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鍾塔,阿尼姆斯菲亞家族宅邸,


    “加百列先生,不,應該說當主大人,君主·巴瑟梅羅在裏麵等您有一段時間了。”


    老管家輕聲說道,他已經服侍了倆代家主,陸謹言是第三代,馬裏斯比利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說句逾越的的話,他把馬裏斯比利看作自己的孩子一般,如今“孩子”意外死去了,怎麽能讓他不悲傷。


    “我知道了。”


    陸謹言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推門而入,隻見身著白色風衣的少女端坐在真皮沙發上,勾勒出如遠山般柔美的身姿,手中的茶盞升騰著嫋嫋蒸汽,右手的秘銀手甲反射著冰冷的銀亮光芒,與籠罩在她周身的氣勢一樣。


    “日安,君主·巴瑟梅羅大人,您的到來令寒舍蓬蓽生輝。”


    “不必要的寒暄就免了吧,君主·阿尼姆斯菲亞,你我同為君主,不必使用敬語。”


    少女清冷的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驕傲,她放下手中的茶盞,正襟危坐,敏銳的目光如利劍一樣,幾乎要將陸謹言刺個對穿。


    “君主·阿尼姆斯菲亞?”


    陸謹言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帶著無可奈何的笑意,略帶調侃的說道,“現在的時鍾塔,真正認可這個名號的人又有多少呢?”


    “不可否認,但巴瑟梅羅會支持你的。”


    “巴瑟梅羅還是僅限於您自己?”


    “我是巴瑟梅羅的君主,自然代表了整個巴瑟梅羅。”


    少女黛眉淺皺,按照巴瑟梅羅的一貫行動做派,此時應該按兵不動,然後準備分取一杯羹,但陸謹言在收到原君主去世的消息後,當機立斷做的一件事情讓她很感興趣。


    他毫不猶豫的舉起了屠刀,將所有打著分一杯羹主意的分家趕盡殺絕,通過絕對的暴力,鎮壓了阿尼姆斯菲亞家族內部的異動。


    雖然簡單粗暴,但效果出奇的有效,新任當主展現出的力量暫時的威懾住了周圍的鬣狗,沒人願意打頭陣,與阿尼姆斯菲亞拚個魚死網破。


    “你還不知道時鍾塔現在對你的評價吧?”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對我並無影響。”


    陸謹言端起了老管家送來的紅茶,喝了一口潤潤喉嚨,然後繼續說道,“我隻知道強權即真理,力量即永恒。”


    “強權即真理,力量即永恒?”


    羅萊蕾雅看著眼前的嘴角含笑的俊逸青年,似乎重新認識了他。


    “與資料中所描述的截然不同,我相信你會比馬裏斯比利做的更好。”


    “感謝君主·巴瑟梅羅的稱讚,不過有的時候力量雖然好用,但是無法解決所有的事情,所以我希望與你合作。”


    “合作?合作的前提是雙方的平等,我並不認為目前的阿尼姆斯菲亞有這樣的實力。”


    羅萊蕾雅聲音平淡的說道,她不認為其他的家族可以與巴瑟梅羅平等的合作。


    “我會向你證明阿尼姆斯菲亞擁有著平等合作的實力。”


    “期盼著你的表現。”


    ………


    “當主大人,又有新的消息。”


    送走了君主·巴瑟梅羅以後,陸謹言坐在寬大的紅木桌子上,處理著阿尼姆斯菲亞的文件。殺掉了一批有異心的分家,看起來幹脆利落地鎮壓了家族內部的異動,但需要處理的事情反而多了幾倍。


    “什麽消息?”


    陸謹言從文件堆中抬起頭來,接過老管家遞過來的文件,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敢於挑釁阿尼姆斯菲亞的家族,就直接滅了吧,下次這種事情不用向我匯報。”


    “可是那個家族是民主主義派係巴魯葉雷塔的分家,如果我們貿然動手,很可能會引發更大的戰爭。”


    老管家提醒道,現在仍處於動蕩之中的阿尼姆斯菲亞不宜與養精蓄銳的巴魯葉雷塔開戰,而且如果真的發生衝突,很可能會擴大到整個民主主義與貴族主義的戰爭。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不能避讓。”


    陸謹言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如果退讓的話,就是證明阿尼姆斯菲亞不如巴魯葉雷塔,雖然我不知道老師會怎麽做,但現在的我隻會做一件事,那就是斬斷所有伸過來的爪子。”


    老管家欲言又止,畢竟他隻是阿尼姆斯菲亞的仆人而已,能允許他自由的說出自己的言論,已經是極大的恩寵了。


    “不用擔心,戰爭是不會爆發的。”


    陸謹言站起了身,然後頗為帥氣的打了個響指,將所有的文件付之一炬,“我會讓其他的家族看到阿尼姆斯菲亞的力量。”


    ………


    ………


    “真是稀客,降靈科的君主居然會來拜訪爺,爺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


    身著墨綠色風衣的老婦略帶調侃的說道,她看向拄著手杖,垂垂老矣的君主·尤裏菲斯,眼中閃過意義不明的光彩。


    “君…君主·巴魯葉雷塔,你…你也知道…我為什麽…而來……”


    盧弗雷烏斯聲音沙啞的說道,黑色的鬥篷下是枯槁幹癟的身軀,手指上的寶石在燈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他就這樣站著,看起來就像是亡靈一樣。


    “難道是因為阿尼姆斯菲亞?”


    君主·巴魯葉雷塔搖了搖頭,“對於馬裏斯比利的死,我深表遺憾。”


    盧弗雷烏斯隻是緊緊的盯著君主·巴魯葉雷塔,不發一言。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那麽請回吧,爺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過你要留下共進晚餐也可以,最不過最近爺的晚餐都隻是簡單的新式蔬菜沙拉,你這種老古董應該不會習慣。”


    “阿尼姆斯菲亞的…新任君主…你…怎麽看?”


    他意識到如果自己不開口,君主l·巴魯葉雷塔就永遠不會提到那件事,雖然先開口就代表著將話語權交到了君主·巴魯葉雷塔的手中,但他沒有時間繼續陪她耗下去了。


    “我沒有看法,”


    君主·巴魯葉雷塔揮了揮手,完全不在意的說道,“那是阿尼姆斯菲亞與你們貴族主義派係的事情,與巴魯葉雷塔和民主主義無關。”


    “你……”


    “盧弗雷烏斯,”


    君主·巴魯葉雷塔打斷了君主·尤裏菲斯接下來想要說的話,並且直接稱呼他的本名。


    “伊諾萊,你…想要說…什麽?”


    伊諾萊·巴魯葉雷塔·阿托洛霍姆


    就是君主·巴魯葉雷塔完整的名字,君主·尤裏菲斯眼睛微眯,他深知時鍾塔女傑的難纏,並且時刻都在警惕著他。


    “不要那麽著急,我認為那個小家夥會給我們所有人都帶來出乎意料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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