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侍應說到:“抱歉小姐,您並不符合我們的dresscode(著裝標準)還請您更換為符合我們的dresscode後再進入餐廳就餐。”


    齊姍疑惑的問道:“我吃個飯還要幹嘛?拽死摳的?我知道誰摳門啊?我就拽死他?你們開的是餐廳還是啥?為啥子這麽血腥呢?”


    山鬼一拍腦門對齊姍說到:“哎喲,怪我怪我怪我,今兒個夜鷹特別打招呼了讓女的穿黑色長裙和高跟鞋,男的穿正式西裝,打領結或領帶的,我一見你那樣給忘了。走走走,咱去買身來換。”


    齊姍被山鬼扽著走了幾步,齊姍疑惑不解的問道:“咱這是吃飯還是參加葬禮啊?為啥子要穿一溜黑?還有什麽是拽死摳的?摳門招他惹他了?”


    山鬼這個無語啊,邊帶著齊姍走進一家商場邊說道:“人傻就要多讀書,dresscode是著裝標準的意思,跟摳門有毛關係啊!”


    齊姍一聽就不樂意了:“在他們那裏吃飯我是消費者欸!穿得不好還不準進?這國家沒消費者保護法嗎?咋還歧視人呢?”


    “這又不是咱國家,你管它有沒有保護法呀!咱就吃頓飯而已,又不是要住在這兒你還管他那個?”山鬼帶著齊姍隨意的進來一家店鋪,用當地的語言讓營業員拿了一套齊姍適合的黑色長裙與高跟鞋。


    齊姍換好衣服後山鬼看了看始終覺得齊姍哪兒怪怪的,她實在沒瞧出來便用當地語言對一旁的營業員問到:“你有沒有覺得她哪兒不對?感覺穿這身慎得慌?”


    一旁的店員早就想說了,一聽山鬼問話後說道:“您是對的,建議這位小姐將頭上繃帶取下或許會好些。”


    山鬼一拍手說到:“噢,對!你的建議簡直太完美了!”


    隨後山鬼邊給齊姍拆紗布邊對齊姍說到:“你說說老蔡幹嘛給你包得跟木乃伊似的?不就擦破點皮嗎?包這麽多層也不怕悶死你啊!”


    拆下紗布的齊姍穿這身衣服可就順眼得多了,齊姍付款後慢慢悠悠地跟著山鬼回到了那家餐廳。這一次倒是很順利的進入了餐廳,山鬼在與夜鷹他們匯合後就跟打開話匣子似的一個勁兒的吐槽齊姍之前的樣子。


    齊姍呢也沒管山鬼說什麽,隻是撅著嘴打量著餐廳裏的每一個人。這倒是不奇怪,他們所有人對此早已久形成了條件反射了。到一個地方總是會打量每個人推測他是做什麽的,有沒有威脅,這裏一旦出現意外情況什麽東西能作為武器,不敵時哪條路可以作為撤退路線。


    齊姍大致環視一圈後被另一桌就餐的人吸引了注意力,那桌人就坐了兩個人,一個曾經是害他再也無法比賽的克裏斯,另一個以前在基地上課時她在電視裏見過,但具體是什麽身份她給忘了。


    齊姍打量著那人,不得不說那人長得和她一樣雌雄不分的。要不是他穿著胸前口袋上繡有一月季還是玫瑰的西服,齊姍十有八九會認為他是個女人。


    那人也似乎感覺到了齊姍的目光,他抬頭向齊姍看來。當他看清是齊姍後似乎還蠻意外的,隨後那人對齊姍很紳士的點頭微笑。齊姍尷尬的也點了點頭笑了笑算是還禮。


    克裏斯見他這般疑惑的順著他目光看來,見到是齊姍克裏斯也是頗為意外。隻見克裏斯與他那桌的人說了什麽,而後那人也回應了克裏斯,再之後便起身離去。


    齊姍見那桌隻留下了向自己招手示意自己過去的克裏斯後,對夜鷹等人說到:“我有點事,你們先吃著。”


    言罷便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來到了克裏斯所在的這桌,克裏斯見齊姍過來後招呼著齊姍坐下。


    克裏斯:“齊小姐好久不見了,若不嫌棄的話可否一起共進晚餐?”


    齊姍翻了個白眼坐了下來:“你請人都是這樣的嗎?找我什麽事兒?我並不記得和你很熟。”


    克裏斯笑了笑似乎很是得意的說道:“賽場上我好歹讓你相當長時間無法駕駛機甲,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算是你的仇人又怎麽會不熟呢?”


    齊姍半睜著眼看向克裏斯:“那要不明天咱上友誼賽館再比比?看看最後誰會上不了賽場?”


    “想報仇啊?”克裏斯撇嘴一笑:“我倒是很樂意再讓你無法比賽,可惜的是明天我有排名賽。噢,我倒是忘了,齊小姐已經有五年沒有參加過比賽了,自然是忘記了排名賽對一個戰隊的重要性了。”


    齊姍知道克裏斯明天的對手是鴟吻,一撇嘴說到:“那後天吧,反正明天之後你就會被淘汰。”


    克裏斯舉起紅酒杯喝了一口說到:“齊小姐似乎對你們隊裏的人很有信心?”


    齊姍理所應當的回答道:“不然呢?你不會是怕了我不敢應戰吧?”


    克裏斯嗤笑一聲:“我會怕你?噢,親愛的齊小姐,莫不是五年前我傷了你的腦子吧!”


    齊姍:“那你怎麽不敢應戰呢?”


    克裏斯:“怎麽會不敢呢?這樣吧,齊小姐在我排名賽徹底結束後由“神譜”向‘星·原’提出生死戰的帖子吧!就是不知道齊小姐敢不敢應了。”


    齊姍一愣,她沒想到克裏斯竟然要求與她打生死戰。在國外隊與隊之間私下流行生死戰齊姍是有所耳聞的,那是披著友誼賽外衣的黑市賽。隻是近十餘年因大批世界排名靠前的團隊都折在了這種由機甲格鬥比賽主辦方提供場地的黑市賽上,主辦方已經不太敢為黑市賽提供場地了。甚至於說連一般友誼賽都隻能點到為止,稍有不死不休的苗頭維持秩序的機甲便會立刻出動終止比賽。


    克裏斯見齊姍久久不語,十分紳士的說道:“齊小姐不應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像這樣的比賽齊小姐並未接觸過。其實像齊小姐這樣的美人沒必要執著於機甲格鬥,畢竟人生除了機甲格鬥外都是美得不可方物不是嗎?”


    克裏斯是什麽意思?似乎是在勸導齊姍放棄機甲格鬥?為什麽?齊姍想不明白,隻是他們這行人回國後很有可能都會被強製取出類芯片。取出類芯片的他們別說是機甲格鬥了,就連機甲他們此生也是無法再駕駛了。除了機甲格鬥比賽外的美好?抱歉,齊姍活了這小半輩子到目前為止還沒看到那些所謂美得不可方物在哪裏。


    齊姍:“好,一言為定!”


    克裏斯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齊小姐不會不知道什麽叫生死賽吧?”


    “生死賽,字麵意思,不死不休我生你死的比賽。”齊姍歪頭露出純真的笑容問道:“對嗎?”


    “齊小姐真幽默。”克裏斯抬抬眉將餐桌花瓶內的粉色玫瑰抽出一支遞給齊姍:“那我們賽場上見。”


    就如齊姍所預料的那般,克裏斯在第二天的比賽中慘敗給了鴟吻。也不知道鴟吻是討好齊姍還是怎麽地,比賽一開始幾乎就將自己能發揮的力量毫不保留的向克裏斯招呼著。克裏斯畢竟隻是機甲格鬥選手,他哪兒受得了身為機甲戰士的鴟梟百分之五十的進攻?


    看看吧,那比賽鍾聲一響,鴟梟如發現獵物一般直直衝向了克裏斯。克裏斯條件反射般將帶有幹擾器的武器揮向鴟吻,鴟吻他們哪兒怕這個?直接一刀揮斷克裏斯的武器,緊接著將刀插入克裏斯機甲內。就見鴟吻順著刀刃那樣一揮,克裏斯的繆斯直接被削掉一半機甲。第一回合鴟吻勝!克裏斯知道自己與鴟吻實力相差太懸殊,後麵比賽根本沒有繼續下去的意義,於是克裏斯直接選擇了認輸。


    轉過天來克裏斯就如約定的那樣在機甲格鬥論壇上向‘星·原’發起了生死賽的邀請,‘星·原’自然是以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生死賽違背了體育競技精神為由拒絕了,不過齊姍以個人名義接下了生死賽的邀請。


    這下還得了?一時間齊姍參與生死賽的消息在機甲格鬥圈子裏掀起了滔天巨浪,國內外媒體對此是大肆報道。一時間關於齊姍的新聞又開啟了刷屏模式,與國外那些興奮著開賭局的機甲愛好者們不同的是,國內的輿論一邊倒的指責齊姍沒有體育精神,說她是丟臉丟到了國外去了。


    齊姍經曆過一次輿論的洗禮,她早已不在乎什麽舌根底下壓死人的那套了。反正比賽完了這輩子都無法再駕駛機甲了,那些個與自己無關的人愛怎麽說怎麽說,他們難不成還能動手傷到齊姍不成?


    這場生死賽主辦方迫於國內民眾的期待接了下來,最終是定在了排名賽徹底完成後的第二天。畢竟五年前齊姍與克裏斯的那場比賽著時精彩,那些個裁判和評委會的人都想再看看時隔五年‘機甲噩夢’與‘戰爭女神’的針峰對決。


    齊姍在各種被嗤兒後積極準備應戰,在比賽前一晚齊姍的房門被人敲響。齊姍打開房門後見到了自己的隊長螭龍,齊姍以為又要被嗤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不是吧,隊長我這半個月來各種挨罵交檢討書還不夠嗎?你是這半個月天天罵我嗎習慣了嗎?這都幾點了?你還要再罵罵我才睡得著嗎?”


    螭龍:“我罵你還不是為你好,你這無組織無紀律的成什麽樣子?寫檢討書怎麽了?沒給你處分都算好的,還敢有意見啊你!”


    “我哪兒敢啊!”齊姍一副虱子多了不怕咬的狀態說到:“隻是現在都晚上九點多了,隊長不覺得累嗎?別一會兒罵興奮了睡不著。”


    “你當我真閑得沒事,吃飽撐的罵你當消遣?”螭龍翻了個白眼,手握拳翹起大拇指往後揚了揚說到:“老蔡找你。”


    齊姍一秒正經起來問道:“有任務?”


    螭龍真搞不明白齊姍腦回路是怎麽回事兒,不應該是他來找齊姍是關於任務,而蔡穎找齊姍是罵她嗎?


    螭龍一聳肩開著玩笑道:“誰知道呢?說不定老蔡想罵罵你消消食兒,或者說揍揍你活動一下呢?要我給你準備急救用品不?”


    “去你的,你這糟老頭子和咱隊其他人一樣是壞人!”齊姍出了房門趕緊向蔡穎房間趕去。


    當齊姍敲響蔡穎房門後見到打開房門的人時齊姍愣在了當場,她退後看了看房間門號,沒錯確定是老媽蔡穎的房間啊。但轉念一想不對啊,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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