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秋景身後的秋小武用胳膊捅了捅齊姍小聲的說:“他是不是昨天晚上睡覺從桌子上掉下去時傷了腦子了?這大熱天的穿西服也不怕中暑嘿!”


    齊姍看了眼秋景的背影小聲回答道:“他會不會是一會兒有相親啊?”


    秋小武撓撓頭說:“沒聽說呀,不過也對哦,他也老大不小了相親都跟家常便飯似的,估計他自己個兒也著急,所以自己找人介紹了對象也不一定呢。不過他就不怕這身打扮嚇著對方麽?”


    齊姍對秋小武的話表示讚同,走在她倆前方的秋景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這倆人。


    秋小武和齊姍因說秋景小話被逮著有些心虛的看著他,秋景見倆人這般模樣又不好說什麽隻好轉身上車。


    秋小武和齊姍互相看著對方,吐了吐舌頭,也是麻利的上了車。


    秋景在駕駛座想了想秋小武和齊姍剛才的話,原本已經係上的安全帶直接又打開了。


    隻見他把西服外套脫了仍在副駕駛座上,他裏麵隻穿了一件白色圓領短袖t。他就不明白了這麽休閑帥氣的一身衣服這倆貨哪兒看出正式了?


    秋景有些氣悶的係上安全帶,發動車子向市區駛去。


    在熱情得難以招架的中介的幫助下,齊姍看了一上午的房子。這東奔西跑的都快累嗝屁了,齊姍其實就想找個單間配套房租便宜離訓練館近的。耐不住秋小武和秋景的要求高啊!離訓練館近的秋小武說兩點一線沒有自己生活沒意思,離場館遠的秋景說太過偏僻不安全。這倆人完全沒有征求齊姍的意見,愣生生的將房子的區域給訂在了濱江路這一帶。


    “幾位這房子坐北朝南,采光好,又是在濱江路一帶不僅是夜景好,更主要的是交通便利……”齊姍聽著中介熱情的介紹著這房子,兩室一廳精裝帶家電家具交通便利生活設施齊全。這房租肯定不便宜!


    秋小武興奮的對臊眉搭眼的齊姍說:“齊姍,這房子不錯吧!就它了吧!誒!哥你覺得怎麽樣?”


    秋景仔細打量了周圍表示滿意的說道:“這房子還湊合,多少錢一月?”


    中介服務人員聽後說道:“這房子不貴,2500一月交一壓三……”


    齊姍有些意外:“這麽便宜?不會是這房子死過人吧?”


    秋景和秋小武服了齊姍的情商了,這丫頭完全不會說話啊!秋景咳嗽了聲說道:“她的意思是問這房租為什麽比其他的要便宜一半呢?”


    中介服務人員禮貌的笑了笑說道:“這房子隻租長租不租短租,交一壓三,一年起租。住滿一年後才能退押金,不滿一年租金按一年算。”


    秋景皺眉:“一年?不行太久了,有沒有條件和這差不多但可以短租的房子?”


    中介服務人員仔細的想了想說道:“這……沒有,短租中條件不錯的你們今天都已經看過了。相對來說這房子是目前為止你們比較滿意的了。要不你們考慮考慮之前的那幾套房子看看?個人感覺那幾套環境和配套設施也是非常不錯呢。”


    齊姍今兒真的看房子看到煩了,一聽秋景的架勢還得逛,算了算了就這套吧。現在是打死她齊姍也是不願意再逛房子了!


    齊姍當機立斷的對中介服務人員說到:“就它了,你把合同準備一下,我銀行轉賬。”


    中介服務人員一直以為是這對男女要租房子,所以介紹的房子都是偏向於秋小武秋景這倆人口味的房子。沒想到最後敲定付款的居然是這個小女孩?倒是他眼拙了,不過房子至少租出去了,提成有了就可以了管他誰付款呢。


    齊姍本以為交了房租就可以沒事兒,結果下午才是噩夢源泉啊!


    秋景和秋小武倆人跟打了雞血似的帶她去掃街,什麽衣服、褲子、裙子、化妝品,什麽洗發水、護發素、沐浴露、保養品,什麽鍋、碗、瓢、盆、生活用品,什麽枕頭、被套、被子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有。


    齊姍將一個大號布朗熊扔給秋小武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買這個幹嘛?不要錢的啊!”


    秋小武抱著快和她一樣高的大熊忍不住翻個白眼道:“這才幾個錢?大不了我送你!”


    齊姍沒好氣的說道:“滾!是錢的事兒嘛?不該花的錢一分都不能花,老話說得好‘天晴找來下雨吃,下雨找來生病吃。’你都這麽大人了老還這麽亂花錢,以後正當用錢時你哪兒來錢?”


    秋小武疑惑道:“你家也不窮啊,他們是怎麽把你養得如此具有窮光蛋氣息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齊姍超級無語啊,心說要是真那樣,就咱家出的這檔子事兒換個沒存款的主兒出了家門就得死去。


    齊姍:“給我放回去!沒必要花的就別花。我以後還得靠自己過日子呢?我可不想吃了上頓沒下頓。”


    秋小武:“就不,就不!”


    說著倆人就圍著秋景追逐了起來。


    秋景穩住推車有種帶著倆孩子逛街的感覺,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倆被別鬧了,一會兒再給摔了。”隨後將秋小武手裏的大熊給扔進堆得老高的推車裏說道:“齊姍這個就當我送你的,咱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需要的東西。都買齊了好回去收拾收拾,明兒你們可還得開始對抗訓練呢!”


    齊姍疑惑的問:“對抗訓練?和誰?小武?她也要參加預選賽?”


    秋小武也很疑惑:“齊姍不是不參加這次比賽嗎?”


    齊姍:“誰告訴你我不參加了?”


    秋小武和齊姍都看向秋景,秋景整理了下推車說到:“上頭決定你倆都參加,不過一個作為替補,一個作為正式參賽選手。到底誰替補,還要看接下來的對抗訓練和賽前日常訓練的綜合數據。”


    秋小武和齊姍相互看了眼,秋小武說到:“這感情好,在對抗訓練中我一定要把你打得滿地找牙,讓你這臭丫頭小瞧我!”


    齊姍反唇相譏道:“喲喲喲,這麽大口氣呢,那你可不要讓我贏得太輕鬆哦!”


    秋小武:“你也是不要讓我贏的太容易哈!”


    倆人雖然在這次比賽中存在著競爭關係,卻也是如此的惺惺相惜。二人放完狠話後,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最終那隻大熊齊姍還是沒有要,哪怕秋景已經付款買下。


    齊姍的性子有著她自己倔強的一麵,隻要是她決定的事情任誰也無法讓她回心轉意。


    幫齊姍忙活完的秋景和秋小武告別了齊姍,開車在回家的路上秋小武看著副駕駛上的大熊忍不住對秋景說道:“齊姍參加比賽是你的意思還是紫鳳的意思?”


    秋景從後視鏡裏看了眼自己若有所思的妹妹說道:“我們倆參考了這次比賽人員實力後一致決定的,怎麽了?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齊姍沒信心?”


    秋小武有些不解:“當初你受傷後無法再參加機甲比賽被迫退役時,隊裏考慮到我和你的關係怕影響比賽所以那段時間禁止我參加比賽。現在齊姍家出這種事情,她為什麽能參加比賽?”


    秋景沉默不語,秋小武知道秋景無法比賽是他這一生的痛,她不該提起這事兒。隻是這場比賽對於戰隊來說至關重要,贏了‘戰·武’會一雪前恥,時隔五年後重新站在世界之巔。如果輸了,那麽讚助商這邊很有可能放棄他們這隻戰隊。因此秋小武不得不問清楚:“問你話呢!”


    秋景靠邊停車,看著副駕駛的大熊良久後轉過身對秋小武說:“要想不讓她比賽,你在接下來的訓練中就得拿出壓倒性的優勢來。如果不行,那麽你就隻能是替補。機甲格鬥一向隻看實力,明白嗎?”


    “可她能穩定發揮嗎?”秋小武有些擔憂齊姍。


    秋景回正身子擰著眉,他的表情很是凝重的按下車窗,從兜裏掏出煙點了起來。他很煩躁,他怕這次的決定會是一次失誤。如果那樣,那麽他和紫鳳、秋小武一手創建起來的‘戰·武’將會從機甲格鬥比賽隊伍中徹底抹去。這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可現在又別無選擇。


    一支煙罷,秋景狠狠的將煙頭扔向窗外地麵。他眼神中有著和剛才不一樣的堅定:“她能行!對於她而言除了機甲別無他路,她必定竭盡全力!所以她一定能行!”


    與其說這話是在說服秋小武,倒還不如說秋景在說服自己。而秋小武也並沒有拆穿秋景,就像秋景說的那樣,要想齊姍不比賽隻有拿出絕對優勢才行。


    秋景重新發動車子向前方駛去,夜色朦朧下注定是一個無法安眠的夜。


    齊姍站在出租屋窗邊發著呆,她看著濱江路的燈火闌珊有些恍惚。漸漸的她看不清那燈火通明的濱江路,這個世界似乎被包裹在一層又一層的水霧之中。無論齊姍怎麽去擦拭,怎麽去擦拭都無法將那層水霧去除。


    她很奇怪心明明不痛,為什麽會這般看不清這世間。或許是站得久了,她腿有些發軟。她靠著牆緩緩的滑到了地上,可能是夜深了,她覺得好冷,靜靜地她將自己緊緊抱住。而在她不遠處亮著的手機屏幕上的短信是齊姍這輩子都不想再去看的,那上麵寥寥幾字似乎在嘲笑著她。


    夜晚中一股子情緒正在凝結,齊姍經曆過委屈、難過、她總是銘記著母親的教誨,女子生而為人當自強。她靠著這句話抗過了很多別人難以理解的事情,可如今在她心中凝結成的情緒使她痛苦不已,而這種情緒是齊姍在過去近十八年來從未有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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