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昭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就不怕有個什麽天災人禍嗎?”


    歐小小知道錢昭狠,也知道錢昭是什麽意思。或許之前錢昭威脅歐小小的話還能起點作用,不過可惜在這次被人活活揍到流產後她可以比錢昭還狠。


    一個女人在感受著自己孩子一點點死去,感受著自己一點點靠近死亡後,她在清醒之時便已換了副心腸,和錢昭他們同歸於盡?那太不值,太過於輕看自己。


    之前苦於沒有良好的計策報複他們,而現在她既能讓錢昭傾家蕩產,又能讓他功虧一簣,她又怎麽肯放過?


    歐小小斂住了笑說道:“你隻有一天時間。”說罷便掛了電話。


    錢昭在歐小小將電話掛掉後久久不語,陳芳芳見狀妖嬈的匐在錢昭身上問道:“誰打來呀,你怎麽一臉怒氣的?”


    錢昭眯了眯眼將手搭在陳芳芳身上滑動著說道:“那賤人。”


    陳芳芳一愣說道:“她孩子都沒了,怎麽還陰魂不散?”


    錢昭拍了拍陳芳芳謊言是張口就來:“她說有證據把我們弄牢裏去,要我們給二百八十萬。如果明天這時候錢沒到賬的話……”


    “難怪你說什麽天災人禍呢。”陳芳芳整個人趴在了錢昭身上說道:“那就讓她消失好了,反正小的你已經舍了,還舍不下大的不成?”


    錢昭沒想到陳芳芳會直接將問題拋給了他,錢昭看了看陳芳芳說到:“可我沒有這方麵的經驗,要是弄巧成拙了……”


    “走在路上車子刹車失靈撞上去了,喝酒失足掉哪個水窪裏了,災區采訪失聯什麽的,你又不是沒做過。”陳芳芳撐起身子指著錢昭鼻子說到:“你很明顯是舍不了那大的嘛。”


    錢昭握住陳芳芳的手吻了一下說道:“怎麽舍不了,但你父親這邊有麻煩正在風口上不是處理她的時候。你這邊先給我些錢,把她嘴堵上讓她別亂說話。以後會怎麽樣……”錢昭沒有說完將陳芳芳攬入懷中,二人同行那苟且之事去了。


    歐小小在收到錢昭的匯款後第一時間就把錢轉出,在將關於齊姍的消息轉賣給錢昭的對手後當天歐小小便離開了南城。可以說是動作之快,快到什麽程度?


    錢昭給歐小小匯錢後的一小時後歐小小就已經飛往熊國了,她壓根沒給錢昭一點點反應時間。


    錢昭對歐小小也是防了一手,前腳剛給了錢收到了歐小小所謂的大新聞後,後腳就在警察局立案說歐小小詐騙凍結了歐小小在國內的銀行賬號。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歐小小不僅把錢轉到了國外賬戶上而且人已經離開。更讓錢昭沒想到的是,他交新聞稿時比他對頭張敏晚了一步。就那麽一步,他所期望的前程可就離他遠了不止一步。


    當天晚上這齊姍無法比賽的事情緣由可就上了機甲頭條,這關於‘戰爭女神’無法繼續比賽,戰女神欺騙大眾的新聞如原子彈爆炸般在機甲格鬥愛好者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時間罵齊姍的、罵‘戰·武’的帖子鋪天蓋地,人們根本不在乎當初情況究竟是怎樣,或者說根本不在乎齊姍是不是受害者。他們在乎的是,你齊姍既然無法比賽後,麵對媒體的吹捧沒有第一時間進行澄清,反而是代言不斷、綜藝不斷的大肆斂財。齊姍沒有在公眾麵前表現得生不如死就是欺騙了他們的情感!而這是絕對不可原諒的!


    起初的網絡暴力開始慢慢發展向了現實中,齊姍收到了不少威脅的東西。像什麽帶血的刀、豬的心髒之類的,甚至於在晚上下班時受到機甲愛好者們的襲擊。她進行反抗後,有關其精神不正常、有暴力傾向等所謂有圖有真相胡編亂造的文章便開始在眾多營銷號上出現。就這種看圖說話隱藏真相的文章,竟然也有大量機甲愛好者相信。


    如此一來事態便上升到了另一個等級,麵對這一情況紫鳳也是忙得焦頭爛額,花錢刪帖子、雇水軍控屏、公關洗白什麽的,卑劣不卑劣的手段都用上了,卻絲毫沒有改變網絡輿論的風向。


    在此期間‘‘戰·武’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讚助商撤銷讚助,齊姍代言的品牌給將其所有代言全部撤下。


    更甚一步不少‘戰·武’的對手也是聞風而動,‘戰·武’新晉實力選手有被挖牆腳的,有父母強製要求解除合同的。留下來的大部分對齊姍也是怨聲載道,甚至放出話來若齊姍繼續訓練他們,那麽他們也將離開‘戰·武’!一時間‘戰·武’是風雨飄搖。


    紫鳳在自己辦公室捏著自己的額頭,近些時日來他處理因當初一念之差所導致的結果有些精疲力盡。而今讓‘戰·武’脫離事情的最好辦法就是公開和齊姍撇清關係,否則‘戰·武’他保不住,他們幾人付出十餘年的心血保不住!


    可一旦這麽做了,且不說對得起對不起齊姍。他們肯定是辜負了蔡穎,甚至於說是恩將仇報!但一想到當初的不容易,一想到‘戰·武’的未來,最終紫鳳一咬牙還是在關於齊姍等問題處理意見書上簽了字。


    ‘戰·武’這邊運作很快,解除與齊姍勞動合同以及聲明在當天便落實到位。


    得到消息的秋景勃然大怒,他根本不顧秘書和保安的阻攔直接闖進了會議室找紫鳳理論。


    正在與公關團隊開會的紫鳳一見到秋景便知怎麽回事,揮手示意保安們不用拉扯秋景後轉身對會議室的人說到:“暫時先到這裏,你們先處理手上的事情。”


    紫鳳都發話了眾人自然是收拾好東西帶著各種猜疑離開了會議室。


    紫鳳見秘書和保安還在便對他們說:“你們也下去吧,他要是動手你們也攔不住。”


    秘書有些遲疑:“可是……”


    紫鳳揮手打斷:“沒有可是,下去吧……”


    秘書和保安們這才陸續離開會議室,秘書臨走時還將門為他們輕輕的關上。


    整個會議室便隻剩下紫鳳和極力壓製怒氣的秋景兩人。


    紫鳳在沉默許久後佯裝不知情般問道:“是哪個不開眼的小崽子把咱元代戰神惹得若如此生氣,這都直接闖我會議室了。”


    秋景一聽怒極反笑道:“小崽子可沒老東西那膽子。”


    “坐”紫鳳挑眉招呼著秋景坐下說到:“你也不用這樣拐彎抹角的罵我,我也是被逼無奈。”


    秋景哪兒有心思坐去?他一聽紫鳳的話大步向前,一把抓住紫鳳西服前襟將其拎起說道:“你被逼無奈就把齊姍拋出去是嗎?當初是齊姍說自己能上賽場的嗎?關於那些新聞又是齊姍自己裝不知道的嗎?你被逼無奈?你是自己作的,你是被你的貪心逼的,憑什麽讓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女人去抗?!”


    “我是為我自己嗎?!別說得像自己不知道!”紫鳳見秋景將所有過錯全怪於自己身上也是怒了,他一把推開秋景吼道:“是!我是貪心,我貪心‘戰·武’能在世界上占有一席之地!我貪心我們不再被人嘲笑是戰五渣!我貪心我們‘戰·武’還能有未來!我錯了嗎!”


    秋景:“所以你就把‘戰·武’的未來建立在齊姍的痛苦之上?!建立在恩人之女身上?!”


    “是我讓她無法比賽的嗎?!冤有頭債有主有本事你上賽場找克裏斯去啊!在我這兒程什麽英雄!”紫鳳被氣到口不擇言,在說出這話的第一時間就後悔了。


    秋景聽了紫鳳的話愣愣半晌,用舌頭一頂臉點頭說道:“是,我是沒辦法找克裏斯算賬,那是我廢物,行了吧。”


    秋景說著在紫鳳詫異的目光下掏出了工作牌說到:“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戰·武’怎麽可以留一個廢物教練呢?與其等到像齊姍這般被掃地出門,倒不如自己不幹!”


    秋景啪的一聲將工作牌摔在了會議桌上轉身離去,結果還是被紫鳳叫住了:“秋景!你站住!”


    秋景手已經搭在了會議室的門上冷笑一聲:“不知紫大少爺還有何高見?”


    紫鳳壓住火氣仔細斟酌著用詞,他將秋景的工作牌拿到手上走向秋景說到:“秋景你先別衝動,這個方案是我和齊姍共同商量的結果。現在輿論壓力如此大,其他戰隊都在打‘戰·武’的主意,加之隊裏齊姍無法服眾。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將‘戰·武’從輿論漩渦中抽離出來,等風頭過去後我們再反聘齊姍。這樣一來即保住了‘戰·武’,齊姍也可以暫時在機甲圈子外躲避此次風波。兩全其美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紫鳳將秋景的工作牌塞回秋景的上衣口袋,整理著他的衣服說到:“齊姍知道你不會同意這個方案,但‘戰·武’在世界上能有如今的地位與她的拚命是密不可分的。她也不希望自己三年的血淚青春就這樣付之東流,你能明白嗎?”


    秋景有些驚訝於齊姍竟然同意這個方案,他有些不相信的問:“她真的同意?”


    紫鳳苦笑一下說到:“她起止是同意,為了防止你鬧事她建議我對你徹底封鎖消息。她估計也想不到你能知道得這麽快!”


    秋景知道紫鳳是個老狐狸,對於他的話秋景不敢全信。秋景還是想要找齊姍證實所以問道:“齊姍人現在在哪兒?”


    紫鳳歎口氣說到:“昨天她說要過年了,齊家讓她回去。看她口風應該是回齊家了吧……”


    秋景和紫鳳都很清楚齊家對齊姍究竟是什麽態度,而今齊姍出事他們居然能讓齊姍回家?這倒是相當讓人意外,不由得讓人感歎於血始終是融於水的。


    可事實上究竟是怎麽樣的呢?紫鳳和秋景二人並不知曉,如果他們能提前知曉齊姍回齊家後險些喪命,或許紫鳳有很大可能不會同意此次的解決方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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