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武被維持秩序的機甲送回自己方正後,忍著身體的劇痛推開了身邊圍著檢查的醫療隊人員。她踉踉蹌蹌的來到了休息室,隻見她用手支撐著身體看著麵前的屏幕。


    秋景也撅著屁股一點一的挪動到了秋小武身邊,他使勁的用綁在椅子上的身子撞了秋小武一下示意秋小武放開他。


    秋小武隻把秋景嘴上的東西拿掉,秋景看著齊姍及其機甲的數值不由得皺眉罵道:“這穩定值跟開玩笑似的起起伏伏,怎麽就這樣比賽了?這不逗嗎?”


    秋小武也察覺到齊姍數值的不對勁,她匹配值是百分百,穩定值卻跟玩兒似的一會兒百分百一會兒百分之七十,這證明她的情緒波動極度不穩定而導致穩定性極差。


    秋小武:“可她戰力值不是max嗎?你看這後麵的符號還是向上的箭頭呀!”


    秋景看了眼說道:“她這哪兒是比賽所能激發的戰力?這分明是奔著不死不休拚命去的呀!快給我解開!”


    秋小武並沒有聽她哥哥的話,秋景見狀罵道:“你倆今兒個是怎麽了?一個二個當我是擺設嗎?齊姍第一次對戰克裏斯,且不說她比賽經驗沒你足。萬一她和你一樣遭了克裏斯的道誰去救她?”


    秋小武聽了秋景的話猶豫了幾秒後還是為秋景解開了束縛,剛解開就遇到齊姍打算接克裏斯一鞭。秋景按下通訊器幾乎是咆哮般吼道:“齊姍,克裏斯的武器有機甲幹擾器,即使是你用武器去接,隻要武器在你手上也會有影響!”


    齊姍聽到秋景的喊話時已經為時過晚,齊姍已然將武器揮出接下了克裏斯的這一鞭。也就是在武器與克裏斯鞭子相接觸的瞬間,齊姍隻覺得有種麻痹的感覺從機甲芯片擴散至全身。要知道這賽場如戰場啊,賽況可是瞬息萬變的。對於齊姍和克裏斯這個級別的選手來說,齊姍這一瞬間的麻痹失神就已經完全足夠改變比賽結果了。克裏斯自然是抓住時機,接連不斷對齊姍進行壓倒性的攻擊。


    齊姍終於在吃了幾次克裏斯正麵攻擊後恢複了狀態,及時躲過克裏斯接下來的攻擊,隨後開始展開反擊。


    克裏斯對於齊姍狀態調整的速度和接下來狠絕的反擊表示了欣賞:“能在這麽短時間內調節好自己操作機甲反擊,看樣子你不似你父母說的那般單蠢無能嘛。有興趣來我們戰隊嗎?隻要你開得出條件,錢不是問題!”


    “問題是沒錢!”齊姍衝到克裏斯身側狠狠的橫掃出一棍,可惜克裏斯反應太快撲了個空。


    “什麽沒錢?”克裏斯聽到齊姍的有些疑惑,他以為齊姍說他們戰隊付不起她開出的條件。隻見克裏斯邊攻擊邊笑道:“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神譜”付不起的條件。”


    齊姍她那句話是平時秋小武讓她買亂七八糟的東西時她習慣性的回答,剛剛也是順嘴說了出來而已,其實她並沒有想太多。


    齊姍邊躲避著克裏斯的進攻邊找尋著克裏斯的破綻,在仰身躲過了克裏斯一鞭後齊姍將棍用力一捅地麵,她的機甲以跪姿極速滑到了克裏斯機甲旁,說時遲那時快齊姍一招棍掃千軍狠狠揮出克裏斯的繆斯便摔了下來。


    齊姍順勢別住繆斯的右臂將其翻轉,戰風死死壓製住繆斯後照著繆斯機甲後背一頓狂捶。


    齊姍:“我的條件就是結束你的職業生涯,你付得起嗎?”


    克裏斯的匹配率可不低,照齊姍這打法克裏斯不疼的吱哇亂叫就有鬼了。齊姍壓著克裏斯這一頓捶倒是令裁判有些意外,畢竟在賽場上還沒出現過這種潑婦似打法。


    在裁判通過通訊器詢問評委們後,得到答複不超過十秒算正常攻擊。十秒時間到後,裁判將兩架機甲分離開來。


    得到解脫的克裏斯顯然是被齊姍惹怒了,一邊瘋狂甩動著自己的武器,一邊注意保持著與齊姍的距離。


    克裏斯:“你就像你母親說的那樣就是一混人,一點都不優雅,難怪你男朋友會和你好友在一起!我要是你男朋友也會選擇她不選擇你,一點都不可愛!”


    齊姍一個閃身躲到了裁判身邊說道:“裁判,他這算是語言騷擾吧!你們不管管嗎?”


    克裏斯沒想到齊姍會躲到裁判身邊,還在揮舞的武器一下子直奔裁判而去。裁判躲避不及中了一鞭子,那機甲幹擾器自然是對裁判起了作用。


    裁判也惱怒了,恢複了半晌中止了比賽片刻,給了克裏斯和齊姍一人次黃牌警告,並提醒克裏斯禁止語言騷擾以及幹擾器的使用限製。


    秋景和秋小武在休息室看著齊姍這波騷操作都傻眼了,秋小武碰碰自家老哥問道:“你教的?”


    秋景愣愣的說道:“我還想問你呢!按道理來說應該是你這種不著四六的人才會用這招的呀!”


    秋小武:“你啥意思啊?是不是太久沒比劃皮癢了?”


    秋景:“滾,越發沒大小了你!欸,回去後你離齊姍遠點啊,教壞了我可沒辦法跟老蔡交代。”


    秋小武打量著秋景說道:“齊姍這場比賽全須全尾的下來了什麽都好說,要是……”秋小武沒說下去,光想到齊姍要有點閃失蔡穎那非把他們挫骨揚灰的狀態就不由得打了個激靈“你就請等著蔡教練天天堵你家門吧!”


    “我家門不是你家門啊!”秋景也是一樣打了個冷顫,響起了當年被蔡穎訓練時所支配的恐懼。隨後秋景通過通訊器對齊姍說道:“注意,他現在最多還有一次幹擾的機會,現在他已經處於暴怒狀態,現在他的判斷力相對會受到影響。隻要你好好的不被他武器擊中拖到這一回合結束,咱們也能靠點數贏。”


    齊姍心說:‘說得輕巧,你們那場比賽不也可以靠拖時間,最後不也沒拖得住嗎?這躲進攻比進攻耗體力得多好麽?反正拖到後期也不知道能不能贏,還不如放手一搏好好的打一場來得痛快!’


    齊姍心中有了定論便回複道:“秋小武,還記得昨天說過的話嗎?我是做到了,你可是我老前輩,要是食言了丟人可丟大發了!”


    秋小武一愣看了她哥一眼說道:“齊姍,你想幹嘛?可別胡來啊!”


    “點數相差不大,人家可以在後期追上來,不破不立,姑奶奶我這次就破釜沉舟了!”齊姍停下躲避的腳步,克裏斯十分意外齊姍會放棄躲避。


    克裏斯心想:難道說這小妮子看出他在消耗她體力最後再收拾她的打算了?不過看出來也不怕,既然你不躲了,那就別怪我提前對你下殺手了!


    克裏斯一揮武器,他的鞭子向靈蛇般襲向齊姍。齊姍將自己的武器捅入地麵,騎馬蹲襠式等待著那一鞭的到來。


    秋景看出齊姍的用意大叫道:“齊姍,你瘋啦!”說著便要去按那投降按鈕


    秋小武一把將自家哥哥給扽離了顯示台,秋景自然是要反抗的。盡管秋小武比賽後全身疼痛不已,但秋景畢竟是退役那麽多年了。沒幾下就讓秋小武又給綁在了椅子上,秋景這個氣急敗壞啊!他知道齊姍是打算接住克裏斯揮來的那一鞭,而後憑借她自己百分百的匹配率強行運作機甲與克裏斯死磕。克裏斯是什麽人?你穩定值在百分百時都不一定能拿下的主兒,是你犧牲穩定值死磕就能反擊成功的嗎?一旦機甲操作不夠順暢,那這一回合就是克裏斯單方麵的破壞狂歡啊!可惜這些話秋景是喊不出來了,他嘴讓秋小武給拿擦汗的毛巾給堵上了。


    正如秋景所想,戰風的右臂纏上了克裏斯的鞭子,齊姍再次有麻痹失神的感覺。隨後戰風被繆斯揮舞的鞭子帶飛,克裏斯嘴角上翹:“自尋死路。”克裏斯的破壞狂歡開始!


    克裏斯在連續性攻擊幾次後齊姍的穩定值跌到了百分之四十,秋小武開著通訊器想要說什麽但她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怎麽辦?投降嗎?可‘戰·武’怎麽辦!若不投降齊姍又怎麽辦?


    秋小武咬著自己的指甲,思慮再三最終決定投降。正當她將手伸向投降的按鍵時,卻聽通訊器那邊傳來了齊姍的嘶吼聲。


    這吼聲如沉睡的猛獸蘇醒後的怒吼,秋小武抬眼看向賽場的顯示器。隻見戰風再次被繆斯的武器揮離地麵後,戰風右臂猛的一使力整個機甲快速向繆斯飛去。


    克裏斯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手裏的武器也被齊姍這爆發出的力氣給抽離了繆斯。戰風左手接過鞭頭右手一拳直接打中了繆斯,接下來誰也沒料到在戰風的拳頭與繆斯相接觸的瞬間齊姍按下了幹擾器的開關。


    克裏斯瞬間麻痹失神飛出,齊姍頓了一下快速調整衝向克裏斯。這一通揍啊,殺父之仇也不過如此啊。


    要說克裏斯能老實讓齊姍揍嗎?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呀,畢竟這老小子為了贏什麽損招都用上了怎麽可能會老實讓齊姍揍啊!克裏斯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匹配率沒齊姍高,調整速度也沒齊姍快。好不容易調整好了有力氣反擊了齊姍直接又給他幹擾一下,得,又得挨頓胖揍不說還得慢慢調整。等再其次調整好了齊姍又給他來了一下,之後什麽左勾拳右勾拳連環拳,左踢右踢回旋踢,說真的克裏斯畢竟和秋景年齡相當,自己又沒有被幹擾器弄過。這三次幹擾加一頓往死了揍克裏斯早就不行了,再次被齊姍擊飛狠狠踹向地麵後,克裏斯已經沒有力氣去反抗了,甚至於裁判開始倒數了他都沒有什麽力氣操縱繆斯起身。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齊姍用盡所有力氣在裁判倒數中破壞了克裏斯那帶幹擾器的武器,她疲憊不堪的操縱著已經不怎麽聽使喚的戰風走向自己的武器。


    在剛接觸到自己武器時就聽得通訊器那邊秋小武傳來了急切的喊叫聲,齊姍聽不清秋小武說的是什麽。她的精神力已經消耗到了極限,在秋小武的喊叫聲中齊姍倒地不起。在意識徹底消失前齊姍似乎看到了什麽東西貼著戰風頭頂飛了出去,似乎掉落下了這比武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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