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姍被人反手銬住,她搖搖頭隻覺得頭依舊昏沉。模糊中她隻記得進入倉庫後被什麽噴了一下便有些乏力感,隨後就被人銬住帶入了一個地下通道。如今這是被人帶入了車內,經過車的晃蕩齊姍隻覺得頭更加暈乎了。


    也不知道是坐了多久的車,齊姍被人帶了下來關到了一間小黑屋裏。齊姍費力的在地上動了半天才將自己撐坐起來,她打量著周圍發現石柯並未在此時有些慌神了。就在這時聽得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誰讓你們把她關在這兒的!不知道她是重要的實驗體嗎!把門給我打開!”


    外麵的守衛用外語罵了句什麽後用蹩腳的中文說到:“她很厲害,這裏關著最安全。”


    那人皺眉語氣極為不悅的罵道:“她厲不厲害我還不知道嗎!我讓你開門!是需要頭兒來才開門是嗎!”


    守衛嘟囔著開了門,那人瞪了守衛一眼進屋後便把所有的燈都打開了。


    齊姍被突石柯然亮起的燈晃了眼,她眯著眼睛適應了會兒後笑到:“怎麽是你?國內沒有大樹可靠,所以幹起賣國勾當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齊姍的前男友錢昭,他聽了齊姍的話倒也沒惱,隻見他單手將齊姍撈起,拖著齊姍便向門外走去。


    在門外時被守衛下意識攔住了去路,隻見他劍眉一擰說道:“讓開!”


    門衛有些遲疑的說到:“上頭的人讓我們看著她。”


    錢昭冷笑說到:“我也是你上頭的人”


    門衛一聽錢昭這般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讓開了,就這樣錢昭帶著齊姍離開了那間屋子。


    經過幾段蜿蜒的路後錢昭突然帶著齊姍躲到了一處拐角,他確定沒人跟上來後將齊姍帶到了另一間安全的屋子內。


    齊姍看不懂錢昭的操作,在他準備為齊姍注射某種溶液時齊姍不屑的說到:“怎麽?我不是重要的實驗體嗎?私下謀殺不怕你上頭找你麻煩?”


    “這是解藥,你不是使不上力嗎?那還怎麽帶我逃?”錢昭為齊姍注射完解藥後邊打開手銬邊說道:“你們的人被這種新型病毒全放倒了,被分別關在了剛才那裏的幾個房間內。這裏就是專門抓你們這些成功實驗體而設置的圈套,你們可真夠行的,除了幾個機靈的沒中招跑了,剩下的十來個全在這兒了。”


    藥效起效後的齊姍活動著手腕,看著錢昭走向門後打開一個門縫觀察著屋外的情況。隻見他說到:“現在外麵安全,咱們得立刻走。等到上麵發現,誰也走不……”


    錢昭話還沒說完就被齊姍按了在門上,錢昭看著脖子上通體烏黑的小刀片抬眼急到:“瘋了?我剛剛可救了你!沒我你可出不去!”


    齊姍打量著急眼的錢昭冷言到:“我可不相信你會突然反水你的新靠山。”


    錢昭苦笑了一下說到:“如果我不知道我家人死在了他們手上,在他們倒前我也不會反水。”


    錢昭表情沒有那麽多的悲傷,若非他眼中的怒火使他表情有些崩壞或許齊姍就不會相信錢昭。


    錢昭家境不似齊姍那樣殷實,他家十分清貧。也是因此他沒少受了同學們的欺辱,什麽課桌被故意毀壞啦,什麽被故意扔了課本啦,什麽被毆打羞辱啦,這都是家常便飯。倘若他敢還手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後也依舊會是他的錯,隻因他家境貧寒送不起老師禮物。哪怕他成績不錯,哪怕他隻是被同學打得受不了了也依舊是他的錯。


    他被老師教訓完後還要被自己的父母毒打,這些他都忍受過去了。可是真正讓他變成為錢為權的事,還是在他以優異成績考上重點大學後發現被同年級有錢有勢人家的孩子頂替了他。


    那是他改變命運的路啊!他家無權無勢想要維權卻被人威脅!在又一頓毒打後,令他心裏對這個社會的規則有了畸形的認識。誰大誰惡誰說了算!他開始幫陳有樹手下的嘍囉做不光彩的事情,加之自己相貌出眾依靠勾搭有權有勢女人的裙帶關係自己的路也走的順暢了許多。


    他以為自己會這樣下去,直到那些人突然讓他接近齊姍。起初錢昭並沒有說是看中齊姍,覺得這平平無奇的小丫頭無非家中有些錢罷了有什麽值得接觸的。但當他真正開始和齊姍交往時,他才發現自己是多麽的可惡。齊姍單純、善良、堅強令他不敢玷汙了她,雖然有著男女朋友的頭銜他卻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


    直到他和那些人接觸時被歐小小撞見,無奈之下他隻好色誘歐小小讓她閉嘴。可惜的是他和歐小小的事情讓齊姍知道了,齊姍這邊單方麵的斷了他的聯係。


    錢昭倒是聰明一方麵瞞著那些人自己和齊姍已經沒了聯係的事實,另一方麵開始有意無意的勾搭陳芳芳。就這樣他也算是平安的度過了幾年,在陳有樹倒台後錢昭福至心靈的想要從這泥潭中掙脫出來。


    可惜的是陳有樹背後的人卻找到了他,他們以他家人為威脅讓他接近齊姍。這也就是為什麽錢昭已然和齊姍斷了聯係後,在那交流宴上還會出現在齊姍麵前要求複合。


    要說錢昭對齊姍沒感情嗎?那怎麽可能?隻是遇到很多選擇時,在他那畸形的價值觀的引導下他會下意識選擇犧牲他人。可是當得他意外得知自己家人已經死於這些人的實驗中時他崩潰了,他不知道自己做的這一切究竟為了什麽。但他沒有辦法去和他們反抗,他十分清楚自己一旦稍有不滿自己就連性命都保不住。


    當他得知齊姍被抓來這裏後,他知道齊姍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也是他最後的情感依托。因此他才冒險救了齊姍,可以這麽說他甚至異想天開的幻想著齊姍如果感動於他不顧性命的救了她後,她而願意和他在一起的話。那麽他錢昭會就此收手,安心的守著齊姍過完他這一輩子。


    齊姍顯然不是這麽想的,她放開錢昭問道:“這種溶液你有多少?”


    錢昭還沒來得及收起自己猙獰的表情,隻見他吃驚的問道:“你想做什麽?”


    齊姍在屋裏找尋著能用得上的物什反問道:“你覺得呢?”


    錢昭走到齊姍身邊驚訝到:“你不會想救他們吧!”


    錢昭拉住齊姍收撿著物什的手說道:“你知道這裏有多少人嗎?你知道這兒多危險嗎?你什麽都不知道打算怎麽做?蠻幹嗎?不要命了你!”


    齊姍歪頭打量著錢昭這個曾經讓她淪陷的關心狀態毫不留情的說到:“不是還有你嗎?”


    齊姍說罷依舊開始收拾物什,錢昭簡直要瘋了他將齊姍收集的刀和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往地上一掀怒道:“你知不知道我救你已經是豁出命了,你想死可別連累我!”


    齊姍一把將錢昭按到在桌子上,拿起散落在一旁的刀直接刺向錢昭的頭。錢昭心中嚇得閉上了眼睛,隻聽得耳邊咚的一聲。錢昭身體一顫,齊姍邊放開了錢昭。


    錢昭身體無力的滑落在地,齊姍邊拾起散落在地的東西邊說道:“人生不過也就三萬天,還得無病無災的才能活滿。死亡不過是瞬間的事情,所以又什麽好怕的?與其擔驚受怕的活得比狗慘,倒不如坦坦蕩蕩的走一遭。雖然不一定風光,至少死也死得像個人!”


    錢昭雙手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齊姍搜羅了這個房間裏能用上的一切東西踢了踢錢昭道:“你是再這兒等死還是和我一起去做你所謂的找死?!”


    “真是瘋了!”錢昭喃喃的說了一句後,用手抹了把臉向齊姍說道:“你這樣出去不行,你不清楚這裏的情況出去等於白白送死。而且你這身太紮眼了,得換身行頭。”


    齊姍臉上浮現出一抹錢昭熟悉的笑容,錢昭苦笑一聲將手伸向齊姍說道:“拉我一把,我站不起來。”


    “至於嗎?”齊姍拉起錢昭後,錢昭也不多言直接走向房間內的衣櫃,拿了套他的衣服扔給了齊姍。


    在齊姍換衣服時錢昭拿出了一張紙簡易的畫了起來,並簡單明了的和齊姍說著這裏的情況。


    錢昭:“這裏有信號屏蔽器,包括針對你們體內類芯片的信號屏蔽。在這方圓十公裏內無法使用現代技術,隻能靠原始的槍支彈藥和武器。”


    錢昭見齊姍走到自己身邊他看了眼還在扣扣子的齊姍趕緊移開視線畫著地圖說到:“這裏一共三層,地麵一層以工廠作為掩護,低端守衛基本在這一層。第二層是重點守衛的地方,人員槍械實驗用品都在這個地方。第三層是關押你們以及其他被他們或賣或騙或威脅來的人所在的地方。你們的人分別關在這幾個房間。”


    錢昭在圖上點了幾個點後加重畫了幾條直線畫著幾個圈說到:“他們每四個小時換一班崗,這裏是在他們換崗時相對的盲區。如果要救他們得先到這裏,這裏是他們存放兵器和重要物什的地方,也是重點守衛的地方。試劑在這裏,我權限沒那麽高,給你的那支試劑還是昨天跟頭兒帶著和你一起抓來的那人了解這裏時偷的。”


    “等等,你說的是石柯?!你們的頭帶著他了解這裏?你會不會認錯了?”齊姍驚訝於石柯居然被人帶著了解這裏的環境。


    錢昭接下來說的讓齊姍覺得很是意外,她甚至有些懷疑錢昭說的話所具有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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