級的實力。


    要不然今天上榜,第二天就會被聖堂教會與魔術師協會的人找上門去,將其討伐或者封印掉,畢竟討伐一個“祖”,在現代已經算是很大的榮耀了。


    不過死徒二十七祖之中,也隻有寥寥幾個人值得自己注意罷了,比如第四祖——基修亞??澤爾裏奇??修拜因奧古,魔道元帥、第二魔法使,別稱為“寶石之澤爾裏奇”。


    還有不算死徒的第五祖,來自宇宙的uo——奧爾特,因為秒殺了原第五祖,並判斷為有吸血種的能力而上榜。


    至於其他的祖,陸謹言還真的沒有放在心裏,比如眼前的死徒第二十五祖——牧樹人,艾布納·威斯密亞特·洛佩茲。


    ………


    “因為聽到老朽的名號而無法思考了嗎?即便是冠位魔術師,在死徒之祖的麵前也不算什麽。”


    艾布納悠哉的走了過來,眼底閃爍著一抹叫做“妒忌”的情緒。


    他在陸謹言這個年紀,不過是一名泯然於眾人的普通魔術師,先不說冠位,距離典位還有著很大的距離,而且陸謹言還是君主家族阿尼姆斯菲亞的繼承人,下一代的時鍾塔君主。


    艾布納不得不承認,自己妒忌陸謹言,妒忌的幾乎發狂,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連同阿尼姆斯菲亞這個名號一起。


    取走了洛佩茲家族繼承的德魯伊血脈以後,他心血來潮的留了下來,想要看看時鍾塔會排出什麽人來解決這個爛攤子,出乎意料的,他看到了陸謹言。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洛佩茲家族是阿尼姆斯菲亞的分家之一,分家被滅門,如果主家不表示一下,那就太奇怪了。


    即便分家在阿尼姆斯菲亞的眼中如奴隸一樣,但表麵需要做的工作還是必不可少的。


    於是他將洛佩茲家族的結界與地下的靈脈重新整合起來,形成新的固有結界,本以為可以講陸謹言困死在其中,結果隻弄死了那幾個法政科的走狗。


    艾布納咂了咂嘴,心裏愈發的不爽了,但同時他也在警惕著陸謹言,那個可以破開固有結界的魔術顯然不是現代的魔術師可以釋放出來的,僅存於早已經遠去的神代。


    不過以君主家族阿尼姆斯菲亞的底蘊,拿出封印魔術的神代物品也不是不可能的,但肯定也不會擁有太多。


    【既然如此的話……】


    艾布納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鋒利的犬牙,阿尼姆斯菲亞的繼承人,時鍾塔的天才,今天將會隕命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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